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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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边上那三个心性尚未成熟的儿子:太子骄躁,三皇子为人鲁莽、有勇无谋,五皇子更是幼稚可笑。
如此对比,竟更显出元魍的不同凡响来。
于是,睨向太子三个:“你们要好好向四皇子学习。看看你们,成天都干了些什么?”
几位皇子被斥得灰溜溜的,虽然心里不豫,但到底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在心里把小四罪名又狠狠加了一项。
倒是后妃开始帮腔了。
皇后温言道:“陛下这话倒是偏颇了。太子文治武略,虽无大成,但确是几个皇子中最为优秀的。而且,他一心为皇朝未来着想,这点臣妾是看在眼里的。”
德妃赶紧也道:“陛下,五皇子还小,等他再大些,必能追赶上他几位哥哥,成为国家栋梁的。”
三皇子元珲生母早逝,此人无人替他说话,只得把脑袋往后缩了缩。
元真哼了一声:“太子优不优秀尚没有结论,就他那浮躁的个性,朕就怕朕拓土容易他守业难啊!瞧瞧,他那个光头,像什么样子?朕都替他臊得慌!”
再瞧一眼点心吃得满嘴都是的元璧:“五皇子也不小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草原上百步穿杨的能手了!”
最后再冷哼一声,总结:“慈母多败儿!”
皇后跟德妃立时脸色青灰,不敢再多说什么。
元真再看了看小四身上的伤痕,顿时心下了然,转头朝胡安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连朕的皇儿都欺负?”
胡安“扑通”一声赶紧跪下谢罪。他真是有苦说不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讲错。这在座的各位,谁会想到,这位鬼面皇子会有翻身的一天?
他突然就想起了调到魍魉院的金蓝,会跟她有关?
元真也不过是想找个替死鬼,谁都知道,没有主子的示意,怕是奴才们也不敢太欺辱皇子,就算这个皇子再不受宠。况且要真论起来,自己才算是那个罪魁祸首。见胡安认罪,也就示意性惩罚了一下:“朕知道错不在你,但是你身为内务府总管,没有管理好下面的人,也是失职。待会儿,自个儿去内侍监领三十杖刑。”
胡安擦擦额间冷汗,再叩:“谢陛下隆恩。”这才退了下去。
元真又朗声点名:“文太傅,以后四皇子的课业就交给你了,你看可行?”
文思衍起身,低眉拱手道:“四皇子天生聪颖,有徒如此,是微臣的福气。”
元真点头,再对向元小四:“朕对你的这份贺礼十分满意,以后,你便搬回中殿吧。”
元魍惶恐谢恩:“谢父皇恩赏。儿臣必定为父皇伟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真还想说什么,突觉握在手中的美人手心发汗,于是回头问道:“明昭仪哪里不舒服吗?”
明月温婉垂眸:“谢陛下关切。臣妾只是觉得天气燥了些。”
元真便叫侍人在旁轻轻摇起了扇。
看着明月跟元魍,元真满意之极。老天爷果然待他不薄,一天内给他两次惊喜!
当然,这番变故让众臣对这位四皇子刮目相看不提。
一番封赏,叫三位皇子嫉红了眼睛,皇后跟德妃心里亦是不爽也暂放下。
长宁再喝一口茶:听说,那个叫金蓝的丫头最近去了魍魉院?
。
宫闱外某个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女子正密切注视着里头的一举一动,此时弯唇一笑——正是金蓝。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就是人的心思。而她,恰巧抓住了老皇帝的脉门。这一局,她赌赢了。也不枉昨日整夜未睡,对小四的紧急训练;也不枉费了那好大劲,才在小四心口上“绣”上那以假乱真的“精忠报国”四字刺青。
真的刺青得多疼?小四自己舍得,她还不舍得呢!
那种刺青的颜料,可是她跑遍整个皇宫,费了大半夜,才调出来的啊!
再瞧了瞧不远处那个宫外来的戏班子,此时正装箱整理器材,搬上马车,准备出城。
金蓝心下一动,现在正是自己逃走的好时机,又跟之前计划的时间一模一样,要不要溜上那马车呢?
正犹豫间,忽然一道视线扫了过来,夹杂着热切与不安。
金蓝很惊讶,她站的这个位置是经过她细细计量的,算是众人目光的死角才对,谁竟然会一眼就能找到她?
转头望去,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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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你嫁我娶
转头望去,竟是元小四。
金蓝再瞧瞧身上阴影,距离这般远,她确信小四不可能有那个眼力劲儿瞧见自己。所以,小四该不是看见了自己,而是感觉到了自己。
谁,能在千万人中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金蓝忽而心下又是一酸:小孩能够找到她,那是因为对她全心的倚靠,因为自己是他所有的希望。小孩与这皇城如此格格不入,虽然现在他处境看上去有所改变,但是若是自己就此离去,怕是小孩应付不来这接下来的许多事情。反正她还年轻,这幅身子也才十三,出宫不过是早晚的事。不如等小孩平安长大,至少等他有了自保的能力,她再走不迟。
。
寿宴结束,元小四就火急火燎得往魍魉院赶回。
他到御前的时候,虽然金蓝没有出现,但是他一直能够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所以,“父皇”的每个问题他都能安然作答。
那是一种只要知道她在某一个看着自己,他就很安心的感觉。
可是宴到一半,他却突然觉不到那人追寻的目光,这才没来由得慌乱起来。
他一直觉得金蓝的出现极不真实,他一直怀疑这只是一个梦。
即使这真的只是他的幻觉,他也不愿醒来。哪怕他不要搬回中殿,哪怕还让他住在那个破院子里,只要金蓝在那就好。
他心内焦虑不安,却在院子门口踌躇了脚步,真真不敢踏进这个他住了十年的院子半步,只怕美梦终醒、人去楼空。
突听里头传来一阵荒腔走板儿,正是他熟悉的声音,不禁喜上心头。
进去一瞧,金蓝正盘膝坐在屋顶赏月喝酒哼小曲儿。
小四抑住心内喜意,抬头看看那没正形的女人:“下来。”虽然跟金蓝相处一段时间了,他除了声音还有些不自然外,说话已经与常人没多大差别了。但是大概是十年养成的孤僻性格使然,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
金蓝当然明白小孩这两个字不过就是节省口水的表达,但此时她心情大好,有心逗弄小孩,于是提起嗓子,怪声怪气道:“瞧瞧,我们四皇子这声儿‘下来’多么有皇家威严啊,可喜可贺呀!”
小孩一听这话,心里急了,殷红色都要透过那黑夜叉的脸渗出皮肤,活活能滴出血来般,憋了半天,最后只懦懦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叫我四皇子……我,我……”当真急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金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别急。我就开个玩笑。哎,虽然你现在有大名儿了,但我总叫不惯元魍,还是元小四顺些。”
小孩咧嘴,他觉得元小四比四皇子好听得多。
小孩觉得仰头说话累了,但又不敢再叫金蓝下来,索性就搬来了梯子,“吭哧吭哧”也跟着爬上了屋顶。
金蓝瞧着累得气喘吁吁的小四,揉着他的脑袋笑道:“少年,要多锻炼啊。”心里寻思日后要教些功夫给他。
小孩看到金蓝手中的酒壶,伸手来抢:“我也要喝。”
金蓝眼疾手快,将壶儿往上一抛,酒壶便稳稳得从右手落到了左手上。她晃晃手指头,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未成年少年不能沾烟酒。”
小孩反驳道:“你也一样。”
金蓝睨他一眼:“脑袋瓜儿挺灵嘛。”见小孩不服气,顿了顿,又道,“我怎么会跟你一样。过了明年我就及笄,这要在民间,我都可以嫁人了。”
小孩一把攥住金蓝的衣襟,急切而又紧张道:“你要嫁人 ?'…3uww'”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嫁人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也就是说金蓝果然还是要离开的。
突然,小孩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脱口而出:“我娶你。”如此,她也嫁了人,又不会离开他。
金蓝一愣,随后笑得见牙不见眼,捧着小四的脑袋就一阵揉搓:“温饱思淫欲,这话果真没错。你这小鬼,才多大一点,就想着娶妻了?别急,以后你立功了,你父皇还不得赐你一堆美女嘛,环肥燕瘦,任君挑选。怕是到时候,你挑都挑花了眼咯。”
小四任金蓝蹂躏,顺势就靠进了金蓝的怀里,坚定道:“我不要。我只娶你。”
金蓝笑得合不拢嘴,只当小孩说孩子气的话,也不当真,随口道:“好好,就算你要娶,我还不想那么早嫁呢。”
小四抬头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嫁?”
金蓝大仙状掐指一算,摇头晃脑:“唔,我夜观天象,20岁以后、30岁以前嫁人,我才能避免祸事啊。”
小孩也不管她耍宝,心里却是深深埋下了一个信念:他一定要在那十年间娶到金蓝。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气氛相当美好。
金蓝扫一眼小院子:嗯,野花也算花。再摸摸小四的狗头:嗯,男孩也是男。
突然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是美曲!
华国有位写小说的穷摇阿姨,她家女主每当兴致盎然时,都会说一句:“我好想唱歌啊!”
以前金蓝总觉得矫情得很,现在她明白了,这确实是她现在心情的写照啊。
于是,她捏了捏喉咙,激情澎湃得开嗓抒情:“啊~哦!啊~哦诶!啊的弟,啊的刀,啊的大的提的刀……”
那颤音,端地是**无比。
神曲忐忑,穿越时空,飘荡在大舆皇宫的上空,强势冲击着皇朝人民的听觉神经。
要不怎么说,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时空如何变换,音乐却总能原汁原味得保存下来呢?
金蓝唱得舒畅,却听元小四“咕咚”一声,从屋顶直直掉了下去。
金蓝正想问他摔得疼不疼,就见他“哗”得一下站起身来,呼啦啦就进了屋,连头都不带回一下。
附近起夜的小太监再一次迎风流泪了,喊着“鬼叫啊~”就奔回了屋。心说明天!明天一定要去贿赂胡总管,把自己调离这个鬼地方!
徒剩金蓝满目疮痍,对月兴叹:“审美无人理解真痛苦!这就是代沟啊!”
。
要说皇帝手下办事就是迅速。
元真帝寿辰过后第二天,胡安就领着人过来替小四搬家了。
瞧着胡安那一瘸一拐的模样,显然那三十杖的威力不轻。
金蓝觉得作为人家下属,上司有难,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下自己的同事爱下属情。于是,她关切问道:“胡公公,您这是怎么了?”眼睛意有所指得瞟了瞟他的屁股。
胡公公似笑非笑:“你不知道吗?”
金蓝沉吟半晌:“难道是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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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公主驾到
一句话叫胡安气极反笑。
昨天的事儿,他当真无辜之极。那节目签是内务府所准备,他确信自己之前检查过万无一失。这东西,除了内务府的人,只各宫大宫女能够查询才接触到。
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在中间插上一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但他肯定的是,这事必定跟眼前这丫头有关,否则这位十年来都默默无闻的小皇子怎可能一下就变个样?观他昨日对答井井有条、不慌不乱,完全不似十岁孩子的成熟。这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而这“高人”,除了金蓝,他实在没有其他人选。
于是,他睨了金蓝一眼,哼道:“别装傻。”
金蓝笑道:“公公怎么知道奴婢有些祖传药方能治痔疮?”
胡安没了好气:“说了不是痔疮了。你这丫头,别故意转移话题。”
金蓝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都说十个男人九个痔,公公不用羞涩。”
胡安被这句话堵得一口血上心头,这丫头当真是要装无知无辜到底了。
他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否则不知要被这丫头绕到哪里去。于是试探开口:“你当真以为把四皇子捧上那个位置,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在咱家看来,还不如原先来得安心安全。”
金蓝垂眸,没想到有人把话点得如此清楚,但她总不能就此承认给人留下把柄。
她疑惑状道:“胡公公的话奴婢不甚明白。但是奴婢有一点听懂了,那就是现在四皇子恢复了皇子身份,日子总会比以前来得好。”
确实如胡安所言,皇子的位置并不简单。其实只要在宫中,就会危机重重。只是再苦,能苦过小四之前的日子?
至少现在没人敢明目张胆得欺负到小四头上来,不是?
至于接下来的腥风血雨,那么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她不信自己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不能替小四挡下这些灾祸。
胡安还想说什么,却见金蓝塞给他一个小盒,道:“这是四皇子昨儿个受封赏后,太医院巴巴送来的好药。虽然及不上我那祖传药方的功效,但是对公公痔疮,说不定也有些好处。这便送与公公一些。”说完,转身就给元小四收拾东西去了。
胡安愣了下,再把小盒扭开,轻轻嗅一下,药味醇香浓郁:竟是上等金疮药,确实只有皇家人能享用。虽然他贵为内务府总管,但到底还是个奴才,是没有权力去太医院取这药的。
胡安眯了眯眼:他自八岁便跟在高祖皇帝身边,从偏居外族到入主中原,他都是一路陪侍过来的。他自认,这宫里的人、事,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可是偏偏,他怎么就看不透这个金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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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是搬家,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毕竟小四原先也算是一贫如洗、潦倒一族。
于是,金蓝拾掇拾掇,也就几件破衣裳。胡安找来搬家的侍卫居然就没派得上用场。
到了新家,才发现那是中殿边儿上的一个小偏殿,虽然比不得中央皇帝贵人那些寝宫华丽,但比起原先的魍魉院,已经高了不是一个等级了。
金蓝瞧着殿门上首那块鎏金匾额“初华殿”,很满意。
日子,正向小康大步前进,很好。
胡安另外派了个小太监过来,名唤刘全。
金蓝看着这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心说自己这个总管总算不是个光杆司令了。
只是瞧着小太监兴高采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