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阴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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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无害虽然不知道老道士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也知道腾云之人，必是功力非凡，耳听老道士这么说，将信将疑道：“就算你救了我一命，可却弄了一个不值钱的破石头，放我怀里，你还不如直接把钱都拿走呢。”
老道更加生气，骂道：“臭小子，你真是不识货，这块白虎石，千金难买。特别是修兵仙之人，可遇而不可求。你还说他破石头，得了，还是还给我吧，我也把钱还给你。”
屠无害见老道的样子，不象是在开玩笑，伸手在怀里一摸，看那石头还在。那石头很是奇怪，虽然他分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也是爱不释手，所以每次洗澡换衣服之时，都带着那石头，没有把它扔下。眼见老道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连忙道：“你都给我了。哪里还有向回要的道理。”
老道原来就想与屠无害开个玩笑，但见屠无害一幅舍命不舍财的样子，心中好笑：“臭小子，我好叫你得知，那伤你之人乃是曹仁，乃是北邙山曹操手下八大鬼将之一。依你的本事，想要报仇恐怕难比登天。”
屠无害一听来人有如此大的来头，却也奇怪为那曹仁死后还能转为鬼将，当下发问道：“什么曹仁，曹操的，他们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会转成鬼将。”
“没见识，北邙山中四大鬼王，数十鬼将，曹仁只是小小的一个鬼将。单说鬼王的字号就能吓死你，项羽、刘安、吕布、曹操，哪一个不是当时的豪杰，生前聚集无数奇珍异宝，在死后能够打开鬼道，不入轮回，也属平常之事。”
“我的天呀，这些还当真是一时之俊，想那北邙山群鬼齐聚，定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屠无害心中惊奇，但老道没说也没有继续发问。又想起老道功夫高强，如果能够拜在他的门下，想来复仇有望，他与那公主并无夫妻之实，只有夫妻之名，即便如此，也是一桩血海深仇。忙跪倒在地，朝老道磕头不止。
老道士待屠无害磕了八个响头之后，张口道：“行了，起来吧，我刚才就说你的师傅，你不干，怎么现在又开始磕起头来。”
“徒弟我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眼下知道了，自然愿意拜您老为师，只是不知师傅高姓大名。”
“叫我清元就行了，本宗位于苍悟山之。好教你得知，如今时候不早，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赶路要紧。”屠无害本来想问清元那白狐之事，但见清元抓紧时间赶路，而且今日刚入门墙，也不好背逆师长之意，只能闭口不提。
清元手提屠无害，一道白光直奔苍悟山。待到苍悟山时，己是月光如水，老道把屠无害扔到一个茅屋之内，自顾自的回去休息。
屠无害昨日又惊又吓，而后又师傅拎着在空中飞了半天，此时终有安歇之所，而且报仇之事有望。进得茅屋之内，见里面有一张床铺，直接爬上去，脑袋一挨枕头，便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光亮，屠无害便已醒来。他仔细打量着茅屋之内，见陈设普通，除了床铺，只有一桌一凳，上面摆着水杯，茶壶等物。屋里飘着一股好闻的松香味，在墙上开着两扇窗户。
翻身下地时，才发现昨日太困乏，竟然连鞋子都没有脱便已经躺到床上睡着了。信步走到窗户边，推开向外望去。但见窗外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只稀落的种着几棵松树，又有不知名的小花在开放。
从院落的大门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直通屋门。看院门敞开，门口却坐着一个孩童，看他手托下巴，却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熟睡。
他昨日着实没有看到周围的景色，此时精神饱满，推开屋门，向外走去。屋门刚响，便惊动了那孩童，看他一个激凌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原来屠师兄醒了，清元师伯交待过，如果师兄醒了，请你换好衣服后，便到他那里去。”
那却是一个黄脸孩童，长相普通，满是倦容，只是眼情有如黑漆一般灵动。当下笑道：“不知师弟叫什么名字，师傅的洞府，又在哪里。”
那孩童笑了一下道：“在下郭子仪，实不敢当屠师兄称我为师弟，你是清元师伯的开山弟子。整个山中，哪个都得称你一声师兄。”
“看来这便宜师傅的地位着实不低，我还是他的开山大弟子呢。”屠无害心中计较，开口问道：“不知道郭师弟拜哪位师长为师。”
郭子仪苦笑道：“小子尚无此幸运。只是在这里做此打柴挑水之活计，实无幸拜到哪位仙长门下。”
屠无害大奇，难道这山上还有没拜山门的弟子吗。
郭子仪是个聪慧之人，见屠无害脸露惊奇之色，回答道：“兵仙宗与其他道门不同，乃是松散之盟。凡是弟子均需经过重重考验才可招收，到现在为止，正式弟子也不过百余人，山上这些杂役均是等待考验之人，也有百余人，平时里做些打柴，挑水，种草，烧火之事。只需经过考验后，即可加入宗门，学习那兵仙之道。”
“如果没有经过考验呢，岂不是在这里平白出力了吗？”屠无害追问道。
郭子仪抬头一笑道：“仙道难寻，再说每月都有师长来此讲课，无论杂役还是弟子均可听课，怎么算是平白出力呢。就算在这仙路不通，下得山后在红尘中打滚也是一等一的英才。”
屠无害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甘愿在这里每日做这些挑水劈柴的杂事，原来都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还请屠师兄换过衣服后，小弟带屠师兄去清元师伯的洞府。”
屠无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穿着昨日的大红喜袍，心中又是一阵感伤，眼中又浮现出公主那如花的笑脸。接过郭子仪手中的包袱后，转身回屋，里面装着的是两身道袍和两套内衣裤。换上之后，觉得很是满意，只不过那道袍很是奇怪，一般的道袍上面绣着的均是八卦，而这个道袍背面绣着的却是两支长戈交叉的图案。
出门之后，但却远处白云飘飘，更有殿堂楼阁，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看前面有楼梯，显然便是通往那大殿之处。
郭子仪却没有带着屠无害楼梯处行走，反而绕了一条小路，却向山左行去。郭子仪边走边说道：“屠师兄，前方虽是兵仙宗的宗门所在，但是清元师伯却并没有在那里居住，而是在山左开了一个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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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儒兵之辩
更新时间：2010…6…5 21：19：17 字数：3218
郭子仪只是一个杂役弟子，屠无害不好多问。只是跟着郭子仪沿着小路前进，小路甚是难走，周围全是荆棘，只余一人通行。路上坑坑洼洼，行起来更加费力。屠无害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把衣服给刮坏。如此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到达那洞府所在。
屠无害一介书生，体力不好，眼见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动达目的地，不由腿脚发酸，呼吸争促。
郭子仪在前面领路，耳听得屠无害在身后气喘吁吁，心中也是奇怪，不知道这个怪脾气的清元收的是个什么样的徒弟。山上之人均是身体健壮，才思敏捷，也没有见清元收过哪一个为徒，到是这个弱书生，却被他收入门墙，不由的有些轻视屠无害。
郭子仪转头回到屠无害的身边，陪笑道：“屠师兄，山势陡峭，道路难行。如果没有修炼过的很难爬上山去，不如让我来背着屠师兄吧。”
屠无害揉了揉酸软的腿，看着只有八九岁的郭子仪，哪里好意思让他背负。笑了一笑后，谢绝他的好意，继续向下攀爬，又爬了个把时辰，眼前太阳已经高高升到头顶，再向山上看去，依然是白云朵朵，根本看不到那清元的洞府所在。
屠无害累个半死，也不顾是什么开山大弟子了。直接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郭子仪在一旁微笑的站立着。看那样子，脸上连个汗珠都没有。屠无害不禁有些自苦，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连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都比不上。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神童，无论多长的文章，看两遍就能背下来。再生僻的句子，只要老师讲过一遍，马上就能知晓含义所在。从小一直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长大，哪里知道刚刚拜入师门，却被这小小的山路难住了。
郭子仪在旁边的礼仪一丝也不错，但屠无害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讥讽。毕竟郭子仪还只是个孩子，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屠无害感到心中有些生气，转念一想，此事倒也怪不得他，毕敬自己的确太过不堪。
“吾少时即为人杰，状元之才。此时却被小小孩童看轻。”
屠无害心生傲气，再看前面的山路，好似也平坦了许多。当下站起身来，直接向前走，腿虽然还是那么酸疼，但却一直没有再歇息。
走到清元的洞府之后，抬头向下一看，只觉得山势险峻，白云飘浮，层层叠叠。向上看，却觉得长空如洗，苍穹广阔，直无边际。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自觉得心胸宽阔，好似整个天地都踩在脚下一般。豪气激发，纵声长啸。
郭子仪在他的身旁看着，心中有些称奇，这位屠师兄表现虽然不堪，但这精神到是不错。虽然开始有些委顿，此时却气吞万里，果然不愧是清元师伯看中的人物。
洞府为三间，一为会客室，一为练功室，一为休息室。清元就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摆满了各样的水果和一套茶具。身上依然穿着那身破道袍，看到屠无害进来后，张口骂道：“臭小子，都快晚上了，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还有，你在外面乱叫什么，过来吃点东西，再喝杯茶，然后滚回你的小屋。明日再来。一个时辰之内能够爬上来，才算真正入我门墙。”
“是，师傅。”
文人最讲究尊师重道，屠无害少时就这样的教育，见自己的师傅教育自己，笔挺的站在那里，脸露恭敬之色。
“你这小子哪点都好，就是太刻板，果然儒家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清元骂道。
“不知师傅为何痛恨儒家？”屠无害不敢反驳，只能受教。
“你小子坐下，看起来你对师傅我说儒家很不服气，来我们辩一辩。”清元发话道。
屠无害陪笑道：“师傅说的哪里话，徒弟哪里敢和你辩这儒家学说。”
“让你坐下，你就坐下。我来问你，孟轲曾言以仁者伐不仁，无不胜也。是这句话吧。”
“正是，孟子曰：……”
“我没让你掉书袋，我只问你。你能不能打过我。”清元发问道。
屠无害并没有坐下，毕恭毕敬道：“徒弟哪敢与师父动手。”
清元一巴掌直接拍了屠无害的后脑勺上道：“臭小子，我说假如我们两个打架的话，你能打过我吗？”
郭子仪站在洞府之外，看着里面清元教训屠无害，差点没乐出来，看起来屠师兄这开山大弟子也不好当。
“师傅学究天人，我哪里是师傅的对手。”
“这就对了，依孟轲的话，我打你每次都胜利，难道说我是仁，你就是不仁吗？”
屠无害一阵迷糊，也顾不得尊师重道了，直接开口反驳道：“国家之战，岂同儿戏。怎么能用两人打架来比较。”
“怎么不能，国与国的战争与人与人的打架是一个道理。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维护自己的利益，或是争名夺利，或是争权夺势，这些都是战争，只不过是两个人和两群人之间的区别罢了。”
屠无害仔细思索，话的确是个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
清元又道：“儒家有一部分好的思想，又有一部分不好的思想。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他君子；术皆卑贱，唯我独尊；学皆邪途，唯我正宗。墨子兼爱，骂做无父绝后。扬朱言利，骂成禽兽之学。法家强国富民，骂成虎狼苛政。老庄超脱，骂成逃遁之说。兵农医工，骂为未技细学。纵横策士，骂作妾妇之道。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让你完全的摈弃儒家，而是让你做一个有思想的人，不要什么事情都维维诺诺。”
看屠无害点头，清元递过一个黄精，接着又道：“儒家最错误的地方，便是凡是儒家先贤说的话，都当做金科玉律，妄想恢复周礼，需知没有任何人是永远也不会错的。”
“正是如此。”屠无害附掌笑道：“便是圣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也有争利的时候，孔子诛少正卯，请出五罪，但事实如何，至今不解。”
清元又道：“孔子与少正卯，孰是熟非，估切不论。单凭孔子只当了大司寇七天，便杀了少正卯，这一点便不足取。”
屠无害接过黄精，看清元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再看那黄精肥肥大大，闻起来有一股特别的清香，屠无害把黄精塞入嘴中之后，那黄精竟直接变成了液体，顺着他的喉咙直接流下。屠无害只觉满口清香，却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就直接咽下肚了。
清元又指了一下桌上的茶杯，屠无害当下明白，伸手拿起那茶杯，别看茶杯很小，但却有几斤之重。屠无害一个不小心之下，几乎将那茶杯掉在地上，连忙又伸出一只手扶住。
向茶杯里面一看，只见一片小小的茶叶，正浮在水中来回旋转，用鼻子一闻，一股苦涩的茶香直入心脾。屠无害只当那茶还与黄精一样好味，张开嘴来，一饮而尽，哪里知道那茶水却冰凉刺骨，一入口中，一股寒意直向五脏冲去，血液好似都被严寒冻得凝固。别看正是炎炎夏日，屠无害却感觉身处数九寒天，头发眉毛上全都结满了冰霜。整个人都冻僵在那，一动也不能动。呆了半个时辰之后，才觉得寒气转暖，一股热流从肺腑中升起，流转全身，驱去寒意。
屠无害看着那茶杯，心道一声这是什么鬼玩意，竟然如此厉害。把茶杯放到桌上后，马上就把手缩了回来，不敢再看。生怕他的师傅再给他一杯，他着实有点承受不起。
清元看着屠无害的样子，骂了一声：“臭小子，我这茶，别人想喝都喝不到，给你喝，你还挑三捡四，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即然你已识得道路，明早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