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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爱情游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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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刹那,他宛若窥到了她内心深处最秘密的一个角落。   
 “依婷!”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让我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她朦胧地看他一眼,那迷离的眼光中,有着数不尽的哀愁与惜怨。但随即她又回复了精神,坐立身体用清清楚楚的声音说:“谢谢你!我会照顾我自己。”   
云海山庄里并没有挤满了人,在吕承达和依婷未到达之前,他们必须封锁任何消息。   
心洁的哭声从二楼传来,在最后的一,她的表现已不是一般的医护人员,她象是云上峰的亲人,或是更亲一点的女儿。她为依婷尽了所有女儿该尽的责任,在生病时陪着她,给他安慰,给他鼓励,在他的人生最后一刻守着他。   
那哭声的凄厉与可怕,说尽了人生最难堪的生离死别。   
依婷把风衣交给了管家,在哭声中沿着梯子往上爬,短短的距离却使得她有筋疲力尽之感,爬到了梯首,她站定,挺直了脊背,昂头看那幅她和云上峰坐在花园中嬉戏的画。   
这幅画在此刻成了一种象征。   
云上峰的云海山庄,是他一手创建,也是他最后安憩之所。   
只要这幅画存在此处一天,云海山庄就永远不会更改别人的名字,迁进不相干的人家。   
“爸爸,”她噙着泪珠,可是态度冷静而傲然,她轻轻地说:“我以您的姓氏为傲,我以我体内的血液发誓将尽我一生的力量,保住云海山庄,保住大云企业。”   
吕承达站在大厅里,仰着看她,他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那纤瘦、挺直而倨傲的背影,使他本能的感到懔怖。   
 他觉得度过了今夜,他将会永远地失去她。   
她不是他能力所可以去掌握的女人,她那充满迷般的个性,也非他所能想象的。   
电光石火中,有一个名字掠过他的心头。他不愿去想那个名字,可是律师人格已使得他清楚他该面对现实。   
一阵轰隆的雷声,在她进入云上峰停殓的房中时,再次地响了起来。   
她悄悄地掩上了门。   
心洁凄楚地跪在地毡上,那狼狈的模样与依婷的坚定,冷静正好成强烈的对比。   
如果有不认识她们的人刚好走进来,一定会弄错她们真正的角色。   
“我不流泪,心洁,从这一刻开始,我拒绝再流泪!以前我没有尽到孝道,从现在开始,我将竭尽一切地赎罪。”   
她的脸色比盖着云上峰的尸布还要来得惨白。   
“依婷!你不要这么说,他如果地下有灵会不安的。”心洁语不成声地搂住她。   
依婷真的没有哭,那美丽绝伦的脸庞上出奇地平静,连一滴泪都没有,她揭开了尸布。   
灯光下,云上峰饱经病魔的面孔,有些发黑,但是神态很安详,在与病魔长久的奋斗中,他并没有被击倒,精神上,他仍是强人,所以他能够在肉体死亡时,精神依旧坚毅地离开人间。   
依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可能的话,她真希望她能象心洁一样,不顾一切的伏尸痛哭,任泪水化尽所有的苦痛。   
但她不能!她真的不能!   
她全身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抖,很奇怪的,在这样的颤抖里,生离死别的难堪竟被升华了,起而代之在她心中的,是一种勇气。   
只有上天知道,她是多么需要这一份勇气。   
“再见了!爸爸!”她轻轻地把尸布覆好,用嘴唇无声地说,这是一句告别,也是一句承诺。   
然后,她如同幽灵般离开了这个房间,那飘飘无声的脚步,使得心洁在泪眼迷离中,很荒谬地觉得她是一具再也没有灵魂的鬼。   
而她连血液似乎都在巨大的变故中冻结了。   
没有血,也没有眼泪。   
只有一大堆一生也难偿的债。   
心洁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不知道云依婷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想阻止,但是无能为力。   
云上峰已去世,她甚至留在这里也多余。   
没有病人,要护士做什么?   
云依婷下楼梯时,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果是别人用这种脚步走路,只会象一片可怜的落叶,可是她有绝对尊贵的气质。   
那惨白的面孔,纤纤的体态,挺直的脊背,因为潜藏着一般人绝对无法承受的悲哀,而显得比平日更美,美得逼人。   
吕承达从文件中抬起头,他不急着去看云上峰,虽然他心一样难受,可是,随着云上峰的去逝更加严重的问题,已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经过公证过的遗嘱,在法律上有绝对的效用,你是唯一的继承人,等天亮会计师和大云企业的人员齐了,我将当众宣读,现在你可以先过目一下,也好有点准备。”他把厚厚的一叠递给她。   
“这一份呢?”她指着另一叠。   
“依婷,我还希望你能抛下财产继承权,这个烫手山芋,何必逞一时之勇?”   
她镇定地看他一眼。   
“到目前这个地步,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企图做最后的劝说。   
“我不会回心转意的,我已答应了爸爸,就该遵守诺言。”   
“但这是个荒唐的诺言。你凭什么去解决这些棘手的麻烦。”   
“凭我要把爸爸安葬在云海山庄,而且绝不让外人随便干扰他的清静。”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是吗?”   
“不要再想劝我,没有用的。”她叹了一口气:“云家的人是不会听别人劝告的。”   
“即使明知道是错!”   
“即使明知道是错!”   
“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钟头,你要不要打个盹,休息一下?”吕承达走到吧台为她调了一杯她最喜欢的红酒。“睡一会儿对你的精神比较有帮助。”   
“我的确需要一个静一静!”她站了起来,走向她少女时代房间,在那个以粉红色为主的房间内,仍保留有她从前的床铺、桌椅、玩具和书籍、画册。   
她拉开门,静静地站在门口,然后打开灯。那么温馨的粉红色,象是海浪一样,柔柔地包围住她。   
一切如昔,仿佛她早上才刚刚离开,打扫得纤尘不染,就等她回来。而她去巴黎留学,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   
床头墙壁的正中央,挂着一幅粉红的肖像,那是云上峰画的。他不是职业画家,手法也自然是幼稚、拙劣的,但她还记得当他完成时,父女俩是多么的兴奋,她坚持要把他的作品悬在床头。   
她很年幼时,就具备了日后成为美人的特征,云上峰在这幅画中竭力地表现她所有的优点,那如波的秀发,那高而饱满的额头,秀丽的眉、翦水般的瞳子。。。。。。即使他画得没现实中的完美,也是一位慈父的心意。   
她别过了脸,用极大的意志力量去避免看那画。   
曾经,她在这个房间中度过愉快的童年、少女时代。。。。。。她情不自禁地去触摸梨木的家具,、精心刺乡的床罩、椅垫,这时她才发现,虽然一切保持着她离家前的原样,但许多东西已经被替换成新的了,只不过质料、色泽、剪裁方面尽量和从前相仿佛。   
物品陈旧,人也会随着光阴的催促而老去。   
她走到大穿衣镜前,皮肤因为缺乏睡眠而显得苍白、憔悴,但仍无损于她的美貌。   
离家时,她是不解世事的少女,现在,她已长大成长,可是跟成长一齐到来的,还有苦难与现实。   
她满怀悸动地坐在椅子上,双臂放在桌上,然后一阵压力使得她的十根指头深陷入发际。   
墙上那幅粉彩画中的少女笑得无忧而快乐。   
时光不会再回头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和以前的自己坐在一道,直到东方发白。   
短短地一夜间,她若有所悟,象是成长了十年。   
白云由谷外飘来,象一个无心的逗点,停驻在清澈的碧空。   
雨停了。昨夜的那场大雨,宛若上天的一个恶作剧,天蓝得犹似水果冻,透明、平净,云柔得象朵棉花糖,太阳的金丝穿破了云层,重新赋与万物蓬勃的生机,是个难得的好天。   
云依婷走到草地上时,疲倦而憔悴,但这清新的早晨使得她精神一爽。   
小鸟在很远的地方叫着,她空过草地,踩破青草上一颗颗的露珠,蔷薇的香气混在宁静的空气中传来。   
也是一宵没合眼的吕承达从大厅中跟了出来,他真不忍心打扰她,可是,在所有人到齐之前,他有话跟她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各怀满腹的心事。   
“你的眼圈都黑了。”半天,他打破沉默。   
“你也一样。”   
“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已经说过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昨晚我想了一夜,你不肯抛弃继承权,必是胸有成竹。”   
“一定要我说吗?”   
“你出卖了自己?”怀疑被证实了,整个脸变了颜色。   
“其实你早猜到了,何必问呢?”她淡淡地。   
“我不相信你这么傻!”看得出来,他拼命在忍,忍一口凡是男子汉可能都忍不下的气。   
“我不傻。”她摇摇头:“但我并不预备向任何人解释我自己。”   
“不!我要听你的解释。”   
“只要在云海山庄住上半年,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她说完,抛下他独自在那儿发愣。   
也许,他一生都不会明白她,但那有什么要紧呢?   
从前,她以为自己没有什么物质上的,现在,她才知道,在肉体上可以拒绝任何亨乐,可是,精神上你却难拒绝感情的牵绊。她怎忍心抛下云海山庄。   
各人头上一片天,各人有各人的命!   
身为朋友的吕承达为了维护她的权益,不能了解她。但,站在对立身份的陈国伦却一定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然而,要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她站在柔各的春风中,竟有些不寒而栗了。   
当她快走进大厅时,山下蜿蜒的公路上驶来的一部车子,引起她的注意。   
他来了!   
比任何人都早一步!   
跟她头一次在工作室时估量的一样他是冲着她来的,他是她一生的魔障。   
他看上任何一个女人时,就象原野中发现羚羊踪迹的狮子,男人味十足的成熟中,带有与他身份地位不太相称的野性。   
而她,就是那头倒楣的猎物。   
“早餐多准备一份,我们有客人!”她走到厨房中,对正忙着做早餐的吴嫂说。   
陈国伦很顺利地把车子驶进云海山庄一向不欢迎外人的大门,因为云海山庄的新主人下令不准任何人拦他。可是吕承达在早餐桌上见到他时,很难抑制自己的敌意。   
“别象一只大公鸡般的看着我!”陈国伦泰然自若地回报他一眼。   
吕承达没有作声,他很难堪,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情里,他必须清楚自己的立场不过是个外人。陈国伦任何一句话都会打在他的要害上,绝不可太轻率,使自己因而受愚弄,他怎甘心自己扮演小丑的角色。   
云依婷对这份早餐老实说很难下咽,她痛恨陈国伦的眼光,他把她当做早餐了。。。。。。   
而且还要当着别人把她一点点吃下去。   
她晓得自己该忍耐。为了云上峰,为了云海山庄。她秀秀气气地喝着刚榨好的新鲜橙汁,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但陈国伦并不想就这么地放过她。   
“吕律师。”陈国伦郑重其事地咳了一声。“早餐后你要当众宣布遗嘱是吗?”   
“是的。”吕承达不得不回答他了。   
“有多少人会到?”   
“会计师和董事会的成员。”   
“还有呢?”   
“法医。”   
“噢!”陈国伦点点头:“有件事麻烦你一下好吗?”   
“什么事?”吕承达勉强忍耐着内心的憎厌。   
“宣布完遗嘱后,我想请你再宣布一件事。”   
依婷的心跳了起来。他要做什么?云海山庄刚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就要迫不及待的逼她“卖身葬父”吗?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吕承达迟疑地。   
“我跟依婷的婚事!我们是在昨天决定订婚的!”陈国伦令意想不到的厚着脸皮答。   
“依婷”吕承惊愕地转向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依婷避开了他的视线,她的确有口难言。   
“难怪你不敢相信,因为对你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陈国伦咄咄逼人的:“但这是事实,而且是刻不容缓的事实。”   
吕承达低下了头,他是个现实的律师,再麻烦的官司都遇见过,此刻却有打败仗而且一败涂地的感觉,他的脸慢慢地涨红了,当他再次抬起头同时依婷时,眼中复杂的表情中,最多的是鄙夷。   
他看不起她!父亲尸骨未寒,却答应了云家最大对头的婚事!这是寡廉鲜耻!是堕落!   
“恭喜你!”吕承达向她致意。   
“谢谢。。。。。。〃她只有接受这种祝福,虽然讥讽多过于祝福。   
但她已不在乎了。谁看得起她,谁又看不起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凭着赤手空拳也能够保住她在父亲面前承诺过的一切。   
“这是订婚证书,一式一样共有两份,请你在介绍人处盖章,主婚人和证婚人等下麻烦董事会的张董事及李总经理证明一下。”陈国伦万事具备,磨拳擦掌的似乎只待东风了。   
空气慢慢地在冻结、凝固,依婷浑身冰冷,但陈国伦却故意对周遭的一切仿佛麻木无知,丝毫也不以为意。明明看透她眼中的恨意、忿怒。   
他知道她无力去制止他。   
只有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猎人。   
为了维护最后一点尊严,她只有闭紧嘴巴。   
吕承达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律师,三分钟之后,“现实”就使得他一切恢复正常,他从容地结束了早餐,上起身告退,走入云上峰生前的书房。   
“我觉得我们在婚前应该彼此多了解一点,同时培养感情,所以主张先订婚,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我的!”陈国伦那英俊的面孔浮起不怀好意的线条。他是现代社会典型的白马王子,是很多少女在深闺中梦寐以求的对象,声望、权势、财富、地位、长相、风度。。。。。。一无所缺。   
“我同意!事实上别无选择!”她尖刻地回答。她痛恨他那沾沾自喜,夜郎自大的样子,其实他大可用不着这么恶劣的,对他来说,她早已是瓮中之鳖了。为什么他不表现一点男人对女士该有的骑士精神?   
“哦?”他大有兴趣的。   
“你不觉得你太急了些吗?”   
“不,一点也不。”他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诡谲:“对你这种目空一切的艺术家而言,一点虚伪的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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