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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鸾镜朱颜-第26部分

小说: 鸾镜朱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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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所有心防都通通放了下来。她眸中亮若星子,声音却含了丝醉意。

“南宫白也见不着么?”

话音未落,子衿的身子倏然僵硬了起来。

他低头轻咬住那娇艳如花的红唇,双手圈住了她的腰肢,一分一分的收紧。

“对,除了我谁也见不着。”

唇上传来一抹痛意,萧宁的酒方醒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她心中有些懊悔,她反守为攻,也大力地咬了子衿一口。

而后,她轻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子衿要我们在外面荒废掉么?”

子衿眸色微深,“宁儿言下之意是……”

萧宁咯咯地笑着,“云中令不是希望我们早日生个孩子出来么?既然如此,子衿若是不努力些,又岂能对得住你的二弟?”

子衿闻言,当下便拦腰横抱起萧宁。

萧宁低呼一声,双手慌忙抱住了子衿的脖颈,见子衿的眼里似有了层□,她忽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子衿子衿子衿……”

“嗯?”他抱紧了她,大步便往寝居走去。

萧宁却又不答话了。

一路上,萧宁不安分了起来,她面色绯红,仰着头轻轻地亲吻着子衿的双眼,“我喜欢现在的子衿,你如今眼里的神情,我十分喜欢。”

“嗯?什么神情?”子衿素来冷静,此时话音里却有丝了喑哑,和丝丝的魅惑。

萧宁靠着子衿的肩,唇上勾勒出一抹笑容。

“好像没了我就不行的神情。”

子衿大步一迈,单脚一勾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将萧宁放至床榻上,随后俯身下去,他重重地咬着她的脖子,双手亦是飞快褪去她的衣裳。

萧宁也不甘示弱,抬手便将子衿的衣裳扯落。

两人在床上极尽的缠绵,床帏轻掩,□无边。

待到两人大汗淋漓,浑身虚脱时,云子衿忽而侧身睁眼瞧了一眼已然沉沉睡下的萧宁,忆起刚刚她不经意间所提的名字,他心微沉。但见如今她一脸满足在他怀中入睡时,心中又有几分欢喜。

最后,他轻叹了一声,赶去脑子里的睡意,轻轻地抱起萧宁,往寝居后的一处温泉走去。

萧宁缠绵过后,已是极累,但也并非完全入睡。她在子衿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嘤咛了一声,随即又睡了下去。

潜意识里,她是知道的。

每次共赴云雨巫山后,子衿总会替她洗净身子。想来现在也是了。于是,她便松下了心来,任由子衿摆弄。

当温水漫上身子,感觉到身后的万年不变的温暖时,萧宁舒服地嘤咛了声,极其困难地抬起了下眼皮,便见着子衿专注地为她擦拭着手臂,带着暖意的十指滑过了她身子的每一处。

她心中忽而一暖,闭上了眼睛,唇便往子衿的下颚凑去,还未亲到该亲的地方,却因为身子疲乏无力而躺回子衿的怀里。

子衿轻轻一笑,方才心中的不快早已散去,他低头便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好好睡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宁才感觉到自己回到了柔软的床榻上。随之而来,还是那副熟悉的身子。

云子衿拂过萧宁额上的鬓发,在她光滑饱满的额上落下一吻。

“不是好像,是确实。”

子衿低喃,而后拥住她缓缓入睡,屋外夜色如水。

乞巧佳节情缠绵

乞巧佳节情缠绵 七夕乞巧至,喜鹊搭桥,牛郎织女诉情思。云州城家家户户穿针乞巧,{炫祈祷福禄寿。{书女儿家摆巧果,{网穿花衣,做河灯,只待夜色临近,放一盏精致河灯,换一段美好良缘。

荷香山庄里头,在此等佳节,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毕竟是宫里带来的,皆是训练有素,在总管的指引下,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前些日子皇帝陛下所吩咐的七夕夏宴。

宴上,萧宁与云子衿端坐于主位之上,两侧东西齐对,长条案桌后则是按照官阶依次坐下。

长条案桌上摆着些糕点酒食,还有七夕必备的巧果。

萧宁捻了个巧果入口,吃了半,始终觉得太甜。她微微蹙了眉,子衿见状,轻笑着便吃了剩下的一半。

萧宁瞥了眼盘子里的巧果,“模样倒是精致,只不过味道却是太甜了。”

子衿点头,“确实有些甜了。”

临近萧宁和子衿的一位臣子却是笑呵呵地道:“陛下和殿下有所不知。这云州城所做的巧果素来以甜为名。正因是乞巧佳节,巧果甜,夫妻间才更甜。”

萧宁单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原是故意为之。”

子衿也道:“这着实有趣。”

那臣子也恭维道:“陛下与殿下琴瑟和鸣,比之巧果,更为甜。”

此番,又有一臣子道:“乞巧佳节,怎能少了放河灯之趣?陛下,可要去云州城江畔观景放河灯?”

萧宁心中只想道,若是她去了,定会有侍卫驱逐百姓,今夜云州城百姓定不能放河灯了。佳节本该同乐,何必因她一时之好,而扫了大部分人的兴?

她噙着抹淡笑,“不必了。河灯虽美,但在荷香山庄观赏夜景,也不失为件美事。”

酒过三巡,君臣间依旧兴致不减,忽有人提议应景作诗,作不好的便自罚一杯再罚一物。

萧宁闻言,也允了。但凡宴会,文人骚客,把酒作诗作画,总是难免的。而在座的大多数是文臣,听此一言,皆是双眼发亮,志在必得。

子衿淡淡地笑着,自斟了一杯,慢慢地品着。

于是,这应景作诗便开始了。

今日乞巧节,应的景也自是七夕。为此,所作的诗也不外乎是些牛郎织女,银汉迢迢之类。精彩有之,普通亦有之。

待众人作完后,各位臣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萧宁。萧宁也难得诗兴大发,便也随意作了首,平仄倒是平仄,押韵也算押韵,但内容也不过平平尔。

子衿依旧品酒,不过眉梢间却似染了层笑意。在座的臣子纷纷拍手称赞,好诗好诗,陛下才情横溢云云。还有更甚者,提议将今日皇帝陛下所作的诗录入往后太学的教书里,以供后代子民景仰。

萧宁莞尔,一一受之,心中却也明白,即便今日她拿了首破诗出来,也会被这帮臣子赞得天花乱坠,只应天上有地上无。归根到底,这诗的好,是好在她长平帝此尊称上。

众人作诗,皆是轮了一轮,每个人都作了诗出来,好坏也该是由皇帝陛下所定。

萧宁匆匆扫了一眼纸上的笔墨,子衿也凑前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番。正在萧宁寻思着该如何找个人出来罚酒时,忽有一人跪地长拜。

“陛下,臣甘愿自罚。”

萧宁微微讶异,抬眼一瞧,认出了跪在中央的便是这云州城的郡守左思明。

她微微挑眉,“左郡守何出此言?”

左思明道:“臣所呈上去的诗,乃是前些日子家中小女所作。方才臣一时情急,便将小女所作的拿了出来,还望陛下恕罪。”

萧宁思量一番,才道:“令嫒倒是好才情。此次应景作诗,也无硬性规定是自己所作。左郡守不算有罪,起来吧。”

左思明又是长拜作揖,这才从地上起来了。他自罚了一杯后,道:“前阵子,臣偶然得之一种西域异香,点之其香能数日不散,臣便自罚此物。”

而后,他抬手命人呈了上去。

萧宁面色冷淡,心中只道这左郡守罚酒是假,献香才是真。但她依旧怡然受之。

而后,君臣间又轮了几轮,直至日落西山,晚霞铺染,这七夕夏宴才散了去。



萧宁回房换了件衣裳,银白的绣花罗裙配上素白罗衣,她在菱花镜前端详了一番,微微颔首,如此穿着也不错,简单而素雅,十分适宜在外面行走。

岂知子衿瞧了一眼,却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宁儿虽是无论搭配也极其入我的眼,但今日我喜欢宁儿穿得可爱些。”

萧宁眨了眨眼,“可爱?”自登基以来,可爱二字,她以为早已离她而去。

子衿颔首笑道:“嗯。”

他唤人取来一件粉紫的绣花半臂,直接就着萧宁的素白罗衣穿了上去。萧宁也任由子衿摆弄,顷刻,她抬头望向菱花镜时,碰触到的子衿的目光,闪着如繁星般晶亮的笑意。

她这才看起菱花镜里头的自己。

不过是加了件半臂,韵味就变了。粉紫的色彩,精致的桃花刺绣,项间的璎珞,耳垂上的明亮珍珠,着着实实对得起“可爱”二字。

萧宁掩嘴浅笑,“子衿为我如此打扮,若是教外面的宫人瞧见了,定会被笑话。”

子衿眼里笑意依旧。“此言差矣。宁儿也不过双十年华,此番打扮,完完全全是对得住的。”

他弯下腰,在萧宁的腰际上系了个通体雪白的玉佩。而后他起身,轻拍了下他腰间的一块同是雪白的玉佩,对萧宁笑道:“如此一来,即便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我们是夫妻。”

萧宁不得不说,她是有些感动。

自从那日买下那对鸳鸯白玉佩后,子衿便再也没摘下过。

她微微低着头,忽而伸手圈住了子衿的身子。

“子衿的锦衣白袍,风华绝代。”

子衿轻抚她的墨发,“宁儿是不舍得让别人瞧了我去么?”

萧宁埋首于他的怀里,嗅着淡淡的香气,她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

子衿笑,“今日的宁儿果真可爱。”他拍了拍她的肩,“宁儿还去放河灯么?若是不去,我们便在房里腻着,也不失为一番情趣。”

萧宁这才从子衿怀里抬起头来,“去,当然去。我们不是说过今晚要效仿唐明皇和杨玉环么?”

子衿执起木案上的一盏河灯,牵过萧宁的手,“那走吧。”



萧宁和云子衿是悄悄地离开了荷香山庄,并未惊动其他人。两人成功避开山庄里的侍卫后,互相望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月色如水,云州城的江畔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数不清的河灯在夜色里绽放出柔和的光芒。

周围的人很多,但并未挤得着萧宁。子衿一手护着萧宁,一手护着河灯。

“七夕夜,确实热闹,人也太多了些。”

萧宁“嗯”了声,见子衿额上似有薄汗,便道:“子衿,让我来拿着河灯吧。周围人太多了,若是挤坏了……”

话音未落,子衿的眉头就蹙了下。

原因无他,正是萧宁一语成谶。河灯被突然挤过来的人给压坏了。

子衿眉宇间有些无奈,“宁儿。”

萧宁顺着子衿的视线望去,也见着了被压得不成形的河灯。她也无奈地笑道:“你看,还真的坏了。”

子衿便弃了手里的河灯,他拉过萧宁的手,“云州城有处槐花林,每逢夏季,槐花盛开,夜风一袭,花香怡人。今夜月色甚好,我们先去赏会槐花,待晚一些,再去买盏河灯,虽不及宫人所做的精致,但也胜于无。到时,我们再回来此处放河灯。”

萧宁轻笑出声,“子衿想得如此周全,便都依你了。”

不多久,两人步行至槐花林。朗朗月色下,槐树上结着一簇簇的白花,微风轻起,阵阵花香迎面袭来,沁人心脾。

萧宁面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

“七夕赏花,倒也不赖。”

子衿伸手摘下一朵洁白的槐花,低头别进了萧宁的墨发上。他轻轻一嗅,“很香。”

此话,赞的也不知是花还是人。

萧宁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嗯。”

她知道,若是她脸红的话,子衿定会说些让人更脸红的话。夫妻间,说说情话,也算是闺房之乐了,怡然受之,心情也更为妙。

明月清风,槐花淡香,再加之林中静谧,两人站在槐花树下浅笑低吟,远远望去,无论怎样看,都能称之为金童玉女,怎一个“配”字了得。

此时,本该是夫妻间来番缠绵的时刻,但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识趣。

一声轻咳,打断了萧宁和子衿间的含情脉脉。

萧宁蹙眉望去,不远处站着位青衫公子,清风明月下,衣袂飘飘,面容俊朗得过分熟悉。她心中蓦地腾起了股恼怒。这南宫白好端端的跑来作甚?

她出声,语气带了丝讥讽。

“弘安帝好生兴致。”

南宫白拱手作揖,“如今你我并非在宫内,这些称呼便免了。云公子,可否借你家夫人一刻?”

云子衿闻言,却是淡淡地笑了下。

“南宫公子一路跟来,若是我不答应,岂不是让公子白跟了一趟?只不过,我从不干涉我夫人的意见。这个问题,你还是亲自问我的夫人吧。”

萧宁扫了子衿一眼,子衿眼里是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她轻抿薄唇,“等我一会。”这南宫白,若是不跟他讲清楚,以后恐会没完没了。今夜七夕,她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坏了兴致。

“嗯。我等你。”

萧宁迈开步子,与南宫白往槐花林深处走去。

直至一处僻静的地方时,南宫白才停了下来。他转身,定定地看着身前的萧宁,乌黑的墨发,美丽的面容,可爱的衣裳,衬着这月色,他忽觉那日在北国朝堂上的长平帝渐渐远去,如今眼前的萧宁依旧是在重州那些日子里的明眸善睐的笑笑。

人影渐渐重合,南宫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欲轻抚眼前的墨发,就如往常一样,而后佳人便会依偎在他的怀里,咯咯轻笑。

萧宁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她有些不耐,“南宫白,你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声冷淡,让南宫白的动作硬生生地止住了。他苦笑了声,垂下了手,但目光依旧缠绕在她的脸上,他轻声唤道:“笑笑。”

萧宁已是许久未听过这个名字了,此番一听,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厌恶。

她又退后了一步,抬眸,目光冷如冰霜。

“一刻快过,若是你没话说,我……”

话音未落,南宫白倏地说道:“对不起。”

三字一出,萧宁倒是微微一愣。

南宫白的语气带有丝懊悔的意味,“笑笑,那时,我并不知如雪会这么做。若是我知道,我定不会让你受伤。”

萧宁闻言,眸色微深,她放轻了声音。

“你都知道了?”

南宫白沉重地点了点头。

萧宁嗤笑了声,“南宫白,我不需要你此时假惺惺的好心。若是那时你能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我又怎会被你心爱的女人毒打一顿,差点连性命也丢了。”顿了一下,她目光如炬地看着南宫白,“就算你当时知道了又如何?你会帮我?你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和一国公主作对?别说笑了。你爱权如命,又岂会为了当时的我放弃能给你支持的柳如雪?”

南宫白急急解释,“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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