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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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也不能打碎它啊。”忧虑“那玉价值连城并且寓意非比寻常,当时主公看了碎玉勃然大怒……小主,您回去时一定要细细解释啊。”
“快滚……一块破玉至于你废话这么多?啰嗦!藤”
千叮咛万嘱咐却只换来少年不耐拂袖,黑衣人担忧还欲苦口婆心,却是尚未张口,但见少年已经转身消失在曲折回廊处……
不多时,刚刚亮起烛火的侧殿出现两道人影。
隐隐约约的看,大概能辨别清是一名女子怪嗔戳着少年额头,似在训斥什么。
顷刻后,也不知那少年巧舌如簧说了什么,惹得女子发笑,而后少年跟着笑了起来。
…………
黑衣人远远的站着,静默看了半响,越来越心惊。
小主他……他竟然允许一名下作女子碰他?并且,戳其额头!
那曾经便是连一根头发都如金玉珍贵不容玷污的高贵少年。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僵硬半响,但见黑衣人踩着虚浮又惶恐的步伐飘远。一边走同时一边无意识自言自语“需速速上报主公,情况不妙,情况不妙。”
…………
…………
却说侧殿内,宫铃正被偃月一张鬼脸逗笑。
“刚从你歌儿姐姐那出来,忙又来看你,可你这孩子也不老实。”
夜色之下烛火瘟氤,南宫铃曼妙的嗓音染着嗔意之下又饱含无边的宠溺,兀自蔓延在侧殿,温和的嗓音训得少年不得不扮作羞愧低头。
“下次不会啦。”撒娇的哼,旋即又在一边嘻嘻赔笑转开话题“对了宫铃姐姐,歌儿姐姐怎么样了?”
“刚刚睡下,方才还说最近没给你讲故事,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呵,你们这对活宝。”
“嘿嘿,还是歌儿姐姐好。”
宫铃故意挑起眉梢逗他“那姐姐我不好?”
“宫铃姐姐照顾歌儿姐姐,所以歌儿姐姐才会有机会给偃月讲故事,如此说来,偃月是托宫铃姐姐的福……偃月谢谢宫铃姐姐。”
“一张嘴巴整天‘姐姐来’‘姐姐去’,哄死人不偿命。”
“哪有?”
“哼,少给我甜言蜜语转移话题。”宫铃微横偃月一眼,樱唇挑笑“你这小子,大半夜不安生睡觉,说什么去茅房,哪有这么久的?”
偃月杏核大眼立即一转“还不是因为路上看见两只老鼠打架……宫铃姐,下次有这机会偃月一定叫上你。老鼠打架,那才叫有趣呢!”
“小傻子,这等无聊事姐姐才懒得去看……不过话说回来,这后宫娘娘们的宝贝猫咪少了,老鼠却越加猖狂,明日我得想法子杀一杀,否则半夜不得安生。”
“这才不甘猫咪的事。”偃月嘟嘴,明显只在意宫铃前半部话“姐姐什么时候见过那些娘娘的猫咪,抬起高贵爪子的?”
“也对,它们性情亦是如同其主,只会借势抓人罢了。哎,夜色已深,你这孩子别乱跑。”
“偃月知道。”
宫铃又是万般嘱咐,什么‘晚上不许踢被子’‘不许光脚乱跑’……听得偃月耳朵起茧,这下满意离去。
碧青色人影袅袅消失之后,殿内本是笑意愉悦的少年,唇角缓缓拉了下来,眉宇忧色。
折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视线左右一扫,不见自己手下身影,这才长吁口气,复将窗子闭合。
———兄长那边催的越发急了……可自己始终不愿回去。
举目看了看头顶颓败掉漆的梁柱,甚至角落清扫不及蛛网勾结……心里明镜认定这生活是凄苦的,自由受制,朝不保夕,丝毫比不得自己昔日生活精细舒坦。
可,就是不愿离去。
或许是因这里仅有的一点温暖将自己囚困,又或者自己曾经家庭中,除却华丽的屋脊飞檐便所剩无几……于是别无所恋。
但命中注定,回到那空虚勾心斗角的日子里是必然,不过眼下,能多流连在这温存中一刻,便是一刻。
…………
…………
今年瑞雪连降,不过短短七日便连续三场,以至于皇宫屋脊地面远观连接成一片素白,银装素裹霎是夺目。
然,此刻这难得绮丽雪景,与这皇宫之主帝王而言,却是丝毫提不起兴致。
不其然起身离椅,推开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窗子举目望天———天际又有低云滚滚压来。
届时颦眉起来,有些愠怒“又是大雪!”
“皇上……”
‘啪’一声将窗子合上,人影拂袖转过身来,抬手屏退殿内战战兢兢立于两侧的侍人,这才凝眉开口“怎么样,让你去彻查之事可有什么眉目?”
“回皇上。”跪在地面的云端先是恭恭敬敬三个叩首,这才一丝不苟道“平日奴妃娘娘的衣食住行我都会跟着,外人并无可乘之机,唯一值得起疑的便是南宫铃日日为娘娘熬制的汤药,此事她从不允我插手,奴婢事先便有所怀疑,于是前些时日将药液残渣取给了刘太医,可……”
“如何?”
“药渣亦是无出奇之处,正是白日里我找人变卖给她的那些。”
“可这种幻觉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再长此以往,正常人的思绪都会被搞乱,更何况她是一个……”
“皇上,请恕奴婢直言。”
司凌夜侧脸看她,转身重新坐回龙椅“但说无妨。”
“是……”云端额首,继续道“奴婢近来入住落霞宫虽说时日不多,但跟这位娘娘接触还算殷切,奴婢时长觉得,这位娘娘先前并非是真正疯癫,反倒是现在开始性格古怪,令人捉摸不透。”
“哦?是怎么个琢磨不透法?”云端颦眉,细致回忆道“比如娘娘时长梦呓说些奇怪话,偶尔又对云端忽冷忽热……最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眼神,明明前一刻对我恨之入骨能冻出冰碴来,可下一瞬,她却能不紧不慢将暖炉踢到奴婢身边,为奴婢取暖。”
“呵。”听至此,司凌夜不禁唇角弯弯“她是个面冷心“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热之人,这些不足为奇。”
“皇上教训的是,是奴婢多疑了。”
“不过,查出幻觉缘由一事决不能怠慢。”龙椅上俊美无疆之人不知又想到什么,薄唇溺出笑意来“但此刻便是神智不清么?正好……”
…………
云端恭敬跪在地面,眼风小心翼翼瞄着司凌夜不其然划出的笑意,忽觉冷颤———皇上怎么可以如此笑呢?摆脱卸下平日威仪,如今怎么看,都有些小算计愉悦的味道。
究竟是想到了谁?才能让他如此自然而然勾起唇角来?
…………
…………
是夜,白雾茫茫如坠梦来。
落霞侧殿的窗子时长被人攀,时日一久,奴歌不觉为奇,于是当子夜那木窗极有规律“吱呀”一声响时,奴歌已经能做到泰然处之。
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只抬手拽了拽棉被,而后有些叹息揉了揉眼睛捂住了耳朵。
窗子开合之后,地面又是如预料般轻缓响起脚步声,像是刻意踩踏出,不轻不重的力道,刚好能入人耳,却传不大远。
“似乎你每次前来都是要爬窗子?”确定此人是冲着自己而来无疑,奴歌不得已应对出声“你若是喜欢那木窗,便卸走吧,何必殷切至此。”
正文 真相大白
奴歌侧身面墙而卧,虽不回头,却已然明了身后之人姓氏名谁。
“待到明年春日时……眼下,还是留着暂时为你挡挡寒。”
“哦,那我倒是要多谢皇上美意。”
“皇上?”床榻边,司凌夜闻言挑起眉梢来“如何知道是我?”
“你能不能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奴歌掀开棉被坐起身来,精亮的眸子上下打量面前人半响,有些协商之意“我最近幻觉为什么总是遇见你?琬”
“那你想看见谁?”
“绝音去哪了?红泪花错呢?再不济……亡魂始终没出现过,那条赖皮蛇,我想它。”
对面长身玉立之人俊颜不禁微僵———前面的人对她多多少少都有恩情,她想见他们,可以理解藤。
可最后的亡魂蛇……自己的位置竟然排列到一条畜生之后了?
狭长眉眼不禁微垂,有些沉暗味道。
“他们都很忙,没时间来看你。”
“……”
见奴歌颦眉有些将信将疑,继续大言不惭“所以今天由我来,日后也只能有我。”
“既如此,那你可以休假了,我不想看见你。”奴歌扁嘴,拽着被子作势重新躺回床上。
隐约间,司凌夜听见她自言自语“明天得让宫铃弄些辟邪的符咒来,真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能进来,看我冷宫好欺负吗?”
床榻边司凌夜唇角不禁抽了抽。
“可我已经来了,跋山涉水……你忍心把我赶回去?”
“幻觉哪用得着跋山涉水?等我睡着,你就会自动消失了。”
“嗯……可你现在不是清醒着么?你看我在这干站着也不是办法。”
“右手边墙角下有一把椅子,要不你坐那吧。”
“椅子冷。”
“那就到火炉边站着。”
“站着累。”
“那你还想怎样!!”再度掀开棉被‘呼’的坐了起来,似是气急,弯曲的指尖指向对方鼻尖忍不住颤抖“横挑鼻子竖挑眼,你个幻觉怎的如此事多!!”
后者有些不以为意,眼见着奴歌坐起身来,床榻空落一块,于是自动自发坐了上去“哪里,不过遥遥跋涉至此,有些疲劳,你让我休息会儿。”
“你!!”
黛眉拧起,奴歌抬眼仔细盯了眼前人半响,忽然扬手欲打。
“哎?”
却是被对方先行察觉,轻易躲避开去。
“你个幻象好没职业道德!”
“你不记得我谁了?”狐疑视线扫了扫奴歌被握在自己掌心的手腕,扬眉“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
“不如何……”忽然扬唇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净如月辉,却看的奴歌有些毛骨悚然。
“你干什么!?”
“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来打。”
…………
…………
子夜月深之时,落霞侧殿罗帐蹁跹,轻纱弧度分明暧昧飞舞,帐内之人却是抗拒低语异常清泠,与其红鸾环境大径相庭。
“你不说要教我自卫之术?躺在我床上算什么!!”
“唔……男子唯有在床上时警惕度才最低,我这是在教你自保要领。”
“那么,这个我想我已经学会了。您请起来。”
“学会了?”
倘若奴歌借着月光没有看错,对方眉宇分明闪过懊恼之色。
本是想借着这人熟悉的气息,套些话来多回忆下混沌的曾经,却不想反落圈套。
“歌儿从来都是如此聪慧。”一声呢喃不知为何情绪而染上叹息的韵味,眸若清辉,又因想到什么而华光一层层荡漾开来“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来学习床技。”
“你!!”
“乖,你也知道我只是幻觉,幻觉是不能对你如何的,对不对?”
奴歌:“……”
…………
…………
接连三月,时光匆匆如流水自寒冬转为薄春,期间那自称‘幻觉’之人隔三差五即来落霞,并且时不时会捎带一些奴歌急需之物,次日天明再不急不缓离开。
也不知怎的,每次宫铃夜半到访,恰逢那‘幻觉’在殿内,殿外负责守门的云端都会与宫铃攀谈或是话家常一番,耽搁时间不长,却恰好能给‘幻觉’制造离开的机会。
奴歌期间亦是试探问过云端,后者只是一脸无辜迷茫,这一日终于奴歌被逼急,召来云端直接开门见山“你究竟效忠与谁!?宫瑶姬还是……!!”
落霞空寂,奴歌一喊之后,清韵久久都能回绕余梁。
地上云端并不正面回答,只抬头看向怒不可遏的奴歌,故作单纯诚实道“瑶妃娘娘当时虽也称得上是六宫之主,但毕竟是跟在卿别云娘娘之后。”
“如此说来,你是卿别云的人!!?”
“别云娘娘虽在后宫权势滔天,却没有资格做云端的主子。”
…………
许是奴歌言语太过犀利,一副非要真相大白模样,地上云端有所察觉,故而缓缓敛了纯净如孩童的笑容,逐渐面无表情冷淡起来。
一介奴才,却敢用如此狂傲的语气来评价后宫,甚至天下大事,普天之下拥有这样胆识之人唯有一种。
奴歌垂眸打量眼前跪在身前的云端———明明低微的姿态,却自其骨子里分明瞧见一种居高。
那是……真切如同自己,昔日宁死都不肯折服的傲骨。
此刻奴歌眼前俯视的是云端,可脑海却分明闪过另一个人狭长深邃的眸,继而,是那眸中习惯性算计的笑。
暗影,司凌夜……
怎的忘了,暗影中不仅仅只有男子,其中女性更是其得力助手分布大江南北,为其打探消息舍生忘死。
这样的忠贞,正如身潜青楼的江湖谣,正如昔日红泪亲生妹妹西月,还如……如今被遗弃在冷宫的废棋———自己。
“当日宫瑶姬的确派人试图收拢我,但错算一步。”地面云端缓缓扬起精致如娃娃的小脸来,却再不见笑意,一本正经的模样,竟是与看守奴歌铁面无私侍卫的表情如出一辙。
“起来吧。”奴歌抬手示意云端起身,而后自顾自道“宫瑶姬再深谋远虑,又如何能料到你是司凌夜的人。”
“皇上亦是为了娘娘好,这份情谊,您应当知足。”
“知足?”榻上奴歌不禁冷哼“如此说来,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谢他废了我一双手掌不成!?”“那还不是因娘娘您昔日在后宫树敌太多?”云端起身,转而走到桌边为奴歌倒上热茶,莲步款款递到奴歌身前“当日您刺杀别云娘娘那情形,人证物证俱在,何况别云娘娘在皇上心中地位非同一般,当时皇上气急,自然要说些狠话来处置您。”
“呵。”奴歌冷笑接过茶盅,却不饮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