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财狂-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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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叉腰站在怡墨斋的牌匾之下,身后一帮子大伙计手中都拿着扁担跟绳索。能跟随大掌柜出来干活。这些舒家伙计个个摩拳擦掌意气风发,巴不得好好表现一番。
跟舒家的伙计表现相反。这叫名叫“怡墨斋”的古玩书画店里的伙计们一看舒眉这架势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娘啊,是不是舒姑娘跟龙口堂的火拼终于要开始了?”怡墨斋的伙计们轻声议论。“早就该投奔舒家了!”,“龙口堂喜(。。…提供下载)欢砸东西,她们不会也砸吧?”。众伙计战战兢兢地看着舒眉等人,连招呼都忘了打。也有嘴乖眼乖的伙计立马转身跑到后堂去通知掌柜。
再看舒眉。已经风急火燎地进了店。
“这个瓶子、这个笔架、这个青铜小鼎,”舒眉在陈列架上一排看过去,只要是入眼的东西都用手一指,“这个白瓷笔洗。”。她一指,身后的大汉便马上把货物拿下来。可怜那些怡墨斋的伙计,一个个动都不敢动。心中只想:“看来比龙口堂还狠,竟然是明抢。”
“哎哟!舒掌柜来了!”一个胖胖的小老板大气帘子从内堂出来。边走还边整帽子,脸上堆着笑,脚步匆匆。
“吴掌柜好。”舒眉随意唱个喏。又继续去看货物,“这个瓮、这个缸、还有这把壶……。”
她随性指点货物,她的大汉们便手脚麻利地把东西往自己堆里收。其情形,说是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我的个乖乖……。”怡墨斋里各个目瞪口呆。要知道,他们这是古玩店,不是菜市场,随便一个东西都不便宜,哪里禁得住舒眉这般“打劫”?
吴掌柜更是急得满头冒汗。跺着脚道:“舒姑娘,舒姑娘!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小的舅姥爷做着都护呢,不看僧面看佛面……。”
舒眉眨巴了两下眼睛。
吴掌柜露出一个比新婚更甜蜜的笑。
“你脖子上戴的这个玉不错。我也要了。”舒眉眼睛一亮道。
吴掌柜一听,脚一软。都快抱着舒眉的裙子喊妈妈了。这叫什么破事?相比起来,龙口堂的打打砸砸简直就是柔情似水啊!
“舒奶奶,亲奶奶!我们以后都听您的!”吴掌柜都快哭出来了。
舒眉纳闷地回头,疑惑道:“奶奶?”
“祖奶奶!”
“祖奶奶?”
“太祖奶奶!”
舒眉走过来,吴掌柜泪眼婆娑地笑着。舒眉一手搭在吴掌柜的额头上——“没发烧啊?”舒眉不解,“我跟你祖奶奶长得很像?”
吴掌柜这下真哭了。
“好孝顺的人啊。这样吧,这个架子上的东西我都要了,我替你奶奶、祖奶奶、太祖奶奶照顾你。”舒眉小手一挥,一个陈列着各式文玩把件的架子又瞬间便扫空。
“我的奶奶们啊……。”吴掌柜眼泪望天。
正当吴掌柜在深情地凝望着天上的奶奶们时,舒眉走了过来,道:“结账。”
“啥?”吴掌柜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结账!”舒眉道。
吴掌柜蹦了起来。他没法不蹦起来。因为舒眉的伙计把一大包金子摊在了柜台上。这时代没有银票,黄金的声音瞬间让几乎垂死的吴掌柜满血复活。
到此时,吴掌柜才明白,舒眉真的是奶奶——财神奶奶!
那天,舒眉带着彪悍的舒家军扫荡了陌香城所有古玩店,她出门时,每一家的掌柜都在门外哭着笑着喊“奶奶!”
“真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我长得很大众奶奶吗?”舒眉不解。
清韵楼
“那个舒姑娘最近似乎很喜(。。…提供下载)欢买东西。”杨若兮巧笑着将自己听来的事告诉七公子。
七公子笑。
“现在,连我们清韵楼的姐妹们要买匹绸子都不容易。市面上的好货几乎都被舒姑娘买了个精光。这么多绸缎,舒姑娘恐怕每天换件新衣裳都能穿上二十年。
“不光是绸缎庄,古玩店,书画店,甚至瓷器店,刀具店、米粮店。除了金银首饰、脂粉香膏,舒姑娘可以说一个都不放过。非好的不买。
“现在舒姑娘一出门,就围着一群看客。若是她在哪家店子前停下了,那店子掌柜立马就鸣炮仗点爆竹细毯铺地,张口闭口都是奶奶。
“这样一来,凡她进去过的商铺一一都脱离龙口堂转投到她的门下。她倒是一个货品不砸,既收了店铺,又保证了自己的好名声。只不过,这么大的手笔,公子会不会担心?”杨若兮娇笑着问。
“你想说什么?我不喜(。。…提供下载)欢人把话藏着。”七公子品茶,笑,语气却冰冷。
杨若兮被七公子无情的话堵得心头发慌。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说,若是我,绝对不会用这种笨方法。公子为何不用我?若是我,一定能为公子筹到更多米粮。”
“你好好待着就好。不用想其它。”七公子说。
“若兮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笨丫头?”杨若兮咬唇。
“你什么都好。”七公子说。
杨若兮不再说话,她怕惹眼前这个人生气。可是眼中的委屈与不平却在泪光中隐隐流动。
“揉碎春光谁人怜。”七公子突然含笑说,手中扇子在她面前敲了一下,柔声道:“抢着做事干嘛?又不是抢馒头。”
他一说,杨若兮便一下破涕为笑。
她笑得明媚,七公子却依旧淡淡。
“她这是要干嘛?”七公子微微皱眉。
“赚钱!赚钱!拐回现代慢慢卖!”舒眉叫嚷着,“下一批,咱们囤名人字画!啊哈哈哈哈!”()
86,何不为
舒眉有目的地扫荡着值钱物品。舒眉的做法是正确的,趁着现在时空距离没有拉开,应该为将来多存下一些东西。
这些天,舒眉下午都带着伙计出去,满载物品而归。她们在现代的大本营里已经堆了几个房间的文玩字画,足够李轩武装几个中型古董店。
“古董脱手不能求快。珍稀物品一年出一件两件足矣。这么多,只能慢慢脱手。”李轩说,“趁着时空没分开,帮着杨姐囤金银才是正理。”
他说得没错,古董店做的一向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而金银店不同,没有材料来源,金银店撑不住。
更何况,黄金白银是最保值的天然货币。赚什么都没赚真金足银保险。
于是,舒眉除了购物外,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料理生意赚金银上。刚刚接手陌香城的香料生意,舒眉有些慌乱。幸好有七公子暗中相助。将出货途径及价格行情提前料理得清清楚楚,舒眉虽然生涩,却总算没出大错。
半个来月后,陌香城中的香料行便恢复了之前的有序。在这紧张忙碌之中,舒眉日渐成长。而与此同时,有个小鬼却已经几乎“脱离”了姐姐的控制。
不知不觉,又是黄昏时分,包子巷的大食堂炊烟袅袅,阵阵诱人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今天舒眉又弄了几个大单子,为了奖励辛苦的众人,舒眉特意安排食堂加肉菜。
除了猪肉,天朝店的食堂里本来就供应海边一向丰盛的虾、蟹、蛏子,海鱼,时令蔬菜还有海带汤、干干净净的大米饭。毫不客气的说,天朝的食堂比得上一般人家过年时的席面。因此。五十四名伙计无一例外地在食堂吃。这“食堂”,比他们以前的派饭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大食堂升起炊烟时,天朝店舒眉自己的小食堂也准备完毕。水姐姐端上四样小炒一盘猪蹄。白竹生屁颠颠地摆上碗筷,舒眉倒水,老爷子跟何三少搬凳子。
“舒心呢?”舒眉发现弟弟还没回来。
于是抬起手腕。拨动了两下按钮,调大音量。对着无线电吼道:“舒心,怎么还不回家!”
只听腕表亮了一下,弟弟道:“姐姐,我闯祸了。”
屋里众人听到这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怎么了,你在哪?”舒眉急问。
“我……快到家门前了。”舒心说。隐隐还有人的喝骂声。
听到打骂声,舒眉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舒眉拿起柜子上的“烧火棒”。白竹生道:“真是怪了,现在这陌香难道还有敢欺负舒心的人?”
说归说,众人也顾不得吃东西,一起来到门前。何三少比较隐忍,书呆子则不同,他觉得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有智慧”的青年男性,已经义不容辞地挡在众人的前面。
才开门,就看见一队人正敲锣打鼓地往天朝店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舒眉的宝贝弟弟舒心。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陪”在弟弟身边,弟弟身上还戴着一朵红绸子扎的大花。这花大得就跟电视里入伍军人的大红花一般。
清风明月也被红绳子绑着。拴在一顶红轿子的后面。因为身上绳子多,清风明月走得一点不利索,磕磕绊绊地活像两只被拴住的小蛤蟆。
“这是个什么人?”何三少问。他问的是那个挟持住舒心小弟的青年男子。只见这男子穿着白底中衣,套着青黑纱半壁直裰。头戴同色罩纱儒冠,说是书生,偏偏眉宇间满是桀骜,手中玩着一把剑,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说是书生不像,说是游侠也不对,不伦不类。醒目异常。
因为一路吵嚷,又敲锣打鼓的,这帮人刚进包子巷便吸引了一群舒家伙计出来围观。围观的人一看——小舒心在哭呢,这还了得!
当即,还不等舒眉问话,便有几个大伙计叉腰喝道:“哪里来的无赖!放开我们家小当家的!”
“放开!”包子巷的众人怒了。心中均想这青年不是找死么,居然欺负到地头上来了。
那青年却不跟这些人说话,只拿眼睛瞟舒眉。
舒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有担心弟弟,不由脸上就带上了怒色。
“你便是那舒姑娘?”青年问。语气中多有笑意。
“正是。”舒眉道。
“一进这城便总是听到舒姑娘三字。如今一见,模样倒是比我想得好看得多。我还以为叫你舒姑娘,其实是个舒大娘。没想到还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哈哈哈,算是开了眼了!陌香果然不同,女儿家也能当大掌柜,哈哈哈哈!真是‘陌香女儿金作土,长须男子腿无骨!’”青年狂妄笑道。眼角眉梢里全是不屑。他这话连舒眉都听明白了,他这是骂自己挥金如土仗财势欺人,还拐着弯子骂陌香男人没骨气,让她这个小小女儿家当了大掌柜。
“哈哈哈,再对上一句‘何方才子气焰足,横行无人凌幼雏’岂不更妙?”白竹生挺身问道。
可能是没想到舒眉身边居然有读书人,那青年微微愣了愣。
却不知白竹生有着书呆子们世代相承的优良本性——最喜找人掐嘴架。
“哼,把‘何方才子’换成‘舒家小子’恐怕更为贴切!”那青年道。
“什么意思?”舒眉问。
“兄台可别血口喷人。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更要对得起兄台这一肚子圣贤书,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瓜田李下,尚要避嫌,若是恶意诽谤,可不是君子所为……。”书呆子棋逢对手,立马发挥出战斗机的优势,一张嘴刹那间变身机关枪。
舒心闻言,头偷偷一低,不敢看姐姐,只敢看着自己双脚。
“舒姑娘养的好弟弟!”那青年嘲讽道,“请看!”
言毕,将小红轿的轿帘一扯,里面坐着两母女。母亲不过二十来岁近三十,女儿跟舒心差不多大。两人头上都戴着白花,显然是新孝。比白衣白花更显眼的是她们脸上身上的伤。这些伤几乎都集中在面部,看上去满脸青肿触目惊心。以至于帘子一掀,围观的众人都惊讶地叫出声来。
“她们这是怎么了?”舒眉也问。
“这都是你养的好弟弟所赐。”青年道,“这对母女在街头求个棺材本,你家弟弟倒好,带着一帮人用银丸打她们。还说,‘承得住多少银丸,就赏你多少银子!’,真真好大的口气!”
舒眉一听,气得柳眉倒竖,瞪向弟弟。小舒心害怕得低着头。舒眉看见,弟弟的腰间确实别着一把银色弹弓。
“就算是我们小当家打的,那又如何!”一群伙计开始护短。
“如何?要么就娶了这对可怜母女,要么,就给个交代!”青年道,手中剑耍了个花,一下插进里小舒心的脚不到一厘米的土里。吓得小舒心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书呆子急了。唯恐伤着小舒心。
“谁说的,只要天理在,君子动口也动手!”青年笑道。
看到剑,水如玉突然轻声说:“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跟我们书呆子齐名的北地狂生‘何不为’。”
简单地说,书呆子是愤青,这个何不为是武装愤青。()
87,断手
事实证明,让偏执的愤青掌握了武装是很可怕的事。
比如现在。
“南有白竹生,北有何不为。”水如玉轻轻解释说,“白竹生以文章出名,这个何不为……文章倒也罢了,更以惹事出名。”
“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愤世嫉俗不满现状,专跟达官贵人、富商名流过不去。凡是有钱有势的,碰上他都得掉一层皮不可。因此他在北地名气大,却不被人所喜。相比之下,白竹生虽然血气方刚到底更有名仕风范,因此得人举荐;而他,总跟权贵过不去,抓着人小辫就不愿放过,让北地名流头疼不已。这么多年,除了一个狂生的外号,什么都没有。”水如玉说。
舒眉只听着,不说话。她早已变了脸色狠狠地盯着瑟瑟发抖的小舒心。此时的舒眉看上去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见何不为把舒心吓得直哭,舒家的伙计们已经异常不满。在他们眼中,自己是舒家的人,舒家的小当家就算调皮些,那也是自己人。再说了,谁家小男孩不惹祸的?
于是便有汉子挺身而出不讲理地道:“就算是打了她们又怎么样?”
“了不起赔点银子!”许多人都见惯了。
何不为一听,脸上便露出笑,似乎就在等着这话。
“按女皇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