怄气太子妃:放倒绝色相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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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刺客,听说一路逃往相国寺,最后,命丧悬崖!
“我不知道,醒来就在闺房了。”芸欣囧囧的看着哥哥,复又将视线移向不动声色的父亲,才安抚妹妹坐下。
“欣儿,你受伤了?”母亲泪眼婆娑的走近她,看着她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赶紧命人去请大夫。
芸欣赶紧制止住,囔囔道:“娘亲,欣儿没事,那不是我的血。”
是那些杀手的血浆到了自己的身上。
“欣儿,你随哥哥来,其他人,继续出去找,谁也不许泄露欣儿已经回府的消息。”
大少爷端木麟一声令,虽然在场的几个仆人不知道,为何小姐明明已经回府,还要封锁消息,却也不敢多问。
默默的退了出去,甚至,派出更多的人,前往相国寺,寻找失踪的二小姐。
芸欣拧了拧眉,亦不知哥哥出于何意,却也知道,事情有些诡异。
默默的跟着哥哥来到书房,紧跟着的,还有父亲端木兴,三个人,在书房整整呆了两个时辰。
芸欣将自己的经历细细说来,父亲和哥哥的眉头却越来凝重,隐约中,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太子遇刺,那琉璃面具的男子就是凶手吗?
自己无意中被牵扯进去,那事态,会威胁到将军府吗?
芸欣理不清,可是,从此以后的半个月内,她却一直呆在了密室,再也没有现身过。
出事三日后,将军府宣称二小姐下落不明,发现相国寺的悬崖边,有一只她的绣鞋。
出事五日后,将军府宣称二小姐失足掉下悬崖,办了一个简单的丧事。
芸欣浅笑,从此,她就是一个不应该活在人世的鬼魂了?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3
出事十日后,皇上圣御,端木芸欣与七皇子南宫辰的婚事,由妹妹端木芸敏代嫁。
出事第十五日,大婚前一夜,父亲终于来到密室,又是彻夜长谈。
芸欣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变了又变,才重重的点头。
农历三月初六,翼国皇城欢天喜地。
百姓纷纷走上街头,今日,乃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七皇子的大喜之日。
将军府,喜房内。
将军夫人亲自为小女儿梳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芸欣面色娇红,表情却很淡,很淡。
一夜间,她摇身一变,成了妹妹端木芸敏。
望着铜镜中那几乎和妹妹一模一样的容貌,她的心中划过一丝疼痛。
“孩子,别自责,敏儿,不会怪你。”知子莫若母,她又如何不知道欣儿心里的苦楚。
芸欣垂下眼帘,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变成了妹妹。
细细的端详着脸,这易容术真是精湛,丝毫也察觉不出来她带着人皮面具。
而她少不更事的妹妹,因为她无意间的错误,从此就得生活在黑暗中,成为见不得人的鬼魂!
芸欣第一次觉得后悔!
若是当日自己老老实实的祈福,不去后山,该有多好。
想至此,她不禁深深怨恨起那琉璃面具的男子,因为他,改变了自己和妹妹的命运。
怪他,怨他!
其实,更怪自己!
“孩子,嫁过去,以后,事事小心,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你父亲这么做,自有他说不出的苦衷,大家,都是为了你好。”
芸欣点点头,娘亲的言语,欲言又止,她又如何不知,父亲定是为自己着想。
甚至于,根本就是偏心,她到宁愿永远生活在密室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比牺牲掉妹妹好。
从出事那日开始,她再也没有见过妹妹,她那个单纯的妹妹,从她走出密室开始,就再也不得见人。
妹妹,她的敏儿,如今在哪?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4
将军府内?
密室里?
还是被转移了出去?
这些,都没有人告诉她,等待她的,只是一场盛大的婚宴。
父亲说:
“孩子,从此你就是端木芸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咬死自己的身份。”
“孩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到辰王府后,从此和将军府再无任何关系。”
“孩子,也许你现在会怨恨爹爹,可是,爹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爹爹,绝不会害你。”
“哥哥呢?”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妹妹因为特殊原因看不见,怎么哥哥没没个影?
“额......陪着敏儿呢。”将军夫人面色一僵,却又赶紧松来眉头,紧张的道。
芸欣点点头,对她的情绪波动也没太在意,俨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抿了抿薄唇,从脖颈间取下自小带着的月牙色长命锁,交到母亲的手里,歉意的道:“这个,送给妹妹。”
这长命锁,自小戴在她的脖颈间,母亲说传长不传幼,妹妹一直稀罕,这便送给她吧。
“欣儿,使不得,这个,你还是自己带着吧。”
欣儿的娘亲刚要将长命锁复戴在芸欣的脖子上,却被刚好进屋的大将军按住了手掌。
“时辰已到,欣儿,父亲送你出去。”
大将军端木兴的面上一晃而过一丝艰涩,随手将喜帕盖在芸欣的头顶,牵着她的手,向屋外走去。
徒留下欲言又止的夫人,目送着芸欣走出将军府。
那略带着体温的月牙色长命锁,在她的手里发出两声叮铃的回音,似乎要诉说着什么。
却来不及发出更多的秘密。
“欣儿,你以前可见过七皇子?”
热闹的回廊里,前后都涌着欢天喜地的丫鬟仆从,端木兴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耳畔的芸欣才能听得清楚。
芸欣低头望着地面,低低的回了一句:“没见过,父亲,出了什么事?”
无缘无故,问她见没见过未来的夫君!
她一直深出闺中,哪里见过什么七皇子?
“哦,没什么,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做好王妃的本分,切不可乱生事端,辰王府不比将军府,没有人能罩着你,所以,世事都掂量着呢,不能耍小姐脾气。”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5
端木兴刻意转移话题,做着为人父母的本分,细细的教导着。
他的女儿,秉性向来淡薄,不争不抢,世事看得都很淡,想来,也不会有人为难她吧。
可是,七皇子他——
端木兴想了想,决定告诉芸欣,然而就在此时,却看见一身红袍的南宫辰站在大门口,已然下马,正向他们走来,终于还是闭了口。
大红的嫁衣,艳丽的喜帕,新娘子被端木兴亲手交到南宫辰的手中。
芸欣能够感受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玉手,一步一步走向花轿。
阵阵凉意从那手掌传入手心,芸欣禁不住凉嗖的想抽回玉手,偏偏,她才用一分力,对方就回以十分力道,捏的她吃疼的皱起眉头。
“等一下!”芸欣的一只脚刚踏上花轿,便听到父亲沉重的话语声。
南宫辰微微抽动了一下眉头,眼眸犀利的望着端木兴,不知道这老东西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却听见他高昂的嗓音回荡在将军府门口,围观的百姓纷纷投以目光。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日,小女端木芸敏既然踏出了将军府,从此,再不是我将军府的人。从此,一切荣辱,在不相干。”
一切荣辱,在不相干!
南宫辰玩味着他的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妖冶的眸子深邃的看着端木兴,散发着一股魅人的气场。
手掌内,某个小女子经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幸好他及时扶了一把。
芸欣此刻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一句一切荣辱,在不相干,生生割断她与将军府的一切。
那是她生长了十六载的将军府,就被这八个字,生生的割断。
父亲,您这是,要保我,还是要保将军府?
“进去。”身侧,是她的夫君,低低的声音,察觉不到一丝喜怒。
就在南宫辰放手的那一刻,一颗清泪,坠落在他节骨分明的手背上。
一入花轿,便是生离,她却不知,亦是死别啊。
小小一个插曲后,锣鼓喧天。
花轿内,泪流满面;花轿外,喜气滔天。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6
婚宴很繁琐,也很隆重,一路被人牵着走进喜房,她几乎已经累垮了半条命。
繁重的喜服,撑着她清冷的身子,满屋的喜气,也冲不走她心里的悲痛。
红烛下,是她颤抖的眉眼。
房间很安静,安静得只有她兮兮惨惨凄凄的心跳声。
她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今日却怎么也淡定不下去,喜妆早已化开,一并划开的,还有她浓重的不安。
父亲的举止,太过诡异,从那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父亲如此绝情。
或许,不是绝情,而是深情!
只是,她真的不得而知,是将军府会出事,还是辰王府即将出事?
就在她疑惑重重的时候,房门轻轻的被推开,芸欣收起复杂的情绪,安静的等待着。
脑海里,又想起他那双冰凉的手掌,她未来的夫君,当今人人敬仰的七皇子,又是个怎么样的男子呢?
芸欣的手不断的攥紧,静静的等待他的走进,接下来,应该是掀喜帕,入洞房,她的心有少许紧张。
可是等了很久,却再也没有听到一丁点脚步声,芸欣甚至怀疑,屋内除了她,到底还有没有人。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终于,安静的屋内再次传出脚步声,
南宫辰缓缓的走向芸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嫁衣下单薄的身子。
一股撩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喜帕下,是她浅浅的呼吸声。
南宫辰轻轻吹了一口气,喜帕轻轻飘落,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而不是那日告诉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倔强面孔。
他轻抬细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凝望着这张陌生的脸颊,
心里,一点一点勾勒着那个在崖洞内与自己共患难的脸,
直到两者完全重合,又全部破碎,才松走,转身,向门外走去。
“王爷!”芸欣急切出声,不明所以的望着就要踏出房间的南宫辰。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7
南宫辰没有回头,只是扔下一句话:“王妃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今夜,本王睡书房。”
他的背后还有伤,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让她知道。
洞房花烛夜,新娘子是一个人度过的,这件事,第二日一大早就传遍了辰王府。
由此,众人心里也明了了:一个不受宠的王妃!
是啊,他们的王爷是何等的高贵,本来要娶的就是那不幸失足的姐姐,如今却被妹妹捡了个便宜,谁的心里都为王爷不平。
代嫁,跟偷都什么区别!
走廊里,几个王府丫头在嘀咕:“诶,你们听说了没有,昨晚王爷是在书房睡的。”
“是啊,早上听个姐姐说,新王妃倒是坐得住,今早起来,好吃好喝,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
“你们听说没有,外面有传言,是新王妃嫉妒姐姐,趁着去相国寺祈福害了姐姐,自己取而代之。”
“啊,这么歹毒?我看王妃为人挺和善的,传言也不能尽信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坏人脸上会写着我是坏人两个字吗?你们没听说连将军府都迫不及待和她划清界限,连个陪嫁丫头都没送!”
“哼,害死姐姐,偷了姐夫,活该被娘家弃,活该不受宠!”
“你们几个在嘀咕什么,不知道王府内不准嚼舌根吗?”思烟厉声喝道。
她是王爷今早安排给王妃的贴身丫鬟,曾今一直贴身伺候王爷,在府内的威望很高。
这厢才陪着王妃在府内走出内室,就听到三个丫鬟在嚼舌根,也不知身边的王妃听到如此不堪的言语,脸面如何挂得住。
三个府内丫鬟吓得一惊,转身便看见她们谈论的正主,惶恐得连连跪地求饶。
芸欣的表情很淡,很淡,走上前,
啪——啪——啪——
毫不犹豫的赏了三人一人一巴掌,说她都没关系,可是说她妹妹,那是她决不能容忍的。
所以,根本就毫不顾忌,狠狠的教训了她们一顿。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8
思烟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王妃会如此恨绝,三个人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这一幕,正好落了远远走来的南宫辰眼中。
他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众人立刻给他行礼,芸欣也微微欠了欠身子。
一身玄黑锦袍的南宫辰,看都没看一眼捂着脸的三个丫鬟,却亲自扶起芸欣。
芸欣低眸站在南宫辰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却丝毫没有对刚才的事感到后悔。
“走吧,赶着去宫里给父王母后请安,别因为几个奴才误了时辰。”
南宫辰伸手揽着芸欣的腰,走过三个丫鬟面前,微微顿了一下:“你们,下去各领二十大板,若敢再惹王妃不高兴,直接轰出府。”
一句话都没问,只因为她们惹了王妃不开心,便是二十大板。
这是何等的宠爱!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几个人吓得脸色雪白,声音颤巍巍的。
再说王妃不受宠,他们打死是也不信了。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芸欣身子有些僵硬,摸不准这位七皇子的秉性,让她有些局促。
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弄得人尽皆知,今早却这般维护她,芸欣思前想后,对这位王爷都猜不透。
这些细微的小心思却没有逃过南宫辰的眼睛。
因为,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攥紧衣角的芊芊玉手上。
“紧张什么?”几缕青丝遮掩了他好看的眉目,南宫辰一把握住她的手,顿时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挲声。
不待芸欣作答,他又正色道:
“作为本王的王妃,府内以后便由有你做主,本王今日为你立一次威,今后不会再过问,除非,你不能胜任。”
“臣妾,定不负所望。”芸欣的情绪稍有缓和,才低声反驳:“臣妾没有紧张。”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