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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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苏子叶回过神,经盛春悦这么一说,想起和天恩的对话,天恩有可能要杀盛春悦。“知道你是正常人的人是不是惹祸上身的机会越大?”
“怎么,你怕了?现在可就你一个人知道此事。”盛春悦一脸戏谑的看着苏子叶,女人胆小他不是没见过。
苏子叶撇了下嘴,笑道:“怕?好嘛,你就当我怕吧。但,不说出去,抑或不殃及别人怕也值得啊。”
“谬理。”盛春悦别了眼苏子叶,满口不屑。
“谬理又如何?我还有谬思、谬想、谬行呢!”苏子叶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就一谬人,怎么着,也都是你的妻子啊。”
盛春悦挑眉:“你还认我是你夫君?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对你有好处。”这个女人做间谍过于入戏了吧。
“当初天恩说让我休了你这个‘傻子’,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只要我认定的,即使有犹豫,还是不会改变初衷。”苏子叶不禁失笑,原是自己的思想行为让她有了这个执着的认定:“我不走……原来定了,它就是定了。”后面的话慢慢变成细喃。
从来,苏子叶都认为自己是个放荡之人,只要觉得夫君不好,她可以换一个新的夫君,可真要她这么做,她却做不到。因为她不过是思想上的花心形骸,行动上的钝妹。
听着她的低喃,他不禁心触动。
“你以为几句话,我便对你有所改观?”盛春悦不禁轻蔑一笑,女人就是女人,空想最是多。
“改观什么?你做我的傻相公,我做你的真妻子,咱们就这么过日子吧。”苏子叶厚起了脸皮。第一日开始,她便是他的人,那么她永远便是他一个人的,即使他心里没有她!
盛春悦不禁一蹙眉,看着她似有似无的笑,顿觉她的笑都那般飘渺,遥不可及。
然,苏子叶的那句“咱们就这么过日子吧”令盛春悦想了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一句简单的言语,他能做到吗?
第二日,答案就来了——
“春悦春悦……快来看书,今儿不把这个给我背会了,抽你手心。”
“哎,春悦你怎么那么笨呢你,这字笔画错了,先这笔之后这笔。”
原来,他们可以做到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
“来来来,咱们运动运动。哎,你知道亚健康吗?不运动什么的容易胸癖气短、头晕目眩、失眠健忘。春悦,你知道吗?你傻了可能是你运动少了。”
盛春悦对着这个唠叨且满嘴谬论的婆娘,头脑有些胀痛,没有亮身份前,怎么没有觉得她这般聒噪?
“话说,你一定不知道亚健康还有很多种吧?来,你扎马,我告诉你。”苏子叶一边拿着鸡毛掸子,一边轻轻打着自己另一手,一副教官把式,见盛春悦老实的扎马后,她继续道:“听着哈。亚健康呢有心理素质亚健康,情感亚健康,思想亚健康,行为亚健康。”
苏子叶说完左右偷偷看了下周遭,见没有什么人,这才至盛春悦耳边说:“尤其是你这种人哦……有可能容易行为亚健康,因为你的很多行为很死板很程式化你知道吗。”装傻,一切行为程式化。
盛春悦白了苏子叶一样,将她的某谬论全部排除在自己的脑袋外,听了她的谬论指不定人生都给改变了。
“哎,别不信啊!”苏子叶紧了下鼻头,又道:“马步扎稳一点儿,一会儿我可是要坐你大腿上的。”
话落,盛春悦险些站不稳。“娘子,春悦累。”跟她坦白了,坦白后又有几日安宁日子呢?他等待着天恩来,等待着天恩的举动。然想到这里,他莫名的有些不舍,这座宅院,府中二老,还有……她。
“呀,才到半柱香时间呢,再扎一会儿,一炷香之后才准起来。”苏子叶扬起脸,完全不鸟盛春悦的样子。装傻果然像,她都被蒙蔽那么久了。
可是,他又为何在她面前袒露?就是为了打击她,让她卷铺盖回家吗?可惜,他失算了,她是赶不去,驱不走的人!
“娘子,帮春悦吹香,帮……”盛春悦可怜兮兮的说着。苏子叶“嘁”了一声:“才一炷香,你就坚持不住,还是男人吗?”
盛春悦欲继续装可怜的反驳,却听到下人说宫里来人了。
“主子,宫里送来一箱子东西,说是要让您检查的。”冬雪下了台阶至院中苏子叶身边福了下身说。
苏子叶了然,瞅了眼盛春悦道:“算了,今儿饶过你。去陪我看账簿吧,一会儿也要帮我记录。”
“主子……”闻言冬雪犹豫开口。“怎么?”苏子叶眸子一凛,冬雪有些放肆了。
“皇上说,这东西您一个人检查,万别让外人看到。”冬雪畏缩了下。
苏子叶看了眼盛春悦,轻描淡写的一笑:“姑爷是外人吗?”
“这这……”冬雪没话说了,姑爷不是外人,就算是她敢说吗她!
“春悦。走,咱们看账簿去。”苏子叶挽住盛春悦就同他去书房。
冬雪愁眉苦脸,心里一直念叨:皇上没让外人看……
情燃欲升
查账半途,便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经冬雪通报,来人乃丞相大人凤子祯。正在书房查账的苏子叶和盛春悦皆是一愣。
“冬雪,先去招呼着丞相大人,我和姑爷很快就到。”苏子叶说完看了眼盛春悦,之间他愣了下下便又翻起了账簿,似是没有听见冬雪的说话。
“奴婢这就去。”冬雪退下。苏子叶道:“大叔将账簿搬运至此,想必已准允我不用进宫,这丞相是和我一同办理此事儿的。今后可能时常来这儿,回头我跟公公婆婆说一声,以免二老多疑。”
盛春悦只是点头,抬眸看苏子叶,低沉说:“这个书房,不允许其他人入内,其他地方自便。”
“哦,好。”之前他的书房也不准她进,若不是发现他是“傻子”,她还真一直不会有机会入内。“倒是你,怕不怕被凤子祯识破呢?”
盛春悦侧目些许鄙视苏子叶,满是磁性的声音略带戏谑:“你觉得天恩信任的人,怎可不知我装傻?”
“那……”
“他们为何不点破?”盛春悦起身整了整衣裳,淳厚的声音出口道:“因为,他们要找一个十分合理的,众人能够接受的理由来杀了我。”
苏子叶心中不解,若天恩要杀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早早杀了盛春悦?莫非,盛春悦手中有什么王牌,令天恩难以下手?
“走吧,莫要让客人等久了。”盛春悦轻咳了一声,走至房门口,欲开门之时,又肃穆而言:“待我死之时,天恩也许会告诉你。”拉开门,门外的光亮立马投射入房,刺痛了他的眼,刺穿了他的心。
待他死之时?他——死?!
苏子叶心头一跳,猛然开口:“我不会让你死的。”跨出门槛的盛春悦脚步顿了下,嘴角扬了起来,他的命她救不起,只有他自己才给自己创造活路。
“娘子,娘子,快些跟上,莫要让客人等久了。”孩子气般轻快无杂质的声音又传了来,清晰的刺入苏子叶的耳中。看着在门口朝她招手的盛春悦,苏子叶眼眸也刺痛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到底是为何而如此装傻。好端端的天恩跟他过不去做何?
苏子叶临出门吩咐站在门外等候传唤的夏柳道:“整理出个厢房,将账簿送往厢房,笔墨纸砚准备好,待会儿丞相大人要同我一起看账簿。”
“奴婢省得。”夏柳福下身,遵命之。
苏子叶快步跟上盛春悦,挽起他的手道:“相公,一会儿见了丞相大人一定要行礼哦,莫要忘记呢。”
“听娘子话。”盛春悦爽快带着急切的回答。
房内房外的盛春悦天差地别,无人能及。
堂厅中,偏座老虎椅上端坐一人,此人一袭绸缎白锦衣,浅青色竹纹绣图,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布满其衣摆,滚边袖口的银丝绣字极为惹眼。他优雅的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撩拨着杯中浅黄色玉液,听闻脚步声,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抬起头来。
盛春悦一身罗衣,发髻以竹簪束起,虽是家常穿着,看起来干练十分,并不显得唐突。
苏子叶一身碧霞罗,白烟纱裙正好至脚跟,并不拖地;简单的绾起发髻,只别了一枚翠色凤凰南飞发簪,简约不失高雅。
就这么猛然一眼,凤子祯顿觉他们很般配。
“盛春悦见过丞相大人。”盛春悦经苏子叶“指示”,上前行礼,苏子叶也随之福身:“民妇见过丞相大人。”
“二位不必多礼。本相虽位高,来贵府却为客,本相不跟你们客气,你们也免了这繁琐之礼。”凤子祯儒雅一笑。
苏子叶愣了一下,这凤子祯换了衣服人都有些不一样了,昨日说他是邪魅仙儿,今儿可以说是不染尘土之雅仙儿。总之,很仙儿!
“娘子起身,丞相说不作礼。”盛春悦手快于起身的凤子祯,扶起半蹲着的苏子叶。
凤子祯本该尴尬的伸着手,然动作却顺畅自然的收了回去,似方才要扶她的人不是他,那是个错觉。
苏子叶并不是没有发现凤子祯这一举,方才还心惊来着,好在盛春悦手疾,将她扶起,“相公,去请丞相大人上座。”
盛春悦傻傻一笑,点头。面带傻笑朝凤子祯而去:“丞相大人,娘子说您是贵人,须得上座。来春悦给你擦擦椅子。”说着绕过凤子祯托起自己的袖子擦起上座椅面。
凤子祯凤眼闪过惊讶,继而变成一种讥讽:“真是有劳了。”
“不劳不劳,娘子说为贵人做事儿是我们的福分。”低着头擦椅子的盛春悦口气轻快,笑容直达眼底。
苏子叶看着心里是一酸,这些本不该他做的事儿,他那双手是执笔打算盘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天恩,天恩到底……
“苏小姐,今早送来的账可看了多少?”凤子祯见苏子叶发愣,凤眸一凛,似从她眼眸中看出什么,不禁嗤笑道。
苏子叶的思绪被凤子祯打断,回过神笑道:“您觉得一个贮书箱的账簿,一个早上我能看几本呢?”
凤子祯浅笑:“不是还有令夫同你一起。”
一句陈述语,不是疑问。
苏子叶甚是讨厌这句话。不经盛春悦方才的提醒,苏子叶还真不知凤子祯已经确定盛春悦是装的了。“我夫头脑有些不清醒,丞相大人您也看见了。他能做的也只有帮我拿拿账簿。”苏子叶说着指向还在擦椅子的盛春悦。
凤子祯只是戏谑的勾起一抹寒颤人的笑容,道:“令夫头脑果然有些不清醒。”这样一个本高高在上的男子,竟屈尊做着下人做的事儿,他能够忍,能够装,且如此之投入,凤子祯不得不佩服。
苏子叶眸子暗了暗,看向认真擦拭椅面的盛春悦,开口:“相公,可以了,请大人坐下吧。”
盛春悦拍了拍手,立马请凤子祯过去坐,之后又站到苏子叶身边来,听话的等着苏子叶的命令。
看着他们这一前一后站着,凤子祯那种感觉又出来了,他真的觉得他们很配,比苏子叶和天恩在一起都配。
“你们也坐吧。”
苏子叶拉着盛春悦,让他坐自己的上手,拍了拍他的手算是安抚的样子,之后挥手命下人再送茶来。
新茶上后,苏子叶道:“丞相大人,我们盛府的茶与宫中赏赐的贡茶不能相比,暂且委屈您了。”
凤子祯濯濯眼眸划过一丝笑意道:“你这茶,我且从未尝试过,不知是何处产之,名为甚?”
“您不觉这茶叶瞅着很熟悉吗?”苏子叶回道。
这时候盛春悦急忙开口,似是邀功:“丞相大人,娘子说这是‘菊花茶’,有散风清热、清肝明目和解毒消炎之功效,可称之为‘神茶’,随便人家都有的。”
凤子祯眼锋划过盛春悦,再一凛,顿而浅笑:“本相真不知这菊花还能佐茶之用。”“随便人家”,他凤子祯是随便之人吗!
“不是佐茶,它就是一种茶。”盛春悦认真模样,郑重纠正。
苏子叶瞅见凤子祯一抹不悦之色,立马握住盛春悦的手,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堂厅内的人皆能闻之:“相公,跟你说了几次,没让你说话你不准开口的。”
盛春悦嘟了下嘴,点头又摇头。
苏子叶尴尬的朝凤子祯一笑道:“外子见着客人过于兴奋,让大人见笑了。”凤子祯不屑的摇摇头,若苏子叶得知盛春悦并非真傻,得知被人欺骗她会怎样?那种感觉,她该是第一次尝试吧……有些期待她恍然大悟抑或伤心绝望的样子。
“相公,你去书房看‘三字经’好不好?一会儿我和丞相大人谈完正事儿就去听你念书。”
盛春悦摇头。苏子叶瞅了眼凤子祯,呵呵一笑:“丞相大人稍等,待我安排了相公便……”
“不必,令夫想留下听,本相并不介意。”
“这……这样,好吧。”怎奈盛春悦是装的,她也无可奈何,他留下一定有什么目的。
凤子祯便开始与苏子叶谈论关于财政库银之事儿,盛春悦一边安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内容,盛春悦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的是凤子祯的那双摄人凤眸,为什么总是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看着苏子叶!
……
“……这样一来,我们就从今年流出去的赈灾银子查起,这钱数额巨大,我想总有破绽的。”苏子叶认真的和凤子祯讨论关于账簿,关于库银,怎还有心去提防凤子祯赤·裸·裸的眸·淫呢。
“每次上限赈灾额数不超过十万两,真如你所说每月都有支付这灾银出去,也不能够造成财政亏空,这个提议有些漏洞。”凤子祯直视苏子叶,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
“丞相大人,一个县城每月领走十万两,两个城,三个城呢……”想来这银子流走是在近期,并非苏子叶成婚的这一月中。苏子叶没有发现钱在账不在库,是她工作上的严重失误。
凤子祯点头,“说的有理。这便去看看账簿吧,我想你该将重要的账簿预留出来,以便清查。”
苏子叶点头,这点盛春悦已经和她说过。
待他们商议差不多简略查过账后,苏子叶和盛春悦留凤子祯同盛府二老用完晚膳,方准他离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子叶的两个丫鬟和利广都被打发去睡觉了,而苏子叶捏着账本一直在盘查,盛春悦在一边坐着等待着什么。
苏子叶和凤子祯的发现,从账簿中查出,钱多数从赈灾这一方面出去,账簿后面每笔出去的钱都有一个简赅的摘要。而有几个县城的摘要竟几乎一模一样,
“该死,户部拨款不管由头,只管拨钱,这可大大便宜了这几个县城的官员!”苏子叶看到简赅后面的署名,怒不可制。他们经逮着这样一个漏洞不断往外挖钱,真是胆大包天!
“祖制有规,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