富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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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红叶。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紫洛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脂粉店了,她很想亲自进到店里再询问一番。
轩辕长风透过垂帘朝外看了几眼。摇摇头,以他看来街上人越多看起来想是更安全,可是实际上这人群里混了不少侍卫,因为他们虽然已经乔装改扮但是行为举止却依然暴露他们的身份。
那就是他们的手总是放在腰间那用破布缠起来的倒柄上。
太后和如兰一天没有下落这些鹰犬一天就不会放松。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建议紫洛去找红叶。
紫洛点点头,她也还担心嘉亲王会因为玉墨的缘故而会派人监视她们,所以她这些日子都不能去看如兰。
“我们下车去看看吧,买些年货回去。”紫洛小时候就喜欢热闹,可是那个时候慕容庆于只给慕容玉墨买东西的钱,她一路上只能跟着看看,可是那个时候她也很开心,因为只要能出来玩就可以了,她不在乎是不是买东西。
轩辕长风先下了车,然后将紫洛和格拉从马车上搀扶下来。车夫就将车子赶到宽敞地地方去等她们了。
大街上熙熙嚷嚷地人,周围摊上琳琅满目地货物紧紧吸引着紫洛的目光。她发现一个人无论到了多大的年龄小时候的经历一定会在她的心上烙上印记。
她就一路买,一路吃,一路玩,暂时把那些烦恼都放下了。这可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可一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轩辕长风跟格拉在她后面完全成了跟班,两个人手里提满了大大小小的包,除了吃的更多的是一些玩的。
人群里钻来钻去,不知不觉,紫洛已经跟轩辕长风他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她却浑然不知。
走到一个卖糖果的店前,一个卖糖葫芦地正在那里叫卖,红色的山查外面包裹了水晶一般的糖皮,闪着晶莹地光芒,让人禁不住垂涎三尺。
紫洛刚吃掉一个棉花糖,看到糖葫芦又咽了一口唾沫,她被这诱人的糖葫芦完全吸引了,于是上前买了三只,付完钱后,转身想分给长风和格拉两人吃,却发现人海茫茫却不见长风和格拉的影子。
正当她要大叫的时候,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把将她拉到了一个拐角处。
她挣扎着脱离了那人的手,这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一个全身粗布装扮的男子,他的头上还盖了一个破帽子,帽檐耷拉着遮住了他的半张面孔。
“听我说公主。”他说到,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口吻。
紫洛惊讶眼前的这个装扮怪异的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她点了点头。
那人继续说道,“这里有一封信,有人让我交给你,看完就毁掉。”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递给紫洛。
紫洛接过信,心中有所狐疑,这个时候会有谁会给她写信,还这样神秘。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刚扫了一眼,她就认出了图拉腾的笔迹。虽然她跟在图拉腾的身边不久,可是她却是常常陪着他练字,所以他的字迹,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紫洛激动的将信看完,原来图拉腾还没死,他还好好的,而且现在就连逃亡的天朝皇帝也和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让紫洛不要担心他,安心做完她要做的事,很快他们就会重逢的。
看完信紫洛欣喜若狂,那人还不等紫洛说什么,一把拿回信一把火给烧掉了,然后他冷冷地甩下一句话,“找你的人跟来了。记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紫洛。”轩辕长风看见紫洛拿着糖葫芦一个人站在墙边,他欣喜地跑上前去,原来她在这里等他们。
紫洛听到叫声,回头一看,那个给她送信的神秘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觉察到。
轩辕长风从紫洛手里抢了一只糖葫芦就咬了一口,他边吃边点头,“恩,好吃,怪不得一个人躲起来了。”
格拉就没有长风那样轻松了,她好不容易才拨开人群挤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奴才都快被你吓死了,一声不响的,竟然是为了躲起来吃糖葫芦。”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提起手中的几包吃的在紫洛的面前晃了晃,“这么多吃的,恐怕吃几天都吃不完啊。”
紫洛见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干脆装糊涂,把另一只糖葫芦塞到了格拉的嘴里,“吃吧,亏我还想着你们,你们两个家伙竟然这么说我,哼。”
说完装做生气的走出了人群,但是此时她的心中满是欣喜,她知道图拉腾很安全,而且就连那卫空幻也和他在一起,现在她的内心很激动,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她又陆续买了一堆吃的和用的,还有一些玩的。
突然她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虽然是竭力的避开人群,可是紫洛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影子。
嘉亲王?他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
紫洛将手里的糖葫芦望长风的手里一塞,嘴里还含着没吃下去的一棵糖葫芦,胡乱的对长风他们说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不等轩辕长风说什么,她就已经追了上去,她对嘉亲王这个恶棍实在是好奇极了,他这种身份的人,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怀疑。
他穿过了人群径直走到了一条小巷里,紫洛也赶紧跟了上去,见他走进巷子里,她只好躲在墙角处。
这时里面传来了有个女子的说话声,声音带着一丝的埋怨和委屈,“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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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绝情泪
外面人声鼎沸,可是这条小巷里却是寂静无声,惟能听到一个女子低低地啜泣声。
街头巷末转角处,躲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神情紧张正在小心翼翼地偷听巷子里传来的谈话声。
无边的寂寞和委屈袭击着张季如,这些日子她已经俨然成了慕容府里的一份子,可是慕容府中的寂寞不是谁都能体会的。看着嘉亲王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已经浸染了她的心。
眼泪无声的滑落,挂着泪珠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个结果是她早该想到的可是当时的她却还是天真的认为,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沉默片刻她拂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缓缓地说道:“听说你要当皇上了。”
这句话似乎包含了无尽的讽刺,讽刺他?更多的还是讽刺她的无知,讽刺她自己当处的天真,当她为他付出了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一切之后,才发现当年的承诺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借口。
现如今他真的要实现他的梦想了,可是他当初的承诺却不复存在。
嘉亲王看着季如黝黑的瞳孔慢慢渗透出的无限忧伤,他的心虽然有一丝的不舍,可是现在他大事还未成,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想出现任何的差池。
他的双手慢慢的抚上季如的双肩,当初那个喜欢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现在已经是个大腹翩翩的女人了,更令他难受的是孩子并不是他的。这也许是他下定决心放弃她的原因吧。
这些虽然在他让她嫁进慕容府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才发现不能接受。
所以他要报复慕容庆于即使是他帮他发动了政变,可是他的兵权却始终有理由不交出来,现在又让本是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这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即使当初是他拱手送上。但是人的自私和占有欲是相当强烈的,特别是他这样自负的男人。
他眼中的季如已经变心了,他最后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这也有你的付出。好好保重,等孩子出生吧。”
季如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但忧伤还是瞬间袭上了她的面庞。一瞬间泪眼模糊,她付出了一切却换来这些。
她的心下一秒变的冰冷,来的时候还怀揣着一丝希望,现在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她的心死了,她爱的那个人也死了。至少在她的心里永远的不会存在了。
爱一个人若是爱到深处,那么被抛弃的时候这种爱变会加倍的变成恨。
她强忍住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忍住那份痛,潇洒的笑了笑,“我会的,我会好好养育他。我累了,要回去了。谢谢你能来,能让我清醒,让我明白。”
言尽,心里的爱也尽。季如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发誓一定要让他偿还她为他付出的一切。她伸手在肚子上抚摸着,心里暗暗说道:“孩子。娘一定会给你创造最好的条件,一定会让那个人痛不欲生,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紫洛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知道这嘉亲王和张季如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在她看来,这两个人之前一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又像是一对陌生人。
正在猜测着。突然发现嘉亲王已经往外走了,她赶紧躲到人群里。
嘉亲王只是朝四周打量了几眼就匆匆的消失在人群中。
紫洛回来的时候。格拉和轩辕长风早就已经等急了,正赶上长风要去寻找紫洛和格拉在争执不下。
看到紫洛回来两个人赶紧围上前来,询问状况。
紫洛摇了摇头,她听到了张季如和嘉亲王所有的谈话,也感受到了张季如的那份忧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关系,以张季如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可是她这次竟然不哭不闹,就这么有风度的走了。
轩辕长风见紫洛如同丢了魂魄一样,没了刚才游玩的兴致,于是提议道:“我们回去吧,不知道张府现在是不是有热闹可看,算算时间张夔也该回去了吧。”
格拉也挤身到紫洛面前,拼命地点头,其实她算是个有心的女孩子,虽然外表看上去是那种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女孩,可是她的内心却有她细腻的一面。
她不是着急回去看热闹,而是担心一个人,担心张彦殊。如果说张夔知道这件事情是裕如所为,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那么受伤的就只有张彦殊了。
虽然紫洛对张家恨之入骨,但不管怎么说,张彦殊却没有做错什么,要说错,那就是他不该认识紫洛。
回到张府的时候,府上已经闹翻天了。
绿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寻死觅活地闹了一上午,要不是下人们拦着她或许真的会弄出什么事来。
她这边刚安顿了,张夔和张彦殊就已经回到府上了。听到府上出了事,他来不及去书房就直接去了绿萍的房间。
绿萍披散着头发,红着眼眶,满脸的泪痕,整张脸已经看不出血色了。她心灰意冷,本以为可以靠着孩子翻身的她,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她神情呆滞地靠在床上,就连张夔进来都不知道。
张夔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大怒,老来得子这是他最为得意的一件事情,本来还以为她可以为张家再添一后,也好让他在同僚面前长长面子,没想到孩子却说没就没了。
他上前一把扭住绿萍的脖子,发疯似的嚷道:“说,孩子是怎么没的?你怎么就让他没了。”
旁边的丫鬟们吓的只管哭,也都不敢上前劝阻。
绿萍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可是也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哭到全身没了力气。
在场的一个老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绿萍就得被他掐死。她上前多嘴道:“老爷,是天刚亮,夫人派人送了一碗安胎药来,小夫人喝了没多久就这样了。”
说完她赶紧后退几步,生怕张夔将怒火发到她的身上。
果然,张夔松开掐在绿萍脖子上的手,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声呵斥道:“你是说,是裕如?”
那老婆子知道得罪不起裕如,但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她只好点点头。
张夔起身冲出门外,在外面刚好和赶过来询问情况的张彦殊撞在了一起,张彦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爹,姨娘怎么样了?”
张夔看了他一眼,狠狠地哼了一声,宽大的衣袖一甩直奔裕如的房间。
张彦殊只好拦住从里面出来的两个丫鬟询问了情况当得知绿萍是因为喝了他娘送来的安胎药才小产了的消息后,他愣了一下。
忽然想起张夔怒气冲冲却找裕如的画面,不对,他娘是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他六神无主的赶紧冲向裕如的房间,生怕张夔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到他娘的事情来。
裕如早就想到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她的头上来,可是她是谁?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话,这么多年她也白活了。
当她得知绿萍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心里没有快乐,却也没有痛。当张夔亲口告诉她,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已经十八岁的女儿的时候她的心冷了。她苦心经营这个家,却没想到她的丈夫却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女,而且已经瞒了她十八年。
每个母亲都有保护孩子的欲望,她虽然为人不善,但她毕竟也是个母亲,为了彦殊不受伤害。为了确保他在张家的长子位置,她不能再相信张夔。他竟然可以将他在外面有女儿的事情隐瞒十八年, 那么谁又能确保他现在爱的是彦殊,等到绿萍万一也生下个儿子的时候,他的爱不会转移。
与其到时候后悔不如就把这种可能性早早的扼杀。她倒在床上看着床前的围幛,自嘲地笑了几声,亏她付出真心,这么多年来一直烧香拜佛,乞求老天不让张家断后,让张家能够多子多孙。
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亲手将这些毁了。
张夔将门一脚踹开,屋里的丫鬟吓的四散开来。
一股凶煞的气氛一时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张夔红着眼睛闯进了裕如的卧房,他站在她的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裕如不禁一愣。
本以为她现在应该是得意洋洋,怎么看上去却也是一副病奄奄的样子,比绿萍倒也好不到哪里去。
裕如抬眼疲倦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都听说了。”
张夔想起孩子没了,大声的斥责道:“你这个女人心怎么那么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裕如咳嗽了几声,然后是长长地叹息,“你真相信是我?”她看着他,那目光丝毫没有躲闪,倒是张夔被她的目光逼的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才是做错事的人,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是下人们说你给了绿萍送去的安胎药,喝了就流掉了。”
裕如突然笑了起来,声毕仍是一幅十分痛心地模样,她的眼中充满忧伤,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夔,略带一丝嘲弄地说道:“你相信?我这么多年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