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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逐风流-第46部分

小说: 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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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疯了般狂奔着,眼里见不得他人,耳朵里听不见声音,全世界都变成虚无的飘渺,将前方的路扭曲成灰雾蒙蒙。
    猫儿仿佛在梦魇中狂奔,急欲冲出这片令人无法呼吸的迷茫,却总是见不到曲府门口的阳光。
    当曲府在望时,猫儿只觉得自己的步伐轻盈起来,既像漂浮的云,也像飞驰的骏马,可竟然察不出自己的重量。
    猫儿眼中点缀起星星点点的火光,一门心思地往曲府方向冲去!
    此时,一辆马车由拐角处驶出,直接跑到曲府门口停下。
    猫儿远远看着,努力跑着,在看见那从马车上下来的白衣人儿,只觉得灵魂都雀跃出了花朵,那一直阴霾的天空终于照射进了一束阳光,暖暖的,还是春天。
    猫儿撒腿跑着,使劲伸出手摇晃着,想要叫曲陌,但喉咙却因一路狂奔干涸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急急的猫儿眼里冉忠只燃烧着曲陌那白衣飘渺的身影,即便看不到其他人呀无法避免看见曲陌将手伸向马车,搀扶下以为穿着百花衣的宫装丽人。
    香泽公主云鬓乌黑,柳眉细描,秋眸盈盈而动,额间一点儿红梅正艳,唇上弯起幸福女子的笑颜,望向曲陌的眼中盛满款款情意,合而不露,张而不狂,若细沙般流淌,若是醉人呢哝情意绵绵。
    香泽公主下马车时不小心踩到罗裾,曲陌伸手搀扶,两个人相视一笑,女子脉脉含情,男子温润若玉,又怎是旁人能融入得风景画卷?
    猫儿只觉得呼吸困难,却仍旧固执得继续奔跑,她要问个明白,一定要问个明白!
    汗水湿透衣衫,发丝粘贴着脸颊,猫儿一不小心与另一辆由巷子里斜出的马车碰上,马上嘶鸣,蹄子大踩,猫儿闪身滚落地上,呛了一脸的灰尘,抓了一手的黄土杂乱了一头的发丝。
    狠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爬起,继续奔跑,不去理会身后赶马车人的谩骂,却觉得后背一紧,转目去看,只看见那马车夫收回的马鞭尾。
    此时,马车帘子被掀起,猫儿看见了娆汐儿那张珠光宝气的妖俏容颜,以及三娘越发深刻的满脸皱纹。
    娆汐儿没想到惊了大马的是猫儿,更没想一此刻猫儿如此狼狈,只觉得这和一愣神的功夫,猫儿也已经跑到曲府门口,生生站在曲陌和香泽公主眼前,倔强得不先吭声,,也不肯闪躲让开。
    猫儿紧紧盯着曲陌搀扶着香泽公主的手,看着那十指相绕的细腻触觉,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而来,却知道,不能放曲陌离开,不然一切都晚了。
    只是,她的心好痛,痛得有些无法承受。
    猫儿的眼离不开那二人相扶的手,顾不得被风吹散的杂乱发比,抹不去额上越发薄凉的汗水,也擦不去手上那混合了血液的红与黑。
    曲陌的白衣飘渺,香泽公主的花衣翩然,猫儿踢坏了头的鞋子残丰不堪。
    三个人,静止的世界。
    风起,曲陌怀中的帕子飞出,猫儿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这才恍然回了神,手中攥着曲陌的帕子,抬起头,认真的问:“曲陌,你要娶公主吗?”
    曲陌望着仿佛从土堆里滚出来的猫儿,看着她那么隐藏了小心与急切的眸子,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细微颤抖,却是逃不出这场宿命的安排。喉咙发不出声音,
    只有轼点下这颗犹如万斤重的头颅,如此……艰难。
    猫儿的世界在曲陌的默认中龟裂一角,接着一道碎裂开来,犹如冬天的冰河,瞬间破裂开冰面,将所有承载的浓重感情坠落河底,用冰冷尘土土封住原有的模样。
    猫儿没有了想法,只觉得今天的风中似乎夹杂了细小的石子,吹进了自己的眼中,有些怪异的难受。
    猫儿使劲眨了两下眼,试图将那不适的陌生感抹去,却是更加难受,于是猫儿用曲陌的帕子抹了抹眼睛,觉得好些了,这才放了手。
    冲曲陌呵呵一笑,将手中那白帕子还了出去。猫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却真得笑了,就当是一种骄傲,不想哭的骄傲吧。
    曲陌没有接,因为他抬不起手指,承受不了猫儿笑颜中的眼底迷雾。他需要极力克制,才有不将猫儿揽住怀中,告诉她,这是他要承受的痛,因为在多年前,他的命就已经允诺给了娘,那个将鲜血喷落在他脸上的女人!为了娘的恨,他必须得扛起自己的宿命!哪怕……鲜血淋淋……
    猫儿见曲陌不接自己手帕,低头去看,但见原本洁白的帕子上沾满黄色的泥土与黑色的抓痕,还有星星点点的红我血痕,怕是刚才摔倒时摩坏了手掌。
    那无暇的白色帕子上染了这些东西,就如同用上好丝绸包裹了一块腐肉般,令人难以接受。
    猫儿不懂得审美,却也知道了什么叫做不般配。
    猫儿伸出的帕子曲陌没有接,她却无力攥紧那白色飘渺。在这无言的对视中,帕子被风吹起,猫儿恍惚中下意识的去追,那风却仿佛要嘲弄猫儿一般,每每在猫儿接近时又再次吹起,将帕子转着圈的刮得很远很远。远到猫儿慢慢追出了曲陌的视线,远到猫儿追到时,已经不晓得身在何方,哪里才回去的路?
万斩情愫葬痴狂(一)
           猫儿其实有很多话想对曲陌说,说她是真得喜欢他,说她真得想要和他一起,说她再也不见银钩,说她想要带他去见娘娘和叔叔们,说她。。。。。。说她。。。。。。
    猫儿想说得太多,却打不开倾诉的口,找不一个倾诉的人。
    猫儿终于追到曲陌的帕子,紧紧地攥在手中,生怕他再跑了似的,可手中的帕子仍旧轻得没有任何重量,让人永远承担着患得患失的恐慌。
    猫儿在夜色中全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家的方向,没有人冲她招手,唤她的名,直一被黑衣人拦下,她仍旧茫然地向前走去,不分东西。
    无行宫教众见猫儿落单,自然不肯放过这个上好机会本欲动手,却发现猫儿有些呆滞,不晓得是不是猫儿的诱敌之计。
    黑衣人试探性的出招袭来,猫儿不躲不闪,硬是挨下了那一掌,口吐鲜血喷薄,也不擦拭,仍旧毫无知觉地拖拉着身子继续往前走去,满脑袋都是曲陌与香泽公主十指相握的样子。
    黑衣人头目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将猫儿架起,套上黑布,异常简单地将猫儿带走了。
    一段很长的颠簸后,猫儿头上的黑布被扯掉,整个人已经置身在一处暗室中,周围是凹凸不平的石墙与一簇簇的火把,晃的人睁不开习惯了黑暗的眼。
    黑衣人头目对另一身穿黑衣却披着蓝色披风的面具男子抱拳道:“蓝行使,属下将那人带来了,不知宫主什么到?”
    蓝行使的声音尖细得有些刺耳却是兴奋道:“先逼问,等宫主来了,我们呈上宝贝好可。”
    黑衣头目抱拳领命,“属下得令。”转身间,向猫儿走来,阴森森地喝道:“把‘梵间’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黑衣头目见猫儿忽视自己,自然觉得丢面子,又见猫儿宝贝手中帕子,当即一手扯出,抽开来。
    猫儿一惊,瞬间回手就抢了回来,动作快得令黑衣头目有些反应不过来,帕子却已经离开自己的手。
    黑衣头目眼含阴戾,有些拿捏不准猫儿到底功夫底子如何,竟然能从自己手中抢走帕子,怕也是深藏不漏的数一数二高手。
    在黑衣人头目的防备中,蓝行使走来,大声训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呆滞的人都搞不定!无行宫养你们这些废人做什么?”
    在蓝行使的尖锐中,一男子若鬼魅般无声出现。他黑发发丝张扬披散,红色衣袍旋转落地,仿佛是盛开在极夜的嗜血妖孽般无比艳丽。宽大云袖一摆,嚣张异常地坐在椅子上。一腿盘起,一手支头,衣领微开,露出细腻得犹如牛奶似的湿滑肌肤,宛如丝绸锦绣。竟比女儿家还要柔美那男子食指上戴着大蟠龙戒,轻轻撩拨着黑色发丝,面戴银我面具,神秘而诡异。
    蓝行使一见来人,忙同教众一同跪拜道:“恭迎宫主大驾。”
    无行宫宫主也不看猫儿,只是把玩着发丝,轻柔的声音若鹅毛划过肌肤般撩拨而起,“可是查出了‘梵间’所在?”
    蓝行使腿微抖,忙恭敬道:“启禀宫主已抓到人,正在拷问‘梵间’下落。”
    无行宫宫主优美地打个哈欠,却发现那黑衣头目正看着自己手臂,唇边勾起笑颜,有些阴柔的问:“你看什么?”
    黑衣头目当即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属下没看,没看什么。”
    无行宫宫主突然暴喝:“敢说本宫不是什么!”
    黑衣小头目还没来得及申诉清白,宫主手中已是一根银针飞出,直接穿过黑衣人喉咙,瞬间毙命!
    所有无行宫教众屏住呼吸,生怕宫主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责罚到自己头上,恨不得连脚都缩起来不见人才好。
    宫主在黑衣头目的血液喷薄中嫌恶地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去,吩咐道:“连个拷问都不会,真是麻烦,先奸后杀吧,动作快点。”
    宫主一走,蓝行使额上汗水才滴落下来,尖声喝令手下,“把她衣服扒了,将宝贝找出来!”
    当黑衣人冲着猫儿呼啸而来时,猫儿仍旧恍若未闻地护着手中帕子,被那些人一番拉扯,衣服松开,隐约露出细腻的肩膀。
    黑衣人中不泛好色之徒,见此景象,自然淫欲渐起,借着宫主命令,一把夺了猫儿帕子,开始对猫儿上下其手,欲往猫儿胸部揉搓去。
    猫儿被众人压在石桌上,在黑衣人夺走帕子的那一刻,清冽地开口道;“还给我。”
    黑衣人哪里会管这些,只想着一饱淫欲,可这手还没等触碰到猫儿的身体,却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黑衣人大惊,眼见着青光一晃,数只手就这么齐刷刷地掉落桌子上,连猫儿是怎么出手的都不晓得。
    惨叫,在慢了半拍后才高亢响起。
    猫儿由石桌旁站起,右手提了一所大菜刀,左手小心翼翼地去扯被掠走的帕子,于桌子中的断手里将帕子拉出,又宝贝似的攥进手中。
    蓝行使看得真切,知道猫儿宝贝帕子,心中有了计较。虽然宫主一直让自己寻找‘梵间’竟是条帕子!于是,立功心切的蓝行使以杀招袭来,不得帕子誓不罢休!
    无行宫教众本就开武功不弱,再加上蓝行使这出手阴狠的行家,猫儿要想占上风,还真是有些吃力,不过,他们想从猫儿手中讨到便宜,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蓝行使虚晃数招,一教众性命做饵,终是一把夺了猫儿手中帕子。
    猫儿大怒,竖刀劈去!
    蓝行使自知躲不过去,竟身形一晃躲到了另一教众身后,让那黑衣人的骨骼分裂隙声代替了自己的死亡,人亦瞬间跳出石屋,凭借着上好的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猫儿气急地追去,跟了很远,却没有追上。
    有些挫败,有些落寞,有些无措,有些茫然,有些刺痛,有些空洞,有些恨意,猫儿漫无目的地走着,手中的帕子没有了,就像自己始终抓不住曲陌的衣角一样。即使抓住,在那白衣留下的,也不过是自己脏兮兮的爪印。如此。。。。。。不般配。
    猫儿将自己的手指张开,透过月亮看着它,看着指缝中的干涸血痕,有自己的,有黑衣人的,混合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图腾。仿佛一条艰难的情线,在错乱中,有着擦不去的浑浊。
    猫儿将手在衣服上使劲蹭着,却是擦不去那干涸的血痕,直蹭得肌肤通红一片,也无法干净。
    猫儿有些急了,一把操出大菜刀,发狠地向自己左手剁去!
    艳绿色勾红花的身影一闪,修长手指一所将猫儿手中菜刀夺下,同进一清脆巴掌声狠狠响起,直袭猫儿脸颊!
    猫儿只觉得自己左颊一片灼热,口中泛起血腥味道。
    银钩的发丝在夜色中张扬,原本勾魂的桃花眼却是含了前所未有的锋利,若两根带毒刺的荆棘,狠狠穿入猫儿的心,又若不屑的轻佻,瘙着人的羞涩神经,更似熊熊燃烧的愤怒大火,在顷刻间将猫儿吞噬。
    银钩的眼紧紧锁着猫儿的眸子,气得胸口起伏,厉声喝道:“嫌自己脏了,到不如从脖子抹下去,你拿手撒什么气?”刀子一递,“砍吧,从脖子砍!”
    猫儿不接,银钩半眯起眼睛,唇角勾起笑意,却是笑得越发危险,犹如曼陀罗般妖冶,轻佻地用手指划过猫儿的脖子,柔声道:“砍了这里多好,一了百了。”
    猫儿身子一颤,仍旧没有动。
    银钩目光骤然一冷,手指一动,猫儿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银钩赤红了眼,大吼:“你躲什么!”
    猫儿吸着鼻子道:“我。。。。。。我以为你还要打我。”
    银钩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却是一手提着刀子,一手遮挡住眼,侧过身,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砍手都不怕,却怕我掴你?甚好,甚好。。。。。。”
    猫儿听着银钩的笑语,竟觉得心都痛了,一种从来不晓得的怕意开如蔓延,忙一把将银钩抱住,狠狠地,不留余地!
    银钩身子一僵,半晌,才沙哑道:“你是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人,你怕失去我的温暖,现在来抱着我,若此刻曲陌来了,你定然要甩开我跟他走,我却是这世上最痴的傻子。偶尔一次的认真,却将自己放置到如此位置上,任由你掂对,却无法放手不管。你若再狠心些,干脆用这菜刀莫了我脖子吧,省的我时常在想,若杀了你,会不会更好。”
    猫儿的小手紧紧攥着银钩的衣袍,脑袋使劲蹭着银钩的怀里,仿佛要挖个洞钻进去般用力。
    银钩缓缓闭上眼睛,终是伸手将猫儿抱入怀里,就这么护着。
    猫儿窝在银钩怀里,在瑟瑟风声中抬起头,望向银钩那微扬的下颚,就如同中了蛊惑般悄然点起脚尖,在那冰凉的下颚上落下自己青涩的吻。
    银钩身子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睛,猫儿望着银钩的下颚,认真道:“银钩,我要去问曲陌,到底喜没喜欢过我,最后一次,我要问他。”
万斩情愫葬痴狂(二)
           银钩亲手将猫儿打扮一番,为猫儿换上海蓝色的罗裙,插上翡翠珠花,点上柔亮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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