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辰儿可不是你能随便辱骂的,别以为我休不了你便是耐你不何!你若再出言不逊,本王便直接将你关了在柴房,不吃不喝就不信你还能活了下去!”
“来人,将此人拉走!”安亲王朝着门外侍卫一声喊,便见两人进了来,伸手便要将人给拖了出去。
“你敢动我!”温侧挣开侍卫的手,指着安亲王的鼻子叫骂道:“有你们这些人在,你以为我稀罕留在这地方!今日你敢这般对我,我父亲必定会上来讨个公道!”
安亲王被人威胁,又怎会不恼。若不是腿脚不便,他定是要上前将人给刮上两巴掌!
“父亲这是作甚,侧妃可是招惹你了?”那两侍卫进来拉人,赵贺祁便一路顺坦地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状况,眼睛一眯,带上了几分阴狠之意:“父亲叫孩儿过来,便是要让孩儿见见父亲怎么欺负侧妃娘娘?”
“你个混账东西!莫要管着别的事,看你做的好事!”安亲王见赵贺祁,直接一声呵斥。
赵贺祁这才发现了地上还有个碧霄,只见他眼光微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将视线给收了回来。那碧霄见赵贺祁过来,心中顿时像是找到了依靠,抓着他的衣摆,哭诉道:“二少爷,你同他们说,这是您的孩子,让碧霄生下这个孩子……碧霄求求你,求求你……”
却不料赵贺祁眼神一暗,抬脚挣开了她的手:“本少爷何时与你有过关系,莫要在此胡说八道!”
碧霄整个人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就是方才,他们还在假山边上亲热着,如今却是转眼不认人!
“少爷你怎么可以这般说话!”碧霄声音颤抖,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那温侧妃见此得意一笑:“可都瞧见了,我祁儿可是说没有。”
“求王妃给奴婢做主,大少夫人……大少夫人瞧见了的!你们别想抵赖,二少爷……二少爷,你分明说过要给碧霄一个交代的,你如今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碧霄说的话几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眼瞳中带着几近绝望的眼色。
“赵贺祁,做人便该有担当,你居然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承认,算是什么男人!”安亲王盛怒。
“你凭什么来教导我,这些年的不闻不问,你根本就没这个资格!”赵贺祁一听安亲王的说教,一阵怨恨自心底升起,只见他眼一红,吼声道:“你只管好你那赵贺辰,我赵贺祁什么模样,跟你何干!”
“你!”安亲王被他这顶撞气得心口一闷,直接喘起了气。
赵贺祁回头看着椅上的段云苏一眼,见她那看戏的模样,心中有了计较。
只是那碧霄一直扯着他衣摆在哭嚎,实在是让他心中烦躁。他伸出了脚,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踹了过去,骂道:“你个贱人,莫要再纠缠于我,我堂堂安亲王府的少爷,会稀罕你一个奴婢!”
那双薄凉的眼睛和这无情的话语让碧霄心痛如刀割,这便是她想找的依靠?真是可悲!
那一脚可是够狠,碧霄跌倒在地,肚子里传来了的一阵剧痛让她心中一慌。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瞧着下身裙摆上逐渐染上的血迹,整个人都如呆愣了般。
安亲王妃一见便知碧霄情况不对了,没想到这赵贺祁居然还狠到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段云苏闻着血腥,胃里一阵汹涌,捂着嘴便是要吐了出来。安亲王妃一见,慌忙过了去,扶着她轻拍着背。云苏之前可是没有孕吐的反应,今日定是受到了刺激,自己该将人送回去才是。
“你个逆子!”安亲王见着他这般作为,气得身子都颤着,想站了起来却又狠狠地无力跌下。他只恼自己如今没有能力走了过去,将这人给好好的教训一顿:“没想到我王府出了你这般冷血无情之人!来人,将此人关回院中,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准出来!”
那赵贺祁冷嘲一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妥。妨碍自己的东西,便都该被清理了干净!
只是段云苏又怎么满意这个结果,此人三番四次对自己打起心思,根本就没将她朝锦院的人放在眼底。他赵贺祁最是在乎什么,日后她便要毁了他什么!
段云苏舒缓了一下胃中的不适,等停下了想吐的冲动,方说道:“父亲,祁弟这般性子,若是再参加科举,考上之后也怕也是做不到为民着想罢,可莫要害了一方百姓。”
安亲王闻言眼睛一眯:“明日我便上奏了皇上,请得皇上消了他科举的资格!赵贺祁你也莫要考什么科举了,便在这府中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赵贺祁眼脸色如墨,朝着段云苏的眼光多了几分毒辣。如今他正是得二皇子赏识的时候,不科举进不得朝政,若这事传了出去,定是会对自己的仕途不利。他可不像那傻子一般,自己的凌云之志怎么可能让这些人个捏在手中!
他一挥衣袖,丢下那温侧妃和碧霄不管,直接出了门去。没想到这安亲王醒来之后便这般多事,自己当初真不该小瞧了这段云苏!
“还愣着作甚!没听见王爷的话么,将温侧妃给我带去柴房!”安亲王妃朝着温媛媛冷冷一笑:“便是奈何不了你又如何,本王妃多的是法子让你难受!别担心你那祁儿的婚事,本王妃定时会置办的精彩万分。”
两侍卫闻言直接上前,温侧妃不敢相信地瞪大了一双眼,叫嚣着被拖走:“你都给我等着!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地上只余下那满脸痛苦的碧霄,段云苏见着那流血不止,心中一阵苍凉。翘想不该有的东西,最终却是这般的下场。
“大少夫人……救救我的孩子……”碧霄眼中满是伤泪。
许是同是怀着身孕,又是为医者,段云苏的抬脚便想走了上去,安亲王妃一见便将人给拉住,低声叹息道:“这孩子不能留,你今日救了它,明日也定是再被人害了,只怨这个孩子投错了胎。娘亲替她找个大夫,你莫要过去,小心冲撞了。”
“念秋,还呆站这干嘛,将大少夫人给带了回去。”安亲王妃朝着念秋使了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大少夫人便是医者,但不管这碧霄的下场如何,安亲王妃都是不想她在看下去了罢?念秋明白了安亲王妃的意思,半扶半牵地将段云苏给拉走了,段云苏回头看了地上之人一眼,低垂着眼睛不再作声。
往外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却听到段云苏的声音响起:“念秋,随我去温侧妃关着的地方。”
念秋闻言一愣,却也是陪着她一同过了去。
温侧妃待着的柴房,狭窄而偏僻,段云苏到了的时候,依旧见到温侧妃在里边骂骂咧咧。一见段云苏过来,温侧妃直接走到那小小的窗前,朝着她便是唾了一声。
段云苏见此,轻笑一声:“温侧妃可还习惯?你定是没有想过罢,有一日自己居然会被关在这般憋屈的屋子里。”
“我呸,本侧妃自是会出去的,你以为这般便能赢得了我?”温侧妃瞧着段云苏精致的面容,突然有了将它撕碎的冲动。
“我自是明白温侧妃的手段了得,如今王爷也好了,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你温侧妃的好日子迟早要到头了,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且看是谁笑道最后。”段云苏淡漠地看着眼前之人一眼:“这小小的惩罚云苏瞧着可是不够开怀呢,你那往年做下的事,又岂是这般简单的便能了结?”
那幽深的眼睛让人觉得有几分莫名的森寒之意,温侧妃敛住心神,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王府这几人。
段云苏瞧着她脸上的纱巾,突然幽幽一笑:“温侧妃,你这张脸蛋便算是我讨的利息,至于你那好儿子,云苏定是能让他过得比你这脸,更是精彩。”
温侧妃心中一惊,伸手便抚上了自己的面容,眼中带着凶狠之意。怪不得大夫都说没法子,原来这段云苏暗中使了手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知晓!
见她那变了又变的脸色,段云苏都能猜到温侧妃轻纱之下那脸定是精彩纷呈了。她不再理会此人,抬脚便往回走着。
两人默不作声许久,只听念秋说道:“大少夫人何必将话都说了明白,不怕那人直接记恨上你了么,如是有所防备……”
“我不说她就不会记恨着了?”段云苏浅浅一笑:“温侧妃嚣张这么多年,府中的根基不浅,再加上外边有人帮衬,也没法一下子便将此人铲除。如今这情况,你不狠着便是他们猖狂,王府怕要有一段时日的不安宁了罢。”
段云苏沉思了一下,想起了父亲方才说的断她温侧妃的水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两人走至朝锦院,谷秋见自家小姐总算回来了,便急忙将人给迎了进去。方才睦清院之事她已经略有耳闻,不知小姐如今累不累,可否需要休息?
段云苏见谷秋这般担忧的眼色,心中一暖。再想起那赵贺祁,段云苏眼睛微眯,这般结果可是太便宜他了。:“谷秋,你寻着机会将这个消息传到那刘府中去,总归是要做亲家,总不能瞒着不是?”
念秋心中一震,看来大少夫人真的是打算将事儿闹大了。也好,最好是让那边的人窝里斗着,给他们添堵的事儿为何不做?
这样的结果安亲王妃也是不满意的,但她可是个沉得住气的人,那边安静一下,对段云苏养胎也是有好处。
正巧温侧妃的父亲不知为何离京数日,那温侧妃可是实打实地水米不进好些天,等她再出来时,整个人可是虚弱不堪。温父自是大闹着,安亲王直接同他撕破了脸皮不说。
日子转眼便是一个多月,天气逐渐地冷了下来。段云苏呆在朝锦院中,一边留意这那边的动静,一边陪着赵贺辰读书作画,日子过得倒也还算舒坦。
一日清晨,赵贺辰醒来,瞧见自家娘子正拥着锦被坐在床上,身子一颤一颤的。赵贺辰觉得奇怪了,急忙爬了起来将背着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只见段云苏正满脸泪水,眼睛哭的通红。
赵贺辰被吓呆了,笨拙地伸着这手便替她拭这眼泪,嘴里着急地哄着,满眼的不知所措。苏苏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哭成这样了。难道是辰儿睡觉睡得不好,苏苏不舒服了?
“苏苏不哭,是辰儿不好。”赵贺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扛着。这可是方方说的呢,不管什么事,只要这样同娘子说了,总不会有错。
只是段云苏一听到这哄声,“呜哇”一声哭的更加起劲了,直接吓的赵贺辰心肝儿一抖。外边伺候的钱嬷嬷和谷秋等人听闻大少夫人这豪放的哭喊声,急急忙忙地进了来。大少夫人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一进屋,只见段云苏正坐在床上,双眼通红哭的好不可怜,但怎么瞧都没瞧见不妥。钱嬷嬷急了,使了丫环去将安亲王妃换来。
“云苏,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辰儿欺负那你了?”赶过来的安亲王妃瞪了赵贺辰一眼,可怜的赵贺辰挠挠脑袋,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娘亲……”段云苏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安亲王妃见她肯说话了,心中一喜:“娘亲在,云苏怎么哭成这样了,告诉娘亲,娘亲给你讨个公道。”
“呜……茗湘斋的酱香肘子……”
安亲王妃听着莫名其妙:“这肘子怎么了?”
“飞了……”段云苏哭的好不伤心。
安亲王妃哭笑不得,闹了半天原来是馋了茗湘斋的酱香肘子,这多简单的事儿,怎么还哭成这般模样。她回头对着跟来的掬月,笑着说道:“你赶紧的去茗湘斋,将东西给大少夫人带回来。”
“王妃,这时辰这般早,怕茗湘斋还未开铺罢?”掬月说道。
“你去帐房支多些银子,没瞧见大少夫人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么,赶紧的。”
待那东西回来,段云苏抓着便小口小口地啃着。这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事不禁觉得羞窘。没想到自己还会这般的耍着性子,自己方才不知怎地也管不住这眼泪,实在是丢人了。
安亲王妃倒是没多想,看着段云苏吃的欢喜,心里边也跟着踏实了:“能吃才好,这娃长得才壮实。”
身边的钱嬷嬷也是笑道:“原本瞧着大少夫人极少吐过,还以为是个安静的,没想到这时候便开始折腾了。”
“满打满算,也该有三个月了罢,小孩子要是闹腾,可是要辛苦云苏了。”安亲王妃看着替段云苏擦了一下嘴巴的赵贺辰,心里边也有些心疼。
若是辰儿不好,那云苏便要一直担着不小的担子了。
这边哄住了孕妇的小脾气,原本以为能安静几日,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这赵贺辰却是发起烧来。
段云苏醒来时瞧着赵贺辰脸色潮红,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才知道这厮情况不太好。
安亲王妃过来时,段云苏正在给赵贺辰把着脉,见她眉头紧锁,也不敢出声来打扰。后见段云苏松开了手,才问道:“辰儿可是染了风寒?”
还有一个多月便要进入腊月了,昨夜突然之间又冷了许多,难道是夜晚着凉了?只是按理云苏怀着身子该是比赵贺辰更易染了风寒才是,他往日身子可是健朗的很,怎么却烧了起来。
段云苏轻轻抿嘴,朝着安亲王妃安抚地一笑:“辰辰没事,喝了药便能好,娘亲不用担心。”
“那便好,只是辰儿如今病了,你还是与他分开睡罢,莫要跟着染了病。”安亲王妃有些担心地说道。
段云苏自是点头,将安亲王妃送了出去,又回到了床边坐着,眉头不自觉皱起,嘴角哪还有什么笑意。
发烧之人浮数脉,但赵贺辰的脉象,有力之中却突然躁动几下。脉象不显,身子却又偏偏是发烧了的症状。
赵贺辰往日的身子并不弱,这几个月来却是发了好几次烧,第二日便自个儿给好了,实在是让人揪心。
赵贺辰一直迷糊着,丫环煎药送了进来,段云苏接了过来,将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想了两下,直接倒去了窗台边的花盆中。
果然,第二日赵贺辰便醒了过来,段云苏伸手正想探一下他额头,却被赵贺辰将她手抓住,放在嘴边浅啄了一下,黑玉般的眸子还带着刚醒来时的水雾朦胧,看着段云苏的娇美容颜,咧唇一笑:“苏苏早哦。”
段云苏抿嘴一笑。
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身子有些虚弱,该是那次伤了之后还未完全恢复元气。皇上甚是想念赵贺辰,宣赵贺辰与段云苏两人明日进宫觐见。令赐下两枚娑婆果,听闻这是豫国当初送来的一株娑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