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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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跟我一样,瞧你的脸色都是青的。”和婉没敢看周围,只是低垂着头。巴勒珠尔握紧她的手:“咱们先回去,外头怪冷的。有什么话回家说去。”
“好。”和婉颌首,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就连和馨都只是知道而已,或者说帮着永珑夫妇离开了京畿。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连皇父跟额娘都不知道会如何。离开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哪怕是贵为帝后都无法左右将来的事态。
“怎么会是这样?”和婉卸去了钗环,看着巴勒珠尔:“永珑其实是……”
“你知道就别说了。”在这里巴勒珠尔丝毫不敢懈怠,皇帝刚才的口吻已经是很清楚。这件事他唯一不愿让永瑜知道,只是想要瞒着永瑜。
可以说是在永珑还没有起过夺储的心思,就主动退出这场很有可能充满了血腥气的角逐场。时至今日,巴勒珠尔对永珑反倒满是钦佩。就算是不做帝王,一个铁帽子的亲王是躲不过的。前些时候不是听说皇帝要给弘昼这样一个莫大的恩典,也就是铁帽子亲王的爵位。
弘昼跟皇帝不是一母所生尚且如此,那么永瑜永珑嫡亲兄弟之间说什么也会有。可是永珑毫不犹豫地放弃掉,这一举动不止是放掉皇位,也把爱新觉罗凤子龙孙的血脉断掉了。从郡王府起火的一瞬间,玉牒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名字。
“额娘只是说,这是再三问过两人之后,谁也不想留在京中。也不想想出门在外到底是比不得京里,何况一个还是有孕之身,这样颠沛流离对谁都不好。”和婉几乎是欲哭无泪,没想到那个跟在自己后面叫大姐的少年,已经带着他的嫡福晋远走高飞。从此以后做*新觉罗家子孙都是奢望。
“这样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若是继续在京里跟永瑜日后兵刃相见的时候,或者才会变作是谁都无法接受的结果。不只是我们这些人,就是皇上皇后也受不得。都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伤了谁都痛。”巴勒珠尔摩挲着和婉的肩胛:“这样的话,以后只怕所有人心里都要好得多。唯一不能知道的就是永瑜而已,总不能说是自己的兄弟把这个皇位施舍给他了。”
“额娘也是这么说的,皇父已经是闷闷不乐好些时候。为了这件事,皇父又不能冲着人发火。额娘只是担心皇父会把身子气坏了,只能是说背后劝上几句。”和婉望着漆黑如墨的窗外:“其实在皇家生了那么多儿子,固然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我们只有两个也太少了。”巴勒珠尔明显地意有所指:“佳佳那么个女儿,我看看只怕日后也是你们姐妹的样子,要是永瑜公主太少的话,这丫头就是养在宫中了。”
“不会。”和婉嘴角微微一翘:“额娘答应我的,不叫佳佳养在宫中。这是今天额娘跟我说的,说是佳佳太灵透,只怕就跟和馨一样。这一点虽然是女孩儿家好得很,可是养在宫中未必可惜只是叫把佳佳时不时带进宫里,永瑜对她也是疼爱得紧。”
“要是永瑜日后给她一份和硕公主的俸禄,咱们就收下了。一门两个固伦公主不可能,但是多一个和硕公主倒是可以。”一面说,巴勒珠尔一下把她揽进怀里,趁她不备就覆上殷红柔软的唇,吸吮个不住。
和婉的手肘撑在两人之间,巴勒珠尔只是觉得碍事得紧。一下扭过她的胳膊,眼看这就要压下去。和婉愣是用手肘顶住他:“瞧你就是这么急吼吼的,一点都不知道疼惜人。”
“这会儿你倒是记起要疼惜人了?”巴勒珠尔被人拒绝,很有些恼火。只是夫妻床底之间的事儿,到底不能用强:“前儿夜里是谁非要改样儿来着?还把人折腾得够呛,你那会子怎么不想想要怜惜为夫来着?”
“你糙皮厚肉的,还用得着怜惜。”和婉咯咯直笑,伏在巴勒珠尔耳边:“你那天不是挺受用的,这会子还在这儿犟嘴?”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接巴勒珠尔颈间的衣纽:“额驸爷,今儿让我来,成不成?”
“不成。”巴勒珠尔低吼:“你从来就是腻歪的人难受,可是到了最后还不是叫我来灭火。真是个磨人精,磨的人难受。”再不给和婉反抗的机会,不由分说堵上了她的嘴,手里一刻也没闲着。钻进了她的衣襟里,覆上胸前的柔软慢慢抚摸揉搓。
“嗯。”和婉被他抚弄地喘气阵阵:“你不就是欢喜人磨蹭你,要不也不会是这样跟人痴缠不清。”
“我除了跟你痴缠不清以外,还敢跟谁痴缠不清?”巴勒珠尔撕啃着她粉嫩的耳垂:“以后要不我们也学着永珑那样子,什么都不要了。咱们去蒙古再不回来了,可好?”
“我怕你丢不下。”和婉几乎是急不可待地要解开巴勒珠尔的褂子:“你能不扯这些毫无关联的事儿?这时候什么事是正经事?”
“急什么,不是有这一晚上的功夫?”巴勒珠尔笑起来,要是有人说婉公主总是从容不迫的,他可不信。不过和婉这样子也只有自己见过,只要是两人欢好的时候,和婉有时候就会忍受不住自己可刻意的**,最后两个人就会陷入到一波又一波的缠绵中。
弘历靠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宋版古书慢慢翻着。只是看出的时候,眉头依旧是紧锁着,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在心头挂着,不过出了身边最亲近的人,没有人可以能够走得更近看清楚这位帝王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拿过一只绣箩挨着皇帝身边坐下,看他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娴雅心里并不好受。好些日子了,气一直都不顺。虽说是不会对着自己撒气,只是也不对着任何人说什么。就是一个人闷着,只是等着这口气慢慢消散。
“明儿回宫里去。”好久终于是说出了第一句话:“这儿住得人心烦。”
“园子里还气闷?”娴雅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给他倒了盏热**:“爷,要是有什么话您就说出来。这样子不管是到了哪儿,都是觉着气闷的。”
“能说什么?”弘历一气喝完热热的**,长长舒了口气:“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你说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么离谱。朕跟你两个人为永瑜的事儿耗费不少心思,就是永瑜自己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为人处世谨慎小心,也从不给人为难。偏偏给他挑的一个两个嫡福晋就是喜欢出头冒尖,还要牵三挂四做那么多?是因为朕给永瑜的还不够多,让这些人不懂得惜福养身。还是觉得做了嫡福晋,就能为所欲为。倘或做一个亲王嫡福晋就能这样子,真到了正位中宫的时候,那还了得?”
娴雅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只是低头做针线。这是上次了要给这位爷做条常服带的,总说是给儿女们做了就独独是忘了他,想想还是觉得好笑。不过还是从一大把花样中选了几个出来:“爷,您瞧这些花样哪个好。”
“做什么?”弘历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又是预备给谁做?”
“除了您还有谁,不是常说给那么多人做了唯独没给您做的。我这不是想着将功补过,给你做条常服带,请您看看那种花样好。是这个万福流云的好,还是这个这个?”娴雅一面说,一面从里面挑出几样放在炕几上:“您都说了,我总不能当作没听见似的。”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八十七章 安心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八十七章 安心
“你做的什么都好,还以为是要给哪个孩子做的。”弘历笑笑,拈起几样花色看了看放回去:“要是永瑜的媳妇还是这样子下去,朕还真是要想个法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不是,话说回来总是这凤冠闹的。”娴雅自行拿起一个很简单的如意云头递给皇帝:“您瞧,这样儿如何?我反倒是觉得比万福流云要好看得多,只有不到头的平安如意。”
“你说什么都行,整个人都是你的。爱怎么捯饬都行。”弘历点头:“凤冠闹的?依你说,从前富察氏也是这样子?”
“爷觉得呢?”娴雅低头比划着花样子,最不喜欢提起的就是富察氏。好像是心头横着的一根刺,仿佛扎在哪里说什么都拔不出来。隔一段时间就能有人把她露出来,让自己知道曾经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几乎要弄得两败俱伤才能了结所有的恩怨。
“要是这样说的话,恐怕还真是。”觉察出身边女人的不快,弘历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之所以那样待你,或者是因为她心里对你总是存着忌惮的。担心有天你会取而代之,你从在皇额娘身边开始,就是一朵耀眼的花,不管走到哪里,也不管是怎样,其实所有的光环都是在你身上。谁是皇后贵妃都没有关系,你才会被人所瞩目,而这些恰恰就是他们欠缺的。”
“这样么?”娴雅抿嘴一笑,依旧低着头做自己的东西:“若是真跟爷说的一样的话,我就当做是吧。真是如此,我倒是安心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别说安心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想想爷现在不也是被你欺负着,甚至是甘心情愿被你欺负来着。”弘历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朕跟你这么多年,谁也离不了谁了。从前的事情可以当做是回忆时候的消遣,或者是消遣时的回忆罢了。
“说得轻巧,您这不是只要说到什么就一准能够提到她们身上,还能是煞有其事的说是消遣和回忆。想想我还真是替人家抱屈,好歹是您当初的元嫡福晋,一个又是您亲自跟先帝爷请旨册封的侧福晋。我们总是一个烧糊的卷子跟着你混日子罢了,这样看起来谁也及不上握着烧糊的卷子罢了。”
“烧糊的卷子?”弘历看她半是含嗔的样子,有些受不得:“有你这样子烧糊的卷子,那天去皇额娘宫里请安,皇额娘还说这些人独是你这么些年就没怎么变过。好像还是当初的样子。”
“好好的,提起这些个没头尾的话来?”娴雅挑起半侧眉毛:“别是爷跟皇额娘抱怨,说是我手底下紧得利害。这些年也没看见有什么出挑的妃子到了您跟前,是我这个皇后不称职了?”
“可不是,总是皇后处处跟着。别人瞧见皇后丰容盛鬓的样子,谁还敢往爷身边蹭?”弘历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下来:“那天你不是成心找事儿来着,还想着往我怀里钻?结果就为着和馨他们进来了,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做成?看这样子,只怕今天没人往这儿钻了?”
“不成。”娴雅打落他的手:“瞧您这都是多大年纪了,还是这样子锲而不舍的胡闹?这可是孙子孙女多少人了,还是缠着人不放。幸亏我是不能生了,要不还不知道闹出多大个笑话来。”
“有什么好笑话的,二十四叔比爷还小了好几岁的年纪。当初圣祖爷身边的人,在圣祖爷那么大年纪的时候不也是添丁进口的。要是爷跟你再加把劲儿,说不准还能再添个阿哥格格的。这不是比什么都有意思得多?”弘历的手放在她腰上握着:“那个多子多孙多福寿的话,你常常是挂在嘴边说的。这会儿咱们试试也没错。”
“不行不行,传出去还不被人笑坏了?“娴雅扭捏了一下,只是这位爷手劲儿是出名的大,加上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沉水香,就是想要躲也躲不开这方寸间。就是一个不小心,已经被人捞进怀里。
“还躲?”弘历眯缝着眼看着双颊绯红的女人,都这么多年了只要在一处,就能看到她双腮酡红的样子,总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臊得了不得:“瞧你,真是没点出息。这么多年还这样子?”
“谁能跟爷您比?”娴雅别开脸,笑得有些炫目:“那天不是还跟您说,要是闷得慌就把后面随便什么答应常在的,叫王庆给您找一个来。您不是叫人不去的,结果还不是翻了人的牌子。”
“嗯,朕还翻了你的牌子。皇后不来,有什么法子?”弘历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在下面不住地捣鼓,娴雅忍不住打落他的手:“那几个小答应挺不赖的,不如给人家晋封吧?都是伺候过爷的人了,总是答应答应的多不好听。”
“再说吧。”弘历抓住她的手腕:“今儿你可别想躲,现在你这个人可还是越来越矫情了。这三请四请的,还不爱搭理。今儿可是万岁爷亲来找皇后,皇后要是再不准了去,真是抹不开面子。”
“您现在这满嘴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要做什么。”娴雅笑起来,伏在他的肩头:“身子只怕是禁不住您折腾,疼着我点儿。”
“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弘历俯下脸:“身子不好,召太医瞧过?”
“没事儿,总是不如从前就是了。”娴雅羞得把脸埋在他怀里:“可是比不得您那些答应贵人,您就多担待。”
“矫情,我还不如从前呢。怎么没见你说什么呢。”弘历笑着把她抱起来:“这两个不如人的,都到里头去找自己的乐子。”
“不怕臊。”娴雅伏在他的耳边笑个不住。
两个人折腾了好久,弘历惬意地抱着怀里的女人躺在紫檀大床上:“还说你不如人,这个折腾人的本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比得上的。”
“爷,您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娴雅脸贴在他胸口,两人有些汗津津的。欢好后的气味弥散在床帏中,男人的手时不时抚摸着她的云鬓。
“你说呢?”没有答应或是不答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秀背:“想想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儿子一样,他是放下了。可是我跟你,真的放下?那天到后头去,多了些就心里不痛快。你身子这些时候都是嚷着不受用,我也不忍心把你吵醒了。就叫王庆去找了两个人过来。”间接地承认了那天去找别人的事情,也知道身边的女人不会为了这件事说什么。只是当自己从那些女人身上下来的时候,心底有些发怵。早就习惯了这些年在床第间,只有她的存在。偶尔有些别的女人在身边环绕的时候,哪怕是贵为君王居然也会担心对不住她。
当时还在顾虑,是不是自己也有了那个说不出口的毛病,居然怕起老婆来。就连偶尔临幸哪个妃嫔,还要担心她欢喜不欢喜。要是换做是别人的话,恐怕这个做皇帝的就要说成日被媳妇管住了。可是放到自己身上,却不觉得过分。有个女人每天在你身后默默打理这一切,所有的事情只要是交到她手上就不用担心余下的事情,相夫教子她做的够多了。
既然是如此,多宠她多爱她又有什么错?这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