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王妃情覆深宫:云殇倾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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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是要让自己嫁给白曦宸,然后失去襄王的支持,甚至还有其他人的支持,最后让自己和曦宸一起毁灭。
这才是他最后想要看到的结果。
也许曦宸比白梓轩想象的要强大许多,只有那样才会让白梓轩的计划落空。
可是如此沉重的包袱,怎能让曦宸一个人去扛,她既然是他的妻子,她应该帮他。
她不要他娶史玉,也不要他一个人只身犯险。
白梓轩把手中的那几本书,搁到桌子上,打量着云容。
云容被他看得如芒在背,手颤抖的从怀中抽出来。
决心已定,来日方长。
端着茶盏,递到白梓轩的手中:“殿下,请用茶。”
“咳咳…。。”
云容四下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燃着任何的熏香,可是喉咙中突然难受得狠,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白梓轩,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替她在后面轻轻拍打着:“你怎么了?”
云容吓了一跳,一边后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殿下…殿下…。没。。没…事…。。”
整个肺像要炸开一样。
“到那边去…。。”被他抓着手腕,拉到了旁边的一张竹榻上倚好。
白梓轩不由分手,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神情专注。
他的手指好像炭火一样,在云容腕间炙烤着。
下意识的退缩,却被桎梏得更紧,“别乱动。”
明明很短的时间,云容却感觉漫长难捱。
直到白梓轩松开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夏秋交替之际,肺火最盛,你有咳嗽的旧疾?”
不等云容回答,却听白梓轩自言自语道:“你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这是你过的第一个秋天。”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将眼中的神情隐藏起来,云容看不透他的情绪。
剧烈咳嗽终于平复。
云容起身下榻,白梓轩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只炭炉并一只煎药的砂锅来。
他打开柜子,从里面许多瓶瓶罐罐里,倒出类似于草药的东西,放在砂锅里,然后蹲下身,对云容说:“别光看着,帮着生火…。。”
“啊?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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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的药
“殿下…。这些是什么?”云容指了指锅中的那些草根树皮。
“这些是清肺热的草药。”白梓轩拿起桌上的一把折扇,递给云容,吩咐道:“煽火。”
看白梓轩这副架势,显然是要亲自煎药。
可云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小声问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白梓轩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点上火,只示意她赶快煽火。
可云容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之中,只顾盯着他看,炉中很快就冒出黑烟来,呛得云容又是一阵干咳。
“咳咳…”
白梓轩不耐烦的抢过她手中的扇子,娴熟的煽起来,过了好久,小小的住屋内,药气扑鼻,香溢满屋。
日头明晃晃的从窗子外透进来,太子的额头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更显得五官精致,冷颜如玉。
天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神情专注的盯着药锅,却突然冷不丁的说:“看什么?”
云容被他一问,才讪讪的收回了目光,垂下小脸道:“没。。没什么,太子果然是天之骄子,居然什么都会做。”
若说白曦宸会烤肉,云容不足为奇,可是若是太子也会这些,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白梓轩嘴角上扬,看不出得意还是嘲讽,自顾用瓷勺盛满了药汁,送到自己的嘴中,尝了尝,然后把砂锅端起,将药汁完全澄到地上的瓷碗中。
才淡淡的说道:“我也是煎了了好久才学会的。”
“是这样呀!”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搞不明白,这东宫之中为何需要太子亲自煎药。
“我学了好久总算是会了,可是有些人却怎么学都学不会。”白梓轩用眼角扫了一眼云容,嘴角扬得更高。
“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太子这般聪慧的。”
“嗯,喝了吧它”
云容端过药丸,再次受宠若惊:“太子殿下,奴婢惶恐。”
宫里的人做事绝对不会没有原因,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待云容将碗中的苦汁好容易喝完,咂着舌头,想要去找水。
白梓轩从挂着的一个葫中,掏出一颗蜜饯递给她,悠悠道:“你的脉象显示,性急内热,肺咳之症这些时日恐怕会随着天气,愈来愈烈,我可不想总对着病人授课。我这里的药也是现成的,放着也是浪费,更恐日久生虫…。。”
哦,原来是怕自己的咳嗽会传染给他;倒也合情合理。
再看手中的蜜饯,果然已经有些时日,云容这才心安的吞了下去。
太子有事,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根本什么也没学成就要走了,云容回到自己屋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草草的用过晚饭,云容躺在床上把弄着史玉给她的那枚小药瓶,揭开盖子,凑到鼻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怎么也看不出是剧毒还是慢性毒药。史玉只说,把它放到太子的饮食中,可并没说它一定是毒药,也许并不会要了太子的命,想到这,云容松了口气,似乎心里好受了些。
“云容?”有人唤她,云容直起身,打开房门,却看见小公公常喜站在门外。
云容看看天色,低声问道:“常公公,太子现在来唤我吗?”
常喜,自己走进来,回身带好门,把手里盖着盖子的药碗递给她:“太子让我送药给你,以后每晚这个时候我都会来。”
云容接过药碗,诧异了片刻,最终还是打开盖子,一股药香扑鼻而来,可是却不同于白日里那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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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重现
看见云容不解的神色,常喜低声道:“这是太子殿下吩咐我替你熬的,你快喝了,我不能在此处久留。”
“有劳常公公了。”在他的催促下,云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有一股清凉的味道,好像是薄荷。这种味道让云容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太子。
夜里,云容沉沉入睡,只感觉自己的周围都是沁凉的薄荷香气。
梦中浮现出山间的一处竹屋内,一男一女桌前对坐。
男子声音清朗,拿着一张宣纸正在教那女子吟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君子好逑?横也丝来竖也丝?”女子盯着纸上的字,不解的问道:“阿棋哥,说得明白些,你求的是哪家的姑娘,思的又是哪家的姑娘呀?”
男子似乎有些生气,面上微红,随即又低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看来我说得还真是不够直白,否则我所求的那位姑娘怎么都瞧不出来呢?”
脑海中再次空白一片,再次出现的却又是另一幅画面。
竹屋外,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揽着一个女子站在溪水旁,那女子趴在他的胸口…。她慢慢的抬起头…。。他缓缓的低下脸,彼此深情一望,吻在了一处。
直到女子娇喘不矣,男子才将她松开。
那男子用手揽着她的纤腰,双臂用力,女子被横空抱起,放到了屋内的竹榻上,情难自禁,男子喘息声愈见急促,再次俯身,吻住她。一双大掌解去女子的衣衫,很快女子晶莹无暇的肌肤,便呈现在男子的面前。
女子在他怀中不住的颤栗。
颤抖着唤道:“阿琪哥…。。”
男子似有所动,抬起头,用手指抚摸着她臂上的一颗小小的红痣。声音里均是怜惜与不舍:“云儿,对不起,我太忘情了……。”
说完,直起身,把女子的衣服重新系好。
交叠惘替,此种片段竟是纠缠了云容整整一夜。
可是自始至终,两人的模样却从不曾看得真切。
宝珠伺候太子妃用过了早膳便来寻云容一处去说话。
此时已是夏末,早晚天气不那么热了,两人一路在花园内走着。
“云容,太子妃今早上问我你如今是否大好了,好像是想要派你去太子的身边伺候呢?”
云容心惊不矣,只听着她接着说:“太子殿下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看见我们娘娘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心思都跑到那个云姑娘身上。
难为太子妃娘娘对太子的一片真心。”
“这是什么?”
云容随着宝珠的惊呼,低头一看,一个用彩纸做成的大蝴蝶,就躺在她们的脚边。
云容从未见过,好奇的拿了起来,谁知,却发现那大蝴蝶的翅膀早就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不免有些失望。
“在那,在那…”两个小宫女跑着来到云容和宝珠的面前,一伸手,把大蝴蝶抢了过去。
看到翅膀上的破洞,顿时傻了眼;冲着云容怒道:“大胆的奴才,这是太子殿下,亲手为云姑娘做的祈福的纸鸢,居然被你弄坏了,跟着我去见姑娘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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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责罚
清风拂面,碧波荡漾。湖水旁的烟波亭内,一位美人临水而立。灵动的双眸微微一动,任再坚硬的心房也能随之柔软。嘴角的绝世笑容亦可以温暖世间最寒冷的心。
她穿着一见淡蓝色的长裙,皓腕上裹着轻巧的白纱,阳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宛若坠落凡间的精灵。
周云嫣美吗,史玉美吗?楚文姝美吗?
很美,很美,可是与眼前的她比起来,却显得苍白失色。
她美得如此虚幻,却又美得如此真实。
“云姑娘…。”方才那两个小姑娘,一前一后跑到美人的近前,其中一个年纪略小,小眼睛的宫女,把手中的纸鸢递到她的手中,难过道:“云姑娘,太子为姑娘祈福的纸鸢破了。”
女子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把纸鸢拿起,另一只手,在蝴蝶的翅膀上慢慢的摩挲着。
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失落,让凉亭的风都跟着呜咽气来。
云容再次仔细端详眼前这幅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若和白曦宸画像中的女子比起来,这个女子的眉眼,体态真是一模一样。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画中女子美得简单无邪。
而眼前的她,眉目间却有着一种不易为人察觉的哀伤之色。
想必她在离开太子的这些日子里,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姑娘,就是她,是她把太子亲手做的纸鸢弄坏的。”小宫女用小手指着云容的脑门,恶狠狠的说。
那位云姑娘顺着小宫女手指的方向看过来,终于发现了站在花阴下的云容,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诧异道:“是你?”
嗯?云容没想到,这个云姑娘认识自己么?
“不是我弄坏的,我捡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破了。”云容最讨厌被人冤枉,不过这位云姑娘,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位心慈面善之人。
想必她是会不会冤枉她的。
云姑娘拿着手里的纸鸢突然灿烂一笑:“破了,就是破了,是怎样破的都不重要,一切都是天意。”
她还是把纸鸢抱在了怀里,却对着云容道:“你走吧。”
“云姑娘,真的不是我。”云容看她不相信,急切的解释着。
“什么不是你?”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云容的身后响起。
众人回身一看,原来是太子妃楚文姝与郡主史玉及一干侍女缓缓的走了来。
云姑娘上前施礼,楚文姝一把扶起她,柔声道:“听说妹妹大好了,几次想去探望,却被殿下拦了回来。今日遇见妹妹,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云姑娘,把手中的纸鸢递给旁边的宫女,神情有些尴尬道:“承蒙娘娘挂念。”
“你我日后一起服侍殿下,自是情同姐妹,妹妹不必如此客气。对了,你刚才和这个丫头说什么呢?”
旁边拿纸鸢的小宫女抢着说:“殿下亲自为姑娘做的纸鸢,被她弄坏了,我亲眼所见,她却不承认。”
“放肆!”云姑娘没想到小宫女如此大胆,气得脸色更加苍白。
“殿下亲自做的?”楚文姝的脸色也难堪气来,半晌才缓缓的说:“她是我宫里的人,既然弄坏了妹妹的心爱之物,自当该罚。”
“来人呀…。。”
☆、遭受责罚(二)
两个公公,把她驾到空着的草地上。
云容心知肚明,太子妃对太子一往情深,如今这个云姑娘是太子心尖上的人,楚文姝自然不敢做什么,甚至爱屋及乌真心想与她做一对好姐妹也未可知。
天朝后宫对宫婢的责罚格外苛刻,私毁主子的东西,最严厉的责罚便是受拶刑。
用连在一起的竹棍穿过手指,两个人在旁边拉绳子。
轻,则多日手不能用力。
重,则断指。
一切,全凭主子行刑时的心情。
此时向太子妃求饶,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云容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史玉。
无论怎样,自己与她怎么也算得上盟友,都是想要去帮曦宸。
史玉看到了云容求助的表情,秀眉微皱,目光中似有不忍,可是最终却别过头,把目光落向了那个云姑娘的脸上,仔细的打量。
云容真恨呀,凡是和姓楚的沾上边,就会倒霉透顶。一个楚陌尘是,他姐姐楚文姝更是如此。
“啊!”
十指连心,云容登时惨叫出声。
两边的宫人却丝毫没有手软,还在不停的往两边用力的拉,云容只感到手指的骨头几乎都在都要被夹碎了。
“娘娘,不要再用刑了,快叫他们住手。”云姑娘哀求着楚文姝,下一秒竟然朝云容扑了过来。
楚文姝也是一时气恼,不知该如何发泄。又不想让云姑娘笑她管不好奴才,才叫人对云容用刑。
看到云容的双手真的流出血来。
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才要喊住手,却听见有人怒道:
“你们在做什么?”
威严冷绝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回头一看,竟然是太子在花阴之下,怒目而立。
“殿下…。。”云姑娘慌乱无比,最终,跑过来,扑入了太子的怀抱。
太子妃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鬓角,躬身施礼道:“臣妾宫中的婢女毁了太子亲手做的纸鸢,臣妾正在管教她。
如今伤的是东西,哪天伤了人,再管教恐怕就晚了。”
“殿下,对不起…。”那云姑娘把头深深的埋在太子怀中,悲泣气来。
史玉施礼后,便站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太子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白梓轩扶着云姑娘,脸色十分难堪,半晌才冷言道:“你说的对,若是伤了本宫心爱之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说话的时候,他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目光落在了云容痛得发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