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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大唐王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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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饿,你们先去用吧!”不知为何,自昨天回来,就完全没了胃口。
  “王妃!”落雁的眼光停留在月亮门处,低声道:“是元孺人过来了!”
  我抬头一看,怎么不是!元如娴带着几名仆妇正走在花间小径,淡青色的齐胸襦裙,月白的画帔,明眸似水,秀若兰芷,给人一种不落凡俗的感觉。
  她移步到我身侧,款款笑道:“王妃,许久未见,一向可好!听闻您在经楼诵经,妾身也不便相扰!昨日又知您回到如宣阁居住,这才前来拜望!”
  “难得你想着我!”淑妃娘娘这一番偷天换日,连王府孺人都末察觉,果然是最好办法!既不让人起疑,同时又维护了萧家。“他是……!”我看到无如娴身后的仆妇抱着一个小小婴孩儿,穿着锦缎小袍,生得粉粉嘟嘟,这就是他的儿子?
  “王妃还没见过他呢!”元如娴抱着婴孩儿坐在我身边,“殿下取了名字叫玮儿,刚刚八个月!”
  玮儿,他跟元如娴的孩子!心中却是无比的苍凉,现在明明是夏暮秋初。
  “王妃,日子算过了吗?孩子什么时候出生?身子还好?饮食周不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元如娴那一串问题的,自从见到李玮的时候,血液就像被凝结了一样。
  转眼已是十月初六,隐隐听到府内的锣鼓喧天,丝竹声声,今天是两位县主出嫁的好日子。前面有多热闹我是想像不到,无力的歪在红木榻上,身旁是刚刚出生十天的儿子,他睡的正香,金石丝竹完全打扰不到。
  落雁缓缓掀开帷幕,轻轻说了一句:“王妃,两位县主来向您拜别!”
  轻纱帷幕外,两位穿深青色正装的少女盈盈下拜,隔了一道纱幕,看得也不真,我甚至忘记让落雁相赠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还好是她心细,捧着两份礼物出纱帷赠于两位县主。
  “我们姐妹谢王妃的赏!”相较姐姐,李嫱总是口齿伶俐。
  本想同她们好好说上几句,无奈连面也不能相见,产褥期,我不能出纱帷,她们也不能进,只能隔着一道障碍说话,“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就是一些钗钿首饰,还有……!”
  “王妃,吉时恐怕到了!我们也该走了!”李嫱打断我的话,同姐姐行礼后缓缓而退,话再未留下半句。
  又是我想太多!不是人家的生母,何必在此啰嗦,她们姐妹也未必想听吧!
  丝竹鼓乐渐渐远去之时,李恪来到我的身边,自是喜逐颜开,连远游冠服都不曾换去。
  “琨儿还睡呢?”他看了一会儿儿子,又看向我,问道:“你怎么不休息?刚刚生产,要保养身子才是!今天都用了什么?”
  “早上用了一碗党参枸杞子粥,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我侧身靠在隐囊里,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也是全身向外冒汗,再没有一点儿力气。
  “我看你气色可不大好!让杜大夫过来看一下?”他抿了抿我的长发,神情颇为担忧,“看这一头的汗!”
  “没关系!休养些日子就好了!”我没有当回事儿,上一次生下仁儿没几天,就被人扔在黑屋子里,还不是照样挺了过来,哪儿比得了现在的锦衣玉食。“哎!跟你商量一下!”我把手叠在他的手背上,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转了话头道:“嫁女儿有什么感受?”
  “感受!”他浅浅一笑,“你说我有什么感受!”
  “你才二十八岁就连嫁两个女儿,难道就没有感受吗?我……!”说到这儿,我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低声道:“以后,我不想要孩子了!行吗?”
  “当然不行!”他一口回绝。
  他这种没商量的口吻不禁让我气愤,“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我已经生了三个孩子,自从生下琨儿,身体就像透支了一样!我……!”
  “借口!”他把我搂在怀里,微然一笑,“又找借口对不对?什么叫以后不要孩子!我还要好多好多孩子呢!最后好儿子十个,女儿十个!你就给我生吧!”
  我冷冷道:“你把我当什么?生孩子的机器?” 
  他笑着在我脸颊上划了一下,“你任务就是给我生好多的孩子!你不生,我去找别人生!”
  “去啊!现在就去!”我奋力将他推开,指着纱幕处,“门就在那里,我绝不拦着!”
  “现在是怎么了?说一句玩笑话就当真!去就去,到时候你别后悔!”他丢下这句话,竟摔帘子走了。
  什么双喜临门!他是双喜临门,我是自找气受。
  

           

第八十八章 孑然一身

    
  满月酒散席后,夜幕渐渐降临,萧夫人和亲眷们也一一回府,只留下一大堆礼物摆在屋子里,金花银盆子、金镀银盖碗、金平脱酒海、玛瑙盘、玉合子、玳瑁杯、犀角梳等。
  我吩咐闭月、落雁她们把东西收起来,又让乳母把琨儿抱走哺乳,正想着好好睡一觉,手腕子就被人握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满身的酒气,刚刚吃完了满月宴,兴头儿还没过去呢!只是,我们还在冷战中吧!
  “还生气呢?”他迅速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又把我盖的被子揭开,“琨儿呢?我想抱抱他!”
  “睡着了!”我硬邦邦回了三个字,仍侧身子不理他。
  “看来今晚是没人打扰我们了!”身后一暖,冷不防被人抱住,差点儿被浓重的酒味呛晕。
  我立即转过身子推他,“放手呀!我最讨厌喝醉酒的人,你喝了醒酒汤再来成不成!”
  “我刚才已经用过醒酒汤了!”他翻身压在我身上,伸手就去解衣领上的纽子。
  “别碰我!”我用力将他的手拍开,趁机讲条件,“以后想碰我,带麝香丸过来!”
  “还是不想要孩子!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他笑呵呵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你自己算一下,多久都没给我碰到了?要不这样,你再生四个儿子!我以后就准许你用麝香丸!”
  “四个!你当我是什么呀!”我白了他一眼,讨价还价道:“再生一个,多了不干!”
  “三个!”他笑眯眯伸出三指。
  “一个!”我就是不改口。
  “两个,不能再少了!”他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好让我不能开口说话,“这已经是最底线了!不许再讨价还价!同意就点点头,要不然一夜我也不松手!”
  被人捂着嘴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想不点头也不行,趁着他松手的一刹那抢白道:“两个也行!只是不能一年接一个连着生,我……!”话音未落,又被人堵上了嘴巴,这次换了唇舌,在檀口之内没命的吮吸着,口齿间全是酒的余香。
  “够了!够了!”被吻得透不过气,我忙用双臂支起他的胸膛。
  “可儿!”他换了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频频与我耳鬓厮磨,声音哑哑道:“给我宽衣!”
  他的吻点点落于颈项间,让人意乱情迷,如星般的双眸掠带迷醉之态,我的手指颤巍巍放在他的衣襟,一一解开七颗金莲钮子,素手情不自禁放在火热、坚实的胸膛,寸寸游走着。
  薄薄的寝衣全被他剥下来扔在一边,半倾在我身上,箍紧双手腕子,张口含上了丰盈间的娇红,舔咬吮噬,血液顿时沸腾,喉咙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身子一凛,是他把手指伸进我的身内,来来回回挑弄着,顷刻便把我拉进了□的最深渊。
  “不!不要这样……!”喘息声连连,每处关节都往外渗着细汗,身体就差一步达到极度欢愉,这种感觉像烈火一样蔓延在每条神经,想抓他的手又抓不到,他嘴角带着坏笑,还是不要我,只是在频频挑逗。
  “再说一句不要儿子!”他的手指加大力道,让我娇吟不止,就感到双腿间已是粘沾湿湿一大片。
  刚想着拢紧双腿,就被他压了回去,所有隐秘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双颊发烫,脸一定比蕃茄还要红,长发散乱在枕上,随着他的变本加厉,我竟开口恳求,话语是含混不清,“不要了……不要!”
  他终于肯停下来,抓起两只手腕,将我带在他的怀里,抬起下颌寻问:“还要给我生几个儿子?”
  “两……个……!”我颤栗着回答。
  “两个!”他抿嘴一笑,又把我撂倒在榻上,大手揉搓着一双丰盈,炙热顶在花源边缘有力的摩擦着,就是把我放在烈火上烤,“想不想要?”
  被挑拨到这步地步,我能说不要吗?频频点着头,眼睛里一定满是恳求。
  “两个儿子不行噢!”他趁机要挟。
  “你想要几个……我就生几个!”长发粘着汗水全贴在脸上,他再不要我,血管随时都有可能裂开。
  “这还差不多!”他完全侵入我的体内,有节奏的律动起来,久旱逢甘雨的渴望终于得到缓解。
  旖旎散尽,烛泪斑驳,我仰面躺在榻上,连为自己盖被子的力气都没有,想想适才,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你竟然这样对我!”还是奋力伸出手在他胳膊上使劲儿的拧。
  “好疼!”他吃痛之下拍开我的手,半顷在我身上,调笑道:“我怎么对你了?难道刚才你不舒服吗?”
  “我……!”这让人怎么回答。
  “告诉我刚才舒不舒服?”他凑在我耳朵边,没皮没脸的问,“说呀?舒不舒服?还有好多招数没拿出来呢?以后你就慢慢领教吧!”
  “你……!”被他说的双颊发烫,我抬眼望他,一句话也找不出来。
  “我什么?”他用一只手臂支着脑袋,侧目瞅着我。
  “你……!”我快被自己急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干脆扭过去身子不睬他。
  “哎!”他在身后轻轻摇着我,“要不要让她们打水给你洗……!什么事儿?”他的口气一转,不像刚才的柔情款款。
  “是蜀王殿下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儿!”是落雁的声音,人还在纱幕外面儿。
  “六弟!”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衣衫匆匆穿戴好。
  “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儿!”我爬起来帮他穿衣,李愔这个时候来些,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我去去就来!”他交待我一声,出了帷幕。
  我只好披起衣衫坐起来等他,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又返了回来,急切的说:“外祖母病重,我和六弟要去兴道坊!你先休息,明日再同萧夫人前去探望!”
  原来是淑妃的母亲,前朝的萧皇后病重,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又匆匆而去。
  第二日一早,我约了萧夫人一道前往兴道坊,马车刚驶入兴道坊门,就听到里面哭声震天,还是来迟一步,萧皇后恐怕已经去世了。
  府内一片白茫茫,白幡、白幔遮天蔽日。大敛奠后,成服的是杨政道父子,他也是隋炀帝唯一的嫡孙,隋齐王杨暕的遗腹子,贞观四年同萧皇后从突厥返回长安,官至员外散骑侍郎。
  我同萧夫人到灵柩前拜祭后,才知道李世民已下诏复萧氏皇后位,谥号为愍。
  萧家人几乎已经到齐,宋国公萧瑀也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前来祭奠,可我总觉得少了一人,南阳公主呢?淑妃的姐姐,萧皇后的长女却不在守灵人中。只听萧夫人说她在后苑的小佛堂居住,趁着人多混乱,我悄悄移步于府第的后苑,秋花惨淡,佛堂大门紧闭,不见其人。
  轻轻推开佛堂的门,里面却是纤尘不染,窗台下留有一串佛珠,一片稿页,稿页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莫寻!
  她走了!她是什么时候走的?竟没有人发觉,我拿着那页纸匆匆又冲向前方的灵堂,在那些披麻戴孝的‘白人儿’中间寻找李恪,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也不见他的影子,就留蜀王李愔也没看到。
  直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回眸一瞥,正是我要寻找的人,他早已换上了一件素色衣袍,“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你快看呀!堂姑她不见了!走了!”我把南阳公主留下的稿页递在他的面前。
  “姨母她……莫寻!”他看到了稿页上两上端庄秀丽的大字,顿时眉头紧锁。
  “她一个弱女子能上哪儿去呢?是不是要派人去寻找她?”我不禁为南阳公主担心,身为前朝公主,命运还不是一般的多舛,国破家亡后,唯一的儿子又被窦建德所杀,如今孑然一身而去,茫茫大地,她会飘落何方?
  “姨母既然写下莫寻两字,就是不让我们寻找!”他的表情倒是淡淡,抬头望了一眼青冥的长天,“姨母长年侍佛,早有出家之意,只是要侍奉外祖母才没有达成所愿,她时常说八里百太行有一座岩关锁翠、风泉漱玉的苍岩山,依山建有一所古刹福庆寺,说不定……!”
  苍岩山!我不禁诧异,造化是怎么弄人的?母亲的家乡就在河北井陉,苍岩山的脚下,香火繁盛、风铎悠扬,儿时曾数回登山望远,竟不知与现在恰巧相合。
  “可儿,你怎么了?”他握住我的一只衣袖,“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姨母的事儿还要同母妃商议!下午我就进宫,只是母妃的身子也不大好!又听到了外祖母的噩耗,恐怕……!”
  “我没事儿!只是担心堂姑!”我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这还是出嫁前,南阳公主赠于的贺礼。
  他轻叹一声,将稿页折好放在衣袖里,欲言又止,“可儿!还有一件事儿对你说!我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离开长安?”我不懂他的意思。
  “是!也许要好几个月!”他不急不徐道:“我要同鸿胪寺的官员们,护送外祖母的卤簿灵柩到江都与外祖父合葬!”
  江都,现在称扬州,是隋炀帝罹难的地方!距长安也有千里之遥!孤独长眠的炀帝迎来他的皇后,九泉相逢,也会感动吧!
  

           

第八十九章 情为何物

    
  自萧皇后离世,淑妃也一病不起,卧病于淑景殿,每日医药不断,我少不了要去奉药、探视。李恪一走五个月毫无音讯,江都路途遥遥,不知几时才能返回长安。
  他走后我就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刚到五个月就不堪重负,萧夫人请来的高人说多半是龙凤胎,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平时不去宫里,便在榻上休息,总是提不起来力气,连仁儿和琨儿也不曾照顾多少。
  贞观二十二年夏,太白星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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