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硝魂-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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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澜眸子睁大:“什么?真的吗?那她是不是答应你的要求了?”
“没有,我依然是以伺候她的名义留在她身边,她救了我母亲,救了屈家,我就当报恩了。”
欧阳澜不解:“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明明对你有情的!屈皓,你加把劲啊,你们俩好了,你也帮我说说话,我是真的喜欢姥姥啊!”
屈皓愣了愣——敢情他丛恿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姥姥耳边吹枕边风?也真难为他想得出来,这种事,他能帮得到忙吗?姥姥还不得一掌拍死他!再说了,他自己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还顾得上别人 ?'…'
“说话啊!你到时候会帮我吧?”欧阳澜扯他的衣服。
屈皓真是没办法了,欧阳澜明明比他大,可做的事说的话为什么让他有种比他还小的错觉?即使他家世再显赫,也不会如此的不懂人事吧:“欧阳澜,这种事,我帮不了你。你想啊,姥姥是能听人劝的人吗?要是那样,你直接让五哥帮你算了!”
“我找过的。”欧阳澜叹口气:“可是五哥说他也无能为力,他怕姥姥踹他——帮忙说句话而已,姥姥至于踹他吗?”
“吕哲!”
马车外突然响起一声惊呼,欧阳澜最是忍不住的,立即起身去看,却忘了自己脚上有伤,哎呦一声,又坐回去了!
屈皓也是愣了愣,那声音是老大的,明显带着担忧!马车已经停了,他立即下车去看,一抬眼,却愣住了!
艾劳也是一个激灵,立即从习昇怀里跳起来:“吕哲怎么了?”
习昇连忙把衣服给她披上,让她伸手,同时在车窗里问了一句:“老大,怎么了?”
吕哲本来是骑马赶路的,不知怎么的,那身体突然就从马身上落下来了,和他并肩的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看过去,却见吕哲双眸紧闭,已经昏迷了!
这会儿听到习昇在问,老大连忙回答:“没事!我让老六给他看看!”
艾劳一听就急了,胡乱地穿好,抬腿就下车了:“怎么回事!”
老六一搭上他的脉间,脸色立即变了变:“中毒!”
“中毒?”艾劳心里一惊:“快让老五看看!快解毒啊!”
屈皓也听到了,颦眉。
欧阳澜探头出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是苦肉计?”
屈皓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明显带着不满。
欧阳澜立即道:“我说着玩的!”
老五有了用武之地,辨别了他所中何毒之后,立即拿出驱毒丹给他服下:“姥姥放心,这毒不会要人命,只是我身边的药材不齐,只能到了北家,再来配置解药。”
艾劳真是急死了:“这是什么毒?他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再说了,他中毒他自己不知道么?为什么都没说!”
老五道:“姥姥,这种是慢性毒药,在他身上至少有十年了,平日里和常人无异,一旦毒发,若是不及时解毒,会全身溃烂而死!十年前,这毒算是最狠毒的了,而且无药可解。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研制出了解药,所以,姥姥不必担心就是。”
艾劳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有很多谜团——十年前被人下毒?什么人想害吕哲?如果和他有深仇大恨,又有机会给他下毒,为什么要下这种慢性毒药?
艾劳也知道,此时这些问题肯定都没人解答,当务之急,是快点赶路:“快!把他抬到马车上去!”
众人再次上路,艾劳在车上叹了一口气:“今晚还真是多事之秋!先是欧阳澜,又是吕哲——都是该死的臭和尚!要不是他急着赶路,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多事!”
习昇摸摸鼻子,连夜赶路是他提议的,真的和虚空没关系,却被艾劳骂,他真是觉得不好意思:“劳儿,是我要求连夜赶路的,不是虚空。”
艾劳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是他!他来了以后我身边就没什么好事!”
习昇挺无奈的,不明白她对虚空怎么这么大意见,要说虚空的样貌真是极品了,以她的性子,不去喜欢反而还烦得不行,确实挺不寻常的:“没好事吗?那八大护法被你吃了也不算好事?”
艾劳没话了,哼哼了两声:“反正就是讨厌他——吕哲怎么还不醒?”
习昇也挺没辙的,她没理了就转移话题,谁能奈她何:“老五说了,一会儿就醒。对了,问你个事儿。”
艾劳盯着吕哲看,不得不说,以前的艾劳眼光还是很好的,吕哲这长得,真的勾人啊:“嗯,你问。”
习昇笑笑:“怎么,还没吃饱?看见人家就跟狼看到羊一样!”
艾劳连忙堵他的嘴:“别让他听见了!我哪有——你刚刚说什么事?”
习昇表示很无奈——看吧,又转移话题:“我是想问你,你对他……这样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他?”
艾劳连忙去看吕哲,却见他还是一副沉睡的模样,这才松手:“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啊!讨厌!我不想回答!”
看到吕哲的睫毛微微地动了一下,习昇笑了:“说说吧,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也好帮你解惑。”
艾劳犹豫了下:“真的?”
习昇捏捏她的脸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喜欢他?”
艾劳瘪了唇:“你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以前的艾劳——我这样说,你明白吧?就是我没过来之前的。”
习昇点头,表示明了。
艾劳叹口气:“所以,我再喜欢也是没用的,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
习昇发现那睫毛开始忽闪了,索性把艾劳拉到自己怀里来,让她看不到吕哲的表情:“你问过他吗?如果没问过,你又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还用问吗?”就这事,艾劳其实本来不想说的,可今天吕哲中毒一折腾,她算是知道了,有些感情,即使你刻意的想去忽略,可是在遇到意外的时候,它就会以迅猛的速度窜出来,侵略你的身心:“十年前,他和艾劳谈过一场纯纯的恋爱,两个人,还接了吻。他这样的男子,肯定是喜欢了,才会去碰那女人。这说明,艾劳在他心里,肯定有很重要的地位。我并不是那个艾劳,不想让他带着以前的那份爱恋和我在一起。如果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无耻,也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很悲哀。”
习昇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想多了,我一直觉得你对他有点不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劳儿,如果你想清楚了,我支持你。”
艾劳满足地偎着他:“昇,我有你这么好的男人,还有那么多疼我爱我的,你说,我还这样,是不是很不懂得知足?”
习昇心想,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也算欣慰了。你要是懂得知足,当年你就被林源一个人霸占了,哪里还有我的份?所以,有时候,她的不知足也算是一种优点:“你只要把我喂饱,你有多少男人,我也不介意——再说了,我介意的话,你会听吗?”
艾劳不好意思地笑笑:“嘻嘻,也不一定啊——那你现在饱不饱?”
“饿着呢!”习昇揽住她的腰:“先说好,他们来了以后,可不能忘了我,偶尔,还是得让我侍一下寝啊!”
艾劳捶他:“讨厌!哪次不让你吃饱了?”
两个打情骂俏的人这会儿完全忽略了吕哲了,习昇一抬眸,发现吕哲面色微红,这才惊觉话说过了,连忙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那个,我出去透透气,你守着他吧。”
艾劳回头看了吕哲一眼:“怎么还没醒?”
习昇心想,早就醒了,估计心里正天人交战呢:“快了,我先出去,还没晚上骑过马呢,去试试。”
艾劳拉住他:“别去了,晚上不安全,我不放心。”
习昇亲她一口:“没事,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他醒了,肯定有话对你说,我在这里,也不方便。嗯,乖。”
艾劳松了他,点头:“好吧,你小心点。”
其实是艾劳有话问吕哲。吕哲自己中了毒,他知道吗?谁下的?为什么一直没解?
艾劳趴着,手掌托着下巴看吕哲——其实习昇说的对,她蛮喜欢吕哲的,觉得就是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很幸福开心的事。
但是,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艾劳自己都不清楚了,吕哲话不多,自从跟了她,两个人基本连话都没说过,但就是那份淡然高雅的气质,一点点吸引了艾劳的目光,让她的心底渐渐有了这个男人的影子。
艾劳经常会想,自己这样,算不算花心?说她花心,她对每个男人都专情,说她专情,她又见一个爱一个,更奇妙的是,她爱的每一个,都觉得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般的刻骨,爱上了,便付出了她所有的心血,所以,她接受不了任何一丁点的背叛和欺骗!
她轻轻叹口气,终于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吕哲的脸——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又很快离开,见吕哲还是没任何反应,她的手又点上去,不过,这一次,落在了吕哲的唇上。
触手温暖,柔润,细腻,有着完美的弧度,描绘,忍不住,想亲上去——艾劳猛地收了手,心跳的咚咚的,拍拍胸口,慢慢坐了起来,见吕哲还是没动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抱膝坐着,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看得到吃不着?想她纵横男色这么多年,哪一个没被她揩过油?偏偏,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个绝色翩翩的,想揩油,又不敢,不揩吧,又憋屈——但艾劳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只要一想起他喜欢的是前身,她就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她现在觉得,老天对每个人真的都是公平的,像她一样,原来的时候,哪个人不说她是上天的宠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家世显赫,身边众美男围绕,个个都巴结奉承讨好她——谁料,一眨眼的功夫,她被穿了!
和心爱的男人们分开了五年之久,虽然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可心底的那份痛苦和思念从来没消失过。
就拿现在来说,习昇来了,他们也要来,照说生活该美满了,可还是有没解决的事情——一个屈皓,一个吕哲,一个李晨,还有一个讨人嫌的欧阳澜。
对于屈皓,艾劳真是没办法了,她肯定是喜欢他的,但她也说过,如果再对屈皓多看一眼,她自己就把眼睛挖下来——纠结,万一她忍不住要了屈皓,难不成真把自己戳瞎?
还有吕哲,他喜欢的,只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再说李晨,唉,也是头疼,不喜欢的,使劲往自己身边凑,喜欢的,还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不能靠近。
至于欧阳澜,艾劳现在想都不愿意想他,如果有飞机,她真是想把他打包直接送到燕京大陆去!有多远走多远!最好这辈子别再让她看见!
吕哲缓缓睁了眸子,一眼便看到自己身旁那个抱膝而坐,满脸可爱纠结表情的女子,他忍不住勾唇一笑:“劳儿——”
艾劳一抬眸,就看见那么一张纯净帅气的脸,绽开了一抹浅浅的带着柔情的笑,她忍不住看呆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忘了回应。
吕哲迎上她的眸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她眸子里的深情,也不由得痴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她的脸颊,又叫一声:“劳儿。”
指尖微凉,艾劳一个激灵,立即回神,偏了头,躲过他的手指,笑意掩饰失态:“你醒了?我让老五上来看看。”
吕哲也笑了笑,不过那笑里却透着失落:“无碍的。”
看得艾劳心里一酸,却没停了手上的动作,开口车门,喊了一声:“老五,你上来。”
老五给他检查,艾劳开口问:“你知道自己中毒吗?”
吕哲点头:“知道。”
艾劳一听,就有点气了,可是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暗暗叮嘱自己还是应该稳住:“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解毒?你父亲知道吗?”
“他不知道。”
艾劳这才算好受点,要是吕家那老头也知道,却不给儿子解毒,那真是不能饶恕:“五,怎么样?”
老五笑笑:“没事,到了北家,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艾劳放心了:“那就好。”
老五又嘱咐吕哲:“尽量多休息吧,还好这种毒本身就是慢性的,对人体的伤害要到毒发之时才最厉害,但毕竟这么多年了,对身体肯定也有一定的伤害——”
他话未说完,艾劳突然开口:“除了解药,调理身子的,也给他配点。”
吕哲看向她的目光随即炙热起来。
老五也看了她一眼。
艾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急切了,连忙道:“姥姥身边的人,要是让人家知道中毒了,身子还这般孱弱,姥姥丢死人了!”
吕哲含笑地不舍得移开目光——就是这个别扭又可爱的小性子,让他深深地沉沦,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即使这样,老五还是觉察出了些不对劲,再说了,就算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姥姥多亲近,也不行啊——都排好次序了,轮到他,还早着呢!
想到这事,老五就是一肚子气,不是气别人,而是气他自己——气自己运气背,手气臭!
那天,六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老二说要不就按长幼秩序,要不就比武,谁赢了谁先!
没人理他,直接无视——这两样,他占齐了,其他的人能干吗?
老三说比吟诗,被鄙视。
老四说比赛跑,被忽略。
老五说,要不比下毒,差点被群殴。
老六说比看病,又再次让众人唾弃。
最后,老七说,既然如此,你们肯定也不会同意比煮饭,那就抓阄。
众人其实都有点不想抓,但谁也找不到比这更公平的办法了,没辙了,六个大男人真的写了六个数字,揉成一团,放在桌上。
老二说,这下,可以按长幼秩序来选吧?
六个纸团一模一样,谁也没有作弊的可能,其他几个人想了想,同意了。
一人一个,拿在手了。
心里肯定都是激动又忐忑的,这件事,虽然次序不是那么重要,但只要想到能和艾劳欢爱,谁不期待?
老五记得很清楚,他犹豫了半天也不敢打开,抬眸一看,老四正盯着他呢,对他说:“怎么还不看?”
老五问他:“你看了?”
老四点头:“看了。”
老五又问:“是几号?”
老四拍拍他的肩:“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老五实在是不愿意回忆那一幕,他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带着虔诚甚至有些膜拜意味地一点点展开那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