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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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殇迅速镇定下来,一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摁,让她倒在了书案上。
“是吗?这么有把握?”他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嘻嘻……我尝过的男人多了,就是没尝过您这样厉害的男人的滋味……若我让你满意,不如也把我收了吧,我可以为你办很多事呢,比如……诱杀凤芹……”
芸桃双腿环上来,缠到了他的腰,另一手在
他的心口上绕着圈圈。
“还真是个jian货。”焱殇冷冷地骂。
芸桃也不生气,嘟着红唇,娇滴滴地说:“可惜的是,很多男人就是这样喜欢我这种jian货,知道我把你们中间的谁拿下了吗?”
她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若说了,你一定会心疼,不舍得杀他。”
“谁?”焱殇眼神一沉,心中警钟大响。
“就是……我不告诉你……除非你亲我一下啊……”
芸桃笑得更娇了,云鬓零乱,珠钗横斜。凤芹选她不是没道理,她是狐狸精,又狡滑,又心狠,知道独善其身,也知道如何陷人于死地。
墨归人让焱殇的力气慢慢流失,他趁着还有力道,飞快地制住了芸桃的穴道。
“你……”芸桃楞住,焱殇还真是强大,若换成别人,墨归人早就让他晕死过去了,他居然一直撑到现在!
焱殇的眼皮子终于合上,陷于昏睡。
阴沟里翻船就是他这样的,多少强敌都被他轻易扫去,所以他只把芸桃看成一只小蝼蚁,万万没想到芸桃还会来这一招。
“该死的……”
芸桃动不了,只能任他的身子压在身上,想大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蚊子一般的哼唧声。若是君正霖的人先来,她就得救了,但若是焱殇的人先来,她就惨了!
“芸桃姑娘,晚膳可还是你自己准备?”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芸桃大喜,呜呜呜地叫。
后窗又有声音,芸桃使劲儿转着眼珠子,斜着眼角看,几名紫衣人从后窗跳了进来,见到这二人叠在书案上,也是一楞,互相看了看,好像不知道是该过来,还是离开。
“公子……”有个人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时候外面叫芸桃的声音也近了,芸桃急了,呜呜地叫得更欢。
紫衣侍从反应过来,飞快地过去,一个背起了焱殇,一个抓起了芸桃,飞快地往后窗跑。
“你们是什么人?”
来找芸桃的人进来了,见到这一行人,吓得大叫。
紫衣侍卫手起手落,一剑扎进了那人的脖子,随着长剑拔出,鲜血狂涌。
“现在怎么办?”
出了窗子,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往哪里走。
“怎么了?”
冷啸带着人寻过来了,见到这情形,也愣住了,焱殇可从来没有失手过啊!
“我们绕迷路了,进去后只见他们两个压在一起……”紫衣侍从很尴尬地形容看到的那一幕。
“你们迷路?”冷衫失声问。
“啊……不好意思,这些屋子都长得太像了。”紫衣侍从的脸都红了。
“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冷衫眉毛轻抖,连连摇头,“高陵熠就带了这么三个人跑出了云罗,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好了,别贫嘴,只怕有诈,我们走。”
冷啸严肃地看他一眼,带着众人准备沿原路退出山寨。
“想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君正霖的狂笑声猛地响起来,四周全是弓箭拉响的声音。
“君正霖,识相的就让开道。”冷衫弯刀出鞘,指着君正霖怒吼。
“呵,死到临头了,还想给我耍横?”君正霖冷笑,从人群后走过来,环视一圈众人,突然抬起右手,指着他们数,“一、二、三、四、五……九……九个人,还有一个是半死不活的,还想从我这天罗地网里逃出去吗?”
“你他
妈
的到底是王爷还是土匪?居然占山为王,鱼肉百姓!”冷衫忍不住怒骂。
“你管老子呢,老子高兴。”君正霖满眼无赖地吼,猛地夺过了身边人的长刀,大步往他面前冲,“现在最高兴的就是能一刀宰了你!”
冷衫神色一凛,举起弯刀就准备迎战。
君正霖却突然停了下来,连连后退,大笑道:“吓你的,臭小子,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来人,把弓箭给我对准了,若他们敢乱动,就把抓来的那些女人给我一刀一刀地剐喽。”
他拍拍手,土匪们拖出了十数名女子,推到了他们面前。
冷啸冷眼看过去,没有穆飞飞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穆飞飞,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他向身边的人递了眼色,让大家准备动手。
“放箭!”君正霖一挥手,四周弓箭如雨一般密集而来。
但是,并非利箭,而是绑着药粉的长箭,长箭在空中就炸开了,各种药粉在空中疯狂飞散,沾了几人满头满身。
“焱殇,臭小子,我看你怎么死!”
君正霖的狂笑声惊得鸟儿乱飞,慌不择路地往山寨外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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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把烧好的几包野猪肉拆开,给了许雪樱一包,“用钗扎着吃吧,凑和着,回去再吃好吃的。”
“太油了……”许雪樱为难地看着手里的一包野猪肉,摇了摇头,“我还是下山再吃吧。”
“喏,这样吃。”青鸢用洗好的野菜包好野猪肉,放进嘴里一咬,眯着眼睛赞,“太好吃了。”
许雪樱摇着头,人直往后缩。
“不给面子?”青鸢给她包了一块儿,塞进她的嘴里。
许雪樱吓了一跳,咬着一块儿猪肉,啼笑皆非地看着青鸢,若是以前,她一定以为青鸢很欺负人,但这时候她却觉得青鸢的眼神很友善。
“吃点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饿着,若你走不动路,他们还得抽个人出来背你,到时候若遇上什么事,对你,对大家都不好。”青鸢大口嚼肉,笑着说:“雪樱,照顾好自己,就是对身边人最好的回报。”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捧起了野菜猪肉包,小口小口地咬。
“大口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雪樱,你太斯文了。”青鸢乐了,冲她呶嘴,让她快吃。
许雪樱又犹豫了一会儿,真的像她一样大口地咬了起来。
“嘻嘻,这才对,女汉子嘛,男人真正喜欢的就是女汉子,文能风花雪月,武能陪他打江山,我简直十全十美,所以不要和我争了,免得不痛快。”青鸢吃得欢,不忘表扬自己一番。
许雪樱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啐了她一口,小声骂,“厚脸皮!”
“学着吧,姑娘,人生苦短,当及时欢乐,哭哭啼啼才叫愚蠢。”青鸢拍拍她的胳膊,又去拆猪肉包。
“你真能吃。”许雪樱又讽刺了一句。
“牙好,胃口就好,心情倍棒,人就更美。”青鸢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大块朵颐。
冷青反正是习惯了,在一边直摇头,嘟囔道:“王后威仪何在?”
“等我让焱殇下令打你鞭子,拔你的牙齿,给你配个母老虎的妻子的时候,我的威仪就来了。”青鸢冷笑瞪他。
冷青立刻就抿紧了唇,乖乖地去一边给她切猪肉。
高陵熠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突然指着她的脸说:“你脸上沾着油了。”
“谢谢。”青鸢用袖子抹掉,抬眸看他。
他已经把面具戴回去了,手里托着一小块儿野猪肉,只咬了一小口而已。这贵公子,只怕也吃不下这样粗陋的食物。
“他们已经去了四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高陵熠抬头看了看天色,担忧地说:“我这几个侍从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从未出过远门,我怕他们会给公子添麻烦。”
“放心吧,我家公子厉害着呢。”青鸢安慰了一句,又关心地问:“你没有气喘药,还能撑下去吗?”
高陵熠把手里的野猪肉放下,取下面具擦额上的冷汗,看上去情况并不太好。
“下午吃了几株鹿头草,能好一些。”他动作优雅,用锦帕擦了汗,抬头看青鸢,苦笑道:“但是,若他们不能按时回来,我就糟糕了。”
“难道山下的大夫配不出你要吃的药?”许雪樱疑惑地问。
“这药是泠涧教我的,独门药方,别的药对我都没作用。而且每年只能配得出两瓶,今年的药得年中的时候才能配好。”高陵熠长长舒气,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一只山雀急掠下来,直接落到了青鸢的脚边,扑扇着翅膀,叽喳乱叫。
青鸢的脸色猛地变了,蹭地一下站起,“什么?全都被捉住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冷青他们也围过来,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行,赶紧上山去救他们。”青鸢双手往裙摆上用力蹭了蹭,把山雀往空中一抛,快步跟着跑。
一行人慌乱了片刻,拎着兵刃急追上来。
“我呢?”许雪樱跛着脚,焦急地大叫。
“留一人,送雪樱下山。”青鸢头也不回地挥手。
冷青立刻留下了一名侍卫,带着人继续往前狂奔。
山雀把一行人带到了龙尾山寨外面,墙高坡陡,凭着青鸢自己肯定上不去,她让冷青把细铁索系在树枝上,把她拖上去,再往高墙里面放。扭头一看,她这才发现高陵熠一直跟着她。
“上来了。”高陵熠在墙头上坐定,抹了把汗,冲她笑。
“可以吗?”青鸢小声问。
“没问题。”高陵熠点头。
“王后,我们下去。”冷青先跳下去,在下面接住了青鸢。高陵熠要跳的时候,侍卫们却护着青鸢往前走了。他微微拧眉,往四处看了看,身形掠起,轻巧地落到了地上。
☆、182。我们就这样锁一辈子吧【182】
“高陵熠呢?”
跑了一段路,青鸢猛地停下,扭头看,高陵熠正沿着墙根往前走,只隔着她四五步的距离,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脸有些发白。
“你找个地方躲好吧。”
青鸢有些头疼,高陵熠这么病怏怏的,怎么都不掉队?
高陵熠点头,指向东侧的几排小屋,“我去找找我的药。窠”
青鸢这一行人中,带着冷青一起,也只有四名侍卫,实在不想分一个人给他,于是由着他独自过去,其余人紧跟着山雀继续往里面走。
越往前,吵闹声越大,宽阔的前坪上围着上百人,清一色的短袄,腰上系着狼皮,一侧拖着长长的狼尾巴,看样子都是虎尾山的土匪。鞭打声和欢呼声就是从人群里面传出来的,想必焱殇他们就在中间燔。
“我们只有五人,要想好了再动手。”青鸢摁住冷青,拇指往西边倒了倒。
那里有几个落单的土匪,正抱着几坛子酒往前坪走。冷青打了个手势,和另几人悄然靠近土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对方,飞快地把他们拖到了墙后,换上衣裳后,把几人捆好,塞到了角落中。
喧闹声东边传过来,人群纷纷回头,看向东边,有人大声喊,“刘爷来了。”
“是刘捕头。”青鸢看清来人的样子,小声说。
“这贼头儿还没死呢,虽然是祸害的天烬百姓,但我还真看不惯他这种蛀虫,拿着朝廷的俸禄干禽
兽的勾当。”冷青忿然道。
“灭了他。”青鸢暗自抓拳,叫过几人,暗中叮嘱一番。
“那我们过去了,王后千万躲好。”冷青有些犹豫,不敢放她一人在此。
“放心。”青鸢接过他递来的短刀,镇定地笑了笑。
“走。”冷青招手,带着三名侍卫往前走。
青鸢深深吸气,往四周看了看,猫腰钻进了墙根的歪脖子柳树后面,召唤山鹰。
叫刘爽的捕头顶着乌青的眼睛、肿
胀破裂的嘴巴,一跛一跛地走近了。他们被焱殇一行人打落山谷,挣扎了半天才爬上山,一个个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我说张头儿,怎么弄成这副德性?”
众人一阵轰笑,围过去逗弄那些人。
“娘
稀
皮,那些人也太他娘的难缠了,到底什么来路?我们五十多人过去,只有我们四个人回来!快给爷几个来碗水,渴死我了。”
刘捕头往木桩上一坐,抹着满脸的汗,气急败坏地伸手找人要水喝。一个小喽喽端了碗茶过来,他一饮而尽,继续大骂。
“狗
日
的,别落在爷手里……”
“别骂了,你丢不丢脸?五十多个人只剩下四个,我看你回去怎么向张县令交差。”
黄管家从人群后面走出来,阴森林地笑着,用手里的花生米丢他的额头。
“黄管家?您老人家怎么上山来了?这么说,主子也来了?”
刘捕头赶紧站起来,双手垂着,毕恭毕敬地向他请安。
“不仅主子来了,喏,你看看那里……”
黄管家挥手,让人群让开一条道,前面一长溜地竖着十多个木桩,每个木桩上都吊着一人。
“这、这不是……”刘捕头往前冲了几步,愕然地盯住了焱殇的脸,手指头颤了半天,大吼道:“来刀来,我要剁了他!”
“去,你什么身份,什么资格,他没弄死你,是你命大。”
黄管家不屑一顾地瞟他一眼,慢步往焱殇面前走。
几人的双手双脚都用手臂粗的铁链锁上,悬于一人高的半空中,焱殇的腰上还另拴着一条铁链,将他栓死。
“黄管家,这人到底是谁?”刘捕头好奇地问。
“别问了,拿着你的赏金下山去吧,黎夷那呆子还在四处找你,他虽说只是祭祀小官,但毕竟是京里来的人,结识的都是达官贵人,你小小捕头若被他给逮着,你吃不了兜着走。”黄管家往嘴里丢花生米,仰头盯着焱殇阴阳怪气地笑。
“这不是还有主子和黄管家吗?”刘捕头有些不自在,左右看了看,俯到黄管家耳边问:“黄管家,主子能不能给我提拔提拔?张县令年纪也大了,不如……”
“这事好说,晚些我向黄管家说一声。”
黄管家吊着眼梢挥挥手,这神情活像自己就是那操纵天下人命运前程的正主子一样。但众人就是吃这一套,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奉承不停。
“黄管家说话,刘爷前程似锦啊。”
“恭贺刘爷步步高升。”
“哈哈……”刘爽乐得满眼放光,乌青着的眼睛也不疼了,连连摸着脑袋,大声说:“若真有那日,一定请兄弟们大喝三天。”
“刘爷慢走。”黄管家拱手,笑得像老狐狸一样。
刘捕头叫过手下的捕快,一跛一跛地往回走。
黄管家脸上的笑
容瞬间消失,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屁本事没有,五十多人,连这么几个人也抓不着,还被打成了猪头一样,居然还有脸来讨官当。若不是主子,他能活着走下山?”
众匪立刻又转变了口风,连声附合黄管家。
“黄爷,那人就是个仗势骑人的豺狼,没什么真本事。”
“那是,谁能比得上咱们黄爷和主子呢?”
吵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