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王妃情覆深宫:云殇倾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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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滚烫沉重的坚实躯体覆盖上她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肌肤相亲,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度,脉搏的跳动。
云容抱住他的身体,感觉到他努力克制下的颤抖,还有渗出来的细密的汗水。
此时白梓轩早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她是如此真切的,她是他渴望已久的,是他差一点失去,又失而复得的珍宝。
迟来的亲密,好像让他煎熬了千年之久。
他的呼吸急促地拂过她耳畔,她的身体完全被他抱在的怀中,四处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掠夺。
好久好久之后,渐渐的,他的动作突然变得轻柔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缓慢而又坚决的进入到她的身体中。
她的娇呼,完全被他没入喉中。
当动作变得激烈时,云容张开了眼。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汗水,深情地注视着她,带着满足的笑意。她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感情奔腾流淌,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张口咬在他的肩头。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中好似有温暖的潮水扑上来,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她的身心最深处。
月光透进窗棂,她肩头的红痣慢慢褪去。洁白的床单上,一抹鲜红。
满室皆是她独有的清香,他想到了飞霞山上漫山遍野的梅花,一朵一朵,鲜艳明媚,冰清玉洁,就像此时的她一样,盛开在他的怀中。
第十五章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乾坤殿中,香雾迷离,宽大的龙床之上,一位美人乌发如瀑布般垂及脚裸。素白的内裙,裹住婀娜多姿的娇躯。
此时她一脸惊恐,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轻颤,晶莹的泪珠凝结于此,醇弱娇柔,楚楚动人。她赤着雪白的莲足跪在龙床之上,不住的摇晃着噩梦中年轻的君王。
他满面是汗,却任凭她怎样呼唤也不能醒来。沉浸在梦魇中的表情痛苦难耐。衣襟微敞,露出玉石一般的胸膛上,也挂着汗渍。
她伴驾以来,从未见过君王如此脆弱的模样,在她的心中,他俊美如谪仙,温婉的笑意中,透着丝丝的柔情蜜意,可春风化雨间,却暗藏坚决果断。朝堂后宫千千万万人的生与死,都在他一双手掌的翻云覆雨之间。
这时,年轻的君王猛地睁开了双眼,翻身坐起,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眉头紧拧,眸光脆弱得好似风中的烛火。
“陛下,你怎么了,吓坏臣妾了!”依侬软语,娇怜无限。整个身体缓缓的靠向了他的胸膛。
“出去!”君王的声音虽一如往昔的如流水溅玉般悦耳,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更暗含着浓浓的杀机。
虽然她当初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婢,可是自从伴驾以来,他一向宠她上天,何曾对她如此声严厉色过。
今夜,她怎能承受这般委屈,忍不住,嘤嘤的哭泣起来。
“来人呀,把云夫人送回去!”
“是!”
几位值夜的宫人,纷纷垂下头,候在明黄色的帐幔之外,等着云翳起身离开。
美人于床头施礼,缓身下榻,慢慢向殿外走去,一步一回头,似乎怎样也不明白一向温婉如玉的新帝今夜怎会如此待她。
难不成,她在他的梦中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君王。
云翳走后,白曦宸屏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在空旷的寝殿内,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手掌间。
他梦到了云儿,梦到了她与白梓轩双宿双飞,梦中她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心房。方才那种锥心蚀骨的痛楚,此时还在心尖萦绕。
折磨得他几乎要嘶吼落泪。
这世间除了她,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看到自己的失态。
她去了,所以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冰冷,他的心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可言。
他承诺给她一切,却亲眼看见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他宠着云翳,他要把承诺给她的东西,都给云翳。
只有这样,他的心似乎才能好过一点,似乎只有那样,他得到的一切才有意义。
可是为什么上天还要如此待他,云儿从来没有入过他的梦中,仅此一次,仅此一次,却是与白梓轩一起的模样。
她是想告诉他什么呢?
殿内的炭火很暖,可他的心,依旧冰凉一片,
烛火中,明灭的光晕里都是他与她那些往昔的光华流转,一幕一幕从眼前闪过。
他的心,再不能受。
“来人,传云夫人。”他面上并无一丝异色,只让进来的宫人难辨圣意,不敢揣测,只得一路飞也似的向云夫人的寝宫方向跑去。
不过是一个时辰未到,云翳又回到了乾坤殿。
仰面望去,年轻的君王已经和方才判若两人,此时襟口半敞,浅笑间风流婉转之态,让她移不开眼睛。
再顾不得委屈,脚下像生了魔一般,向龙床前走去。
“陛下!”扑入他的怀中,哭泣道:“臣妾以为陛下不要云儿了!”
白曦宸如遭雷击一般,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
她曾经对他说过:“曦宸,你要是不要云儿了,一定要早早告诉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
心疼痛得无以复加,什么叫肝肠寸断,什么叫锥心刺骨。
他竟不知,上天次从他来到人世至此,还要为他安排多少苦难?
“陛下…。。”云翳只觉得腰间一松,贴身的衣裙瞬间滑落,他俯身覆上了她的双唇。
以从未有过的疯狂,翻身将她压于身下,狠狠的吻住她……。。
怀中的女子沉沉的睡去,而白曦宸则依旧睁着双眸,看着明黄色的帐顶,方才的一点充实温暖,换来的不过是此刻更加的空虚寂寞。
“陛下,漠北急报…”
外面的宫人哑声禀报,白曦宸一个激灵披衣坐起,步出了层层的幔帐。
云翳也被这一声禀报唤醒,整个人缩在了锦被之中。
白曦宸接过宫人手中的信笺,那上面不过只有寥寥数行小字,可白曦宸却足足看了十遍之久。
他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样,脑中嗡地一响,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他不敢相信那些字里所说的事情,怕他此时正走进了一个极不真实的梦境之中。
他望着床上的云翳,当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的时候,无数个念头从他的心尖划过,惊恐,愤怒,懊悔,自责,心痛……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凄美的弧度,忍不住失笑起来:“她没有死,他方才的梦原来都是真的。她是要告诉他,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让他忘了她对吗?
他的云儿,那个曾与他对月起誓,永不相负的云儿,现在正与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双宿双飞,用一种最决绝的方式想要离开他。
他想起了那日在山谷中,她那孤单得似乎融不进这滚滚红尘之中,一眨眼就要被风吹散的背影。
那时,她说:“曦宸,我爱你,比我自己的生命还要珍惜这份感情。
我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将来的太子,皇帝,你仅仅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
你和我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曦宸,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誓言依旧,眼下却已物是人非。
他笑声郎朗,云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下决心跟在那个男人身边?
我们曾经的一切一切,你都要把它抛却?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日日夜夜之中,我在痛苦中煎熬,你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他暗用内功,手中的信笺顿时化成碎片,指甲渗入掌心,却也浑然不知。
云儿,你能放弃我,可我此生却永远无法放弃你。
。。。。。。。。。《云色倾城》。。。。。。。。。。
次日清晨,当云容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她想起了,昨日那个疯狂迷醉的夜晚。缱绻缠绵的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她只觉得脸颊发烫,她和他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虽然她初经人事,可是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痴狂,他的深情,他浓浓的爱意。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姻缘冢内的慕容夫妇,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如今自己已为人妇,可依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她的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保护在身边,而自己和母亲比起来,应该算得上是幸福的吧?
她嫁与的这个男儿,一定会保护好她,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
母亲死了,可她有一种感觉,她的父亲一定还活在人世间,说不定此刻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来到漠北之后,她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云容梳洗过后,和小思一起用过早饭,替小思换上外出的衣裳。想要到外面走走。
小思听说出去玩,很兴奋,搂着云容的脖子,亲了一口,甜甜的笑着。
外面一片冰雪世界,琉璃美景,近在眼前。
突然只见前方积雪飞扬,一架马车奔驰而来。
“娘娘要去哪呀?”从车帘内探出一个美人的脸来,不是别人正是陈宝瑞的掌上明珠,陈金凤。
云容,微微一怔,笑了笑,直言道:“在屋里没有事情做,想着到处看看。”
陈金凤这时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笑着说:“正好,我今日便是想来与娘娘到处走走,不知道娘娘肯不肯赏光?”
云容想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昨日陈将军主动提亲一事,如今一定已经是众人皆知,自己若一味的拒她于千里之外,恐怕也不是很好。
于是索性点头答应下来。
转身交代侍女,若太子问起,就如实禀报。
漠北的风光,粗犷豪放,别有一番韵味。马车上,小思把头探向窗外,看东看西。
云容和陈金凤客套的寒暄着,却突然感到她目光直直的向自己撇来,云容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不由大囧,想起早间照镜时发现的那一片吻痕。难道……
陈金凤也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云容却没有看到她此时脸上愤恨的神情。
更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在下一刻等着她。
第十六章
陈金凤看着云容怀中的小思,嘴角挑起一抹嘲讽:“娘娘,这孩子并不是太子的骨肉,听说是在路边捡到的?”
这句话一出,她旁边的小丫头也登时瞪大了眼睛,鼓起了嘴巴。
虽然心里对这个女人并无半分好感,可是一想到他父亲手上那十万的兵权,以及她对白梓轩毫不掩饰的倾慕之情,云容总有一种念头无比清晰:这个女人 迟早是要嫁给白梓轩的,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
就如同当年的楚文姝,史玉,既然选择了同白梓轩这样的男子在一起,联姻这种事情,就一定是不能避免的。
现在他需要陈宝瑞的兵权,若是以后夺得地位,更需要后宫女子平衡前朝的势力。
所以,注定他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就算这些女人想要来寻找是非,她也是不能避免的。
自己一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又能拒到什么时候呢,不但会给别人嚼舌根的机会,也只会让白梓轩更加为难。
她淡淡一笑:“这孩子虽然是路边捡到的,可是与太子和我非常投缘,从关内到漠北的这一路上,这孩子给大家带来了不少欢乐。
不过这孩子也实在是可怜,小小年纪就被人遗弃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之前也受了不少苦,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叫人多疼他些。”
云容说得平淡,陈金凤的想法却没有这般简单,她是一心想要嫁给白梓轩的,虽然这位云姑娘的脸蛋生得极好,又先她一步嫁给了太子,但是好在她至今并无所出,自己只要嫁给太子后,抢先一步怀上龙钟,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我听说娘娘之前和二皇子殿下,还有现在的北帝楚陌尘都拜过堂的,难得太子对娘娘情深意重,这换做天下间任何普通的男子,想必也无法释怀的。”
云容见她越说越不友善,不由得暗暗心惊。
只知道漠北之地,天高地远,谁知道这个陈金凤,却把自己的过往打探得一清二楚,相信,她绝不是为了奚落自己才会这样做。
周云芳曾经和她说过,漠北民风淳朴,爱憎分明,越是这样,越容易被人利用,这个陈金凤该不会是想用这些过往去做什么事情吧?
云容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可脸上却没有露出不悦之色:“我和太子之前确实是经历了很多波折坎坷才走到今天。所以才会格外的珍惜今天的感情,很多事情,更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
外面的阳光从车窗外透了进来,云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此时表情不急不躁,柔和的光线里恬淡的气质被无限放大,纯真又很安静,温柔又不失俏皮。极天地灵气于一身,宛若一朵无暇的雪莲。
若没有亲眼见过,谁能相信天下间竟有这般绝色的可人 ?'…'
竟连陈金凤都瞬间看得失神。可下一秒,不由恨恨的懊恼自己起来。
。。。。。。。。。。。。。。。。。《云色倾城》。。。。。。。。。。。。。。。。
马车一路向雪山行进。
帘外的雪山笼罩在淡淡的白雾之中。云雾缭绕,时而云蒸雾涌,时而碧天如水,万里无云,群峰像一条云带束腰,绯红的白雪掩映闪烁的雪峰,云朵带着变幻无穷的色彩。
云容虽然自小在山中长大,但是还是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不由将怀中的小思,抱得更紧。
“娘娘,这里是龙玉雪山,是漠北最美的景色,早年我与父亲多次来山中,相信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原来这里就是龙玉雪山?
“娘娘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龙玉雪山千年雪蛤的传言?”
“千年雪蛤?”云容登时眼睛一亮,陈金凤嘴角一扬继续说道:
“千年雪蛤是一种奇物,它是在由于在冰山中生存了千年而得名。不管得了什么病或是中了什么毒,亦能起死回生。
只是,这雪蛤极通灵性,漠北百余年间,从没有人真正见过。当年我母亲身患绝症,我与父亲几次入山寻找,最后都空手而回,每年,前往这里寻找雪蛤的人,更是不胜枚举,我听说太子之前曾身中剧毒,如今毒虽解,却每每月圆之夜仍要受那反噬之苦,所以我一直想寻到这千年雪蛤送给殿下。”
云容心中更加惊愕,原来,这陈金凤对太子居然了解得如此详细,岂能仅仅用‘上心’两个字来形容。
陈金凤抬头望了望天空的云朵,又向北面远远的望去,嘴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