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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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有了永瑜,只是间隔那么多年才知道很多东西都不是时间阻隔掉的。比如说错过了和婉从襁褓中长大到牙牙学语的那段时间,那是她的女儿,所有的牵挂和活下来的勇气都是源于她。
“是啊,你我都因为懂得宫里的生存法则。所以我们活得在别人看来何等随心随意,只是这事儿也只有你我心里才明白。所有的痛楚不是一个外人能够明白得了的。”娴雅叹了口气:“我就因为知道这么多事儿,在外面呆着的时候也是不放心。婉儿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能是有个人商量。只要是婉儿不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上次在外头好好的,结果就是心神不定。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这么多年哪怕我有了再多的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我的婉儿,就像不会有人比得上你的永瑛一样。那是心尖上肉,改不了的。”
“有件事你知道不知道,我倒是听到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安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先前听说诚嫔钮钴禄氏不是在御舟上失足落水,这件事已经是被记载了敬事房和宗人府的玉碟上了。只是外面怎么有人说诚嫔是因为得罪了皇后,才被贬黜。只是并没有失足落水,而是被送到了避暑山庄的辛者库了。”
娴雅望着西洋玻璃窗好久,转过脸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死的是个宫女,不是钮钴禄氏。皇太后一心想让她爬到妃位或者说是想到了更高的位子上,那时候正好我在跟皇上闹别扭,诚嫔那时候不知道是在哪儿得了脸,甚至不管我是不是皇后,当着下人的面就给我没脸,真以为我那么好说话好欺负?说什么都不会再给他机会了,想要蹬鼻子上脸的还是做梦好了。原以为点点她会收敛一些,谁知道越来越过分。”娴雅叹了口气:“我在这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到了今天这个位子,说什么都不会答应有人到了我前面。不管是谁都不行,你知道我为这个付出了多少。被那么多人欺负,被当作废黜掉的妃子在这承乾宫和重华宫的后殿冷冷清清住了那么多年,如果我还是不知道什么去保护我自己和我的儿女,我就真是个大傻蛋。”
安安看着娴雅,其实当这段风言风语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其中的隐情不是所有人能够猜到的那样。娴雅忍得太久以后,必然是不会容忍这些人再嚣张下去。那么牺牲一个小小的诚嫔,能够让后宫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小心翼翼做人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一章 扪心自问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一章 扪心自问
“万岁爷吉祥。”送走了安安,娴雅从千婴门回来。皇帝的銮舆停在承乾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回来了。
“吉祥。”一脸疲惫的弘历坐在娴雅常常坐的宝座上:“怎么,你这儿也是人多?我听说弘昼的媳妇刚来过,打从回宫开始就是人不断。不知道这儿还有多少人要赶着来,素日不知道都是做什么去了。赶着咱们回来就是这么多事儿,难道素日在宫里的时候很多事儿都是不能跟永瑜他们说的?”
娴雅给他捧了盏酸梅汤过来:“有些事是不能跟阿哥说的,不止是辈分不一样还有些话也不好说。今儿的午膳还是重华宫小厨房送来的,要不我说不准都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待客。这两个媳妇都还不错,比先前想的要好多了。”
“这样就好,省心。”皇帝点点头:“有什么能够垫垫肚子的,朕饿得够呛。。要是再不能好好吃一顿的话,只怕今晚上有事不得好好过了。”
“有,刚出炉的饽饽。”娴雅笑着从宫女手里接过新鲜的点心送到皇帝手边:“万岁爷尝尝,可是我们承乾宫的味儿?早先在外头的时候不是就说好,回宫吃的点心一定要是我们承乾宫的点心。”
“被你这么一说不好吃也好吃了。”皇帝夹起一块小面饽饽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还不错,真是承乾宫的味儿,要是都跟外面一样还有什么好吃的?”
“这么说就是承乾宫的小点心也不好吃了,万岁爷只怕是在外头吃到了好的,尝到了新鲜的所以才会说宫里的点心及不上外头的好吃了。”娴雅笑着叫人新拿来一碟玫瑰酥饼:“这个是婉儿从王府里带来的东西,不是宫里的手艺。有玫瑰酥饼和奶饽饽两种,我倒是觉得不错,只是不知道万岁爷觉得如何?”
“蒙古王府的奶饽饽是出了名的,这一点朕倒是不意外,什么时候婉儿又想着吃这些点心。以前在宫里她最喜欢藤萝馅饼,出了宫在王府里最然也有藤萝花,只是就不知道厨子们会不会做藤萝饼,要是不会做。婉儿要吃的时候,不知道谁做给她吃?”弘历对长女的关心很多时候都不会拿出来说,至少在娴雅看来很多时候都是把这些关心给了和馨。至于和婉不会这样子,和婉大了早早的嫁人,回宫的时候就是姑奶奶了。
“婉儿现在自己张罗这些事儿压根就不用人操心,尤其是这些吃喝上的事儿。那天还跟我说,自打生了小格格之后就越发是跟从前不一样了。就连两个阿哥都说额娘越发是能干了,就连平时不太管的事儿都能全部做好。跟平时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蒙古王妃简直是换了个人。”娴雅捂着嘴笑起来:“我早先都是说我们家的公主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被宠坏了,到了自己当家做主的时候就是这么能干了。”
“平时把他们照顾得太好,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做。到了要做事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会。只有是像和馨到了这时候才会知道有多不容易,要不是朕接到这封信朕也不知道朕的五公主原来是有这么能干。”皇帝把接到的信递给了娴雅:“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女儿。在外头就是别人说的蒙古王妃的架势,在宫里的时候谁不知道她是朕和你最宠的格格。”
娴雅接过信看了看,居然是和馨写来的。极其漂亮的蒙文是谁事先都没有想到的,娴雅看着的时候眼圈都是潮地,早先的时候记得女儿说过,满文蒙文都不要学,因为她不要跟和婉一样嫁给蒙古人。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不知道跟谁学了一手流利儿漂亮的蒙文,甚至是还能够说得极其流利。有时候和婉都未必能够比得上她说蒙文,那次和婉还说这丫头不知道是跟谁学得这样子。
“说是不久就要回来,只是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娴雅放下信已经是换了一副口吻:“都是素日把她宠坏了,所以做事的时候根本不想前因后果,也不顾着皇家的颜面。做出这种没有算计的事儿来,万岁爷咱们是准了还是不准?”
“都到了这时候什么准不准都是假的,朕也知道这些日子你身边给她说好话的人不少,要是朕和你不答应,只怕是会被人说咱们这个做阿玛额娘的人不够通情达理。婉儿早先是因为那场病也是没法子,朕不想将来和馨怨朕也怨你。朕知道,和馨常埋怨你疼爱和婉。到了这时候容不得朕跟你再想这么多了,都是朕和你儿女不能宠了这一个不宠哪一个。准了她跟拉旺多尔济,早晚也是朕和你的女婿。算了,朕都不计较了。你这个做额娘也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
“我也是想计较,早就计较不来了。这是我欠她的,从她一生下来就欠了他的。不能不说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有教好她。”娴雅叹了口气,真正能说什么。皇帝能够准许这件事已经是非常不容易,想来这两天永瑜他们在皇帝面前说的也是够多。要不皇帝怎么会突然转变了心思,先前在外面的时候为了这件事气得暴跳如雷,今天却是一副泰然若素的样子。
“你少在这儿跟朕敲边鼓,打量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护着女儿不好直说,看看朕是什么念头,要是朕生气的话你就比朕还要生气,朕看你生气了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要什么都依着你,朕要是不生气的话,你就告诉朕这件事其实你也很生气。把朕心里的那点怒气全都消除掉。是不是?”皇帝看着娴雅:“这么多年,朕知道你的心思。你什么都能看开,只有这件事。这几个阿哥公主是你说什么都放不开的。”
“皇上这么说的话,我是越发无话可说了。”娴雅看皇帝胃口不错:“这两天我在承乾宫住的挺舒坦的,不如我就住在这边。也让您能够在宫里好好歇着。”
“做什么一定要回承乾宫住?难道是在体顺堂住得你不舒坦了,还是朕那边的人让你不高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早些跟朕说清楚。或者是朕干脆也住到承乾宫来,省得你总是有话可说。养心殿位子不够大,承乾宫的位子够大了,不用想着憋屈不憋屈了。”皇帝脸上写满了不可商量的字眼,好像是娴雅说了很不应该说的话。
娴雅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决定的,但是想要改变的话只怕也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只有皇帝才能够决定最后的事情走向,哪怕是所有人都想好要怎么做都没有用。
“告诉朕,为什么要回承乾宫住?不是已经在外面就说好的,难道这两天有时想到别的什么事儿了?就这样来跟朕说,搬回承乾宫或是去体顺堂住都是你自己想好的。朕管不了你的心难道也管不了你的人不成?”皇帝带着一丝嬉皮笑脸的笑容:“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什么叫皇上管得了我的人管不了我的心?”娴雅很有些不高兴:“难道这么多年皇上还是觉得我的心是这样子?”
“朕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而已,用不着跟朕生气吧。这几年算是看清楚了,你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难得琢磨,真是。要是换了别人的话,还用的着朕这样子去哄着呵护着,都是顺着朕说话。只有你啊,这几年为了让你到养心殿去跟朕一起起居,朕是用尽了水磨工夫的。不是为了别的,皇帝实在是天底下最无奈的人。要是没有一个足以亲近的人陪在身边,会让人觉得天下最冷最寒的人就是自己。”皇帝把娴雅拉到身边坐下,携着她的手望着透明的西洋玻璃窗外站得满满的宫女太监:“你看,不论是在哪儿都是这么多人跟着,可是有你在身边的时候,就只用你和朕在一起,不用去管有没有别人跟在朕身边,这就是朕要的。”
恍惚间,娴雅忽然觉得皇帝说过的话是谁也曾经在耳边说过。可是时隔多年已经想不起来这番熟悉的话语是谁第一次告诉自己,天底下最难做的就是这个天下至尊的皇位。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只是觉得在这戒律森严的皇宫里,也是曾经有人教过自己这番话:不要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只是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女人的就行了。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句话在教导自己,让自己在这段风雨中一步步成长知道今日。可是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他最放不下的女人了?还是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对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每次想要问问是不是真是自己想的这样,可是话到了嘴边说什么都问不出去,明知道夜里行路有鬼,就大声的唱歌自己给自己壮胆,接着骗自己他最在乎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二章 洋玩意儿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二章 洋玩意儿
“又在想什么?朕总是觉得你是满腹心事,尤其是这些日子。朕知道你是放不下五丫头,其实朕反倒是想劝劝你。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虽说是五丫头做的事儿有些叫人生气,也是爱新觉罗家多少年都没有的事情,自打顺治爷开始那么多的公主格格,都没有过像馨丫头这样的。只是哪个做阿玛额娘不是对自己生的疼爱有加,要什么只要是有的就一定会给她最好的。放到哪儿也是说不破的正理儿。朕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个什么?”看娴雅坐在旁边发呆,弘历忍不住推推她:“别想那么多了,朕现在已经是一个人难以分身了。你就不能这样子,要是你在难以分身,朕担心过些时候又出些什么岔子,真是没人能够镇得住。”
“出什么岔子?”娴雅回过心神,渺渺茫茫听到这话:“还是万岁爷听到了什么?”
“有些事朕不好说,都是朕自己养的。”皇帝好像是能够体味到当年皇考处置三阿哥弘时的心情,明知道儿子不出息做出叫人说不出口的事情来,就因为是自己生的,说什么都不能当面打脸。只能是当面打子背后劝妻。
“前儿刚回来嘉妃就过来,看她病病歪歪的样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姐妹。大家都是知道彼此性子的,不过是性子好些就被人以为是软弱可欺。她自己也是有些不争气,自己的儿子再大也是儿子。见到不好总是要说的,小时候不管日后大了怎么了得。”娴雅顿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来:“不是我说自己养的儿子好,生了永瑜他们弟兄三个,外加婉儿和五丫头两个格格。也有管不好的时候,不总是骂一阵又是掰着嘴劝上一阵。不这样子,难道总是让万岁爷来管?”
“就是你这话。”皇帝跻着一双便鞋从炕上下来,不管是在承乾宫还是养心殿的体顺堂,帝后两人间隔掉所有人以后,就跟那些村夫村妇居然是没有分别:“那天说人也是这样子,总不能是朕什么都管,什么都问。就是朕成了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是不够用,你也只有一颗心两只眼睛。跟朕两个人真是三头六臂都管不好这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朕平日太纵容他们,让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
“万岁爷,您这话幸而是我听见,咱们也就不说什么了。要是不知道的,只怕还会有人说我这个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招惹出这么多事儿。”娴雅给弘历拉扯着有些微微发皱的衣摆:“说出去嘉妃是三阿哥的亲额娘,只是传了出去还是要当着所有人叫我一声皇额娘,阿哥真要是不好了说出去我也是脸上无光。”
“就知道你成日家都在想着这些事儿,要不怎么会看见谁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弘历背着手在殿内踱步:“这样吧,皇额娘叫人送信回来。就是回了京城也不预备回紫禁城住着,宫里不管是宁寿宫还是慈宁宫都是空旷得紧,反不如园子里长春仙馆舒坦。朕也是这么想着,不若过两日都到园子里住去。叫永瑜跟婉儿两家也一起过去,那边住着没有宫里这么多规矩。我听说这些日子弘昼媳妇也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