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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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得妇人心肝儿直颤,不断安慰自己:这是恩人,不会对孩子不利的。
努力把目光集中到金蓝身上,妇人怕再看着元魍抱孩子的模样,她能直接上去把这个恩人踹死。
“姑娘,我看你们都是读过书的。我这可怜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大名,您看,你们能不能帮他取个名字?”
还没等金蓝说话,诸葛文才兴奋得走了过来:“取名字?找我啊。这位大姐,您夫家姓什么?”终于等到他这个文人的用武之地了。
“姓金。”
金蓝又展颜:“这么巧,原来是我本家。”
诸葛文才文思如泉涌,一秒钟名字速成:“金正日如何?意为像太阳一样灿烂正直。”
说完,他就看到金蓝一脸诡异得瞧着自己,就连闭目养神得血无衣都嗖嗖得向他的后脑勺发出了亲切的眼神慰问。
诸葛文才僵硬道:“怎……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吗?”
金蓝肯定:“不,这名字很好。你为什么不取金日成?那是金正日的父亲。”
诸葛文才一脸便秘得思考金日成跟金正日俩名字的父子关系去了。
金蓝摸了摸婴儿的脑袋:“既然遇到,那就是有缘。我叫金蓝,那这孩子就叫金如岚吧。愿他如岚霭一样,永远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妇人喃喃:“金如岚,如岚,真好听。”
正说着话,就见府衙里头冲出来一个士兵,一脸煞白,对着明翊耳朵窃窃私语。
金蓝几人耳力甚佳,自然听到了内容。
“不好了。李知府和孙师爷,死了!”
明翊脸色大变,连客套话都没来得及跟金蓝他们说,转身就急急忙忙得跟着来人去了。
金蓝朝天伸个腰:“我们,该走了。”
太阳,穿透过雾层,慢慢照亮天际。
云雾过后,必是晴天。
。
170所谓识路
瀛洲往南去,正巧背着绿江,不能乘船。又由于南北对峙,因此官道不通,所以从这里再往南,就只能走山路了。
等众人连续翻过好几个山头,做了一天爬山运动后,终于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当然不包括血无衣、元魍和金蓝。
前两位是因为内功在身,爬山之类的,毫无压力。
金蓝是由于有了“人力车夫”,整个路程都由元魍抱着在走。
诸葛文才对此十分不满:这里最虚弱的就是他这个文人好不好?就算不是他,也该是年纪最小的赵小才小盆友啊!为什么没人载着他们走啊?这不公平!
对于这个抱怨,小盆友立马表示这只是诸葛大叔自己的一厢情愿,其实小才童鞋还能再继续翻上一百座山。为了佐证,小盆友把始皇小老虎举了起来,瞧,我背着这么一个,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作为小盆友的师父,元魍对赵小才的坚定立场与识情识趣表示了高度的赞扬跟肯定。
而金蓝给予诸葛公子的回复是:“血老大空着,你可是试试让他抱着你越几座山。”说完翻个身,在元魍怀里找到另外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上午起来太早了,困啊。
众人脑补了下诸葛公子小鸟依人依偎在血老大怀里的情形,不禁一阵恶寒。
诸葛文才双腿顿时就跟加了马达一样,“突突突”跑得飞快,以期尽量远离血老大的视线范围。
睡觉的时间过得很快,等金蓝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彼时,刘全正抱着腿在坡中央哀嚎:“吃点东西吧,我又累又饿。”
血无衣往山坡上攀登,如履平地,负手轻松再走几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到山顶再吃,我不喜欢风餐露宿。”声音带笑,却绝对是命令口吻。
众人在心里一起比凸:在这里跟到山顶到底有什么区别?一样是风餐露宿!
但没人敢提反对意见,悲哀啊,这就是弱者没有发言权的最佳体现啊。
元魍低头看了看金蓝。
金蓝对血老大的任性妥协了:“算了,随他吧。”惹这位一个不高兴,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又是麻烦。
于是,众人一致同意(?)血无衣的建议,继续作着攀岩运动。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刘全整个人趴在一个圆圆的土包上就赖着不肯起来了:“哎呀,这又不能坐车、又不能乘船的,等到了目的地,腿不得全废了?”回头就问诸葛文才,“这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南边儿啊?”
诸葛文才挂在另外一个土包上,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刘全惊讶:“你不是经常从临州往别的地方来回走嘛。”
诸葛文才悲催:“我向来都是走的官道。这瀛洲又没有我们诸葛家的产业,我根本就不需要过来,更加不会走这条山路!”要不是在柳州出发的时候,这几位强烈要求走瀛洲的路线,他们现在至于这么狼狈,跟野人似的嘛。
刘全更悲哀:“这条路本来是姑娘定的,可是今天她在睡觉,那今天到底是谁在带路?”
众人目光“唰”得一下滑到了血无衣身上。
血无衣正托着下巴,装沉思者,闻言,回望了过来,温和道:“有意见吗?”
刘全哆哆嗦嗦,代表众人发言:“没意见!”哪里敢有意见?!回头,小声问金蓝,“姑娘,他认路靠谱吗?”
金蓝正在捶心肝:“他认路要是靠谱,猪都能上树!”那就是一个路痴啊路痴。犹记得前世里,血老大就是一个如果没有导航仪就寸步难行的人啊!他身上任何一个装饰品,都被特制成有导航作用的啊。
她不就睡了一天嘛,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一个岔子?
她刚刚观望了一下,他们现在不是在往南方走,是正在往山群里去!
元魍认错:“他在前头领着,我以为他认得路。”
金蓝无力摆手,这不怪其他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中途还醒过来几次,怎么就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提了?
血老大他不仅是路痴,他还喜欢给人领路——做老大做习惯了!
金蓝怀抱起最后一丝希望,转向张冲:“张同志,你应该认得路吧?”血无衣出门带上这位,不就是有带“活地图”的意味吗?
张冲一句话让金蓝最后的期待破灭了:“楼主走得快,我追不上。”
元魍提出疑问:“他要是不认识路,怎么带我们去的漕帮那个岛?”
金蓝更加无力了:“就是因为他居然能把我们带到那个岛上,才让我对他的路痴属性产生了松懈心理啊。难不成,他在水上的方向感特别好?”
张冲给众人解惑:“那是凑巧……”
“噗”,一堆人在吐血。
血老大,您真能装,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当时还能大言不惭说“情报是第一要务”。
金蓝为自己当时高估了血无衣而想自裁以谢天下。她那时还在想血老大是因为想要报仇才专门上的岛。原来其实是顺便报的仇……
“也许,这次也能凑巧呢……”刘全弱弱举手。
金蓝想了想,也对。而且,说不得重生了这么多次,那路痴的体质能有所改变呢?
于是,小心问道:“血老大,你确定这条路能到临州?”
血无衣点头:“当然。”
众人提着的心还没有稍稍放下,就听这位接着道:“南方地势高,所以往高的地方走,总能到的。”
“噗”,这回连山崩于前,也会面色不动的元魍都憋不住,脸色青了。
难怪您一直带着我们登山,原来最终原因是在这里啊。您以为登到顶峰就能到临州了吗?
血老大,您不愧是变态中的神——经病。
我们永远瞻仰你!
这边众人正在哀伤着、悲愤着,一直没说话的玉多多突然走了过来,围着刘全跟诸葛文才连转好几圈,那眼神盯得这两位浑身都发毛了。
“去去去,要找地方躺,那边儿还有好多土包呢。别跟我抢这个。”刘全跟赶苍蝇似的挥手,指了指旁边的土包群。然后,抱着土包就一脸明媚的忧伤想要亲下去,“今儿,这就是我的床了。只有这个土包,才能够慰藉我平白爬了那么多座山的双腿啊。”
玉多多幽幽道:“你如果不怕里面的东西跳出来找你,你可以继续趴着。”
刘全白了她一眼:“里面有什么东西?土包嘛,里面不就是……”脸色忽然惨白,机械得转头,都快转到一百八十度了。
满眼的土包,规律排列。
仔细瞧瞧,似乎还能看到鬼火。
这哪里是山顶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坟场啊!
“啊啊啊啊啊”,刘全跟诸葛文才一下子跳了起来,抱成一团。
坟场,鬼火,加上鬼叫,十分和谐。
诸葛公子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跟这段时间似的,经历如此丰富,天天胆战心惊。
果然是这群神经病惹的祸吧!
低头看了看都被吓尿了的刘全,诸葛公子惺惺惜惺惺,好吧,姑且算这个是正常人吧。下载本书请登录
171…172 南行篇(V39)
171感情至上
金蓝一把把这两个胆小鬼拍飞,头上井字乱蹦——这夜半更深,鬼吼鬼叫的,即使没鬼,也得给叫出个什么东西来。。
赵小才人小鬼大,掌心合十,在那儿祭拜:“他们不懂礼数,各位大人大量……”想了想,用词不对,立马纠正,“大鬼大量,切莫怪责。”
玉多多托着脑袋,一脸纠结,这么大的墓群,总有那么几个是有陪葬品的吧,要不要挖呢?
元魍在瞪血无衣,誓把那位的背影瞪出个窟窿来才甘心。
血无衣纯洁角度观星半晌,最后得出结论:“看来还得往更高的地方去啊。”
“噗。”
血老大,瞧您这意思,这神态,是要让我们跟你去登天啊!
众人不再理这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刘全,撑帐篷。”从成三爷那儿打劫来的,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啊。
果然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金蓝对自己当初没嫌麻烦,愣是把成三爷家都搜刮空才炸掉屋子这个决定很是满意。
刘全捧着包袱,踮着脚尖往下看,满目疮痍,正在切实考虑就此跳下山的可行性。
宁古城干尸给小全子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重!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金蓝:“姑娘,你说这里头会不会又蹦出来什么骨头啊怪物啊?”
金蓝瞥眼血无衣:“这你就要问血老大了,看他有没有在这儿设过套儿?”
虽然刘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要问血无衣,但还是把期望的目光投了过去。
血无衣转头,对向刘全的眼睛,满目慈爱:“虽然当初我没有在这里做过什么,但是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把你做成干尸,放在这里。我保证,千年都不腐烂。”
刘全“蹭蹭蹭”得开始撑竹节、拉篷布了。
刚刚有人在说话吗?他没听见==!
张冲自发自觉给众人分干粮。
不过想想所处之地,本来还很饿的众人也没什么胃口了。
唯一吃得比较欢乐的就是血无衣——当然,看着别人不高兴,是这位爷最大的乐趣。
帐篷很大,能容十人左右。吃完饭,众人一骨碌就爬进去睡了。养好精神,第二天才有精力“重归正途”。
由于地处莫名之处,而且,这里有墓群,也就是说附近有群居之人不知藏在什么地方。因此睡觉时要有人轮流守夜才成。
金蓝白天睡了一路,因此自告奋勇第一轮守卫。
元魍表示强烈反对,被金蓝驳回。
元魍又表示要跟金蓝一起守第一轮,又被玉多多驳回。
玉多多说:“你们能不能考虑下围观人群的心情?白天黑夜都腻歪在一块儿,叫我们这些单身人士情何以堪?”末了,拉上血无衣,“对吧,血老大?”
血无衣没说话,只是把手指抻得“咯嘣咯嘣”响。
为了团结(?)着想,金蓝首先就把元魍塞到了帐篷里。
等到众人都睡下后,这坟场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金蓝走到崖边儿,坐下,双腿晃荡在半空中。
同样是清风明月,却少了人世的喧嚣,山群之内另有一种自然之美。
玉多多瞧着这位单薄的背影,仿佛都能乘风而去。
按说元魍天天给她补得也不少啊,怎就不见宽实点呢?
玉多多拎着毯子,就走了过去:“盖上!要不冻死你。”
金蓝接过,裹紧上身子:“你还挺细心嘛。”
玉多多翻个白眼:“我可不敢争功。这是你家小四让递给你的。”随意往金蓝身边一坐,嘀咕,“我说你也别折腾了,你守着夜,你家小四能睡吗?我猜他现在一定就坐在帐篷里,耳朵竖得比猴子还尖,就听着你的动静呢。”
金蓝笑道:“你嫉妒?”
玉多多忍不住“呸”了一声:“你听人说话能不能抓住重点啊?”
金蓝点头:“所以你嫉妒这层意思虽然不是重点,但也存在?”
玉多多满头黑线。
只听金蓝又道:“可是我不来守夜,怎么能给你机会单独跟我相处呢?”
玉多多愣了一下,然后撇嘴:“你别自作多情。”
金蓝摸着下巴:“哦?那我今天每次瞧你,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模样是为哪般?”
玉多多没好气道:“你才便秘。”
金蓝只笑不答。
一阵寂静,只剩下风声。
好半晌,玉多多才不自在得低声问道:“昨天李知府那信里说的都是真的?”
金蓝叹气:“你终于问了。还以为你要憋死呢。”顿了顿,才答,“小四是大舆皇子为真,但是其他罪名就是假的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路患难,玉多多虽然贪钱,却性情豪爽,没有伪作之心,亦是值得交的朋友。她不打算隐瞒。
玉多多松口气:“那就好。”
金蓝奇怪看她:“好什么?”
玉多多道:“本来信里头说你们犯了那许多大罪,言辞凿凿要将你们杀之后快。虽然小四跟血老大是很厉害,但也总抵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呀。我就在想,要不要花钱找点江湖朋友救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既然是胡说,那肯定不会动用到大军。那咱的银子也就能省下来了。”
金蓝更加惊讶:“你想问的不是我们的身份?”
玉多多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一样:“你们不就是要去临州定居的遭难人嘛。哦,对了,还是我的债务人。记得,有空带我去宁古城看秘宝。”
金蓝微微一愕,而后释然。她果然没有看错,玉多多真的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对她来说,对方是皇子,或者是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她认定的朋友,她就会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守护。
所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