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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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林昭庆说的也没有错。若是没有她,林昭庆又如何会把木材这样需要大量耗费人力的货物放在眼中?就是他想到了,没有自己曾经的指点,他又哪里知道什么样的木材,才能算得上名贵的木材?要知道对她而言的名贵,在原产地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是我的事情,八弟只要知道,你我之间的合作不会变是了。”
八娘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多谢林兄成全了。”
“时辰不早,八弟也快些起程吧,别忘了我明春需要的那两万贯家什。一路保重。”林昭庆一边说,一边上前撩了车轿的帘子,笑着对八娘点了点头。
两下里相别,直到马车行的远了,林昭庆才掉转马头而去。
和八娘合作的事情,一直在他心中困绕了这些天,就是来时,他也没有下定决心,直到最后一刻,那句话才说脱口而出。此时虽因离别而心有戚戚,却又觉得如此的轻松惬意,这些天压在心中的那份沉重,似是一下子就寻不着了。
至于商行里,他会想办法去说服股东们的。
马车里,八娘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越放越大。
苍耳这些天,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这轻松明快的笑了。便问道:“林昭庆留了你,可是说了什么?怎突然这样高兴起来?”
“苍耳姐,你可知道,我与庆瑞的木材生意,林昭庆答应以后也一直合作了。也就是说,我原先担心的事情,再不会出现了。”
“真的?”苍耳也被她脸上的喜色感染,又道,“我就说了,林昭庆不是那样的人。”
因在泉州耽搁的太久,回程时便加快了速度,水陆交替,几人终于在二十八那日,风尘仆仆的回到南丰城。
进城后,两位镖师郭师傅和钱师傅自回镖局复命,苍耳也回了陆府,八娘担心作坊里,就叫刘二郎也先回了作坊里。
她与许十三则是雇了马车,直接回家。
这一回出门,足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说朱氏和吴氏担心,就是曾不疑也整日里悬着心。
虽说八娘着人送了信回来,报了平安,可若真的如信中所言一切都好,又怎会耽搁了这么久?定是生意上出了些事。他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很了解的,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因此一听说八娘回来,便忙踱出了书房里。
就见八娘正和朱氏妯娌三个在说话,吴氏则揣了点心茶水过来。
八娘抱了抱小十一,又逗了几下小江来,便叫五月和奶娘带了两个孩子下去。
又见她爹沉着脸过来,忙上前行了礼,笑道:“女儿见过爹爹,未能赶回来与爹娘还有叔叔婶婶们一道过中秋,是女儿不孝了。”
“人平安回来就好。”曾不疑冷着脸,点了点头。
却发现八娘出去一趟,还穿着男子的衣衫,黑瘦了不少,又是心疼,只两个弟媳妇都在,反不好说什么,只道:“去换身衣衫,再过来陪你娘和婶婶说话吧。”
八娘也知道自己这身衣服在家里有点不适合,忙笑着应了,等曾不疑出了屋,才跟朱氏并两位婶子安氏和徐氏告罪。
安氏笑道:“这出了趟门,才一个多月未见,我怎么觉得八妹儿长高了不少?”
徐氏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呢,三嫂也这么说,我原还觉着是我的错觉呢。”
“好象是高了些?”朱氏有些不确定的道。又打发七娘陪着八娘回了薇园,这才叹道:“这孩子又瘦了好些,这些天我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安的,就担心她在外面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还好现在平安回来了。”
安氏就安慰道:“别说八妹儿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是出门在外的,什么都不方便,就是贤丫头,不过是嫁了人,刚开始那几个月,我也整日里神思恍惚的,生怕她在婆家过不好呢。咱们当娘的心,可不都是这要这样?”
徐氏也笑道:“大嫂也是白担心,我看八妹儿是个稳妥的,就是咱们家的那几个儿郎,又有几个比得上她的?”
徐氏的几个孩子,儿子们都成了亲,女儿们也都出了嫁,后来也未曾再生育,两个媳妇人都不错,女儿嫁的也好,倒不象安氏和朱氏整日里还要为孩子们操心的。
朱氏和安氏便道:“还是他五婶你顶福气,如今万事不用挂心。”
徐氏笑道:“我心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求他们什么,只要个个儿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我就知足了。”
且不说妯娌三人闲话家常,只说七娘和八娘回了薇园里,七娘拿了八娘的衫裙出来,又去张罗热水,好叫她好生洗上一把。
连日里赶路,八娘也着实倦了。
等婆子们抬了水来,洗完了澡,七娘一边帮着她擦干头发,一边道:“娘说了,让你先好生睡一会儿,醒了再过去说话。”
因才洗了澡,感觉全身无力,八娘便笑着应了,又说起自己带回家来的那些东西,七娘道:“不用你操心,大嫂已带着三叔家的两位嫂嫂去整理了。”
“那我先睡会儿,七姐姐你也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先挑着。”
等她上床躺上,七娘帮着她掖好被角,又叫了五月过来在外间守着,这才去了后院的库房里寻吴氏几人,看看八娘这回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另曾家虽在孝中,但八娘出门一趟,自是给各家也带了礼物的,有些八娘的朋友,吴氏她们未必知道要送什么合适,还需要她帮着分配。
八娘躺到床上,反又睡不着。
想着林昭庆虽说了木材原料批发的生意会继续与她合作,但经此一事,倒也提醒了她,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哪天庆瑞不能与她合作了,她又该怎么办?
还得建起自己的生意渠道才行。任何事情,永远都是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的。
她前头想到李家,虽然李家只是退路,可这条路既然她情急之中想到了,就不愿意再丢掉这念头。
与其相互为敌,还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这招陆十七在建大豆油坊的一开始,就用的手法,她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虽说自己是个生意人,论起智谋来,反倒是落了陆十七一截了。
等这些日子忙过了,一定要寻个机会,去拜见一下李夫人。
再说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李雍的那个天真的表妹阿雅了,听说她也快要回京城了,她家中来信,说要接她回京过年,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该去看看那丫头才是。
且经着木器铺的事情,八娘也知道李夫人看似万事不管的,但在李府,她的话,却自有她的份量。若她果是个没有用的内宅夫人,又怎可能在给她作过保证后,李家至少明面儿上,就真的没再给她找过事?
若是能与李夫人达成共识,进而与李家的木器行合作的话,对她而言,总是个退路。
这般想着事,慢慢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才发现天色已暗,忙叫了丫鬟进来,问是什么时辰了。
小丫鬟笑道:“已是申末了,才刚七小姐还来看过八小姐呢,道是八小姐醒了,就去夫人那边吧。二公子也遣了人过来问过话了。还有十小姐,也等着八小姐醒了要寻八小姐说话呢。”
八娘想着小十那张可爱的脸,不由露出了笑。一个多月没见,还真是挺想那臭丫头的。
八娘忙起了床,穿好衣衫,又叫丫鬟帮着她梳好发髻,便去了正院里,朱氏道是二郎找她,让她先去后院里看看哥哥们,八娘原就打算去的,正要出门,就见小十娘风一般的跑了过来:“八姐姐,你可回来了?”
八娘蹲了下去,一把把她抱在怀中转了几个圈,逗得这丫头咯咯笑。
朱氏在身后笑骂:“一回来就疯闹。还不快把你十妹放下来,这丫头也七岁了,该得有些样子了,再说你哪里还能再抱得动?”
“娘,你还别说,小十妹如今还真是挺沉的,到了明年,我怕我是真抱不动了。小十妹,你说你每天都吃了多少好东西呀?怎么越长越象个小猪了?”
要说小十娘,有时候就是八娘都嫉妒这丫头。曾家的几个姐妹里,这丫头人最聪慧不说,长的也是最好看的。三娘端庄,六娘明丽,七娘柔美,八娘自己倒是有些英气,但小十这丫头,竟是结合了姐妹几个的全部优点。单说相貌,只怕长大了,也不比未来的五嫂嫂武三娘差。
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太机灵了。曾二哥是有名的过目不忘了,这丫头也不呈多让,单说学业,明明是个丫头,家里也没多尽心教的,竟是一点也不比大了她好几岁的小九郎差。
只提这个,老爹曾不疑就是一脸的骄傲。从前只八娘在教导她的学业上面尽心,如今就是连二哥都跟着认真起来。这丫头还时常拿了书卷去寻陈先生讨教,搞得陈兰屿如今一天见不着小十,就惦念着,很有些把她当作得意门生的味道。
姐妹两被老娘这么一骂,倒也收敛起来,小十先是因着八娘说她成了小猪,瞪着眼哼了一声,又不由抿了嘴与八娘相视一笑。
“走,我们一道去后院里看看哥哥们去。”八娘携了小十的手。
“就是二哥哥叫我来寻八姐姐的呢。”小十一边往外迈着小步子,一边脆生生的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节天赐良机与如何分家
“怎么,你刚才又在后院里闹着哥哥们了?不是与你说过么?哥哥们在书房里的时候,你不许过去吵闹。”八娘一边走,一边揪了揪她头上的小丫髻,柔声斥道。
小十撇了撇嘴,又有些得意:“我哪有?二哥哥说了,叫我以后跟着九哥和觉儿簧儿一道读书呢。”
“真的?”说起这个,八娘都有些嫉妒了,她那会儿可没这个待遇。可见小十的聪慧,是连爹和二哥都不得不侧目并且重视了。
“这还有假,二哥哥说了,不知书,如何达礼?女子就该多读书,以后才能更好的持家。我以后也要象八姐姐一样能干。等我长大了,也跟八姐姐一道出门,增长见识。”
又得意的说起八娘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天天晚上教七月九月还有五月几个认字的事,八娘笑着夸道:“你这小先生做的如何?我晚上就考考七月她们,若是果真教的好,姐姐就奖你,你说你要什么奖赏?”
“我要什么都可以?”小十娘喜道。
八娘摇了摇头:“合理的才可以。”
小十娘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想求伯皮裘给陈先生,我午后去看嫂嫂们整理库房,见着一块灰貂皮,嫂嫂们都说好,姐姐可不可以给陈先生做件皮毡呢?”
那件貂皮是八娘这次特意寻回来的,足花了一百多贯,原是见着老爹年纪大了,虽说南丰冬日短,且也不算冷,只是老爹整日里呆在书房中,动的时候少,若有了貂皮做的袄子,总能暖和些。
可小十娘的要求也不好直接拒绝,再说陈先生虽在自己家做了三年多的先生,到底只是雇用的人,一下子送这么名贵的东西,就是自家不在意,于陈先生而言,也并非是件好事。便是送人东西,也要看人家的接受程度,若那礼送的不恰当,兴许非但落不了情份,彼此还觉得尴尬。
只这些话与才七岁的小十娘毕竟也说不清楚,她再聪慧,才大多的人?于人情世故上头,也是一派天真纯明。
八娘就道:“十妹怎么想起来送陈先生皮毡的呢?”
小十小大人一般的叹道:“先生近来腿脚总有些酸痛,说是从前落下的毛病,一到冷天,就会有些不适,这两年原好些了,不想今年这才入了秋,就又犯了。我就想着,若是先生有件穿着暖和的毡衣,到了冬日里天冷的时候,每日里给学生们上课时,便不至于因着天寒,而忍受腿脚的酸痛了。”
原来是因着这个。
想不到这小丫头心倒细,又一片纯善。因小十越发对陈先生亲近,且自她记事起,陈先生就在自家教书了,这年把,每天给先生那边送菜食,也是小十和丫鬟去的多,在她心里,陈先生就与自家人一般。
八娘不想叫小十失望,就笑道:“可毡衣再暖和,先生上课的时候,也不好一直穿着,写字也不方便。那张貂皮,是给咱们爹爹准备做袄子的,你看这样可好,我叫嫂子另寻块好的皮子,给陈先生另做。等天气冷了,咱们多置些碳火,不叫陈先生受了冻,这岂不比单做件毡子更好?”
小十可没有想到碳火上头,听了八娘的话,想着有碳火在屋里,确实是比披个毡衣要强上许多,且八姐姐也说了,会给先生另做件皮袄子,自是高兴:“嗯,这更好,我回头就与先生说去。”
八娘揉了揉她的头:“咱们先不和先生说,等嫂子指了婆子,把袄子做出来时,你再送给先生可好?到时候就说是你这些日子教丫鬟们识字儿,姐姐奖你的,你托了嫂子叫人做出来孝敬先生的,先生定然高兴。”
若是早说了,以陈兰屿的性格,定然不会接受。
小十拍手道:“就这样,说不定先生一高兴,腿脚就不痛了呢。到时候我自己求了秀娘姐姐帮着先生做。秀娘姐姐做的衣服最好看。”
秀娘是许十三的媳妇,两人年初的时候成的亲,如果就住在学舍后面的几间屋子里。
因与许十三成了亲,刚好曾家也需要人手,且曾家给的工钱也十分优渥,秀娘便索性在曾家帮工,又加上她心灵手巧,十分周到,从小在家又是掌家的,很是干练,倒是很能帮得上大嫂的忙,如今家里针线上的事情,都是交给她办的。八娘还想着,等家里人多了起来,便叫秀娘以后当个管家娘子,如此嫂子操持这一大家的家务,也有个能真正帮衬着的人了。
姐妹二人说着话,就进了后院,一道去了曾子的屋里,就见曾子固正在写信。
八娘上前行了礼,笑道:“二哥哥寻我有事?”
曾子固打发了小十出去对觉儿几个玩去,这才道:“也没什么事,只是蔡大人有信给你。”
一边说,一边自案头取了信来递给八娘。
八娘打开一看,信中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说她送过去的酒极好,叫赶在春节前,再给他送些过去,又问他生意的事情如何,说是等着八娘把生意做到京城,他这义父,可没忘了八娘当初要给他当小厨娘的承诺呢。
在信的最后,才隐晦的提及,朝庭有意在泉州设立市舶司的事情。
八娘看着信出了神。
“怎么,蔡大人在信中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寻常的话,不过我觉得义父的意思,好似朝庭可能在泉州设义市舶司呢。”
“这么一来,泉州的港口,便得打建了,对泉州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曾子固笑道。
八娘也是心动。
若是泉州真设立了市舶司,那么必将为泉州增加一半的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