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财狂-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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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外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人的弱点一旦被抓住,那就是毁灭。
“我们走吧。”舒眉知道。到此为止,已经没有人能阻止这条船落入自己的“魔爪”。账房先生等人点点头。
到了船头,舒眉给了白竹生张天师一个暗号。那两人便像模像样地在前面引路。黑夜里,大船跟着小船的光前行,就像是飞蛾跟着死亡的火炬。
“前面是淮安王的海防线。相信诸位能过去。”舒眉说。
一般的船不敢过,这艘船则不一定。
“这么晚了,莫非还有人拦?”有人好奇地问。
舒眉一笑。道:“若是别的人,现在这时候不会有人拦。但是前面是淮安王的水师。通宵换岗执勤,从不懈怠。”
“那怕什么,给点钱就是了。”账房先生财大气粗。
“淮安王治下严谨,水师多来自江湖豪杰,金银不通。”舒眉说。
到此时。舒眉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中有些骄傲。尽管如今的淮安王势力远不及四皇子五公主,可是他的种种行为都够得上明君两字。舒眉开始理解七公子为何要选择淮安王了。只有他,能给天下百姓好日子。
绍兴账房来了脾气,牛道:“只要他们敢拦!”
舒眉微微一笑,心想:等的就是你们自己发狠找死。
“咦,小兄弟,你们是怎么过封锁线的?”一个伙计问。显然是把戴斗笠的舒眉当成了十五岁左右未变声的男仆。
“小船可以从礁石滩绕过去,这么大的船绕不过。我们走海的。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舒眉说。
老水手们顿时点头。
接下来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舒眉只说些陌香近期的热闹,不说别的。老水手们也看不出啥破绽。
吴工船船头有可升降的挡板,此时挡板拉起来挡着风,因此坐在船甲板上也不觉得十分冷。再说舒眉身上罩着岛国人常穿的大毡,更不觉得冷。倒是那几个裸体女人。坐在迎风的地方,冻得瑟瑟发抖。
舒眉看不下去。把大毡给几人罩上。
一回过头却发现。这几个女的无动于衷。小女孩甚至厌恶地看了舒眉一眼。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木然的表情。
“被讨厌了呢。”舒眉苦笑。这也没办法,现在这些女人们看她应该就跟看何九一样。
船走了半个多时辰。舒眉估摸着快到封锁线了。
果然不多时。就碰上了淮安王的锁疆船。淮安王挺会用东西的,现在的锁疆船可不是两个月前的小渔船,而是威风凛凛的维京大楼船。跟这种船一比,吴工船就像是站在相扑选手面前的瘦子一般。一个女声拿着喇叭道:“什么船!”正是笑三娘的声音。舒眉觉得好笑,微微低了头。将斗笠再按下一些。
账房跟另两个管事的立刻出来交涉。
“我们是商户。济东来的商户。”账户特别强调了下地点。
可惜笑三娘不买账。“管你激动不激动,奉淮安王令,没有令牌,不得出海!”笑三娘装得一帮正经。舒眉刚叹妙,谁知这笑三娘已经看到了她,又开始不正经了。只听这位姐姐道:“你们那船头是什么人?戴着斗笠不像什么好人,大晚上戴斗笠,非奸即盗?不行!我们要来检查检查。”
舒眉心里哭了,暗想:“大姐,您这又是哪出啊!”
绍兴账房等人哪里会让笑三娘来检查。都想拔刀子。绍兴账房飞扬跋扈地说:“哼,检查,我们的船进出长安港都不用检查。你可知这是谁的船?要是惹怒了我们的主子,你死得起么?”
笑三娘估计装作惊讶又死板地样子道:“你们的主子?是谁?——不管是谁,都不能出去!”
账房先生牛逼哄哄地拿出一个东西。舒眉估计是那信函文牒一类的东西。令人从两船只见搭起的板木桥上送过去。
笑三娘见了信函之后连声媚笑。
这媚笑,在绍兴账房等人听来是讨好,在熟知笑三娘性格的人听来就等于死神在歌唱。
“哟。原来是大人物,您不早说。”笑三娘笑着说。
舒眉听到笑三娘这假兮兮地语气忍不住笑了。
又听笑三娘说:“那,那两位戴斗笠的小兄弟一定是人才喽。我就说嘛,大晚上戴斗笠,非文即武!人才!”
舒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姐姐也太假了吧!
绍兴账房对笑三娘的下三滥恭维一点都没上心。相反,他们还觉得被恭维很正常。
“不过!”笑三娘的重点来了,“你们可有人会写字?”
绍兴账房顿时脸就成了猪肝色,他不是戴着账房跟书生们通用的儒生巾么?这女人是瞎子么?说他一个绍兴账房不会写字。简直就是说姚明不会打篮球。
说来,绍兴那地方也真的是个好地方,自古重诗书教化。别的地方出状元是千古奇事,祖坟冒烟。放绍兴那就是一村一村的状元村,还有不计其数的师爷、账房。读书人简直比绍兴老花雕还多。这在以文盲为主的古代,实在是逆天。如果说祖坟冒烟,这绍兴的大小村子里恐怕天天冒得跟火山喷发似的。
“会写字的来写个字据!要是出了海遇上了海寇什么的。可别怪到我们身上!免得王爷拿我们问罪!”笑三娘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是她紧接下来的一句话就不那么好听了,她故意出言道:“要是都不会写字,我们帮你们写也成,过来个管事的按按泥,画画押!”
“嘿你个臭娘们。”绍兴账房这回真生气了。蹭蹭蹭地就带着文印上了对面大船。吼道:“拿文房四宝来!”
笑三娘说:“你识字?——照着这个写。能写好不?”
账房先生顿时就脑血逆流,二话不说拿起笔在对面一阵狂写。一边写一边还念叨。估计是在讽刺笑三娘狗眼看人低。他可是来来头的人之类。
等到写完了,盖了印了。笑三娘把字据随手给了身后两人。若是这账房细心点就会发现这俩人正是之前不久“驾小船,走小道”的白竹生跟张天师。他们俩看完后都点了点头——一个看格式是否正确;另一个看是否有诈。
于是笑三娘这又道:“那你们明天过去吧。”
“什么!”账房先生顿时来脾气了。
还不等笑三娘说第二句话,账房先生就吼道:“我们是四皇子的船,我看谁敢拦!四皇子的令牌在此!哼,走!”
言毕就砸了临时桌子上的文房四宝。还有火气大的,顺手就踢了附近一个穿盔甲的兵。那兵居然不回手。这一切放在账房先生眼中是“不敢”。
“怕了吧!怕了就好!”账房先生终于扬眉吐气地从木板上走回了自己的甲板。丝毫没看到身后人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个士兵靠过来,他手中拿的就是账房先生刚刚亮出来的令牌。——这支水师有的是江湖人。那就不会少了会“妙手空空,袖里乾坤”的人物。
狗终于被逼急了。这出戏终于以“淮安王手下极力劝阻,但是何九的船拼命闯关,甚至亮出四皇子通行令牌。众人不敢阻拦,只好写了字据放行。”完美落幕。
至此。此事跟光明磊落的淮安王没有了任何关系。
两艘吴工船冲过了封锁线。大船阴冷地看着,就像是死神看着即将收割的灵魂。
“六子。疼吗?”笑三娘问自己手下。
“回都尉的话,不疼。”那挨打的人说。
“待会……自然有人替你打回来。”笑三娘说。
“小的明白。”
两艘吴工船消失在夜幕里。不多久,就被黑夜吞噬。(未完待续)
210,斩断毒脉
“那小船呢?”吴工船上的水手们按照舒眉所指的方向走了一段时间,便发现小船仍没出现。
现在,已经驶出了封锁线。没有星星月亮的晚上,大海跟天空似乎练成了一块,只剩下海风的呼啸跟海浪的拍击声。
“他们走的小道,绕了个大弯,没那么快出现。”舒眉冷静地回答。
老水手们都知道舒眉所言非虚。在海上,你想绕开别人的视线,真要走一个大大的圈不可。
于是两艘船继续走着。
舒眉看了那几个几乎冻僵的女人一眼。心想:“再忍忍。要到了。”年幼的女孩注意到舒眉的目光,眼中闪过疑惑。
“这个人的目光似乎跟何九不一样。”那小女孩心想。
剑奴突然轻声道:“到了。”
舒眉明白,这是剑奴捕捉了风送来的声音。那就是进入了包围圈。剑奴看向舒眉。舒眉点头。
于是两人同时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东西。剑奴拔出的是一根笛子,舒眉拔出的是一个信号弹。一拔信号弹的弹筒,一个火球就尖叫着冲向天空。
“那是什么东西!”船上的人惊叫。
可是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这么漫长的时间,剑奴足以弄清楚每个人的站位。
紧接着海面上突然亮起了光——一排六艘船!
这才是封锁线上的主力。现在这里面载的是淮安王的亲兵。虽然淮安王如今有了水师,但是亲兵就是亲兵,有些事情,还是亲兵亲手做的好。
“不好,圈套!”绍兴账房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可是来不及了。剑奴如同从天而降的死神。淡定地收割了甲板上所有“多余”的生命。
有人妄图去进攻舒眉。他们的手指还没靠近舒眉,自己就断成了数截,肠肠肚肚先于他们的脑袋喷射掉落在地上。而从头到位,舒眉跟剑奴就像两个极端。舒眉从没躲过;剑奴却如鬼魅般,没有真正现身过。
血雨中,舒眉朝着那几个女人一笑。终于说了她压抑已久的一句话:“别怕,跟我回家。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们。”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这几个女人听得清清楚楚。血腥的背景为舒眉凭空增添了几分强大到可怕的气势。几个女人相视一眼。
又一颗信号弹升空。淮安王的人马上了船。他们迅速地用海水洗刷了甲板。掉落海中的肠肠肚肚不知道引来了多少喜(。。…提供下载)欢肉食的鱼类。
带头的是曹肥。
“舒姑娘。”曹肥对舒眉十分敬重。舒眉对他一笑。
看到穿军装的人在向舒眉这个“小伙计”行礼。甲板上的女人们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舒眉摘下斗笠,随意拢了拢头发,对曹右军说:“人在舱底。留着何九别杀,我要做件事。”
“是。”曹右军恭敬地说。
淮安王的亲兵们自然知道这位舒姑娘神通广大,还很可能以后是自家的王妃,所以各个恭谨肃穆,与在淮安王面前一致。看到这两艘船。这些人心中更是佩服:舒姑娘好手段。不愧是王爷的解忧草。
“你们,若是有多余的衣裳,拿几件来。”舒眉交待。
亲兵们闻言,稍有些地位的便都要纷纷解下铁甲外的袍子。
舒眉拿了两件给裸女们披上。女人们此时的眼神变化莫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舒眉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她说这句话时,颤抖的奴隶们刚被拉上甲板,他们的眼中全是惊恐。看到这些人的惨状,一些对刚才的屠杀稍感反胃的士兵甚至恨不得再把那些尸体剁一遍。特别是看到那些可怜的女人们时。
奴隶们也在打量四周。让他们不解的是,迎接他们的不是红毛外国人,而是一圈威风凛凛的士兵。一时间,茫然跟害怕在他们眼中交织。他们还看到了刚才那个小伙计。“小伙计”站在众人之中,隐然是首。
舒眉带头给一个半裸的女人披上了衣裳。这似乎是一种信号。顿时。士兵们都开始脱下自己的披风。一时间,整个甲板只剩下脱卸披风跟给奴隶披衣裳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这衣裳来得太温暖太意外,已经有女人哭了起来。
“华夏子民,怎么能给外敌欺辱。”舒眉说。一字一句落在众人的心坎。
曹肥佩服地看着舒眉。舒眉确实是奇女子。看得下杀戮,又有着大仁之心。
剑奴拖着何九上了甲板。看到何九。许多奴隶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可见何九这人给他们留下了阎王般的印象。只不过如今这何九被倒拖着。活像一只拖把。
剑奴面无表情地把何九往甲板上一放,自己站到舒眉背后。不多时。妖娆的铃铛走了出来。眉眼连飞,却不敢造次。同样乖乖地站到舒眉的身后。
“你!是什么人!”何九抹了满脸的血,指着舒眉问。
被打了一顿他看样子也清醒了,意识到舒眉才是正主。
“华夏人。”舒眉冷冷地回答。
“你就不怕死吗!”何九还在叫嚣。
“买卖自己的骨肉同胞给洋人,吃人肉喝人血,凌辱妇孺,你就不怕死吗!”舒眉提高了音量,咄咄逼人道。
“我怕什么,我……。”何九的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他终于看清四周站的都是兵士。“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造反?你们想造反!”
“造反两个字,你的主子还配不上!”舒眉冷冷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何九看向舒眉。
“我是阎罗王。告诉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阎罗王。”舒眉说。
何九莫名地感到一种寒意。
众人却觉得精神振奋。
舒眉转过身,对众人说:“这人为他主子做事。把我们的同胞卖给洋人奴役换取逍遥散。可是为了把我们的华夏同胞更好地卖给洋人,他竟然割掉了所有人的舌头!”
亲兵们的血性早已在燃烧。淮安王带出来的兵不是孬种。
若不是舒眉在,何九应该早已经被活活打死。
“我想让受苦受难的老百姓们看看这个奸人的舌头是不是也跟一般的中国人一样。”舒眉说。
曹右军会意。立刻拔出一把匕首过去。
舒眉背过了身,只听得背后何九在惨叫:“不。别!别!我有钱!你们想要什么!——喂喂喂,你,比别过来!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乱来的话。啊!——呜!”
一条酱红的舌头落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