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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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太子的地位,不要说强抢民女,就算是杀人放火,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陛下却为了他这个臣子,罚了太子一年禁闭,他该满足了不是?
可是,纵然连成玉心里如是游说自己,都无法熄灭胸中的怒火。
凭什么他的女儿就要被人糟践至此,却还得不到公正待遇?
这不该是一命偿一命的事情吗?
连成玉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效忠错了对象。
。
再说太子元瑾越想这事越是窝火。虽然他是急于破坏元魍跟连家的婚事没错,更是准备从连漪下手。可是,连漪身旁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他派出去的杀手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甚至还没近得连漪的身,这些人就被怪风吹飞。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蠢笨到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
所以,在金雪楼看到连漪的瞬间,他确实是惊讶了的。
只不过,他当时确实也想到那是个好机会,若错过那回,手底下那些蠢货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手。
于是,他便装醉,以后也可以推脱是醉酒乱性。
由于连漪反抗不从,他更是一早就把连漪打晕了。
正当他要行事的时候,就觉脑后一疼、眼前一黑。
——有人从后袭击了他。
所以,他确信自己未与连漪发生任何关系。
只不过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的仆人在身边,还有床上的凌乱以及一抹血红。
再后来,就听说连漪死了。
元瑾想来想去,就只有那个突然消失的绝色女子很是可疑。
以前在金雪楼,他也从没见过这个人。
既然是出现在金雪楼,元瑾认为那人一定跟金雪楼有关。
于是带了画像,悄悄就出了门。下载本书请登录
225 蓄势篇(V65)
225退回草原
可惜,所谓祸不单行,大约就是说元瑾现在这个情况了。。
不要说连金嬷嬷都说不认识这画像中的绝色女子了,就连金雪楼的常客也说从未见过这姑娘。
那般出众的相貌,不可能不记得——元瑾越琢磨,越觉得哪个环节不对头。
正在这时,连成玉居然就出现在了元瑾面前。
这连成玉也是思女心切,于是便来了女儿最后到过的地方,进行缅怀——据说女儿就是在这个地方第一次见到四皇子的,他那傻女儿此后便时常到这里来一遍一遍回想当日情景。可怜,这充满回忆的地方,最后却断送了他女儿的性命。
可谁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应该正被关禁闭的太子爷。
连成玉心内压抑着的火“腾”一下又燃了起来:他女儿还是尸骨未寒,这杀人凶手就又大摇大摆得出来鬼混了!
那陛下的禁闭惩罚还有什么用处?
他女儿连漪的死,难道在皇家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这事,自然又闹到了元真那里去。
元真心中的怒气不比连成玉少:这不成器的太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收敛,难道真要把连成玉逼反了不成?
关于朝中形势,元真自是清清楚楚。
武将三派中,除水师直属于自己,另两派就是连家跟明家,明家当年势力太大,被打压下去,这些年已经慢慢淡出朝野,连家的军力就是现在他最大的兵力所在,在他还没有完全建立起自己的兵力系统时,还是需要倚仗连家帮他守天下的。
元真恨太子不争气,直接把他的禁闭时间从一年升到两年。
纵然老谋深算如皇后,此时也坐不住了,赶紧过来跟元真求情,甚至亲自为元瑾的错误去向连成玉道歉。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跟人这般低声下气过,何况连成玉只是一个臣子。
连成玉自然不好不给皇后面子,只是心中还是不平。
倒是长宁劝了他,不如去看看太子殿下,如果他真心忏悔,那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毕竟若太子登基,他们以后还得效忠太子,不是?
长宁向来善解人意,这话正好戳中了连成玉的心思。
皇后对此答复自是欢喜,更是悄悄遣了宫监去太子府上通知他要做好准备工作——不管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在连成玉去他府里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出伤心欲绝、痛改前非的模样。
元瑾也知其中厉害,自然按照皇后的吩咐做了,甚至叫人在府中为连漪设了灵堂,他更是亲自守灵。
连成玉听说这事的时候,心里倒还真在想也许太子真的知道错了?
第二夜的时候,连成玉就决定去太子府一探虚实。
可是刚走到大堂门口,就听到里头元瑾在絮絮叨叨,竟是把自己欲害连漪的事实说了个遍,从派人跟踪连漪、到欲找人迷jian、再到准备杀人灭口。
连成玉听得那叫一个真切,气得脸色发白,当场拂袖而去。
这事自然是传到了帝后耳里,这回连皇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元瑾说话了,元真帝怒得踹翻了御桌,直接下旨把太子关到京都城外东山上的行宫圈禁两年,太子之衔暂且搁浅,若这两年中,太子行为端正,那回来了就继续当太子,若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么这个太子位置就换人坐!
要说元瑾也是真倒霉,给连漪守个灵,还真把人的鬼魂给召回来了。
虽然元瑾觉得这事很是荒谬,但架不住心里害怕,更何况他平生所做的亏心事已经数不胜数了,更是对鬼神很是畏惧。
当那红色的身影在灵堂里无声飘来飘去时,他就禁不住把自己对连漪的恶意全都抖了出来,以期鬼魂早点离开。
这倒霉催的,所有的话就这么正巧被连成玉全听到了。
元瑾住到东山后,再仔仔细细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无数遍,这才猛然发觉这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一环扣着一环,前招接着后招,思虑缜密,不让人有喘息的空隙,生生把他逼到这等地步。
从来都是他元瑾给人下套儿,没想到第一次中了别人的计,就一下子跌那么惨!
元瑾思前想后,都没想明白会出这种狠招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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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头,四皇子元魍听说准王妃被人欺辱以致香消玉殒的事情后,当时就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昏了过去。
刚刚好转的身子立刻又虚弱了下去。
元真正想找人撒气,于是指着太医骂:“不是说四殿下已经没事了吗?怎么现在又病倒了?你们这群庸医,光拿俸禄不做事,朕养你们何用?”
太医惶惶道:“有这么多灵药补着,四殿下的伤再养一段日子,确实该要痊愈了。只不过,此时却突然生了这般事故……微臣想,这应该跟身体上的伤无关,是殿下的心病。俗话说,外伤可治,心病难疗。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虽然太医说得隐晦,未说明是什么心病,但是元真心里自然清楚明白,这心病,在太子。
等到这整个事件尘埃落定后,元魍抱病去了宫里给他父皇请安。
帝王自然又是多番安抚,不过元魍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长跪地上,只一个请求:希望父皇准许他回草原。
元真皱眉犹豫。
元魍泣泪道:“父皇,儿臣与皇兄都是父皇的儿子。虽然儿臣面相丑陋,但儿臣为大舆、为父皇效力的心不比皇兄少。儿臣不计较皇兄怎么对我,早在回京之时,儿臣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皇兄怎能害了那么无辜的姑娘?父皇该知道,儿臣若再在京里待着,说不定因为儿臣而死的人会越来越多。虽然不是我害伯仁,伯仁却是因我而死。皇兄不怕作孽,儿臣还怕呢。”
元真斥道:“那是你皇兄,你怎能如此说他?”
元魍道:“就是因为他是儿臣兄长,儿臣才要退守草原,只盼求得一方安乐之地,只盼父皇给儿臣一条生路!”
这话说得就激烈了,连向来铁石心肠的元真心里都狠狠揪了一下。
四皇子本是一腔热血,满腹豪情,至此,却只敢向他这个父亲求得一条生路!
元魍走后,元真坐在龙椅上,陷入沉思。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胡安劝慰帝王:“其实陛下哪有四皇子想得那么狠心?这孩子对于父母来讲,都是一样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
元真叹气。虽然他对元魍确实冷面无情,但还是希望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皇帝,胡安这话可谓是大慰龙心。
元真便又问胡安意见。
胡安只道:“陛下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吗?”
元真点头:“胡安啊,还是你了解朕。”
。
而在四皇子府邸,正有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姑娘正在等着元魍回来。
玉多多翘着一条腿,一边吃糕点、一边剔牙:“诶,你说,你家主子这一连串的阴谋阳谋能得逞吗?”
雪海围着玉多多转了几圈,道:“主子他深谋远虑,前面所有计谋都是铺垫,只为能退隐草原发展势力。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我相信一定能够成功。”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更加好奇的是你这样吃东西不会觉得姿势很怪吗?”
分明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偏偏要把自己搞得跟街头流氓一般,实在是不雅之极、有碍观瞻。
更神奇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居然能够吸引那位向来注重品味的宁坤的注意力。
难道是最近男人的口味都变重了吗?
雪海百思不得其解。
玉多多撩起兰花指,搭配上下半身霸气的单脚踩凳子的动作,顿时不伦不类起来:“舒服得很。个中乐趣,你这等俗人是不能理解的。”
雪海默默低头。她觉得这种乐趣,她一辈子不用知道,都是可以的——那动作实在是粗鄙之极!
玉多多从来都会自娱自乐,主人不在家,她就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发明游戏玩。
此时,她眼珠滴溜溜得在雪海身上转了几圈,把雪海看得浑身不自在,玉多多这才一掌拍上雪海的肩膀:“让姐姐来调教调教你,保准让你更有魅力!”
雪海浑身一抖。
所以当元魍回到府里的时候,就见到原来那般出尘脱俗的花魁雪海被糟蹋成了第二个“玉多多”——那位正学着玉多多的模样,一边往把嘴张得盆口大,一边在做劈叉运动。
元魍眼角一抽,直接无视掉她们,往里走。
雪海赶紧放下抬到桌子上那霸气侧漏的腿,跑过去小声问:“主子,说服陛下了吗?”
元魍点头,回头问玉多多:“血无衣呢?”
玉多多塞了一嘴的水果,嘟嘟囔囔道:“你知道的,他那个人向来高来高去,来无影去无踪的,昨天就不见了,连张冲都找不到了,反正你这边事情也了了,我猜他们是回老窝去了吧。你要想见他,可以跟红楼的人接个头,我想他很乐意半路再折回来取你的性命的。”
元魍没理她,再问雪海:“连漪呢?”下载本书请登录
226 蓄势篇(V66)
226京都事了
雪海道:“余鱼把她救上来,现在正开解她呢。。没想到余鱼看上去不靠谱的模样,倒是一副好口才,这姑娘现在也不寻死觅活了,只一心想找太子报仇。”顿了顿,又叹口气,“只是这好端端的大小姐,真以为自己被糟蹋了,我瞧她的心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而且,真的不让她回去见连将军?”
元魍告诉她:“她必须这样死去。”
玉多多把甜枣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对雪海摇头晃脑道:“你家主子那是真奸诈!啧啧,瞅准别人的性格弱点下手,一攻而破。就算你现在送那连大小姐回家,怕那女孩儿也是觉得没脸、不肯回去的,更不要说让她继续当四王妃了。可怜一个堂堂大小姐不当,现在却自愿为你家主子效力。”
“噗”一声吐出果核,精准无误得落到元魍脑袋上。
“哇哈哈哈”,玉多多拍桌,张着嘴肆无忌惮得大笑,“我这口中投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哇!诶,四四你说,我是不是快练成金蓝说的那什么裘千尺的独门工夫,枣核钉了?”
元魍眉毛急抖一下:四你妹的四!这笑声,真吵耳!
他淡定无比得取下脑袋顶上的栆核,更加蛋定得一弹指,“嗖”一声,枣核飞进了玉多多的嗓子眼儿里。
玉多多笑声骤停,仿佛一只母鸡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瞪着眼、抖着手,指着元魍,一阵“嘎嘎嘎”的指控,可惜屋里两个人没人听得懂。多多同志瞬间理解了始皇小老虎的痛苦,泪奔着出门儿吐核儿去了。
元魍顿时感觉耳根清净不少。
转过头来,他吩咐雪海:“这回陛下被气得不轻,太子被圈禁两年,皇后跟三皇子那边肯定会有所收敛,这两年就正是我们的机会。你回去告诉宁坤,我回草原积蓄力量,京都一切就靠他。还有,让他不要忘掉我们的约定。”
雪海点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那玉姑娘待在京都合适吗?万一被人认出来她就是当日骗太子入局的绝色女子怎么办?要不要让她避出京都?”她倒是不担心那位血楼楼主,先不管他是否还在这京中,就算他被人指出当日在太子府中假扮鬼魂,就凭那位的身手,天下谁与争锋?
元魍朝外看了看那个跳上蹿下,掐着自己脖子去撞柱子的某位传说中的“绝色”,面无表情得转头:“你觉得就她那副模样,还有谁能认得出来?”
雪海也看到外面那奇景了,她想她确实想多了。平常状态下的玉多多是不是“绝色”有待商榷,但是绝对是毋庸置疑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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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元真下旨着四皇子元魍替帝王奉守祖陵,即刻启程往极北草原去。
德妃听说这事后,到帝王跟前很是闹了一场:这不是明摆着把元魍流放了吗?连漪死了,连家还有其他姑娘,元魍还没给她生下她连家的孩子,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可惜,帝王决意已断,任德妃怎么劝说,都不再更改。
元魍来宫里探望德妃,德妃把桌上的灯盏、香炉全往他身上砸,嘴里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这样就打算逃了吗?死了一个连漪,本宫还有无数个连漪可以赐给你。现在正好太子失势,你更应该留在京里,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才是。你倒好,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自己要求回草原的!你个懦夫,本宫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收你做儿子?本宫就算养只猫、养条狗,都比你有胆子!”
元魍躲都不躲,任香炉烛火在自己身上烧出火印,等德妃发泄够了,才道:“母妃说得有理。但是儿臣有自己的思量。从这回连漪表妹的事情,母妃当也能看出来,太子是不惜一切、卯足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