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不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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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当时的小翠是在偷听?
天呀,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间谍吧,还好死不死地安插在她的身边。
意识到身边可能还有这样一个人,洛筠打了个寒战。
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需要关注的人了?
好长时间了,这个小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那个死去的小翠时间还要长。
虽然这个小翠不苟言笑,做事也比那个小翠唯唯诺诺一些,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快或不自在。
她究竟是在全心全意地对你,还是在全心全意进行着她的阴谋,或者是她主子的阴谋。
太可怕了。
禁不住扫过周围的其他侍女,三四个人,均是几乎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头微低,颔胸,一席白色的长裙。
夏人尚黑,商人尚白,即使是有红底黑线绘蝉纹的,也要填以白黄色。
仿佛白色是最纯净的,它明亮干净,畅快,朴素,雅致与贞洁。
它很单一。
可惜的是,自然科学发展起来後,牛顿做了三棱镜分离太阳光束的色散实验,告诉世人,太阳的白光是由各种色光组合而成。
最纯粹的,成了最复杂的。
“又在发呆。”父王走了以後,她就经常这样,每每这时,武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堵在那里,咽也咽不下去。
“想事情而已。”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武庚来了,这小子在他爸走了後不是应该工作繁忙吗?怎麽跑来她这儿的时间偏多了。
“哦?想什麽事情呢?”
“你想不到的事情。”
“……”
“你说……当你不信任你周围朝夕相处的人时,你又不得不和他朝夕相处,你会怎麽办?”趴在桌子上,洛筠像极了一只庸懒的小猫,长长的发垂在背後,丝般柔顺。
武庚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子,眼前的她算不上貌若天仙,可他的眼,就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喂……”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洛筠抬起头来略带不满地招呼他,却看见他正直直的把自己盯着,一抹红瞬间爬上她的脸,连忙将头再次埋下。
那个家夥,究竟在看她什麽嘛……
看到对方的反应感觉到自己有几分失礼的武庚,忙答道。
“看对方的身份地位再决定。”
“什麽意思?”
“奴隶刺客就杀,贵族酌情考虑,亲属处处提防。”
这叫什麽话,问了等於白问。
“你不信任谁呢?”
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洛筠心里喀的一震,别说是小翠,就眼前的他,她也一直在怀疑。
怎麽到了古代,她自己变得如此的多疑了呢。
难怪古代的大部分皇帝多疑,估计不是生性的,而且後天环境养成。
那样一个环境,也就难怪出的明君少了,怀疑和被怀疑都来不及,还别说处理朝政了。
想想秦始皇还真行,猜忌人不说,还每天要阅六七百斤的竹简,怪不得实岁五十,虚岁四十九就死了,是累死的还说不定。
“不信任你。”洛筠冲武庚伸个舌头,谁让他像个八婆似的,刨根问底。
别人八婆还有地方闲聊问来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问来做什麽。
“哟,倒说说看,我哪里不值得你信任了?”
洛筠白他眼,他也早知道了她的雷声大没雨点,索性继续问。
终於,把洛筠逼急了,洛筠脱口而出。
“之前有一个晚上你来我的房间,究竟想说什麽?”
问出後洛筠才觉得不太好,这麽大声,好像周围的侍女们都听见了。
哎呀,大半夜的王子和他父王的老婆(挂名)私会,这听着不太好。
忙向四周环顾,只见周围的人跟个木头似的,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她们可真适合去玩“一二三木头人”那游戏。
遣退几个侍女,洛筠等着武庚的回答。
她想知道一个答案。
她想证明自己没有认错人,小翠的事情和武庚无关。
面对面看了十几秒,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
洛筠这才想起了事情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不会是这家夥记性和她一样不好给忘记了吧。
可她记性如此不好的人,都记得。
“我现在不说,可以吗?”
很久,武庚只说了这句话。
看样子,他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但是,他不愿意说。
“不说算了,不稀罕知道。”洛筠耸肩,双手向两边摊开,俨然一副现代人才爱做的无奈的动作。
“妲己,相信我好吗?”
洛筠眨巴眼睛,这是什麽话?
狐不媚(穿越商朝)'四十九'
更新时间2010…1…30 12:53:46 字数:2022
其实文章一直在瓶颈中;不知道怎麽的写不出来啊;哎。
还是要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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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玩吗?”
“不想。”
“这时候你应该说‘想’。”
“为什麽?这里这麽舒适,我又不是怀春少女,老往外跑做什麽。”
“怀春少女?”
“整天想著有没有人爱她啊,她又有没有爱著谁啊之类的,也不嫌累。她们喜欢往外面跑邂逅点什麽,她们觉得春天是春暖花开的浪漫,秋季就是枫飘九天的惆怅,别人王充老早就说了,天道有常,不以尧兴,不以桀亡,她们还总喜欢傻兮兮地追求什麽,天上有那麽多馅饼掉下来呀,就算掉下来了,速度那麽快,砸都砸死了。”
“王充?很早说过,是多早?”武庚以一手撑起脸,黑眸回转,看向他对面的洛筠。
洛筠伸伸舌头,她的老早,是面前这人的老後。
“不过这句话我不赞同,我们的祭祀会影响天,天也会因为我们的祭祀而垂怜我们,我们能左右天,天也能左右我们。”
“该不会你主张祭祀活动吧。”
“祭祀乃国之根本……”
“打住打住!!”洛筠忙摆手,“我不指望给你洗脑,你也别残害我的脑细胞。”
“洗脑?脑细胞?”
“反正是你的观点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那行。”
两人又沈默了,窗子外的枝叶开始枯黄,她来这里已经快四个月了。
从一开始的被骗,到後来的自愿进宫,再到小翠,妲己,伯邑考的离去,牢房里的点点滴滴,帝辛的远征东南夷,短短的四个月时间,洛筠觉得她仿佛把她一生的(炫)经(书)历(网)都过完了。
曾经的她还很天真,妄图改变点什麽。
渐渐地她认命了,历史的洪流磅礴而宏大,她一个小浪花,永远只能被冲刷著走。
“你最近真的很爱想事情。”
“(炫)经(书)历(网)得多了,想的自然也多。”
不知道武庚是不是听明白了,还是想的和她说的不一样,两人重新沈默。
猛地,就在洛筠想问武庚什麽时候离开时,武庚抓住她的手,没等她回应,就拖著她往外面跑去。
出了门,手还是被硬生生地拽著,很疼。
前面的武庚头也不回。
在一系列人诧异的目光後,武庚带洛筠到了那片柏树林前。
柏树没有秋的气息。
它斗寒傲雪,坚毅挺拔,黛色参天二千尺。
“进去玩。”在跑了很长的路停下来後,武庚说了这麽一句。
虽是询问,却是没等洛筠回答,就把她拖了进去。
里面还是和上次进来时一样,枝叶铺满天。
“带你去个秘密地方。”
柏树林的尽头,大片的白色映入洛筠的眼帘。
剪云披雪蘸丹砂。
雪白的牡丹,放肆得铺天盖地。
洛筠想起了遇到妲己时的情景,那是一片火红的牡丹,豔得滴血。
“我在小时候跑进这个刚修的林子里时,发现了这里。”
武庚踏进牡丹丛中,回过头,眼里带著笑。
洛筠觉得白色迷蒙了她的眼,她看著武庚,他笑得那麽真诚,连带著她,一起呆了。
“那时候就觉得这里的白,仿佛能洗去一切。”
“憎恨,害怕,悲伤,杀戮,还有很多很多,在这片白里,都是刺目的颜色。”
洛筠想起来在牢里子夏说过,武庚和他一样,基本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子夏有武庚的保护,那武庚呢?
在王权斗争如此激烈的时代,他的父王不可能停下脚步来驻足他,
他不但没有亲人,周围还全部是敌人。
他年幼的时候,一定经常很痛苦吧……
箕子说过,他是一个好王子……
“你又想到什麽了?一副同情的模样。”
本来还有的伤感,就被这麽个人一棒子打了回去。
索性冲上前去,扑倒他。
对方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出格的行动,没反应过来。
两人就这麽双双倒在了牡丹园里。
花瓣满天飞舞,世界雪白一片。
倒地後洛筠迅速滚向旁边,用单手撑起头,斜躺著看地上还没回过神的武庚。
武庚雪白的衣服融进了牡丹,脖子上那一串由玉珠,玛瑙珠和蚌片串成的项链没了漂亮的形状,足端穿孔的花骨饰物懒懒地搭落在地上。
黑色的眼珠深邃悠远,棱角分明的脸上带有些须吃惊。
那一瞬间,洛筠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好看。
“你知道吗?”洛筠放下撑住头的手,换为双手放置脑後,双眼看著蓝蓝的天空。
“曾经我也幻想过,和白马王子这样躺在花开得肆意的园子里,那是比牧师在西斯廷教堂对你说‘你愿意一生一世,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都会爱她和保护她吗?’还要浪漫的事情。”
“白马??……王子?”
“恩。”
话一接出,洛筠就发现不对劲了,弱弱地转过头去看看,武庚果然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她想起了些什麽,貌似面前的这人就是一个王子,他的战马,没记错的话……也是白色。
她刚才说了什麽??
“那……那个……我说的白马王子不是骑白马的王子,当然更不是你啦。”洛筠连连解释。
解释了对方却没声儿了,洛筠也不敢看那边。
很久了,才听到对方“哦”了一声,那语气就像是本来也不怎麽在意的。
洛筠心里没来由地冒上了一阵失落感。
两人就这样一直地躺著,看著上面的天。
“为什麽这里会有这麽大的花园?”
“不知道,可能是父王修的。”
“呐,你知道吗?每一种生物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
“那边的柏树,虽为正气,高尚,长寿,不朽的象征,在国外却是悲哀和哀悼的情感载体。”
“柏树有一个故事。一名希腊少年,爱好骑马和狩猎,一次狩猎时误将神鹿射死,悲痛欲绝。於是爱神建议宙斯将他变成柏树,既不让他死,又让他终身悲哀,柏树的名字即从少年的名字演变而来。”
“这明明只是少年不经意的失误,为什麽神一定要把悲哀给他?”
狐不媚(穿越商朝)'五十'
更新时间2010…1…30 13:48:51 字数:1948
“因为人不是神,人射死了神鹿,犯了错,触怒了神。”
“只有当人不会犯错误的时候,人才能成为神。人不可能不犯错误,所以人永远也成不了神。”
“人从降生开始,就带著自己的原罪。”
是夜,月朗星稀。
“娘娘,中秋快到了。”侍女将灯上上,轻声说道。
洛筠点点头,视线一如既往地飘向窗外。
中秋佳节,中国自古团圆的日子。
“娘娘。”
是小翠。
自从怀疑了小翠後,洛筠就时时刻刻对她抱以一种堤防的态度,不明显,眼神却禁不住地老瞟向她。
小翠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从小她一两岁方面来将,她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一些事情和她有关。
这些事情,几乎都关系著人命。
在二十一世纪,十八岁才能算成年,才能处以刑罚,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虽应当负刑事责任,却要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这个女孩还没有满十六岁,在她的时代就应该是一个还在父母庇佑下的孩子。
哎……
“娘娘,夜已转凉,请早点上床休息。”
洛筠回头看著小翠,小翠不算好看,脸上还有些须不太明显的雀斑,此时低著头,垂著脸。
恭敬的态度,让人看著都觉得有些不忍,同样是人,她却得对你如此恭敬到低三下四的地步。
“娘娘……”
不等小翠再说,洛筠已经挥挥手,示意她知道了。
小翠连忙让侍女端来水供洛筠洗漱,帮洛筠更衣铺床,看到洛筠睡下後,才缓缓向後退去,靠柱子站著。
这一站,其实又是大半个晚上。
经常洛筠习惯一个人睡,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周围还有那麽一两个人把你盯住。
只是碍於规矩和礼仪,侍女们基本是等她睡下後很久才退下的。
这夜洛筠睡得迷糊,翻来覆去地总感觉身子有点软绵绵的。
後来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张开眼发现是在教室里,旁边是死党正在用铅笔戳她,很累地不想搭理她,她却乐此不疲地戳著。
刚想发作,抡起一拳头,就看到了那数学老师戴著哈利波特似的大圆眼镜,中间一边一个小豆豆眼。
“呀……!!”洛筠几乎是惊醒的。
头冒著冷汗,惊讶地望望周围,还是古代的木制结构屋子,连横梁都没的古老建筑。
长舒一口气,余光瞟到什麽东西。
好像……好像是女人的头发……黑黑的,看著忽明忽暗的感觉。
洛筠是无神论者,可不代表在半夜看到怪异的东西不害怕。
惊叫出声,还没等那句“来人啊”叫出来,那团头发说话了。
“娘娘,是小翠,小翠看到您被子滑落下来,想帮您盖上。”
洛筠这才发现她因为惊吓,连被子什麽时候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
“怎麽还没去睡。”轻舒一口气,洛筠看到那团头发渐渐抬起,的确是小翠。
之所以会看到是头发,估计是她自己一叫把别人吓得跪下了吧。
“娘娘休息了小翠自会去休息。”小翠起身,将地上的被子拾起,重新给洛筠盖上。
“哦。”洛筠应了一声,发现身子还是有些使不上劲,这是怎麽了,她这缺乏运动的人之前她又没做过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