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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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重华宫的事儿您也看到了。儿子不想自己身上也有这样的事。”永珑很淡然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已经想过不止一次。
“怎么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娴雅有些奇怪,不过也是隐隐听到一些风声:“当时这件事也是为着一些别的缘由,你跟你四哥倒不是一样的性子。额娘不担心你这儿会出同样的事情。”
“只是儿子信不过自己。”永珑沉默了一下:“额娘,您却对儿子这么放心。”
“阿哥,有话就在额娘这儿说清楚。”娴雅听说过的事情不愿变成现实,虽然这种故事在皇家看得实在是太多,只是骨肉相残为了太和殿的龙椅,而且要出在自己儿子身上,实在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实。
“额娘,皇父跟五叔您觉得是不是皇家手足的兄弟典范?兄友弟恭,何等和睦?只是五叔拼了命的韬晦才有今天,日后是不是我也要跟四哥这样?皇父跟五叔还不是一母所生,我跟四哥都是您生的。当初玛法跟恂郡王似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娴雅心底为之一动,那是皇家最隐秘的故事,就好像是一块被尘埃遮掩住的伤疤放在那里,不动他就当作永久消失了一样。只是此时被儿子提起来才知道,这块伤疤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磨灭的。自从见过先帝和孝敬宪皇后以后,始终觉得不对的是恂郡王。因为毕竟跟先帝都是孝恭仁皇后所生,兄弟性情不合也是有的,怎么就会是到了水火难容的样子。
“额娘?”母亲愣怔的样子,让永珑有些害怕,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日后被皇父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
“嗯,你说。”娴雅回过神:“额娘这点气还受得住,不至于被你气死。”
“额娘,儿子不敢让额娘受气。只是额娘,儿子跟四哥都是额娘生的,绝不敢做什么叫额娘为难的事情。之所以重华宫会出这样叫人说不出口的秽闻,最后归结起来不过是三阿哥也在觊觎那个位子,可是皇父一开始就没有属意于他。而四哥的嫡福晋就好像是三阿哥在皇父面前不得宠一样,她在四哥面前同样是不得宠的。或者就是因为这个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永珑在旁人看来都是个尊贵的皇阿哥,又没有什么古怪的脾气。更不是像永瑜那样,早早就是未来天子的不二人选,看上去不过是因为生母的缘故,特封为郡王的尊贵。性情又好,对谁都是一脸笑意。只是谁都明白,在皇宫中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人物。何况同样都是中宫皇后所生的阿哥,难道谁还比谁差了不成。
“这话,额娘知道。”娴雅不奇怪儿子会有这样的心思,就好像和馨不是别人看去的那种全无心肝一样:“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不怨别人。”
“额娘,难道将来我跟四哥之间为了那个位子闹得骨肉相残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着别人 ?'…'”永珑迟疑了一下:“儿子说话,没有轻重。额娘别见怪才是。”
“你想争?”娴雅指尖都是冷的,触及到并不烫的茶盏才些微回转了些温度。
永珑摇头:“争了也不是儿子的,况且皇父只是认定四哥就是未来的天子,教给四哥的东西远比教给儿子的多,就连给姐姐还有馨儿选的额驸也是为了将来作为四哥的左膀右臂,试看这样下去谁会真的听命于儿子?”
“你倒是不瞒着额娘。”娴雅苦笑了一下,这种话听来是不是叫人觉得难受。亲生骨肉手足相残,叫做母亲的情何以堪:“还是觉得额娘在你们兄弟之间也是厚此薄彼,就好像和馨常说额娘向着你姐姐,薄待了她。”
“额娘不曾厚此薄彼,只是儿子不想自己将来管不住自己。”永珑在娴雅身边跪下:“额娘,谁不想南面称孤。若是别人还可说是出生低微,儿子跟四哥同是额娘所出,都是皇父嫡子。年岁相差不多,又是在南书房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只要不是天生痴愚谁会输于谁?就是儿子不去争,也会有人在里头搅和,最后让自己跟四哥也是互不谅解。这样岂不是让皇父跟额娘要为儿子们操心费神?”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娴雅捏着胀痛的额角:“额娘不会跟你皇父多提一个字。”
“额娘,等儿子大婚以后让儿子到承德避暑山庄去住着,或者是像馨儿那样在关外住着。就好像是盛京的铁帽子王爷一样,不在京里自然是让那些想要瞎搅和的人没了主心骨,也好让人放心。”永珑刻意加重了放心两个字,这个放心有多人在内:父母还有永瑜。
“大清祖制,皇子不得出京。”娴雅惊讶地看着永珑,小小年纪就知道退出这个是非圈子,比起弘昼的刻意韬晦似乎更多了一份壮士断腕的决心:“你该知道。”
“额娘,您之所以给儿子选中董鄂氏做嫡福晋,只怕而是看重她不招摇的性子。只要是皇父额娘想要给儿子一个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根由,自然是会有的。”永珑也无需掩饰什么:“若是再多几个侧福晋什么的,只怕就不会准许儿子有这个后退的心思了。”
“为什么?”娴雅始终是觉得这话有些牵强,难道这就是不要侧福晋的缘故。莫不是董鄂家的女孩子给他说了什么话,只是凭借自己对于明莹这些时候的明里暗里打量,还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品。
“妻妾多必然子嗣多,四哥如今只有一位嫡福晋,并无侧福晋。至于那些人更是可有可无,额娘一开始就给儿子选定那么多人,只会人觉得额娘也对儿子有了异样偏爱的心思,更会叫人觉得儿子会有取而代之的心。”永珑跪在母亲面前:“额娘您就成全儿子这片心思吧?”
好久都在回想永珑的话,什么时候儿子出去的也不知道,就是皇帝进来都没有觉察,手边那盏茶已经是凉透了好久。
“今儿这是怎么了?”弘历看着魂不守舍的女人:“想什么呢?”
“嗯,哦。”恍然大悟一样,看着一身便服的皇帝:“万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你倒是想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偏生这个心思就不在这上头。”弘历看她神色怔忡:“哪儿不舒服?看你端着这盏凉茶坐了好久,连个换茶的人都没有?”
“不是,没叫人在身边站着立规矩。”娴雅这才算是回转了些许精神:“方才叫永珑到我这儿来说了会子话,有些话不想叫人听见,就没叫人在身边站着。”
“说了些什么?”弘历刚坐下就用宫女端来刚沏好的热茶上来,娴雅接了过来挥退了宫女太监,亲手把茶盏奉到皇帝手边,低声把永珑说的话说了一遍。
皇帝撇去茶沫抿了一口:“这件事朕知道,永珑虽然没像在你跟前这样把话说一遍,只是他的心思瞒不了人。从当初选福晋不要赫舍里家的就知道,永珑想要早些出了这个是非窝。”
“您要准了他?”男人的口气里带着一丝妥协,好像这样的妥协让人如释重负。因为有这样的退让就不会出现骨肉相残的悲剧。
“不准了他怎么样?”弘历带着妥协还有悲凉:“皇家都是多子多孙多福寿,只是这多子多孙最后落得不过是朕跟你两个守在这宫里。永珑就因为懂这个,不愿日后难得见朕和你,才算是要了断这个是非根,只是平心而论,厚待永瑜必然就会薄待了他。这个难道是做父母的该有的?”
“只是他这么说,倒真是叫人没了主意。”娴雅点头:“常说儿子比女儿叫人省心,可是这也太省心了。”
“再说吧,先把大婚办了。”弘历看着她:“翻遍了黄历,只有咱们先时挑的日子最好不过,要不就要等到下半年去了。”
“永珑倒是对董鄂家的还真是不一样,先帝朝的西洋玻璃花瓶都送了去。”娴雅想起和馨说的笑话:“弄得馨丫头都埋怨,还是阿哥对未来的嫡福晋要好得多。”
“她还有什么好埋怨的,这次打从蒙古回来,什么不是最好的?”皇帝摇头:“偏生这几个生的都是阿哥,唯独有个佳佳还算是叫人放心。”
“佳佳那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娴雅想起那张小脸:“还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
“你呗,成日家跟着你就当成了你的小女儿了。”弘历笑起来,佳佳在宫里的时候帝后两人好像都年轻了不少。
“嗯,那天佳佳一下叫顺了嘴,叫您是阿玛的时候,您不也是答应着怪高兴地?”娴雅挨在皇帝身边:“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想了。”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七十三章 新婚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七十三章 新婚
繁琐的大婚礼仪终于结束了,董鄂明莹长长吁了口气。头上的喜帕刚刚被人用一杆喜称挑了下来,看样子还要一段工夫才能进来。一动都不能动的坐在炕上,大婚的全福太太居然就是和婉。
这是内务府和工部给永珑新建的郡王府,这里难道就是以后自己的家?一抬眼就看到上次永珑给自己的那对西洋玻璃花瓶,搁在多宝阁的最上头。听人说这叫做平平安安。
门外一阵响动夹着繁密的鼓乐喧天,明莹迟疑了一下;怎么又是这么大动静?马上回过了心神,应该是他进来了。大婚之前额娘和那些嬷嬷们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叫人面红耳赤,不敢高声的话,还有压在箱子底下的那些画儿和看上去平平无奇,打开一看一样叫人不敢多看的玩意儿,这个人就是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摸着手指上的赤金戒指,刚才行大礼的时候,他套在自己手指上的。
“给王爷请安。”外面的宫女太监们行礼请安的声音一下就传进了耳朵,明莹顿时不安起来。
淡淡的沉水香夹杂着酒气扑鼻而来,明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身后的门在他进来的时候已经被掩上了,脸上洋溢着笑容,黝黑而明亮的眼睛就像天上闪烁的星辰,两个人好像都在这一刻映上了对方的影子。
“他们非要压着我喝酒,多亏二哥四哥给我挡住了,只喝了两杯就进来了。”永珑取下头上的朝冠,看着被凤冠压得不能抬头的明莹:“这么着只怕是累坏了,我帮你拿下来。”说着就抬手给她拿下了那顶镶嵌着无数宝石和孔雀的朝冠:“好多了吧?”
“嗯。”明莹点头,看向他的时候还是有些羞涩不堪,不过是厚厚的胭脂遮掩住了绯红:“我可以下来了吗?”一面指着自己被打成结的衣摆。
永珑点头:“可以了。”刚才两个人的朝服下摆打成结,自己换了衣服出去了,她还坐在炕上不能动弹。
明莹穿着花盆底的宫鞋下来,盘腿坐了很久脚有些麻,刚一下地就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到了。一个陌生而有力的手臂已经接住了她,明莹涨红了脸:“我想喝水,口渴了。”
“我喂你。”永珑鼓着腮帮子噙住她殷红的双唇,送了过去。明莹来不及推拒就咽了下去,没想到紧接着过来的就是他灵巧的舌,在她嘴里轻轻搅动着。明莹先时还是紧咬着牙关,不许他过来。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有些支撑不住,两人的鼻息搅在一起气氛很是暧昧。
永珑吸吮撕咬着她柔软的双唇,明莹彻底放弃了要怎么抵住他。软软窝在他怀里,被他抱得紧紧的。终于是放开了她,明莹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推开他无限委屈:“你欺负我。”
“没欺负你,疼你。”永珑打横把她抱起来,一路慢慢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到了喜床上。一下子有些落了空,明莹涨红着脸看着跟自己继续脸对脸的男人,想要躲开他炙热的目光。床只有这么大,想要躲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只是任凭他一下下解开自己的衣襟还有底下的兜衣。
“看着我。”永珑对上她有些慌乱的眼睛,平素都是清亮的眸子居然浑浊起来,好像带着一丝委屈还有叫人舍不得抹去的单弱:“你会喜欢这件事的。“低头含著她的唇,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唔。”明莹只是觉得自己胸口闷得紧,好像是有人在这里放了一把火,烧灼着自己也在烧灼着他:“好热。”
“嗯,我知道。”永珑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只要是能够触及到的地方都不肯移开自己的注视和抚摸。她逐渐紧绷的身体夹杂着颤栗,永珑停止了自己的举动:“一会就好了,别怕。”
撕裂的疼痛到了每一根神经末梢,明莹修长的指甲掐进了他的肩胛:“痛。”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沁出来,永珑停止了自己的举动,怜惜地看着她:“好了,不痛了。以后都不会痛了。”
“不要骗我。”明莹双眸红肿,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有一股捉摸不透的真诚。不是说皇阿哥们都会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性子的,怎么他不是?
“我不骗你。”永珑在她身侧睡下,把她搂进怀里摩挲着她的秀背,让她平复下来。明莹把脸藏进他怀里,不像方才那么抗拒他的存在。永珑有些把持不住,看她这样子再次欺身上去,这次带来的不再是难以接受的刺痛,还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明莹放纵着自己被他带着走,细密的娇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紫檀大床的摩擦声回荡在洞房中。
明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扭头就看到身边还在熟睡的人。猛地想起昨夜的种种,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怎么昨晚就做出叫人脸红耳赤的事情,还是跟身边的人一起?
“醒了?”永珑一直都在把玩她的睡颜,看她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眨都不眨,难道不知道她的睡颜比自己好看了许多。
“嗯。”明莹赶紧转过脸,明明醒了还装睡。
永珑在被子里拥住她的纤腰:“还疼吗?”
“嗯。”明莹答应了一声,马上觉得不妥。因为他的手就在身上来回游走,好像不弄出点什么动静就不罢休的样子。
“等会儿沐浴后就好了。”永珑在她腮边亲了一下:“还早,再睡会儿。”
“那个,今儿不是要进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明莹努力压低了声音,身上正被那只手抚摸得全是一股燥热,喘息声又渐渐加重了。
“还叫皇上皇后?”永珑在她颈项间啃啮撕咬着:“要改口了,等会儿到了养心殿还要给四哥敬茶,还好我只有这个哥哥。要不又是一桩麻烦。”
“难道以前四福晋没有敬茶敬烟?”明莹知道倩儿不是大婚时候的嫡福晋,不过那个人也不许在宫里提起。
“就是敬烟敬出来的故事。”永珑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罩进了黑暗中,那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