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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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过是奢望而已。还是想要强求。
弘昼可以对安安那么宠爱着,什么都能依着她。好像他也可以,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芸嫣。为了芸嫣他可以向皇上请旨,特旨将芸嫣册封为侧福晋。而自己就算是一年半载不在他身边,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就是宿命。
“你又不专心。”修长的手指划过温腻的脸颊,一瞬间仿佛是到了圆明园杏花春馆的后寝殿。娴雅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脸颊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她又是这副怔忡的模样,每到这种时候弘历心底都会涌起一股没来由地酸意。有人无时无刻不在占据着她的心神,她为何不跟别的女人一样。高芸嫣从来都是以自己的欢喜为欢喜,一切都是为了吸引自己所有的瞩目。只是她却做不到,想到这里弘历手不免加重了力道一把将她环进怀中。
娴雅看清他的脸,眼睛仿佛笼上一层水雾。若是两人这辈子都不知道有过一个孩子的话,对于多子多福的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只是自己,兴许这一生也只会有着一个。咫尺天涯,就算在自己身边也未见得知道谁是谁。想到这里,不由自主搂紧弘历的腰。
弘历嘴角微微一勾:“你还知道要怎么做?”一下将她抱起来:“身子比先时沉些,怎么离了我反倒是心宽体胖了?”
“没有。”娴雅知道自从生过孩子以后,自己就不再单薄而清瘦了。好些地方都跟从前不一样,只是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是么,等会儿我就知道了。”弘历邪魅地笑笑,径自将她抱进了寝殿放到宽敞的紫檀卧榻上:“你说是不是?”
每逢这种时候总是觉得他的手无处不在,好像不论自己躲到哪里都会在方寸之间将自己揽入他的手中。只是须臾功夫,外衣就被他剥脱掉。早已不是溽热的盛夏,衣衫也不再单薄。怎么在他这里还是易如反掌?
肌骨匀称的娇胴呈现在眼前,比之于从前增添了难以掩饰的诱惑。弘历笑着覆上她丰盈的柔软,尺寸纤腰依旧是盈盈一握。娴雅忽然想起那时候额娘让她吃下那一碗碗苦涩黝黑的药汁时候说的话。原来额娘也料到了这一刻,所以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
娴雅颤抖而艰难地呼吸着,两人的气息炙热灼手。弘历几乎难以自制,她总有法子让自己从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荡然无存。卧榻之上两人缠绵之际,旁人少见的羞涩胆怯让人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只有当两个人到达巅峰放才肯罢休。
“妖精!”弘历看着娇喘吁吁的女人:“谁教的你这样子?”一行说,一面将她用力压在身下:“我定然叫你讨饶才罢。”
身下的女人抱紧了他,想要说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异常娇软柔蜜的呻吟,才一出口才知道不妥。赶紧闭了嘴不让那种声音传出帏帐之外,弘历俯身含住她的樱唇:“只是叫给我听,我要听你叫。”
唇舌相互搅动着,低哑的声音在两人耳边环绕。自从午后开始,弘历便没有离开过娴雅的寝殿。
烟霞站在二进院影壁外良久,弘历身边的大太监王庆不敢进去便站在院中。掌灯时候方才看见如霜出来,烟霞过去:“王爷在里面么?福晋有事请王爷过去,你去回王爷一声。”
如霜扭头看看寝殿紧闭的大门:“姐姐请等等,我去回话。”毕竟是富察氏身边的大丫头,如霜没有当面给她难堪。这是娴雅常说的那句话,打狗要看主人面。
杏儿和雨芯坐在寝殿外的小屋子里,低声说话。看如霜绷着一张俏脸进来:“怎么,谁欺负你了?”
“烟霞说福晋有事请王爷过去。”如霜气不忿地说道:“这是什么规矩,难不成我还进去回话!”
杏儿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转:“就说你叫了,王爷没说话。要是烟霞真要请王爷过去的话,就自己来叫。”
如霜捂着嘴笑起来:“我看她有那个胆子。”
“你可要诚惶诚恐地说,别这么着。要不主子知道,会生气了。”杏儿悄笑道:“要是这次主子又有了,再看谁敢轻视主子。”
如霜已经装出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出去,雨芯隔着窗户看看外面:“只怕福晋知道了,明儿真会给主子脸色看。”
余下两人依言望向窗外,烟霞怨毒的眼睛盯着寝宫紧闭的朱门。她们三人都知道富察氏身边两个大宫女,墨菊还算有点好心。有时候遇到一些事情富察氏和烟霞容不过的,若是到了墨菊手里说不定会这么过去,可是到了烟霞手里只怕会比在富察氏那儿更难过。
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三十章 羡慕妒忌恨
“都是主子,难道怕了她不成?!”如霜想起一个人:“王公公在那儿,要他去跟烟霞说。烟霞料然不敢说别的。”
杏儿摆手:“你当他好人 ?'…'摆着咱们主子和福晋在这儿,你说他向着谁说话。王爷在主子这儿不过是歇了一宿,明儿就走下次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可是福晋那儿却是天天都去,孰重孰轻他会不知道?算了,还是好好跟烟霞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说完,杏儿便自行出去。
烟霞脸色缓和下来,朝杏儿微一点头转身走了。杏儿吁了口气,不是没有好法子惩治这种人。就算是跟她争赢了又能怎样,只是图了一时的痛快却忘了根本没有人在后面给她们做主。就算是赢了也会输得很惨。
娴雅一觉醒来,帏帐外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或许还早,因为枕边还有陌生的呼吸声。泪水无声落下,除开那一个月曾有过这样的情形。成婚以后这样的情形是能够用手指数出来的,他对自己除了男女情欲还有什么?
一条壮硕的手臂压到纤腰上,娴雅震撼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熟睡的他。没见过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生得像谁,只是看宝音的孩子保不住就会想到自己身上。倘或也是如此,只怕哭都不能哭出来。
熟睡的弘历睁开眼,或许是觉察出枕边的异样。娴雅一下对上他的眼睛,缩瑟了一下:“吵醒王爷了?”
“身子不舒服?”弘历的手在腰间环紧了她:“那些话就当作我没问过你,大格格夭折任是谁心里都不痛快。”
娴雅吸了一下鼻子:“将心比心,娴雅也知道王爷和福晋心里的痛。王爷这么问我,说明王爷太在乎大格格了。”
弘历将她的脸贴到自己胸前,赤裸的肌肤贴得没有一丝缝隙:“你能明白最好。”
娴雅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泪水滑落到他的颈窝。有一日你会明白,内心最痛的人不是她们而是我。她们能够得到你的宠爱,我却是个偷东西的人。只有在你偶尔记起还有我这个人的时候与我春风一度,我为你所付出的是自己和孩子的一切。为了你不在皇父心中失分,只有将所有的一切深深隐藏。
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淡淡的香气在鼻翼间环绕。弘历下意识搂紧了她,只怕松了手就会在不经意间失去了她。心底这一念头让人很是不安,衔着金汤匙出生的皇阿哥尤其是当今皇帝膝下最得意的皇子还会在乎一个女人 ?'…'只要自己想,便会有无数国色天香的女人心甘情愿到自己身边来。她们会用尽浑身解数,只为博得一席恩宠。她仿佛是跟这些女人不一样的,甚至还有不宜子孙的生辰八字,照理说远着她都来不及。
割舍掉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每次硬起心肠的时候只要看到她低眉顺眼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神色就再也不做此想。
“睡吧,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该起身了。”将她揽进怀里:“你别急着起身,不用你伺候更衣。”
宝音坐在寝殿里,十月初一开始各个宫殿就开始起了火盆。掐丝珐琅的大火盆让整个殿宇里暖融融的,与红火的火盆形成最大对比的是女主人那张脸。
“王爷性子随和,她倒是不顾规矩。做的事儿叫我都说不出来。”面前坐着的是苏蕙和金澄:“大白日的,算什么?”
两人不明就里,这是在说谁?难道谁还敢做出什么不顾规矩礼法的事情来,再说两个人这几天都在月事里自然是不能侍寝的。
娴雅穿着件蜜合色褂子进来:“给福晋请安。”弘历早间上朝,一再不叫她起来伺候。哪知道一睡便过了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昨晚上歇得好?”宝音堆着笑:“今儿脸色比昨儿到我这儿来的时候好多了,昨儿大格格夭折时候我瞧着妹子脸色也不好,哎!是她没福,不能受这份恩宠。”
“福晋往开了想,二阿哥聪明伶俐就是皇上也夸奖呢。”苏蕙赔着笑。
娴雅抿了抿嘴,话里话外分明是在指摘自己昨儿不该跟他在一处。金澄跟在苏蕙身后起身:“侧福晋好颜色,身上这件衣裳都赶不上主子的颜色。”
宝音笑起来:“这如何比得,就是芸嫣也比不上。”手里拿着的帕子不留意间掉落在娴雅脚边,瞟了瞟娴雅也不说话。
金澄想要够下身去捡,苏蕙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娴雅蹲下身拾起帕子放到宝音手边:“福晋,奴才告退。”
宝音接过帕子扔到一旁,修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板:“不忙,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转脸看着苏蕙和金澄:“你们先回去,我和侧福晋商量点事。”
“奴才等告退。”两人请了跪安方才下去。
“坐下说话吧。”宝音眼皮也不抬虚瞟瞟娴雅身后。娴雅捋衣在锦墩上坐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要为了自己这件事当面难堪,若是如此岂不是枉担了素日间贤良的名声。
娴雅低垂着眼帘:“福晋有话请吩咐吧。”
宝音摆弄着自己的鎏金护甲:“前次芸嫣有喜的时候,你给她送过什么东西的是吧?”
娴雅侧脸看看窗外,看样子是弘历该回来的时候了。这时候问这个难道是想把这件没有丝毫来龙去脉的事情栽到自己头上,只要弘历听得一知半解就能把自己彻彻底底打入不见天日的地狱里去:“是,奴才给她送过东西。只是每日太医诊视熬药都是福晋看着的,这件事就是奴才也觉得福晋真是福大量大。任是谁都做不了这么好这么贴心。”
富察氏笑起来让人知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怕你做得才是叫人挑不出错处,从上到下没人不说你会做人。也不知道王爷几世修来的福分,能有你做侧福晋。”
娴雅默不作声,看样子从今儿开始她是不会让自己好过了。
“只是你这么好偏偏生了个大不好的八字,不宜子孙。”宝音带着一丝惋惜而更多的却是嘲弄的眼神:“自己个儿瞧瞧,自打你来了出了多少事。芸嫣那个身子就不说了,三灾八难就没少过。我也是不争气,好容易一个格格一个阿哥就是命薄。永琏是皇上在震着才算是平安无事,可是我的大格格就没那么好命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命太硬,这才出了这么多事。”
娴雅愣怔了一下,不宜子孙?这话的确是额娘在的时候曾经隐隐约约提到过,不过每次都是含糊其辞,尤其是只要自己在身边的时候。原来不只是为了她自己命中无子不宜子孙,更深究的却是在自己身上。
“王爷终究是福大量大,不跟你计较。可是你也该替王爷想想,若是你不止是不宜子孙更是对王爷有所妨碍的话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宝音看着娴雅惨白的脸:“嫁入皇室又被王爷百般宠着,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尽万般荣宠。”
“福晋教训的是,奴才记下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的,更不知道是怎样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寝宫。脑海中时时冒出不宜子孙的话语,他对自己时冷时热错不在他。却是在自己身上,是他大度不计较。自己却不能不计较,不止是为了自己为了他。还有孩子,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怨不得额娘一再和自己说,要把孩子给了安安去抚养。也是在担心这件事,只怕自己的命硬会对孩子不利。要是真的为了这个日后也就不会再为了弘历是否会对自己冷漠摒弃,因为从头至尾错的都是自己。而不是他更不是宝音,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主子?”如霜看她愣愣地对着微开的窗户整整三个时辰,不吃不喝不说话。试着去摸她的手,冰凉得仿佛没有了温度一样。吓得惊叫道:“主子,您怎么了?”
娴雅扭过头看着她:“怎么了?”如霜惊惶失措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吓得这样?”
如霜看她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自觉害怕:“主子,您都这么坐了六个时辰了。有什么事儿,您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没事。”娴雅揉揉有些酸软的腰腿,缓缓起身:“有些饿了,看看预备了什么。”
“嗻。”如霜喜不自胜,她想吃东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膳房里早就预备下她喜欢的东西。
娴雅摸着几乎已经麻木的脸颊,想要哭怎么也哭不出来。原来生辰八字早已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宠辱和沉浮,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侧福晋然后跟在那个诸人仰望的人身后过完自己的一生。就仿佛皇宫中所有安分守己的妃子们一样,有自己的儿女即便他说不上会对自己有多宠爱,至少会在很多时候想起自己这么一个人。
原本不算很过分的愿望便成了空想,就算是不替他想也要想想自己那个孩子。给他多积些善缘,保佑他平平安安长大吧。就当是这个不算额娘的人唯一能替他做的事情。
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三十一章 关爱
如霜带着几个宫女端了一溜的肴馔进来,一股诱人的香气随之弥漫开来。如霜伺候着娴雅掖好怀裆,又带着人将几样精致的小菜放到娴雅面前:“主子,可以用膳了。”
娴雅也不搭理人,拿起牙箸夹起一块还冒着热气的胭脂鹅脯咬了一口。如霜给她盛了一盏云腿青笋汤放到手边:“主子,只怕是有些咸了。”
“盛碗饭,泡了汤吃。”娴雅慢慢咀嚼着鹅脯,如霜记得她曾经这么能吃的时候还是在园子里的时候。那时候还有一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如今这么吃不会也是……
“是。”如霜不敢怠慢,赶紧帮她用牙箸拨了半碗饭直接泡了汤吃。娴雅端起碗略略吃了两口便放下了:“好了,够了。”
如霜伺候她漱过口,娴雅照例加了件外衣到院子里散步行食。如霜松了口气,悄悄到后面找到杏儿和雨芯把这件很是怪异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人俱是不得其解,至少这么奇怪的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