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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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模样,这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可是想要谋夺了王府?
赵贺祁见两人的唇枪舌战,脸色早已黑透。没想到他的娘亲还有这般的一段过往,自己常与娘亲一起,也不见她同什么人有过亲密来往。若自己不是王爷的儿子,那又还会是谁?真是笑话!
“母亲,你若是不待见祁儿,不见我便是,何必要用这样的事来冤枉了祁儿,更不能怀疑了侧妃的清白。”赵贺祁声音微寒,看着对面之人眼光中带上了几分狠绝。
段云苏走向王爷身边,伸手将他身上的针拔了出来,只见针口点点红痕。再将那双腿抬上轻擦了残余的药汁,将事先准备好的药膏敷在伤口之上,说道:“这事我们做小辈的自是不清楚当年真相,只是这血引不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她看向安亲王妃:“娘亲,父亲需要休息,这事我看还是等王爷好了,再仔细来弄个明白罢。”
安亲王妃沉着的脸色稍缓,听闻段云苏的话又带上了几分希冀:“云苏可是说王爷的蛊还有其他法子可解?”
段云苏摇摇头:“这是唯一的法子。”
她回头看着温侧妃,眼中的笑意让她心中微微一惊。只见段云苏说道:“这血引可是还有一人可取,只是不知这人肯不肯救了父亲。”
“是谁?”安亲王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正是当今圣上。”段云苏捕捉到了温侧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心中的猜疑又多了几分。
这人要是皇上,那可就难办了,这龙血岂是更轻易求了来的。虽说这两人是亲兄弟,但能坐上皇位之人,心中的猜疑顾虑一向都比旁人要多。以前两人的情义,也不知已经耗了多少。
救了安亲王,皇上会愿意吗?
这血引一事给段云苏心底留下了重重疑惑,今日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这解蛊失败了,王妃的心里也不知有多么的不好受。
“娘子不要不开心。”回到院子,赵贺辰捧着段云苏的脸蛋亲了一下,闷闷的说道:“娘子不开心,辰儿也不开心呢。”
那纯诚的目光让段云苏心中一暖,她没有不开心,只是这心中忍不住有几分低落罢了,也只有这呆子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情。她回抱着赵贺辰,轻轻地依靠着他。
“苏苏是不是因为父亲才不开心?辰儿将那个丑丑的老婆婆找来给苏苏,每次老婆婆来找苏苏,苏苏都会很开心的呢。”
“呆子,老婆婆岂是能轻易找到的。”段云苏戳戳他额头,脸上却是满满的柔情。难为这痴儿能看得出来,老婆婆过来教与她解蛊之法,一想到父亲的病情将会好转,自己当然是高兴的了。只是婆婆行踪诡秘,昨日一来却又转身走了,今天都不知她身在何方了呢。
赵贺辰的眼中满是坚定,只要苏苏能开心,辰儿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是夜,当那老妪站在屋里时,段云苏不禁瞪大了眼:“婆婆怎么过来了?”
烛光映衬之下,老妪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芒,只听她咕咕地笑了几声:“如今老身算是明白,丫头你为何愿意嫁个痴儿当娘子了。”
段云苏眼都大了,难不成这人还真是赵贺辰找来的?
“丫头你何必这般吃惊,今日之事婆婆也都全知道的,你想找到老身,不也是为了这事不是?”老妪身子微微一动,往屋内阴暗的地方站定,声音有点刺耳的沙哑:“你救我一命,老身教你解金馋蛊的法子,这事原本便是两清了。你解不成,可就不关老身的事儿了。”
段云苏闻言不语,确实是的,自己与这老婆婆无亲无故,这一点的交情也迟早会耗光。老婆婆也没有一直帮着她的义务,若是这人不愿说,自己也是强求不来。
老妪瞧着段云苏的反应,轻轻抬起干枯的左手,轻轻在段云苏的额上一点,无声笑着:“只是你这性子正好合了老身的眼,便再说与你听又何妨。”
那指上尖锐的指甲戳得额上有些生疼,老婆婆这样亲近的动作段云苏可从未见过。一直以来这人可是孤单成形淡漠不已,今日这般举动,可真是让她有些吃惊了。
段云苏只知这老妪必定不是常人,只是见她不愿说便没问起她的身份,明知道此人有一身的秘术,也没有丝毫的贪婪之意。这干净透彻的心思正巧得了老妪的眼,若是此人有一丝一毫的贪念,这老妪也不会再站在她跟前了。
“你可知什么时候这血引起不了效果?”老妪低垂下了头,眼光晦暗不明:“此血引不成,一时滴血之人根本无血缘之亲,二便是,此血中有异样,引不出那金馋。”
段云苏微敛着心神,这般说来,那赵贺辰与赵贺祁,各是是因为何种缘故导致的血引不成?
“丫头,你确定你那痴相公,真是王爷的亲儿?”老妪声音含着低哑:“若是血中真有异样,老身这么多次都未瞧了出来。”
段云苏一惊,她可从来没怀疑过赵贺辰的身份,倘若不是亲儿,王爷和王妃岂会对他这般关爱心疼。
却又听那老妪话题一转:“丫头莫要多想,你那痴相公也有可能是亲生。血引有异,一是蛊二是毒三是病,后两者不是老身的长项。说起蛊,亦是有些隐藏极深不能一探究竟。再者这蛊种千万,老身可不是神仙,也不敢自傲地说一眼便能全都看透。什么可能都是有的,丫头你还是多些上心。”
“你不必着急,只要这人真有毛病,迟早会瞧出个端倪,若是你实在是担心,婆婆送你几本孤本,你仔细地学着便是。”老妪说完便要转身。
“婆婆您要走了?”段云苏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老妪轻笑,脸上的皱纹迭起,看着段云苏眼光幽深:“婆婆一身仇恨,自是先行解决,婆婆身无定所,日后再见可要看缘分了。”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段云苏抬脚便跟了几步,后又站定不动。看着那逐渐融入到夜色之中的背影,心中有几分低落。
不过短短几次相处,婆婆为人诡秘却待她不错,老婆婆如今这般年纪,却要依旧四处飘零,瞧着让人有几分心疼。
若婆婆真能了了心中的怨,也会寻个地方安稳下来罢?
翌日一早,段云苏醒了过来,伸手往旁边一探,依旧是没探到赵贺辰的身子。想起有日自己悄悄跟着他出了去,却见姬夙拿着剑正四处追着他,当时吓得她可是心肝儿可是颤了又颤。
她总算是知道了这呆子每日早起所谓何事。
解蛊不成,段云苏便让安亲王休养着几日,一边仔细给他调养这身子,一边还想着法子该怎么去向皇帝求得血引。
安亲王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无奈地叹息道:“云苏何必如此忙活,父亲的身子父亲知道,歇着便是,你也莫要累着了。”
“云苏不累,云苏定是会想出法子给父亲解了这身折磨。”段云苏的眼色坚定,既然已经做了,那便要做好,总不能给了别人希望,却又让那人失望罢:“云苏太过笨拙,害的父亲白遭了一场罪,心中可是过意不去呢。”
“这岂能怪你,凡事有所长,而这刚巧是云苏未曾接触过得,云苏能做到这般已经很好了。”安亲王瞧她那略带失落的样子,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半道才想起这动作不妥,便地收了回来说道:“与其为我这半只脚都踏进土里的人忙活,不如都全将心思放在辰儿身上,若是他能好了,父亲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父亲莫要说丧气话。”段云苏的眼光带着坚毅,脸色一正:“辰儿云苏定会想到法子的,父亲云苏也不会放弃。这一切定都会好了起来。”
安亲王妃带着赵贺辰进宫了,段云苏知道这次进宫的目的,这事搁普通人家里哪有这般麻烦,无奈这人却是九五之尊,也只能愿这兄弟之情犹在,能解了安亲王的痛楚。
等到这两人回府时,看着安亲王妃脸上稍带喜意的微笑,段云苏便放下心来,瞧着赵贺辰手中捧着一盒子东西,便说道:“辰儿,这是什么?”
“石头。”赵贺辰露齿一笑。
安亲王妃笑道:“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石,今日之事还多得辰儿在呢,不然这事情也没这般顺利。”
段云苏看着赵贺辰笑容,心中如透进了阳光一般暖暖的,也跟着抿嘴一笑。
这呆子,还是很厉害的嘛。
回到院子才不一会,赵贺辰转身朝着那兔子窝走去,伸手便拎起一只,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了嚷嚷:“苏苏要等辰儿哦,辰儿很快回来。”
自己一直是在院子里,哪里说什么等不等的,见他走得匆忙,便朝着他的身影问道:“去哪呀?”
“辰儿去找小姬姬,这是还给他的兔子。”那赵贺辰回头朝他一笑,又往外跑去。
还他兔子?段云苏疑惑了,这兔子不是说好留下来的么,这辰辰怎么还舍得还给他了?段云苏摇摇头,伸手拿起绣篮坐下,拿了针线打算给他绣个香囊。这厮身上的香囊便是自己之前绣的那个,却不小心被姬夙给弄破了。她想着重新做一个送他,也省的他日日瞧着个破香囊一副幽怨的模样。
屋里正安静着,段云苏想起了自己嫁妆里的铺子,心念一动便让谷秋与听月去那铺子上瞧一瞧,听荷被她遣去了厨房试着做新奇的糕点,想来这不会这般早回来。
想起赵方与听荷,段云苏唇上勾笑。听荷在这情爱一事上可是迟钝着,也不知这赵方还要花上多少心思。再加上府中的丫环小厮可是不能随意谈情,这处处要顾忌着点,这赵方怕还是要忙活许久罢。
段云苏轻轻地扯着针线,转眼又一边想着安亲王的病情,一边又想着赵贺辰的事儿,一时之间便出了神。直到屋里走近一人,才将她给惊了回来。
“揽月,怎么是你?”段云苏惊诧道,这揽月不是被王妃赶出了王府么,怎么又进了来?瞧她那一身府中丫环服饰,更是疑惑了。
揽月的身子可是消瘦了不少,原本秀丽的脸上如今带着蜡黄,娇嫩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她见段云苏看见了自己,便直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段云苏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大少夫人真是好兴致。”
“你是怎么进来的?”段云苏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心中疑虑。还有这人赶出府时,这身府中丫环的衣裳可是没带了出去,今日又怎么穿上了?
“自是王妃叫揽月进来的,不然揽月又怎么可能再次踏进府中。”揽月说着这话,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的恨意。若不是此人占了大少爷,自己也不至于被赶了出去,过着那些艰苦的日子。
她在王府之中虽是个丫环,但比外面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还要矜贵上几分。就是因为这人,自己才要过那吃糠咽菜的日子。
“那王妃找你何时,怎么到了我这边来?”段云苏凝眉,心中直觉这人过来定是不简单。这声音中的怨狠自己可是听了出来呢,又岂会被她轻易的糊弄了过去。
“来大少夫人这,是想着要送您一点东西。”揽月向前一步,脸上突然狰狞一笑,挥手便朝段云苏这边来。只见那袖口这下,藏着的居然是一把短刀!
段云身子一侧,眼疾手快一手抓着那握着短刀的手。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一沉:“你这是打算进来杀了我?”
揽月见一击不中便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往段云苏身上抓去,段云苏见这人眼睛睁红,凶狠的脸揪在一起,那模样实在是可怕,伸手便将人一推,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膝盖之处。
揽月吃疼扑通一声跪下,这般低贱的姿势力让她心中更是恨极。自己为何是一个丫环,这人不过投了个比她好一点胎,拼什么一副比她尊贵的姿态睥睨着她!
她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朝这人身上一扑,抬手便往这人身上刺去!段云苏被撞在桌子上,瞧着那靠近的短刀,眼中寒光一闪,摸着桌上的茶壶便砸了上去。
那微凉茶水淋透了她一身,只是却没唤回她的神智。揽月不要命似地乱挥着匕首,段云苏后退的脚上磕上衣椅子的脚,身子一歪,那揽月已经寻着机会将人给抓住,伸手将匕首抵在了段云苏的脖颈之上。
段云苏眼睛微眯,寒光乍现。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这般抵着脖子,可真是让人心中不爽。她手腕一个翻转,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将手中绣花针往她手腕之上一扎。
只听见“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那人脸色一慌,弯腰便想将匕首给捡了起来,却不料被段云苏一踢,直接踢去了墙角,小腹又是被一踹,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
“说,可是谁派你进来的!”段云苏厉声说道。若不是有人,这揽月也进不来,更是持着短刀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朝锦院!
那人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段云苏别以为你以后都能自在地过着日子,总有一日,你定是比我过的都不如!”
段云苏瞧她那狰狞的笑,眼光一沉:“那又如何,你如今这状况,还不是自找的。”
“我呸!你段云苏原本也不是个没人要了,现在坐上了这位置,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总有一日少爷会看见我的,我定是要让你好看!”
那人说罢直接挣扎起了来,伸出手便要将她抓住。
正在此时,身边却突然砸来一个茶杯,正巧砸在了揽月额上。
段云苏回过头,却见是赵贺祁走了进来。只见他阴沉着脸看向揽月:“这是何人,居然敢向大少夫人行凶?”
段云苏看着揽月额上居然露出了血,眼光落在那完好无缺的茶杯上。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讲人额头给砸破了。
“嫂子没事吧?”赵贺祁看着段云苏脸上似是带着紧张。
段云苏淡声问道:“祁弟怎么会来了这朝锦院?”往日可从没见过此人踏足这院子呢,今日怎么这般反常。
赵贺辰见到段云苏眼中的戒备,伸手掏出一物事,说道:“今日我遇见了二皇子,二皇子说上次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嫂子能够见谅。”
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如今才想着来说声见谅?段云苏瞧着他手上的东西,看着像是一张请帖,也没伸手接了过来。
“嫂子这是打算抹了二皇子的脸面?”赵贺祁沉声笑着,将那东西往段云苏面前递了递,说道:“嫂子不妨先拿着,看过了再拒绝也不迟。”
段云苏瞥了此人一眼,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来。
赵贺祁瞧着那纤纤素手,眼中闪过一抹光,笑道:“嫂子一手了得的医术,才情不小,何必只呆在这小小的王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