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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失贞童妃-第119部分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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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牺牲其余人,这一回,应该是他了。

少女的眉头,轻轻蹙着,她的神情,透露三分为难,七分愧疚。“跟韩王相遇,是在难以启齿的那种地方,所以不愿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就假装不认得他了。”

他,果然成了她要撇清一切的对象。她为了保住轩辕睿眼底的自己,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

南烈羲几乎已经,预见结果了。

俊美无双的面容上,只剩下冷漠逼人的阴霾,浓重的化不开,即使没有发怒,也让人不敢靠近。

轩辕睿淡淡瞥了南烈羲一眼,轻声问道,似乎压下了方才的疑虑。“什么地方遇到他?”

因为她的表情,没有一分矫揉造作,也没有一丝丝的闪烁其词,都说人的眼神,就能看出虚伪真实,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人信服。

“烟雨楼啊。”她苦苦一笑,猝然低下眉眼,不敢看轩辕睿,语气有些少女独特的懊恼,仿佛做错了事,才如今悔悟的模样姿态。

这个地方,是轩辕睿不曾想过的答案,实在让人出乎意料。他知道她不被大家闺秀的世俗妇德绑缚而活,向来贪玩随性,跟她交谈的时候也觉得她比很多大户小姐都来的生动有趣,十多年来,她接受的不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逼迫而变成一个看似有才华其实内心沉闷乏味的女子,而是——跟她谈话相处,才跟她的心走得很近。

她看似稚嫩单纯,其实却很聪慧,很多贵族夫人外人都说是贤良淑德,其实除了服从丈夫之外,毫无主见想法,那等女人看似温柔顺从,越是相处下去,日子可是越来越无趣平淡的。

他依稀记得,她说自己会骑马,会爬树,会下水摸鱼捉虾,会在荷花池采莲藕,也会……。喜欢在天桥上听人说书,向往去很多有趣美丽的地方,却对什么都不挑剔,唯独只想找个喜欢的人过生活。

即便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去过那么多他不敢相信的地方,也不知上官洪是如何教养出这样活泼又可爱的孙女,但轩辕睿却还是觉得震惊。难道因为天性乐天好奇,还去了烟花之地?

轩辕睿的心,有些动摇,面色也显得沉醉。“你怎么会……”

琥珀却接下去,挽唇一笑,显得很不好意思。“要问我怎么会去那种女孩子不该去的地方吗?”

轩辕睿稍稍点头,算是回应,他顺势瞥过南烈羲的脸,发现居然有人的脸色比他还要铁青难看。

方才不是得意洋洋前来打招呼了吗?

怎么一会儿工夫而已,表情这么难看?

琥珀的眼眸流转间,是一派淡淡愁绪,却又说的万分释然清晰。“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姑娘,叫做珠儿,看她身世可怜,就偷偷花了银子把她赎出来,如今她已经回乡下过活去了。”

她的话,实在太清晰,连一个细节都没有疏漏,完全不像是临时捏造的假话。

像是一幅书画,行云流水,万分流畅,实在没有任何破绽。

南烈羲的视线,全部定在她的身上,她一年前在自己已经算是大胆,但还没有养成如此深厚的功力。能把假的,说成像是真的一样,不,已经让人很难分得清楚,真的和假的了。他的心情,猝然一阵无名心酸,然后,很快就化成一把无名之火。

因为这个女子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要做的,是火上加油,添油加醋。

琥珀突然站起身来,脸色发白,仿佛怒气冲冲,一根青葱玉指,指向南烈羲,咬牙切齿满是愤恨。“谁知道在烟雨楼见到他,非要请我喝酒,原本想要推脱,老鸨却说他是当今韩王,权势之大,可非我能想象,所以我便不曾拒绝他的意思,稍稍陪坐了一阵。”

陪坐?怎么不说是强取豪夺,欺男霸女,逼良为娼?南烈羲闻到此处,嘴角的笑意,却猝然变冷,反正他从成年便是臭名昭著,再坏再难听的话对他而言,也是寻常。

但为什么,她把他自己说的再恶劣再混蛋,他居然也对她发不出怒气来?!

她说的,似乎也有几分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他没有出言否认,冷眼旁观,还想继续听听看,这个丫头能够当着他的面,编造出多么荒唐的话来!

琥珀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怒气,将粉嫩的双颊染得更红了,她已然不耐:“但韩王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年纪小,实在不得不说了,你们就当是童言无忌吧。”

不舒服?轩辕睿的俊颜,失去任何温和表情,他清楚这个少女的个性,在她的眼底,是非分的很清楚,喜欢和厌恶,也分的很清楚。光是听听,就知道她所说的不舒服,是何等的炽热眼神——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啊。

因为南烈羲早已认出她,因为他不肯放开曾经是韩王妃的她,所以接近她了吧。

“轩辕哥哥,他看我的眼神,就好似他以前见过我,认识我一样,真真切切把我当做女人的那种眼神,简直是放肆透顶——”她的嗓音之内,是满满当当的不快,恶狠狠睇着南烈羲,几乎是要手指头戳上他的胸膛去。

是啊,他从来都是将她当成是女人,在她曾经稚嫩的那一年也是,不给她拒绝松懈的时间,也不给她适应他的时间,总是让她觉得茫然又孤单。他很少顾及,十三岁的那颗心,原本不该遭受那么多伤害,而他还是补了一刀,不是吗?她这个年纪,更需要的不是血淋漓的历练背叛抛弃苦痛,而是温暖的包围呵护,偏偏他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她……小了自己整整十个年头,根本还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啊。

南烈羲的胸口,掠过一阵阵无法预料的闷痛,他的浓眉紧锁,在外人看来是发怒的前兆,却无人看透他内心的纠结。

南烈羲的沉默,在轩辕睿看来,更像是无言以对的默认。毕竟,他并非沉敛寡言的个性,别说可以安安静静听到现在,要是往日的话,南烈羲早已让质疑他的人,说不出一个字来了。实在太诡异,琥珀说的言行举止,霸道邪气,又分明跟南烈羲一贯的行事作风,万分吻合。

“今天也是,无人欢迎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真的很想问,韩王,你以前见过我吗?你……。真的认识我吗?”琥珀突地走向前两步,眼眸直直望入那一双比黑夜还要深沉鬼魅的黑眸,咄咄逼人地相问。

他被她眼底的凌然所吸引,她的面容散发着一种尖锐的神情,那愤怒让她看来更像是一只小兽,几乎要把他咬一口一样认真。

南烈羲突然,不进反退。

他的这一个细微动作,却落在轩辕睿的眼底,他做出了决定,已然走到琥珀身边,手掌覆于她的肩膀,冷眼望向那个男人,语气透着一股子漠然和决绝。“南烈羲,你频繁夹在我们中间,挑拨生事,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烈羲挑眉,无声冷笑,看着轩辕睿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却万分刺眼。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总是有这些复杂情绪,让他变得不像自己。“轩辕睿,你当真相信她说的话?”

“我自然信她。”轩辕睿淡淡睇着他,这一回,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少女的目光,冷冷刮过南烈羲的俊颜,她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万分死寂消沉。“听到了没?他信的人是我。”

“我们走吧。”轩辕睿拉过她的小手,在她耳边吐出这一句,温热气息萦绕在她的身边,他的神色温柔,更像是对心爱的女人那么宠溺。

南烈羲望着他们一同走远的背影,胸口的怒意无法宣泄,他端着一张毫无表情万分冷酷的俊颜,对着那对身影,吐出那一番冷言冷语。“你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她?要杀她的人,可是你的父皇。”

这一句,石破天惊。

轩辕睿突地停下脚步,只因察觉到,他怀中护着的人儿,身体变得僵硬。若不是他的双手扶着她,她的脚步踉跄,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她听到了,一个字没有漏掉,即便,她没有表露地歇斯底里。

似乎一瞬间,肌肤都变得微凉,让他突然不敢碰她。

轩辕睿回过脸去,望着不远处的南烈羲,眼底一片冷沉,却没有再说一句话,沉默着扶着少女,缓缓走出茶馆。

他居然那一刻,不敢看她的脸。怕看到她的血色全无,怕看到她的微红眼眶,怕看到她那种——将他视作仇人,从今往后再也不信任,甚至害怕畏惧他的那种不安眼神。

如果她的病情是真的,那么,将她从彷徨的黑暗之中带出来走向光明的自己,又将她再度推入黑暗。他那么揪心的是,生怕她因此而崩溃,因为她如今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如果他都让她怀疑,让她害怕,那么,她整个小世界,都将分崩瓦解,全部毁灭。

只要他哄哄她,将那些胡言乱语推到南烈羲的身上,她应该不会生气吧,轩辕睿将她扶到茶馆外面,握着她的手说了几句,无非是要她在这儿等他,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让那个男人奸计得逞。

她微微点头,却没有抬起那双清澈眼眸,整个人似乎一瞬间被抽光所有力气一般,有气无力依靠在灰白色墙面,像是一具遭人遗弃的破败娃娃。

轩辕睿猝然大步走入茶馆,一向俊雅温和的男人,居然面色狰狞,朝着南烈羲怒吼一声:“你说什么?!”

这样的轩辕睿,南烈羲第一回看到,齐柬也是第一回看到,他的怒火炽燃,几乎要将整个茶馆都烧毁,这里面虽然没几个客人,但掌柜小二哥都一同望向他,不无错愕。

齐柬蓦地塞了块银子给掌柜,将所有人都支出去,整个茶馆只剩下南烈羲跟轩辕睿,对峙着。

“你有信心跟你的父皇为敌吗?如果没有,应该尽早放手。”南烈羲的眼底,是一片死寂,却又透出隐隐约约的冷意来。

“韩王要说服我放手?然后呢?换做你接手吗?”轩辕睿却厌恶他将话说的那么清楚,因为太过清楚,才显出他此刻的有心无力,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自己的亲生父亲,必须多大的勇气,还有怨气?!他低醇好听的声音,此刻却划出一道道锋芒,对南烈羲的不怀好意,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南烈羲对上官琥珀的在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那种情绪,从眼底就透出来,实在强烈的不容人质疑忽略。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种情绪,叫做什么。

南烈羲从来都是野心勃勃,对人也是,对官位权势也是,他想要得到的,从不轻易拱手于人。

如今,她也成为了他眼底的热切,成为他心里要费尽心思得到的玩具了吗?

“不可以吗?”南烈羲居然,反问。

他此刻的表情,凝重又邪佞,宛若恶魔附身一般,无人猜得透他的心。

如果他要接手,轩辕睿就会放开吗?

南烈羲的眼神,带着挑衅,朝着他射来。

轩辕睿突然发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更显得不屑一顾。“韩王,你又是凭什么——”

“凭本王喜欢她。”

南烈羲的笑意一敛,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一片死寂,就连刚刚支开人回来的齐柬,也愣在原地,面色彷徨,似乎方才的,是梦境一样不可信。

轩辕睿嘴角的笑容,僵硬牵强起来。“你也懂喜欢两字?”

韩王说喜欢上官琥珀。

这一句话,更像是晴天霹雳。

轩辕睿的心里,也是震惊,即便从南烈羲的举止眼神中感觉的到,但他明明白白亲口承认,这还是第一回。

似乎眼前的迷雾,一分分拨开,晴天朗日的,让人眼花缭乱。

南烈羲清楚这句话也并非考量过才说,突兀仓促,但他说出来之后,却没有半分后悔,因为那种情绪,在这两天反复折磨他,让他明白他无法否认,也无法逃避,那是真的,那就是——他喜欢她,喜欢的程度到了哪一步,他都无法确定。

“喜欢她,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让她过上远离血腥厮杀的生活,她原本就是我的王妃,日久生情,睿王爷觉得我说这话,就这么奇怪吗?”南烈羲看着那个清俊的皇族男子,眼神猝然变得复杂起来,他冷冷淡淡询问,但口吻更像是陈述,更像是告知。

南烈羲的言下之意,他喜欢自己的女人,喜欢一度是韩王妃的妻子,根本跟轩辕睿无关,那是比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更加稀疏平常之事。

他的语气,他的举动,他的表情,冷漠又笃定,是在跟轩辕睿,说明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属于他,像是因为下雨而临时躲避在外的雏鸟,天亮了,她还是要回归原本的巢穴。

轩辕睿俊眉紧蹙,对韩王昭示主权的动作,却又万分不屑,嗤之以鼻。“不只是奇怪,而是不可理喻。”

韩王得到了这约莫半个天下,还不够吗?他得到的太多了,权力来的也太顺遂了。如今,还要夺走上官琥珀?他的胃口,还真的没有填饱的那一日,跟饕餮巨兽一般,永远无法得到餍足吗?

他如今的地位权势,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女人 ?'…'为何偏偏跟他作对?轩辕睿的心里满是汹涌怒意,他却还未平静,已然看到南烈羲冷淡回应。

“跟她成亲拜堂,共度春宵一刻的人,是我不是你。就算要保护,也该是我这个有名有份的丈夫来做的事,睿王爷似乎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一人。”

他的话,太露骨,跟出身良好的皇族,差了太多,与其他是当今王爷,更像是教养不良的恶棍豺狼。

“早就不是了,过去就像是落花流水,总是流连忘返,徒伤悲罢了。”

轩辕睿不冷不热地丢下这一句话,不愿跟南烈羲多做纠缠,想着琥珀就在门外等候,他说的太多,她就会更加不安。

南烈羲冷眼目送轩辕睿走出茶馆的身影,负手而立,久久没有移动一步。

齐柬等了许久,才凑了上来,微弱地问了一句。“爷,你方才的,是真心话吗?”

南烈羲瞥了他一眼,眼神森然,最终却没有说话。

“外面什么声音?”

南烈羲大步走了出去,却看着轩辕睿到处寻找焦急的模样,他猝然心口一沉,仿佛之前不详的预感,成了真。

他扫过一眼,来来往往数十个行人,却没有一个是琥珀。

不过说几句话的短暂片刻,居然就不见了?

不对,是自己走掉了,还是……被人掳走了?难道是太上皇?!

这里也算是人来人往的街巷,就算是派来了杀手,就这么肆无忌惮动了手?轩辕淙之所以花费那么多心思布置阴谋,为了不让这世上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动手也会小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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