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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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香暗袭
☆、001 被俘
苏云淡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昏沉得厉害,意识慢慢被扯回一些,眼睛还没睁开,耳边就听到一把低沉优雅的声音:“用冷水把他泼醒。”
紧接着,兜头淋来冰冷的水,苏云淡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所有的昏沉感觉都退却消失,他慢慢地睁开眼,入眼是陌生的米黄军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头发就被旁边的士兵扯了起来,头皮传来一阵阵刺痛,让他更加清醒了。
他被俘了!现在身处北寒国的军帐内!
一道森冷淡漠的视线停在云淡的身上,一个身穿玄色长袍镶金边的男子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脸面下半部紧抿的薄唇,显得凌厉而刻薄无情。
苏云淡知道这是北寒国被废不久的旧太子凤厉靖,现在的征战大将军。两个月来,他在惠城底下的战场无数次见过这张银色面具,虽然是远远观望,却印象深刻。
据说他是北寒国的第一美男子,容貌美得惊人,如女子般倾国倾城,但行事狠辣果决、杀伐无情。
云淡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人结实地绑在军帐中间的柱子上,无法动弹,暗中运了运气,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来。
“别费劲了,你中的是软骨散,没有独门解药是解不了的。你应该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军的帐内?”先前优雅的声音从薄薄的唇间逸出,那双森冷的墨瞳暗含讽刺地望着云淡。
云淡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我军不是混有你们的细作,暗地通风报信,靖王爷哪来的时间提前做准备设施毒陷阱?”
凤厉靖听罢,不由放肆地大笑了几声:“无论如何,能活擒闻名的苏云淡,也不枉本王在惠城底下损三千兵将了。”说完,转头朝旁边的一名将士微微颔首。
手持黝黑长鞭的将士冯远走到云淡的面前,用力拉了拉长鞭,缓缓道:“早听闻南炎国的云淡公子足智多谋,不但是苏颢将军最疼爱的次子,更是军中倚重的幕僚。没想到这次偷袭居然是你带队,好在我们英明的靖王爷早有准备,将计就计设下圈套,你们果真中计手到擒来。否则,我军全部粮草恐怕要悉数毁于你手上了。”
“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别废话,是好汉就来个痛快,本公子绝不眨一下眼。”云淡咬着牙狠狠地说,心底只求速死,不愿再拖时间。今晚带着一支精良的斥候队秘密偷袭北寒国军营的后方粮草,没想刚一点燃粮草,就吸进了撒在粮草堆上面的毒香,然后一个个不知不觉地被毒昏了。以致偷袭行动失败,全队人员落马。
“痛快?嘿嘿……会给云淡公子一个痛快的,先来一顿痛快的鞭子侍候。如不想受皮肉之苦的,就乖乖的把惠城重兵防守位置画出来。说不定我们的靖王爷一高兴,没准就会放了你们。”
云淡嗤之以鼻:“少废话!要图没有,命有一条。”惠城之所以能固若金汤,全靠每一处的防守与特制器械相辅相成。北寒国的军队已围攻两个月有余,却无法撼其半分。
☆、002 被抽
“嘿嘿……命嘛!靖王爷有吩咐,你的命值钱得很!只要抽不死你,怎么折腾都可以。”冯远甩了一下鞭子,活动了一下手劲。然后手腕施力“叭”的一声响,鞭子落在云淡身上,黑衣立即裂开,一道血肉翻开的印子赫然出现在左肩上,殷红的鲜血立即溅了出来,落在身前的地面上,更多的血则沿着手臂一滴滴地落下。
“公子……。”帐内后侧的一角立即响起了愤怒的吼叫,十个被绑成粽子似的黑衣人也陆续醒了过来,拼命地想冲过来护主,可惜,中了软骨散的黑衣人此时全无缚鸡之力,哪是如狼似虎的士兵对手?最终无奈地被北寒国的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
云淡咬紧牙关忍住肉体撕裂的疼痛,脸上不露痛苦之色,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毫无惧色地怒瞪冯远,冷笑道:“难道北寒国的将士挥鞭就只会挠痒痒吗?痛快的就拿剑来,为你们阵亡的三千将士祭魂。本公子既然敢闯你们的大营烧粮草,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来啊!拿剑来啊!想想你们阵亡的将士,两个月就损了三千!如果不杀我的话,这数目将成倍地增长,一直到你们北寒国所有将士命丧边境!”说话间,冯远的鞭子又毫不留情地落了几下。
坐在后面的凤厉靖一身冷冽,沉默不语,银色面具后面的眼睛却露出讽刺意味。想用激将法求痛快一死?他还没蠢到这地步上当。留着苏云淡的命,作用可大着呢!现在倒要看看他的骨头硬成什么样子?
“没想到你们连一个小小的幕僚都没胆量杀。这个样子,哪象一个充满狼子野心的霸主?想吞并我们南炎国?你们做白日梦吧!告诉你们,这小小的惠城外战场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气不过云淡的狂傲挑衅,冯远的鞭子往他的喉头一抽,声音嘎然而止,云淡痛得再也说不出话,唯有雪亮的眸子依然如锥子般钉着面前的敌人,不露半分痛苦和求饶神色。
这般凛然无畏,就连冯远心底也不由得佩服。
这时候的云淡,身上的黑衣浸透了血,也裂开了不少地方,露出里面几层相同黑色的衣料,有些地方则露出雪白的肌肤,想必这云公子养贵处优,身上的肌肤居然如女子般白嫩。
如女人般白嫩?!
“咦。”身后传来轻轻的诧异声,凤厉靖望着云淡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奇异之色。“慢着!”凤厉靖忽然站起来,挥退冯远。
云淡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妙,濒临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随着那颀长高大的身子慢慢靠近,他几乎可以听到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感觉。
凤厉靖走到苏云淡的面前,伸出修长劲葱般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锐利的眼神停在那张冒着冷汗和血污的脸上,手指在上面蹭了蹭。良久,从喉间发出桀桀的怪笑:“哈哈哈,没想到苏云淡居然是个女的,真是太有趣了!”怪不得他,不,她一心求死呢!
☆、003 被辱
云淡的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光,她知道一旦女儿家的身份被揭穿,要承受的事情往往比想像中还可怕。她脸上易容的材料,因刚才被水一泼,半柱香之后就会渐渐松软脱落。该死的,为了贪这种易容料透气、不伤皮肤,所以这次行动时没有用那些不溶于水的易容物。
她知道现在的脸上已逐渐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拉高加粗的浓眉,垫高的鼻子,还有厚厚的一层灰色颜底,已混着飞溅在脸上的血全成泥浆般粘在她脸上。
一桶冷水被人用力地冲涮过她的脸,原本雪白无暇的皮肤即刻显现出来。旁边的士兵扯住她的头发,不让她低下头,露出那张玉肌雪肤的脸蛋。
当看到青黛柳眉弯斜,瑶鼻小巧挺俏,樱唇淡红如桃的面目出现在凤厉靖面前时,他不由狠狠地咬牙暗道:竟然是她!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云淡半垂的长眼睫毛轻轻地眨了眨,隐去被水浸泡双眼的不适,无意识的动作,却显得一双水眸有些迷离,抬头望向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渐渐地露出沉静坚毅。就算被识破女儿身,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狼狈神情表现。
不可否认,在这个女人抬起那双水眸时,凤厉靖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水灵的明眸。恍惚只在一瞬间,回过神来,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手一挥,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抵在女人的喉头,沉沉低笑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惠城防守人员全是你一手布置的,听说就连那些奇怪的防御器械也是你令人打造的。现在,本王命令你用手把这些都画出来,饶你们一死。”
云淡张了张口,发出嘶哑的“咝咝”声音。虽然听不出她在说什么,但凤厉靖从她眼中可以看出“你休想”的意思。
“冯远,下令让每个小队增加一倍人员,巡查范围向外扩展一百米。尤其这军帐的周围,加强巡查。一旦发现异样情况,马上示警迎战。如果本王没估错的话,等会就有贵客夜访。本王说的对不对啊?苏—媚—儿!”凤厉靖的薄唇缓缓地吐出最后三字时,云淡的脸色煞时变得青白。
苏媚儿?!这名字象把重锤狠狠地撞击云淡的神经,她没想到这位靖王爷居然能叫出她的闺名!
“很意外!是吧?苏媚儿,这名字还真是好听!”手中的剑缓慢地往下划,贴着她的肌肤,丝丝的寒气由毛孔渗入,令果露的肌肤泛起点点寒粒,剑锋所到之处,黑色的夜行衣寸寸断裂……
这动作比刚才鞭子抽打还令人心惊胆战、寒栗。
“我真想不到老天居然把你送到本王身边来!不知道该庆贺你胆色过人 ?'…'还是该佩服卫子浩对你能力的相信?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卫子浩迎娶你的日子就是下个月的欢腾节!哈哈哈……哈哈哈……欢腾节!果然是个黄道吉日,你们南炎国的国庆之日,太子的大婚之期!”凤厉靖阵阵笑声夹着难以掩饰的强烈恨意,一双墨眸也因这笑声而变得灼热,带着恶毒的快意。
☆、004 愤怒
云淡的心无尽地落了下去,涌起一股绝望。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被识穿,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宁愿一死,也不愿面对难以想像的折磨到来。那是一种对未知怀有的本能恐惧感。可现在,她就如待宰羔羊,无力改变一切。
胸前一凉,衣襟随着剑尖划过,布帛碎裂落地,露出黑色棉布重重缠紧的胸部。云淡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一点劲都使不上,想喝斥,喉头火辣辣的鞭伤让她发不出声音,唯有眸底闪过丝丝慌乱。
没有哪个女孩子面对即将到来的羞辱而面不改色的。她苏云淡再沉着冷静,这时候的心也按捺不住地乱了起来。
看到她的失措,凤厉靖的心头掠过一丝痛快:“画?还是不画?”
“不……画。”云淡费力而坚决地吐出两字。她可不会天真到认为画了重点防守图之后,她和队员们还能活着回南炎国。
嘶哑的话音刚落,上身的束胸带在锋利的剑下倾刻成了片片碎布飞散。
“你……。”云淡失声惊呼,又羞又窘又恨地望着眼前的凤厉靖,果露在空气中的美好胸部如脱兔,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和纵横交错的鞭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种残酷惊悚又震撼人心的美,鲜明的颜色对比,刺人感官。
凤厉靖的眼邪气地掠过她的胸部,收起长剑,俯首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别怕,现在本王还没兴趣碰你。如果今晚有人来救你,我会给你机会回去。如果没人来,那留着也别浪费了。本王倒要先尝尝南炎国未来的太。子妃是什么滋味了?”
“唔……唔……公子……。”后面黑衣人愤恨地哀嚎。
“看来这些狗还挺忠心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心不心疼他们。”凤厉靖微示意,北寒国的士兵会意,捉着黑衣人推到云淡的面前,大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见她衣不蔽体,整个人象个血人一般,赶紧闭上眼睛悲痛地哭道:“公子,属下该死,护主无力。但求一死,也决不让公子为难。”
“苏媚儿,他们的命就在你手上,由你来决定!”凤厉靖冷冷地提醒。
“有种……杀了……我们……罢。”云淡涌起滔天的恨。
“杀?不,不,不!你想错了!在本王的手下,想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本王会让你们充分地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凤厉靖抿唇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扬声:“来人,把他们一个个提到苏媚儿的面前,然后一刀刀地剐。每个人剐够三千五百六十刀,本王要看到他们身上的肉被剐净时,心脏还在骨架上跳着的结果。我倒要看看苏媚儿的心是什么做成的?面对自己的狗仍然跳动的心脏会有什么想法?”
“凤厉靖,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
“今天的所作所为?哈哈哈……等你有命活着再说吧!”说完,下命手下士兵开始行刑。
片刻,军帐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就连帐外皎洁的月亮都不忍心听闻,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005 屈服
云淡望着自己一手选取、提拔的斥候队员被迫跪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刀刀剐下去,他们打颤着身子硬生生地承受,端的是比死还难受。堂堂七尺男儿有的咬碎牙不吭一声,有的忍不住痛呼出口,其惨叫如厉鬼,其状更加不忍目睹。满目皆是血淋淋的肉片飞溅,鲜血淋漓,整个军帐成了人间地狱、修罗屠场,到处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也翻涌着仇恨对峙的愤怒。
即使她前生身为嗜血杀手,也未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凌迟之刑。在另一个时空的现代,她往往一枪或一刀取人性命:狠、准、快,让人毫无痛苦地离去。
此刻,他们的声音,他们的鲜血,他们郁愤出奇的恨,都深深地刻在她的眼里、脑里、骨子里。终有一天,她会为他们讨回这些血债的,她不会让他们的血白流的。
“够了!”她嘶吼出声断喝,怒目圆睁,恨恨地瞪着那个悠然坐在锦椅上的男人。
“你终于肯画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薄薄的唇扯开一道冷冽的弧度:“早愿意画,你忠实的狗也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公……子,别答应。”黑衣们就算跪在地上痛得挺不直身子,他们也不愿苏云淡为了他们而屈服。
云淡淡然一笑:“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没法让你们平安回去,是我愧对你们。”就算衣不蔽体,就算浑身鲜血遍布,就算说话无力嘶哑,却依然无损她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神圣。此时,面对她赤果的身子,谁也没法产生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反倒被她的倔傲所折服。
松了绑,云淡揉了揉麻木的手腕,没有整理身上的碎布来遮胸前的春光,也知道就那几片布起不了什么作用,反正都已被看光光了,也不差这会了。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拾起地上束胸的黑布带把队员的伤口大略包扎起来,减缓流血的速度。
有几个铮铮铁汉在遭受刀削之肉时都没流泪,此刻却泪水盈满眶。相处那么久,有的人似已知道云淡的打算了。
“你们十位,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哥。那个没被俘的柒号是叛徒,是北寒国的细作。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今晚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