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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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的时候,有些不屑一顾,有些蔑视,还有一些……比刀剑还尖锐的情绪,那些未知的可怕,到底因何而来?
她猝然想起金管家看那个男人的神色,看似平淡之中带着,恭敬。
那个人,是太上皇轩辕淙。
他的威严,他的气势,他一身浓重戾气,即使步入老年也丝毫不减强者的强健气魄,都证明了他的身份。
客人 ?'…'这里没有其他的客人,金管家曾经这么说。
当然,因为这座幽兰山庄,是太上皇轩辕淙的,南烈羲跟她,才是这里的客人。
琥珀眼波一闪,望着那个已经沉睡的男子,突然心里冒出一阵凉气。她暗暗咬着自己的拇指,那是年幼时候仓皇失措的小动作,如今她几乎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似乎已经预见了什么,琥珀色的眼瞳,猝然被黑暗侵袭。
。。。。。。。。。。今天字数多么,哈哈,我今天累得嘴都肿了,好像鸭嘴兽,这几天情节大转折,希望童鞋们跟进。
072 最后的欢爱 重要情节
“你要走了?”
琥珀幽幽转醒,听到南烈羲在不远处整理衣裳的窸窸窣窣细小声响,她眼眸一沉,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裳还完完整整,和衣而睡。
她应该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吧,即使害怕,到最后她也累极了。
“皇帝说是给本王几日假期,不过——”南烈羲身影颀长俊挺,温暖晨光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扣了扣喉结下的黑色盘扣,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说的有些冷漠。“还是要去朝内看看。”
是啊,南烈羲怎么可能舍弃国事?那是他念念不忘的欲望啊,绝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轻易放下。琥珀淡淡一笑,蓦地察觉到什么,猝然急急忙忙下了床,奔向南烈羲的方向,连绣鞋都顾不得穿。
随着她莽撞的动作,脖子上的银锁,发出清脆声响,南烈羲望着她只着雪白布袜,踩在冰冷地面上,眉头一拧。
他一把抓住琥珀的纤细的胳膊,稳住她仓促的步伐,俊颜上染上几分不悦:“又怎么了?”
她似乎在这个山庄,很是不安,昨夜也是独自坐在桌旁,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睡着。把她带远离京城和睿王府,她就这么敌对吗?失去所有机会看到轩辕睿,她就想着随便找个借口,要他把她带走吗?
一想到昨夜她说的那些话,他就愤恨难当,他是对她太过纵容了吧,她才会这么得寸进尺,无论什么样的荒唐谎言,都编的出来。
“王爷,幽兰山庄有没有跟随我的侍卫?”琥珀蹙着柳眉,踟蹰了半响,才压低声音问了句,那表情像是如履薄冰。
“你不是讨厌被人跟踪监视吗?这次我没有安排,这里是皇家贵族才能进来的山庄,庄内也有专人看守,不会有任何问题。”南烈羲松开他的手,手掌搁置在琥珀的肩膀上,脸色不变,却没有任何笑容,看起来过分严肃。
琥珀暗暗紧握双拳,昨夜或许也是潜意识知道南烈羲就在这个屋子内,她才敢睡去吗?虽然他对自己几近严苛残忍,但至少没有危及自己的性命,不是吗?如果连他都离开了,她在这个陌生的山庄内,若是出事怎么办?!她的眼眸,闪耀着单薄微光,看起来楚楚可人,她柔声询问,温顺和善,宛如讨要一些什么。“不能给我派个人吗?”
“派人 ?'…'什么人 ?'…'”南烈羲的冷沉目光,锁住琥珀动容的表情,突然浮现出她在庭院之中,当着楚炎等人的面,笑的格外灿烂那一幕,他蓦地攫住她的下巴,逼近了,冷笑一声,吐出那个名字:“楚炎?”
她听闻这个名字,眼底更是灰暗许多,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样的表情,更让南烈羲恼火,他眯起不善的眼眸,倨傲残酷的笑容藏匿在嘴角笑纹中,他问的咄咄逼人。“山庄里没什么人,让楚炎陪你,是不是就更开心了?本王不在的时候,都要跟他做些什么?”
琥珀蓦地身子一颤,一把拍掉他的手掌,横眉冷对,态度决绝。“这就是你的想法?觉得怎么伤我都没事,怎么轻贱我,侮辱我,我都感觉不到疼痛难堪吗?”
她的眉头紧紧蹙着,眉眼之上一派无法驱散的阴霾,她的表情凝重,不若伪装,她的苦涩隐藏在她生生的反问中。南烈羲短暂沉默了,皱着眉头看她一脸坚决,心里有些愤慨,还有一些烦躁,他大手一挥,表现的极为不耐烦。“够了,你安分待在这里,有什么话晚上等我回来再说。”
琥珀压着心口的疼痛和愤恨,她伫立在原地丝毫不动,冷冷望着南烈羲拂袖而去的无情模样,直到他彻底走出她的视线,她才发觉自己早已耗费全身力气,脚一软,重重坐在圆凳之上。
在南烈羲眼底,她已经变得疯狂了吗?她的敏感,她的多疑,她的不安,她的忐忑,这些都是毒药,一天一天地倾入她的身体,若说南烈羲一开始要定她是因为新鲜感,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了,怎么说都该变得麻木不仁了。
他笃定凶手是皇帝,她却没有任何凭证跟他说是太上皇,那只是一种冰冷的直觉,她如何解释的清楚?长此以往,她就跟那故事中的放羊娃一样,等到狼来了把所有羊儿都吞咽下腹,甚至一步步逼近自己,还有什么人会相信她的一句,狼来了,快来救救我?!
“王妃,用早膳吧。”
琥珀眼光一闪,蓦地回过头去,见来人是玉儿,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她不觉埋怨一句。“走路都没声音吗?”
玉儿将手中的糕点和鸡丁粥,放置在桌上,一小碟一小碟,摆放整齐,她淡淡一笑,回应道。“是王妃在想什么太入神了吧,奴婢敲过门了。”
“是吗?”琥珀平复着自己受惊的心情,幽幽地问了句。她现在像极了惊弓之鸟,一个弹簧声,就足够她从树上摔下里的,她去屏风之后梳洗过后,才走到圆桌旁,安静地坐下。
“这里远离京城,菜色却不比京城的差,怪不得那么多有钱人都要来山庄游玩呢,吃得好住得好,景色风光都是一流的,又安静不吵闹,要不是托了王妃的福,玉儿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来住一天呢。”
玉儿又在一旁喋喋不休,她可是一夜没怎么睡着,那个仆人的厢房都建造的很精致,让她几乎觉得自己是贵族小姐呢。
琥珀的视线,落在眼前这一盘盘糕点上,沉默了许久,才决定举起一把勺子,轻轻搅动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鸡丁粥。
她的确是累了饿了,但为何她看着这些精致小巧的食物,居然一直在压抑自己的食欲?!
琥珀嗅着那令人垂涎的味道,眸光一灭,下一瞬,她缓缓抬起眼眸来,笑颜对着玉儿,说的体贴:“玉儿,你自己出去吃点吧,我吃得慢,你别在旁边等了。”
“没关系的,王妃,玉儿不饿。”玉儿摇摇头,还是很负责地站在一旁,她早就听说上回是王妃跟王爷求情自己才能继续留下来,如今她也是心甘情愿照顾王妃,而王妃又是个和善温柔不欺下人的女子,已经是她做奴婢遇过最好的主子了,她还能不懂感恩么?这几个月来,照顾王妃原本就不觉得累,所以玉儿更不想无缘无故偷懒。
琥珀的手掌,轻轻覆于玉儿的手臂上,她拍了拍玉儿,挽唇一笑,“快出去吧,你不吃怎么有力气干活?吃完了我喊你来收拾桌子。”
“那好吧,王妃慢用。”
玉儿实在推辞不过,心里甜蜜蜜的,朝着琥珀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琥珀环顾四周,将双门合上,窗户也关紧了,这下才从首饰盒里,翻出自己的银簪,洗净之后,她将簪子尖端,刺入那一碗温热的粥内。
她等待了许久,银簪毫无多余的颜色,她才放下了整个紧绷的情绪,再试了一盘糕点,也是如此。琥珀安心了,用了这些食物,其他的也没有多碰。
如果是自己猜得没错,什么时候,那个人才要对自己动手?
就在这忐忑不安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是金管家的苍老缓慢的声音,琥珀握紧手中的筷子,直接愈发苍白。
“王妃你起来了吗?小的是金管家。”
“金管家啊,我刚起,还未梳妆好,有什么事吗?”琥珀望着门外那个黑影,呼吸一滞,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任何的异样,她轻柔慵懒地开口,眼底却是一片炽热。
老者的嗓音波澜不惊,他的态度似乎跟昨日一般平和恭维,说的很贴心:“山庄这回请的厨子是外乡人,小的有些不放心,特意来问问,王妃觉得口味如何?如果有不妥当的,小的好让厨子调整改善,毕竟来山庄的客人,满意而归才是真道理。”
琥珀闻言,轻笑出声,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她的目光,还是死死地落在门外那个略微佝偻的老者身上。“这早膳跟以往韩王府比,可是丝毫不差,这个鸡丁粥味道好极,我还正想让玉儿去讨教一下方法,带回韩王府呢。”
“那自然好。王妃若是觉得整日呆在屋子有些无趣,也可以出来赏花,幽兰山庄耗了大笔银子买来几株京城都难得一见的牡丹圣子,这几日再不看,可要谢了,要想再看,那要等明年了。”
幽幽的,不疾不徐地,从门口传出这一番话,琥珀虚应了几声,算是打发了,才看到管家缓缓离开,她才舒展开眉头。
仔细回想一下,琥珀却是心口一惊,金管家说的平易近人,其实真实的目的是来看看自己察觉了没有?如果她察觉,自然不敢轻易吃下山庄提供的膳食,他就要采取行动,封住她的嘴了么?
不多久,玉儿也来了,琥珀的心神不宁,傻丫头自然看不出来,替琥珀梳理了长发,换了身干净的新衣裳。
这一天,很难熬,午后在玉儿的陪伴下,琥珀才勉强小憩了一阵。
醒来的时候,却看到玉儿不在屋子,她有些心急火燎,蓦地推开门去。
那一刻,琥珀的小脸,血色全无。
站在门口的人,是……。她昨日在那个陌生庭院,见到的男人。他也不多说话,自顾自负手而立,打量了眼前的少女许久,才冷着脸走入屋子。
琥珀身子一闪,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的脚步移不开,眼底满是痛苦。
他径自靠坐于窗边红木椅子上,风霜爬上他的鬓发,留下斑白痕迹,但大一半的发丝,还是乌黑浓密,让他整个人,不显得过分老态龙钟。他脸庞瘦削精明,眼尾笑纹像刀刻,深深划下好几刀,导致他即使现在没笑,笑纹也没减少半条,但琥珀第二回看他,还是觉得他一身戾气,即便他笑着,也让人觉得心寒。
他凝着眼,在琥珀脸上搜寻,她容貌俏丽甜美,少女的姿态没有几分改变,不过她此刻的神情复杂太多太多,没办法单用一种形容词囊括。
“小丫头你,变了很多啊。”
这个老人……不,老的只是他的年纪,他的心却还是跟年轻的时候征战天下一样,坚若磐石的可怕,太上皇就隐身于幽兰山庄,南烈羲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还让自己前来,有没有想过,他亲手把她送上不归路?!
轩辕淙呵呵笑了声,那笑声听来却很是虚假,他宛若看着她长大的语气,朝着她说,这些日子你可变了不少啊,她要如何回应?
不确定到底太上皇何时见过自己,但他从始至终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就跟这一桩阴谋,脱不了干系了。
他昨天偶遇到自己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还是在山庄等候了她好久了?只为了有朝一日,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一样把她扣住?!
琥珀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表情,只是站在门边,冷冷望着这个尊贵的男人,却也不下跪,不行礼的漠然。
眼前这个男人,一手建立了大赢王朝,一手扩张了国家的领土,无论怎么看,他都不是好惹的。
或许,他是比南烈羲,更加难以应付的敌手。
小丫头?这个故作熟稔的称谓,换来琥珀在心中的一声不屑的冷笑。
这个阴谋,五年前就开始了。
难道是他五年前见过自己吗?见过一个才八岁大的小孩子,所以就开始计划着怎么让她变成一无所有的孤儿,变成一个朝不保夕的犯人,变成一个……每天都要生活在痛苦中的女子吗?她小时候,人人都说她粉雕玉琢,人见人爱,原来已经到了那么让人讨厌,不惜一切毁掉的地步了吗?
“你好像对我没什么印象。”男人瞥了琥珀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岁月留下的痕迹让他的笑纹更加明显,却还是看起来扭曲狰狞。
她太年轻了,太上皇在不到六十岁就将皇位让给长子,那年她才几岁而已,如今想要去探索,却才无力发现,她却对这个轩辕淙,所知太少太少。
这个君王,曾经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至少是心狠手辣吧,踩在无数尸首白骨上,才能为一个马蹄上的民族,得到大片土地作为繁衍生息的家园,因为重用武将,所以保卫自己的王朝,一直屹立在西方不倒,周遭的国家多少对这个男人,有些畏惧的。
琥珀眼神平静,手扶着门框,还是默然不语。她在等待,这个男人说出重点,位高权重的男人,在跟人交谈的方面,都没什么耐性,应该很快就要露出狼尾巴才对。这一点,是琥珀从南烈羲身上学会的经验。
男人打量着这个房间,屏风上挂着一件白色宽袍子,他自然明白是谁的所有物,蓦地眼神一沉。
这个小丫头,还真的被南烈羲给碰了。两人同居一室,深夜又被金管家撞见从温泉回来,丫头一身湿漉漉,不用多想也知道如胶似漆的新婚男女,在温泉里做了什么好事。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
金管家亲眼看到南烈羲护着她离开,甚至不容别人多看春光乍泄的小丫头,这些他都一清二楚——啧啧,金管家如今年纪这么大了,也只能算得上半个男人,他还那么在意作甚?
这小子,向来以无心无情著称,他便是看中他的这颗心肠,该不会还真的被怎么看都缺了几分成熟女子妩媚的小丫头给迷住了吧。
他收回了目光,泰然处之,宛若闲话家常。“原本以为你会安安分分地活着,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就该明白这活着有多不容易,偏偏你去蛊惑韩王,甚至试图找到最后一个人证,站出来指证你的身份……哎,怎么说你才好,你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固执,永不罢休,若是当真被你做到了,这怎么能成?”
“是你杀了陈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