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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失贞童妃-第139部分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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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虫?鹤越点点头,总算听得明白彻底了。他想起那等蚕食树叶的毛毛虫,心里就很不舒服。

琥珀望向那雪景,如今雪小了一些,但还未停止,整个宫内,都是白茫茫的。

她的眼底喜怒不辨,宛若有所领悟,幽幽地说了这句。“就像是这一场雪,铺撒在天地,冻死了所有心怀不轨的害虫,来年才能丰收。”

“这句我知道,瑞雪兆丰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太傅都没有姑姑如此博学,往后我就索性不去跟学了,跟姑姑学习好了。”鹤越开了“窍”,击掌笑着,对琥珀的话语,囫囵吞枣。至少他明白,他要防备对他有害的害虫,才能开心过活。

“殿下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让人嫉妒,最看不顺眼吗?”鹤越这句虽然是无心,琥珀却猝然面色一变,双手覆在鹤越的肩膀上,她压低声音,却万分肃然,不见一分温和笑容。这样的她,让鹤越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就是凡事都要争取跟别人不同的那种人。”

“你必须去跟学,而且要以公平的眼光看待任何一位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这样才不会落人口舌,陷入是非。”琥珀明白这个道理,若是鹤越不去跟学,那其中跟学的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子公主又会如何跟皇后言说?她怕的不是皇后将责任怪罪在自己头上,当然那也无法避免,而是皇后对鹤越厌恶,采取行动。

皇宫里,也不过是个大家族。

皇后亲生的,就是嫡子嫡女。

其他的妃嫔所生的,便是庶子庶女。

即便稍微有钱有势的家族,庶子都要看人眼色而活,更别说在这个水深的不可捉摸的皇室了。

鹤越即便被封为王储,说实在的,在后宫里,也是个庶子。

要毁掉这个来之不易的名分,实在太容易了。

但他不懂,她不能不懂。

琥珀沉默着,看着鹤越答应不再说这样的话,她才恢复了笑容。

下一瞬,她的脑海里,却想起了那个人。

那个人说过,他从来不知,家人有多大的意义。

她不想让鹤越,变成第二个他。鹤越无法从别人身上得到的温情,她可以给。但这份温情,绝不是袒护避短,溺爱纵容。

而是教会他,如何保护自己,如何看清是非曲折,少走弯路。在他暂时无法保护自己的时候,她要担负起这个责任,不让他闯祸。

“今日殿下学习的不赖,我们出去看看雪景吧。”琥珀拉起鹤越的手,看到他的雀跃,自己也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两个身影,互相陪伴,一同踩在厚实积雪之上,脚印大大小小一串串,笑声也延续了很久很久…。。

在皇宫的日子,一日日过的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半月一次的出宫时日。

琥珀吩咐了照顾鹤越的宫女之后,便走向宫门,半路却听到鹤越的声音,她停下脚步,看着他飞奔而来。

“姑姑这么快又要出宫了?我也很想出去。”

琥珀点头:“这回我要两日之后才回来,殿下。”

闻言,鹤越的眉毛皱起来:“这么久?”以往,都是一天之内就赶回来的,这次却要去两日吗?宫外的世界,自然比皇宫里面来的精彩吧。

“回来会给殿下带一些礼物的,这么想,日子就会过的快些。”琥珀柔声说道,算不上是哄骗鹤越,却也是自欺欺人。

“是吗?可是我还想姑姑早些回来。”对礼物的期盼,在鹤越的眼底,却也不过转瞬即逝。他的懊恼,体现的淋漓尽致。

琥珀挑眉,意气风发:“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考你的功课,你可要认真,不要贪玩。”

“姑姑这回,格外唠叨,又不是去两个月,好像要说好多话呢。”

若不是姑姑督促,他如今也不会得到太傅的称赞,姑姑的话他总是听从,说来也是奇怪。

琥珀但笑不语,最终跟鹤越挥手告别,出了宫去。

桃园。

院子外,并没有锣鼓喧天,桃园的门楣上挂了对大红灯笼,门窗上也贴着鲜红喜字,洋洋喜气的日子里,天公不作美,清晨下了阵薄薄细雨,如今,虽然不再下雨,却也显得阴沉。

琥珀早已回到桃园,在屏风之后换下翠色的宫装,在一对丫鬟巧手之下已换上红嫁衣、梳上妇人髻,胭脂红唇、拂云细眉,向来素净无瑕的脸蛋添了娇艳的颜色,也添了女人的娇媚。

这一回,琥珀却没有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发呆,第一回出嫁的时候,铜镜之内的她是笑着的,第二回出嫁的时候,铜镜之内的她是淡淡清愁,这一回呢?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情绪,是悲是喜。

总之,一言难尽。

丫鬟替她戴上一对精致的珍珠耳环,琥珀这才轻轻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脸,即便画了浓妆,妩媚生动,却毫无表情。

她就要做新娘子了吗?

她对着倒影挽唇一笑,那笑容,不再甜美灿烂,却万分生涩。

她觉得懊恼,又垂下嘴角,恨不得不止画上精致妆容,也索性将表情也画上去来的好些。

她爱热闹,也见过坊间不少的婚娶,很多新娘子都是要哭泣,也许是发自内心,也许是礼节民俗,唯独年少无知的她,出嫁的时候笑得那么毫无防备。

但这回笑也不是,哭……更是难了。

楚大哥揭开红帕子看到这样的她,会不会觉得晦气?!今儿个可是他们两个的大喜之日啊。

她却连伪装笑容愉悦的本领,都丧失了,她明明拥有这项本事,甚至已经炉火纯青。

“凤冠先别戴上。”姜乐儿推门而入,阻止丫鬟将那顶黄金珍珠镶缀而成的沉重凤冠戴在琥珀的脑袋上,老夫人看似免掉了一切繁文缛节,其实花了血本,这凤冠也是,那嫁衣也是,几乎把所有压箱底的宝贝都典当了才给小姐买来,为了就是不让她觉得比任何人的婚礼寒酸。

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婚礼盛大美好。

“乐儿姐,时辰将至……老夫人可要责罚的。”丫鬟为难道。

“没关系,让我来。”姜乐儿噙着笑意,双手已然深入那珠宝首饰盒内,窸窸窣窣挑选了,最终选中了一朵红色的珠花,在琥珀的鬓角比对着,不满地横了丫鬟一眼,埋怨道。“看你选的什么珠花,那么大一朵,是当媒婆吗?”

“对对对,还是乐儿姐手边这个好看一些。”另一个丫鬟立即弃暗投明,毕竟今天可是小姐的好日子,自然要把她打扮的最美丽。

“怀疑我的眼光呀?”乐儿挑眉,对着另一个哼哼唧唧的丫鬟横眉冷眼,“你们要是把小姐打扮的比平日里难看许多,是不是准备负责?罚你们三天不许吃饭行不行?”

“没……没有。”丫鬟们这回意见一致,忙否认自己有任何怀疑及轻视之意,三天不吃饭,好家伙,谁受的了?她们可是干粗活的下人,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了呢。

在姜乐儿朝她们勾勾指时,丫鬟们乖乖将凤冠递交给他,识相地逃也似离开房间。

“你的眼光,我看也不准,你手里那朵珠花,我可不喜欢。”姜乐儿走到自己身后,琥珀从铜镜中与乐儿相视,看着琥珀给了他一抹甜笑,却是数落。

“红彤彤的,不是很好看嘛?哎呀呀,我看小姐你是男装穿多了,不懂得时下的女人喜欢什么啦。”姜乐儿嘻嘻笑着,转动摇晃着手掌的红色珠花,既然琥珀不喜欢,她就乖乖放回首饰盒去。

“乐儿,你要替我戴凤冠?”琥珀挽唇一笑,摘下头上所有珠花,看着高高挽起干干净净的黑色发丝,才更顺眼。

她眼眸一顿,听乐儿没回答,又追问了一句。“奶奶现在如何?”

姜乐儿的笑容,蓦地消失了,她望着铜镜之中人比花娇的新娘子,压低声音问了句:“老夫人当然开心极了,还用说吗?小姐,你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小姐哪里还用多余的首饰珠宝?她本身就是上天打造的最精致无暇的珠玉,如今身着大红色嫁衣,胸前是七彩流苏,映衬的她白皙如雪的肌肤,根本就像是仙子一样。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琥珀的嘴角扬起,却显得略微牵强。

姜乐儿双手搭在她肩上,望着铜镜之中美丽却不欢喜的新娘子,她也显得忧心忡忡,秀丽的脸孔上却没有笑容。

“小姐,如今还来得及,你不嫁就摇个头。”只要她摇个头,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她去大厅拜堂成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奶奶的心愿,我不会这么任性。再说,我不嫁,你嫁呀?”琥珀拍了拍姜乐儿的手,她没认真,笑问。

“我可以替你嫁!”姜乐儿顿了顿,这么道,蓦地抱住了琥珀的身子。

琥珀面色一沉,也是不无愤慨,说的万分惋惜,却是逗着姜乐儿玩耍。“可惜,上回的人皮面具只做了一张,哎……。早知道会派到用场,就派人做个七八张备用好了。”

姜乐儿笑了笑,那笑意也显得孤独无助。

原先扶在她肩上的手改环向她的颈项,姜乐儿的秀气面孔上,添加了些许的寂寥。

那不只是不舍得她出嫁的苦涩心情,更何况,她出嫁也不会跟姜乐儿分离,她不该如此感伤。琥珀一眼就看穿,乐儿如今内心的想法。不,或者说,她也曾经有这样的疑惑,毕竟姜乐儿跟自己走得最近,她不多留意,也总能看出些许端倪。

“就算你替我出嫁,你以为洞房花烛夜不会被识破吗?”琥珀神色一柔,轻轻覆上姜乐儿的脸庞,这一句,已然婉拒她的好心好意。

姜乐儿看到小姐的拒绝,蓦地脸色白了白,连唇儿都白了。

小姐铁了心,要嫁给楚炎。

大厅。

丫鬟扶着盖着红帕子,穿着红嫁衣的新娘子,缓缓走来,老夫人代表大家长,坐在正中位置,今日她拿出了压箱底的那套墨紫色的袍子,华丽又尊贵,整个人将灰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精神烁烁。

老夫人的眼底都是笑,很是欣慰,总算看到这一日了,往后也能跟列祖列宗交代了。

楚炎今日也穿着喜色的新郎服,黑色腰带,整个人焕发着不同以往的气息,他安静地望向盈盈走来的新娘子,淡淡一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老夫人从新人手中接过茶,笑意浸透在一条条皱纹之中,整个人却也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夫妻对拜。”

下一句,拖得很长。

“送入洞房——”

拜堂礼毕。

接下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恭喜老夫人了。”

冷大夫今日总算有笑容了,睇着老夫人,说着喜庆的话。

“总算了了桩心事,冷大夫,你替琥珀开些药,刚新婚可要补补身子,让她早些给我抱孙子。”老夫人喝了口茶,笑意轻松。

“这——”冷大夫的表情一僵,愣了愣,半响没说话,最终只能有些尴尬地笑道。“才成亲就要抱孙子,老夫人还真是深谋远虑。”

老夫人横了冷大夫一眼:“小夫妻浓情蜜意的,年纪轻轻更容易怀上孩子,你这当大夫的这些都不懂?”

“老夫人还真是贪心呐。”冷大夫无言以对,摇了摇头,自顾自走到宴席上去,倒了杯美酒。

“就当是贪心吧,宫家可不能这样绝了后。”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苦然,沉声道。

。。。。。。。。。。。

118 南烈羲抢亲,我想见你

一道身影,从庭院中的大树上轻盈落下,灰白色一闪,迅捷爬上不高的围墙,从后门牵了马,挥动了手里的马鞭,急急忙忙疾驰而去。

到宫门的必经之路,只要到了分岔口往左,再骑马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宫门。她如今得到庄夫人的信任,因为做事滴水不漏,即便是皇后娘娘,也找不到她的纰漏,即便对她心有芥蒂,也很少放到台面上去。在宫里因为是跟随王储的管事姑姑,即便年纪很轻,也不是一般身份的人物。

身份特殊,才能握有进出宫的信物,所以即便如今这个时辰到了宫门之外,只要呈上信物,当值的侍卫也会别开一面,放她进去。

但还未到分叉路口,已然听到从身后另一条小路传出更加急速的马蹄声,琥珀心里一惊,那马蹄声几乎是从她身后传出的,更确切的是——难道是从桃园过来的?桃园那边,可没有任何人家呢。

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从那里经过?!

那个人的速度很快,在琥珀放慢的时候,他很快就超过了她,因为夜色苍茫,琥珀无法看清楚那个身影。

她才一分心,就已经快要错过分岔路,险些去往另一条路,她蓦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正在这时,那个已经离远的马蹄声,猝然又回过头来,跟随她的方向一同弯向左方。琥珀只觉得诧异,但那人也宛若跟她心有灵犀一般,不再跟方才一样骑马骑得飞快,扬起一阵尘土,而是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直保持一段不疾不徐的距离,似乎在这个幽静的夜晚,只为了骑马散步一样。

太奇怪了。

琥珀蹙眉,独自走夜路,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毕竟她在皇宫风平浪静,下面有多少敌人,也不可而知。

她的右手,不自觉覆上腰际,无论走得多匆忙,防身的毒粉,她却不会忘记。

若当真这人是宠着她来的,那她也决不让他轻易得手。

但那人,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她多心?只是个连夜赶路的人 ?'…'只是方向一致而已?

突地,那人的黑马已然跟自己马儿齐头并进,这小路实在狭窄,她暂时放下心防,那马蹄声一开始很快,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她自然就应该先行让步。琥珀任由马儿缓缓前行,也主动靠到最边缘,没想到那人却也更慢行,实在诡异。

琥珀终于忍不住,视线往左手边飘去,却在眼角余光跟那人的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她猝然紧绷了身子,血色全无。

南烈羲就骑在马背上,右手紧握着马鞭,在黑夜之中他似乎也是一身黑色,很难辨明他到底穿着何等的衣裳,月光很淡,落在他的俊颜上,他却只是回望她一眼,又将视线落在前方,放任马儿散步。小径狭窄,他却也没要前行或者后退的意思,好几回他的马儿几乎要跟她的马儿贴着,他的衣袖也隐约擦过她的手肘,他却还是目视前方,宛若将她视作陌路一般。

他没有看清楚她吗?没有认出是她吗?南烈羲向来精明,怎么可能她换身衣裳,他就认不出来?

但她却看到他了。

不是说好不再见面?

他为何又背弃誓言?

她内心的疑惑太多太慢,蓦地勒住了缰绳,看他如何反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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