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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将军的董小姐-第5部分

小说: 大将军的董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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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陪江月解闷便是阿古,他不知从哪淘换了一盒颇为漂亮烟晶棋子,可惜两人都不会围棋,便由江月来教着阿古如何下五子棋。

    两人对战正酣,江月忽听外面有人叫自己,忙应了一声,“能,请进!”

    帐子被掀开,进来是一个眉清目秀,长得颇为敦厚人。

    江月不认识他,阿古却麻利地站起身,神情很是敬重。“陆郎。”

    阿古称陆阅山一声“陆郎”,乃是敬辞。江月不知其故,听阿古这么叫,下意识地跟着唤了声“陆郎”。

    陆阅山微惊,赶忙摆手,“属下不敢当,姑娘叫我阅山便是。”

    “那……”江月见他并非歹人,便也一笑,“那你也叫我名字,江月即可。”

    陆阅山闻言是吃惊,“这如何使得?”

    江月想起先前她这样和阿古说时候,阿古没多犹豫便应了下来,两相对比,不免觉得眼前之人死板沉闷,阿古则加有趣随和。她多看了眼阿古,柔婉一笑。

    随着江月目光,陆阅山眼神也落了阿古身上。这个当初一穷二白,非要投到将军麾下毛小子,经了两年历练,已是成熟许多。

    陆阅山略感欣慰,温和道:“我有几句话要与董姑娘说,阿古,你先下去吧。”

    阿古知他身份,自然不敢违拗,称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陆阅山这方转首回来,朝向江月,“姑娘先坐下,阅山话多,恐怕要和姑娘说一阵子。”

    江月有些奇怪,忍不住蹙眉,碍着对方客气,她也不能太过冒失,是以道:“陆郎找我有事?”

    因陆阅山对江月没有改口,江月与陆阅山说话,也照旧称他陆郎。

    陆阅山以为她是家教使然,并没着意,趁着时间宝贵,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前些日子,将军带姑娘回来时候,姑娘可注意到将军受伤了?”

    “这个自然,怎么?”

    陆阅山一叹,解释道:“这伤,是先前收官之战时落下。这一仗打辛苦,整整三十日,我们才攻下了夏州城。那是边陲重镇,自从三十年前叫萨奚人夺去后,咱们大魏,还是第一回能攻到夏州城下呢。”

    “等等……”江月听得有些不明所以,这些地方她不认得,这个朝代她也不熟悉,若放任陆阅山这样说下去,怕她永远也听不懂对方究竟想说什么,因而江月主动打断,朝陆阅山讪讪一笑,“陆郎有话可直说,打仗事情我听不懂。”

    陆阅山微愣,仔细一想,却觉江月所说也是有理,当即转了话锋,又道:“是阅山扯远了,姑娘多包涵。今日来找姑娘,阅山是想替我家将军美言几句,阅山知道姑娘出身名门,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等武夫粗人。只是将军对姑娘用情极深,姑娘如今也并无旁人可以依附,不若……不若塌心跟了将军,免得再让将军困扰苦恼。”

    “用情极深?”江月敏锐地抓到了陆阅山话中蹊跷之处,脱口问道:“他烦我还来不及,哪有什么用情极深?”

    陆阅山眉心蓦地簇到一处,比江月反应还要激荡,“姑娘这样说,未免也太伤人些,将军多日疲惫不说,还身负箭伤……饶是如此,当日见姑娘陷于危难,将军也二话不说,先去救了姑娘,这般情义,难道还不算深?”

    江月一怔,陆阅山说事情明明与她有关,她怎么……却浑然听不懂?

    “陆郎……”江月深吸一口气,勉力一笑,“我什么时候陷于危难了?”

    陆阅山渐渐生了些不耐,看向江月眼神也不复先前尊敬,“今日一早,萨奚人突袭营帐,将军一发现姑娘被失踪,担心是被萨奚人掳去,他立时撂下军中诸事不理,只身一人去寻找姑娘,这些事,难道姑娘都忘了不成?”

    “陆阅山!你胡说什么?”

    又一次,祁璟不期而至,江月几乎把这个当成一种习惯。这人身形虽然高大,走路声音极轻。见怪不怪,江月全然并不如先前那么吃惊。她近乎从容地偏首,果然,那一道颀长身影,已不知什么时候,立到了门帐旁。

    祁璟眼圈青黑,瞳仁倒是清亮。他两瓣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细线,昭示着他不满与自抑。

    只是,陆阅山惊魂未定,站原地,连行礼都忘了。“将军,你不是睡着了吗?”

    祁璟冷睇陆阅山一眼,并没解释。陆阅山不敢再多话,忙道:“将军早些安置,属下告退。”

    言罢,一溜烟似逃跑了。

    徒留下一个十分尴尬气氛。

    江月缓缓站起身,良久,方开口询问:“陆郎适才说,那天一早,你来找我,是因为大军被袭,你担心我?”

    祁璟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却是兀自盘腿坐下,两人一高一低,总不同一个平面上。 “刚才是阿古来找我,他说陆阅山脸色不善,怕要欺侮你。”


第8章 适应



    阿古待自己好,江月是十分清楚,听祁璟这么说,她忍不住一笑,却并未忘记前事。“你先告诉我,陆郎说,是也不是。”

    酝酿好道歉和感激话,江月眉眼弯弯,只等祁璟点头应是。不料想,祁璟懒懒地抬起眼来,依旧是寒光, “旁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若当真想收了你,何必费此周折?”

    他语调极为怠慢,好似浑不走心,江月顿觉被人戏耍了一般,脸上大红,骂道:“你这人真是奇怪,自己属下不好好约束,倒过来指责我轻信旁人……先前说什么叫我清白,此时又再旁人面前故作情圣!无耻之徒!”

    她一股脑地发泄,胸脯起伏不定,原先还笑嘻嘻脸上渐渐变得潮红,俨然是被气得不轻。她原地跺了跺脚,犹觉不足以解气,转身便要向帐外去。

    祁璟眼疾手,迅速握住了她腕子,一把扯了回来,“谁许你出去?”

    只是,他力道用得有些大了,娇软人儿乍然贴到了他怀中。

    那一声极严厉斥责,蓦地拐了音,变得有些奇怪。

    “你放开!”

    江月娇蛮而斥,祁璟却趁势抱得紧,“你知不知道,跟将军说话该用什么态度?”

    他眉梢微挑,不疾不徐语气和臂膀间力道都让江月心下生寒。江月心里默念了几遍“好汉不吃眼前亏”,半晌方勉强一笑,温声道:“请将军放开我,好不好?”

    身上力道乍无,江月忙不迭退开几步,转身进到里间,兀自平息。

    好,祁璟依旧没有破了他允诺,没过多久,江月便见外间烛光熄灭,再无声响。

    江月静静躺自己榻上,辗转反侧,却是无法入眠。

    她只要不发出声响,便能听到外间男人均匀却略重呼吸声,平稳得像是漠水溪流,汩汩远去,却没有任何起伏。

    适才两人肌肤相亲热度,仍然停留江月身上,那明明是一个嗜血赌命将军,可靠他怀里时候,江月闻到是淡淡青草香气。有些像她枕过草坪,透着原始清。

    江月埋首,不动声色地嗅着那男人残存自己臂上味道。此时冷静下来,江月自然察觉出祁璟才是骗她。他是极骄傲人,大概也不乎自己一句道谢或是道歉。

    枉她一时还小有感动,竟忘了这将军是怎样恶劣脾气。

    江月无端觉得懊丧,她原以为自己上辈子,从没见过生母、小小年纪便被父亲抛弃,已是足够惨淡事情,没想到死了穿越,不如前。

    她造了什么孽?

    想起自己十分用心度过上一世,区区月余,便像尘烟一样变得遥远而模糊。那些舞台上跃动、翻转光辉,恍若一梦。

    江月犹记得镁光灯落自己身上,她像是一只轻盈鸟儿,几个师兄掌心从容起舞。她可以毫不费力地让瓷碟她手中铁杆上转动,可以用优美姿态,师兄们顶托之间转圜……

    直到那一天。

    她原本站杜师兄肩上,杜师兄也被另两位师兄托着……这是他们惯常一个表演,看起来虽然危险,却实娴熟。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杜师兄身子突然一晃,她脚下打滑,直直地从三人面前坠落。

    三个师兄惊讶表情,师姐妹们娇呼,还有跌舞台上巨痛。

    原来死亡是这么轻易而痛苦事情,过了许久,江月方淡去意识。

    而再次醒来,江月已经**地躺了她现下躺着位置,空荡荡帐篷和帐外橐橐靴声。

    她不断告诉自己随遇而安,但又有哪个女生能一无所知环境中真正安心?

    躺外间男人,像一头喜怒不定老虎,从第一次见面,便用狠厉眼神扫过自己脸。

    江月闭上眼,她第一次试图缓和二人关系,被祁璟用粗暴斥骂打断,第二次难能可贵和平共处,又他威胁和警告下结束。

    适才……她明明满心感激,两个人明明可以认真交谈一番,他何必又要胁迫于自己?

    江月只觉鼻翼酸涩,心里默念了许多遍“不要哭”,却这样重复中,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

    驻扎漠水第五十天,大军开拔,奔赴陆阅山口中夏州城。

    九月将,十月即来,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开拔那日,下了场小雨,祁璟向江月反复确认了三遍她还敢不敢骑马,江月始终坚持。

    就临出发时候,祁璟突然勒马回头,认真地问:“你如果讨厌我,我可以让阿古带你。”

    这是他让步。

    江月下意识地看了眼阿古,转回首,却是道:“不要紧,我之前认真练过骑马,应该没有问题。”

    她说此话时,已并非像第一次骑马那般存了赌气心思。这一阵子,祁璟忙得焦头烂额,每日回到帐中就寝,均是子夜时分。江月对他,其实是畏惧大过厌恶。祁璟没工夫来恐吓江月,江月自然也对他没了忌惮。

    这会儿祁璟问得严肃,江月也诚然没开玩笑。

    毕竟,急行军时,一匹马驼两个人速度,总是要降下来。

    顶着风雨,一行人来到了江月穿越以后,见到第一座城池。祁璟先前已留下三分之一人马此驻守,以防万一。现下,大军会合,夏州城寥寥无几百姓不由既是欢喜,又是惶恐。

    欢喜是,被萨奚人占领三十年后,他们终于见到了祖**队,惶恐是,驻扎军队比城中百姓还多,倘若大军要掳他们粮食女人,他们连半分反抗余地都没有。

    雾蒙蒙天气像是夏州百姓并不安稳情绪,一阵热闹地欢迎之后,便成了一大群惊弓之鸟,瑟缩自己巢中,不敢出来。

    祁璟领着陆阅山把一众部将安置好后,才迟迟想起了始终跟身边女人。她一身褐衣,穿着打扮与寻常兵士并无两样,乌黑长发像男人一样束起,若只是匆匆一眼,决计不能发现她是个女儿身。

    江月见祁璟回头来看自己,不免有些忐忑。她今日出发前,自作主张叫阿古找了套士卒衣服换上,并不像平常一样扎辫子,而是跟阿古学着盘了头发。

    一则,这样利索干净,行军方便,不会给旁人拖了后腿,二则,她虽然不能摆脱祁璟,必须要跟这个引人注目男人左右,但是,适当改变外形,让自己看起来低调一点,总归能省去很多麻烦。

    她不料,这样心思,恰投祁璟所好。

    “这虽然是个城,但是民居不多,未必能人人分到房子住,你恐怕还得委屈一下,与我住一处。”

    忙完手头事情,祁璟不再催马疾行。他坐马背上,居高临下,时不时环顾四周,出于本能地研究城中地形。

    江月他左侧,始终下意识地保持半个马身距离,未免叫人以为自己与他关系太过亲密。“听你,我不要紧。”

    都一起住了这么久,江月自然不抱多希冀。 她随口答话,眼神却也到处张望。

    祁璟斜睨向她,半晌,问道:“你看什么呢?”

    江月下意识地循声对视,却接触到那乌幽眸子时,极地避开,“陆郎之前和我说这里是一个边陲重镇,我看,怎么这么冷清。”

    祁璟虽然擅长领军作战、御敌千里,但于城市管理、安抚民众一事上,实无经验。此时,听静嘉答案,他忍不住偏头思索一阵,“也许,是因为下雨,再或者……是害怕我们。”

    这原本是两人并无深意对答,谁知,江月轻巧一句话,反倒引得祁璟想到了以前从未关注过事情上。江月不知祁璟心思,只是顺着他话道:“大概是害怕你们多些,我小时候怕军人,总觉得随便犯些什么事情,都要被逮走,严刑拷打……”

    她话突然停住,想到此时身边,全是军人,不由改了口,“不曾想,原来全然不是这回事,军人保家卫国,只杀恶人,不杀善人。”

    江月后面话,掺了几分讨好意思。

    她还记得小时候,师姐们讨厌舞鞋系带变黑。那时江月刚入杂技团,谁也不识得,没有别法子融入大家。于是,她便主动帮师姐们洗鞋带,这原不是什么累活,只因她主动包揽,显得十分讨喜。

    时隔十四年,江月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换到另外一个环境里,又要用方式,去讨好、适应完全不同一群人。


第9章 无聊



    夏州城不算大,所有住着萨奚军官院落,都被祁璟分给了士兵散居。而过去官府衙门,则理所应当成为了祁璟和几个副将住处。

    这府衙本也不宽敞,前后三进院落,一进处理公务,后两进便是地方官私宅。

    祁璟大手一挥,第一进照旧留作商讨军务地方,第二进安排了左右副将和其随属,简单第三进,才留作己用。他名义上虽是大军主将,但两位副将年纪都比他大,这种退让是祁璟唯一能“小节”上表现出来尊敬。

    江月来往兵士注目下,跟祁璟身后进了小院里。她是这院子里唯一女人,一路上,十几道男人或小心翼翼地偷觑、或光明正大打量骤然投来,江月先前轻松心情被这种极端压抑气氛破坏得粉碎。

    像是一个困兽,成为了众人猎物,众目睽睽之下,被送进一个牢笼。

    “就是这了。”祁璟恍然不觉身后女人情绪上发生微妙变化,犹自推开门。屋子虽小,却仍是这间院落里正房,“今日你也累了,早点休息。以后阅山住东厢,阿古西厢,你都认识。”

    他随手打开了几扇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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