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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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
“就回来了。”娴雅微笑着摸摸佳佳的辫子:“你额娘写来的信里不是说了,这些时候口外风沙大,等这场风沙过了就回来了。”
“哦。”佳佳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太太,那天姨姨说我做姐姐了。是不是啊?”
“是啊,你本来就是姐姐。”娴雅笑起来:“绵愢不就比你小,每次见了你就是姐姐叫个不停。姨姨家的两个也比你小。”
“太太,我要是有个***跟着一起玩就好了。”佳佳人小鬼大,这是从皇太后开始就说这话的,不过是帝后二人极其喜欢这个外孙女儿,就像是绵悕绵愢两个亲孙儿都退了一箭之地:“那样的话,就有人跟我一起过家家酒了。”
“佳佳,那你说姨姨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娴雅在千秋亭坐下,佳佳伏着亭边看水里的锦鲤:“肯定是妹妹,姨姨也说是个妹妹。”
“到时候我们看佳佳说的对不对。”娴雅摸着她脸蛋,不远处皇帝带着人过来:“瞧瞧,是谁来了?”
“玛法。”佳佳一下子溜下来,往那边笑叫着跑过去:“玛法吉祥。”
“慢点儿,仔细摔了。”弘历一把抱住她:“又在跟你太太说什么,是不是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玛法叫人给你拿来。”
“没有,是说姨姨家会有个***。”佳佳在皇帝怀里捋着皇帝颌下的胡须:“玛法,我想额娘了,额娘怎么还没回来。”
“你额娘就快回来了。”弘历抱着佳佳到了千秋亭坐下,娴雅扶着栏杆看着游鱼:“今儿和婉来信了,说是已经进了直隶。还有件事单单写了个折子上来,你瞧瞧。”
“什么啊,我可不看外头的事情。”娴雅笑笑:“您要是正经八百给件外头的事儿来问我,只怕我就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尾了。”
“先看看。”弘历笑着把一本白纸折子递给她:“看完就当作没见过,要不就不能给你看。”
“好。”娴雅接过折子,刚看了两三行就有些喜不自胜起来:“哟,都学会用满文写折子了,从前不是说每日要他们说满语怪别扭的,这回不别扭了?”
“先看完。”皇帝抿着嘴笑:“真是个闺女呢,还以为是假的,还说这个诊脉的大夫有些不准,只是担心会是诳语。”
“可是个格格?”娴雅挑起一侧眉毛:“您可不能食言,日后总是要给人一个交代。况且到底是咱们家嫡亲的格格,就跟绵悕绵愢一样。”
“自然是一样,不过这会儿给什么都不定会要。你还不知道那两个的牛脾气,要是真不要给退了回来只怕这脸就没处搁了。”弘历笑着看向怀中的佳佳:“佳佳,你不是跟玛法说姨姨腹中是个妹妹。要是妹妹的话,叫什么好听?”
佳佳眉眼笑得弯弯起来:“佳佳不知道,额娘说玛法是金口玉言。只有玛法说的话才是最金贵的,所以佳佳不敢插嘴。”
“你额娘非要把你也教导成跟她一个脾气就行了。”弘历无奈地看着娴雅:“和婉这个脾气就跟你年轻时候一样,什么时候都是注重礼法,万事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打转。”
“原本就该是这样子,要是不这样的话真犯了错儿,万岁爷不也是对我们不管不顾地?”左右无人,只有佳佳在两人身边蹦蹦跳跳,娴雅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而是说笑着把皇帝揶揄了一下:“您瞧,当初要是我住在承乾宫,皇额娘怎么会说是我那儿场地大,能让婉儿到我宫里?您又怎么会被婉儿唬了一跳?”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被你记住了。”皇帝失笑,不过很快就止住:“其实你不知道,当时在宁寿宫第一次看到你跟婉儿在一起的情形,说什么都忘不掉。那时候还有人跟朕说,这娴妃啊就是跟婉格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止是模样儿像得紧。就是说话用膳都是一样。朕先时还不觉得,看到婉儿在那儿捋辫子,就跟你平时顺流苏的样子一样,真信了。你跟朕说不愿抚养别人的儿女,只想要自己的孩子。朕就没想到,你怎么偏偏愿意把婉儿留在身边。”
“您不是没想到,这次可就轮到您心里运醋的船儿翻了,一直说我跟五爷呢。”娴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早年间皇帝一直会说自己跟弘昼纠葛不清,难道这么多年,尤其是早年间自己还有什么机会跟弘昼单独相处,要真是那样的话,安安就是个省油的灯?
“嗯,是朕心里运醋的船儿翻了。”皇帝趁佳佳往那边的一瞬间,在娴雅鬓边亲了一下:“这会儿都好了是不是?”
“瞧您,真是为老不尊起来。”娴雅红了脸,又不好大声说什么,至少还有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在身边。
“那总比朕为老不尊来得好。”皇帝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有件事真要问问你的意思,上次咱们说的,要把这副担子交给永瑜去。要是交给了他,巴勒珠尔和多尔济自然是能做好他的帮手。只是还有两件事,不止是朝中大事,还有咱们一族的家事在里头。你是家里的女主人,朕不能不问你的意思:这宗人府宗令的差事,是让永玧担着呢,还是叫弘昼的永璧或是永琅担着。若是永玧的话,永珑的事儿就会传出去。他在我大清早就是早夭的皇阿哥,宗碟内没有除名,弘昼知道这件事。但是传给任何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知道。”
“不如先请五爷担着这个差使,五爷现在也是铁帽子王爷了。这顶帽子自然是要祖祖辈辈传下去。就如同是万岁爷说的,大清江山万万年。这和王府若是祖祖辈辈兼着宗人府的差使,不就是把这个秘密淹没在和王府了?”
娴雅对这件事也是想过无数遍,至少在她看来,这件事最后需要瞒着的人只有永瑜永玧兄弟两个。永瑜好容易放下了心中对于永珑的歉疚,这样才能跟倩儿过下去。早先别说是永瑜还有和婉姐妹无法容忍倩儿这种举动,就是自己跟皇帝也是无法容忍。哪怕外头的夺嫡之争再厉害,也没说过皇子嫡福晋在里头插上一杠子的。可是倩儿偏偏是自不量力,一定要为永瑜的事儿来争一争。
岂不知道,皇位属于谁最后是皇帝说了算,一个小小的皇子福晋能做什么?只是这么久以后也算是明白,永瑜之所以容不下,正是因为心底对于永珑也是有着无法言语的心思。固然是兄弟手足,只是生在帝王家就会有太多无法顾虑的事情。至少没有人会比自己这个做额娘更清楚的,要是两个儿子不是这样子旗鼓相当也就会好多。可是两个偏偏都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最后只有是省掉两人中的一个,甚至是不能给他一个该有的爵位。反倒是要说让他永远消失掉,让所有人都不能再看到他。
“你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委屈了永珑也不好。”皇帝看了眼娴雅,原本白皙的耳垂变得涨红而发烫:“瞧瞧,还是这么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把你怎么着了呢。”
“您自己为老不尊起来,反赖人。”娴雅忍不住把他推开:“瞧瞧,佳佳就在那边。等会儿小丫头看到,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传出去好听?”
“你说那个小丫头怎么才能支出这份俸禄去?”皇帝看着她:“婉儿必然是不会薄待了他们一家子,只是该有的就不能少。”
娴雅沉吟了一会儿:“您心里早就有盘算了,又来问人。”
“好,那你说说是什么盘算?”弘历笑起来,要想瞒过别人容易,瞒过她不容易。他已经是把自己心思都琢磨透了,只要是他愿意去做的事情就没人可以胜过去。
“只是皇额娘年纪大了,也才不放心的,所以我不能说接下来的话。宁可是委屈了小的,也不能叫人说,这做儿子媳妇的不孝顺,把老太太就这么扔在宫里。”娴雅微微皱眉:“所以接下来的话,我不能说。从我进宫开始,皇额娘百般疼我。我最不好过的时候,多亏皇额娘对我好。我不能做这种事儿。”
“别说了。”弘历没想到她此时心里挂记着的不是日后会有怎样的舒心,只是觉得把母亲留在这皇宫是何等残酷:“康熙爷孝顺孝庄老佛爷甚至是比顺治爷还要好,永瑜必然也是一样。”
“爷,子欲养而亲不待很残酷。”娴雅望着皇帝的脸:“皇额娘在宫里住了几十年,只有您这么一个儿子。虽说五爷也孝顺,真正血脉相连的只有您,要是您跟永珑的事儿一样传出来口口相传的祸事,皇额娘这么大年纪怎么撑得住?这样的话,不只是您就是永瑜也未必能够做好。到时候岂不是更加为难,纵然是咱们什么都撂下了,到底是放不下皇额娘的。”
“依着你这么说,该怎么处?”弘历虽然不像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娴雅说的话句句都在理上。也是自己一旦走后绝对会发生的事情:“朕也不想在这宫里继续过下去。”
正文 第九卷 团圆 第三章 生病?
第九卷 团圆 第三章 生病?
“要是爷实在想出去的话,也是有法子的。”娴雅迟疑了一下:“因为永瑜是可以抓来当差的,至于别的爷自己自然有法子。我不能多说了,总不能说亲额娘陷害自己的儿子。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说我这做额娘的心思坏透了。只知道哄得万岁爷高兴,余下的就不顾了。”
皇帝听到这里已经是忍不住了,笑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听听,这就是你这个做额娘的说的话,幸而是你亲口说出来的。要是换个人,还不知道是谁说了些什么,叫你想出个这样的主意来。”
“还不是皇上一味埋怨,说我不知道为爷打算。光知道要长长远远离了紫禁城才好。”娴雅顺势起身朝那边的佳佳招手:“佳佳,跟太太回宫去,你该睡晌觉了。”
“叫嬷嬷带她去。”皇帝微微一招手,已经有嬷嬷跟宫女上来。请了个跪安,带着佳佳往琼苑西门那边走。御花园依旧只有帝后两人,皇帝携着娴雅的手从千秋亭出来:“你说的在理。皇额娘倒是真的放不下,只是永瑜依旧是可以照料得好皇额娘的。再说经历过最近这档子事儿以后,永瑜的媳妇也能叫人放心了。这件事总是可以叫人放心的。”
“爷,您总是要给人做个榜样。”娴雅忍不住道:“宫里不是只有我的阿哥公主,还有别人生的。还有那么多嫔御们,不能统统扔下不管。就算是皇上要带我走,怎么不看看这些人该要如何处置?总不能把这么多刺头儿留给您儿子吧?”
“你这话纯属没理,你看要是朕这会儿大行了,这么多人和事丢给谁去?难不成都没看好,就叫人不许死了去?”皇帝有些恼火,说要走的人是她,这时候留下来游移不定的人也是她。还真是叫人拿她没法子了?
“您这话叫人怎么说?”娴雅没想到他会拿出这话来堵自己的嘴,所哟的打算和顾虑还不是在为他打算,要不是想着他这么多事情都是放不下的,何必去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我是巴望着您有什么不妥不成,您要是觉着我想了这么多都是不该有的事儿,那就当是我白操了这么多的心。”
“你这话又是在说些什么,朕什么时候说你是白操心了?不过是说你想得多了,难免就不能放手。你看要是真是撒手西去的话,谁能说还有什么身后事未了?总不是该放下不该当下的都扔下了,难道你听说过谁跟谁因为夙愿未了所以也不急着死了?”
弘历倒是发现这段日子以来,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稍不如意就是变脸变色的。要是说话急了些就会是没事儿找事给人难受,太医给她诊脉只说是心浮气躁,多多顺着她的心思就行了。已经是百般迁就,还是这样不叫人省心。
“爷犯不着每次都拿这种话来堵人的嘴,难道不知道这些话都是惹得人难受的?”娴雅只是觉得后脊梁一阵阵往外冒冷汗,手指尖也是汗津津的。只是不知道最近常常这样心神不定是怎么回事,照理说也不该有什么大的症候。
“怎么了,哪里不受用?”弘历也看出她不舒服,尤其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话又急又快要是不仔细也看不出来。不过夫妻这么多年,她哪里不好一眼都能看出来。
“又是这么着冒冷汗,衣裳都汗透了。”娴雅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这两日就是这样子,叫凌国康来看过只说是没大碍。”
“你都是自己自己给自己找些不痛快,难道有什么跟朕说了朕不知道?非要是自己给自己招惹了些不痛快,就好了?”弘历吁了口气:“行了,到养心殿去。朕叫凌国康来给你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是你没什么大碍,也不等着服药,只是出去走走或可减了这些症候?”
“能有用?”娴雅对那些难以入口的药汤子实在是没辙:“只要是看见那些黑漆漆的药,我就忍不住想吐。实在是吃怕了。”
“行,能不吃药就不吃药。不过你要答应朕,以后都不许在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儿,还有那么多不该操的心也不许你去想个不住。”弘历点头:“你这个身子就是被你自己这么糟践坏了的,什么事儿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琢磨。琢磨好了再来跟人说,你瞧瞧你养的这几个哪一个不是你这个性子?素常说永瑜跟朕一个脾气,可是在内廷行走的大臣们都说是,四阿哥的脾气跟主子娘娘一样。”
“才不是呢。”娴雅忍不住白了弘历一眼:“要不您告诉我这话是谁说的,我倒是要去问问。四阿哥怎么就跟皇后一个脾性?”
“这是句好话,原说你性子好,凡是都替人想得多。你想,朕要带你走。你不是想着以后在外头会是怎样好,只说是在宫里这些人该怎么度日?你说这些事也不用你来操心,自然是有人替你操心着急。”弘历轻轻摩挲着她的秀背:“好了,这回这些事儿你就让朕来操心。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朕自然是会让所有事情妥妥当当。”
“是。”娴雅答应了一声,刚刚停下来没有继续出汗的后背,这一下又是虚汗连连。这些时候并没有受凉,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按照太医说的该吃什么该禁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遵循,生怕有什么没注意到出了纰漏,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
“行了,别想那么多。有什么都是朕给你担着,难道你还信不过朕?”皇帝看她面色潮红,肯定又是哪里不舒服。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皇太后万寿在即,很多事儿都是要她来操持。加上又是还要想着两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