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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江山不若三千弦-第11部分

小说: 江山不若三千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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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白孩子气地挠了挠耳朵:“少渊上月刚从洛阳回到兰陵,匆匆忙忙的什么都没置备,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便出来走走,顺便买些常用的东西给他送去。”
紫袖与夏倾鸾对视一眼,笑容淡了几分:“公子所说的可是玉龙公子息少渊?”
“正是,紫袖姐姐也认识少渊?”
“自然认识……哦,我是说玉龙公子的大名岂会有人不知,重华门门主的次子,文武双全,又是当今皇上十分倚仗的重臣。”
重华门是破月阁首要对头,谈起息少渊时紫袖自然会有些生硬。夏倾鸾见气氛逐渐尴尬便轻推了下萧白:“白儿,既然有事在身就别耽搁了。”
“知道了。”萧白应道,转过身又朝云衣容望去:“姐,这位姑娘……”
云衣容急忙行礼:“小女子云衣容,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没什么,既然是姐姐的朋友,何必如此多礼。那萧白先走一步了。”
程萧白的身影刚转出绣香楼,夏倾鸾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淡漠冰冷,眉间隐有思虑。
“原来之前息少渊一直在洛阳,难怪中原分会那边节节败退,如果是他的话,普通的子弟如何能胜得过。”
“可息少渊曾经表示不会插手江湖恩怨,若早知道有他助阵,阁主定然不会任他存活于世。”紫袖叹了口气,“令弟似乎跟息少渊私交甚笃,你可有想过要如何处理?”
“萧白不了解江湖门派之间的瓜葛,应无大碍。”
尽管如此说着,夏倾鸾的心里仍是一团乱麻。
以韦墨焰的行事风格定不会放过息少渊,到时自己夹在弟弟与破月阁之间要如何取舍?萧白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就算是舍弃自己性命也要保护的弟弟,可韦墨焰……
成为他霸业道路上的阻碍与他为敌,自己又于心何忍?
这两个,都是她宁愿为之赴死的男人。
第二十四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略带甘苦的药香在破月阁中弥漫了几日,等到夏倾鸾彻底康复时,四层的药室也差不多完工了。
距离洛阳之行尚有月余的时间,可韦墨焰总觉得有些紧迫,倒不是急于破坏九州各门派的结盟,而是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教授夏倾鸾武功。以夏倾鸾现在的实力可于常人之中轻易取敌之首,但遇到高手时,是否能逃脱尚要看天意。
无论如何,天狐教那一幕他是不能再承担第二次的,夏倾鸾身上的累累伤痕让他越想越后怕,害怕有一天他转过身时,再也看不见那张冷漠却足以令江山失色的绝世容颜。
“原来我也有害怕的事情。”
远山如黛的映衬下,本是冷峻的脸上却有一丝自嘲的笑容。
夏倾鸾已经习惯他不时的莫名其妙,若无不同于常人之处,他又怎会成为这乱世的无冕之王,又要如何覆手间撼动整个江山?在破月阁三百子弟眼中,韦墨焰这名字便等同于神,无情而不可战胜的征伐之神,即便是嗜杀冷酷也是身为神的完美优点。
假如神有了凡人的七情六欲呢?
夏倾鸾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提供下载)欢胡思乱想了。
这里是破月阁的最高层,专为韦墨焰练功而设,整层除了支撑用的石柱外就只有一张圆桌,一壶清酒。
“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酒,倒不见你醉过。”
“不醉也未必是好事。”韦墨焰仰起头,壶中的清酒划出圆润的弧度跌入口中,透明的金黄色酒液却是这黯淡的阁中唯一光彩。
如此粗俗的动作由他做出竟挑不出一点瑕疵与不雅,就好像是一幅天生的水墨风物,少了俊雅飘逸的身影便失去了生命。
“酒醉人,于我却是提神之物,想要在一个月中让你的内力和武技脱胎换骨并不容易,这酒可是关键。”
“韦家功夫自成一派,大开大阖之势往往令敌人闻风丧胆,避无可避,但身后的命门却完全暴露于外,一旦被偷袭则难以反击。正因如此你才需要一个人为你守住身后的空隙,倘若我舍弃了布阵守护,你的安全再难保障。”夏倾鸾静静地看着韦墨焰,只要他有一丝犹豫,这功夫不学也罢。
一来,离他最近的人武功越高,对他的威胁就越大;二来,韦家功夫以攻为主,守势极少,若是作为防护用绝对比不上龙弦与自己所布阵法,这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可韦墨焰并不在乎,他很清楚夏倾鸾心中的顾虑。
“你若想杀我,无论何时何地,功力高低,只一剑便可。至于我身后的破绽,你修习了韦家功夫后自可变守为攻,无论千军万马,只要你我一直背靠着背,天下还能有谁靠近半步?”
韦家武技变化多端,势不可挡,如果二人彼此相守,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凌厉的攻击圈,除非实力相差过大,否则进入此范围的人只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夏倾鸾沉吟片刻,虽然大半的顾虑已除但还是觉得不甚安心:“即便如此,对战中若是我实力不济落于下风,你就完全失去了身后的屏障。”
“你是在担心我?”韦墨焰忽而一笑,以前她从不会考虑报仇之外的事情,这是否说明,她已经开始相信他,接受他了?
“我说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让人伤你半分,如果连我都不敌,那至多就是共赴黄泉罢了。真是上天不许我韦墨焰登上盟主之位,我无话可说。何况——”韦墨焰放下酒壶,轻轻把一身白衣胜雪的风华红颜揽在怀中:“若是有你相伴,上穷碧落下黄泉,便是六道轮回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
夏倾鸾没有反抗。
这十四年的颠沛流离,她在生死中挣扎不定,曾经的无暇和柔弱早就随着龙弦下冤魂的增加消匿无踪,可是,面对他强悍如神的光芒时,无助和疲惫总是从心底的最深处涌出,让她想要找一个容得下她的归宿偷得半点依靠。
而他的怀抱里,有着宁静安然的味道。
兰陵烟雨蒙蒙,云荡万里,山重千叠。
七层高阁之上,黑白两色身影静默而立,这一刻的忘情似乎已经被时间所遗弃,江湖中最冷酷最无情的两个人却在彼此的怀抱中安享那一点点温暖与清静。
若不是遽落的大雨吵醒了惊雷,也许这般静止的拥抱还可以更久远一些。
夏倾鸾有些恍然,曾经刻骨铭心的仇恨似乎正在渐渐远去,那些杀戮与惨烈变得模糊不清,唯有耳边淡淡的呼吸与肩背上的温暖才是真实。
想要就这样一生沉溺,不问红尘恩怨爱恨,不理世事白云苍狗,不羡人间花谢花开。
“倾鸾,嫁给我。”
倾盆大雨中,有谁的声音低低回荡,有谁的冷硬片片碎裂。
韦墨焰本不想过于急迫,只是心里这句话藏了太久,再藏下去,怕是要伤了五脏,断了肝肠。
怀抱里的人没有回答,唯有细微的颤抖顺着修长的手指传便全身。韦墨焰轻轻拨开白皙面容上细碎的发丝,只一眼,心脏便如刀割,快要忘了跳动。
也许只有七层高阁中的破月阁阁主才能见到吧,那无双容颜上的一行清泪。
她在哭,见惯了生死总是面色不改的夏倾鸾,在他怀中无声地埋下泪痕。可是韦墨焰却笑了,笑得明朗清澈,足以教天地为之变色。
心里的痛是因为狂喜,他知道的,她有情,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其他人一般对待。
“嫁给我,倾鸾。我不要什么玄机,也不要什么天道,我想要的唯有你而已。只要你开心,我可以为你杀为你夺天下,就算是血染江山化身为魔也在所不惜。不管是紫陌红尘还是天涯九霄,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的身后,也永远只为你而留。”
这一刻韦墨焰已经彻底忘记天下或是江山,他只想把心里的话全部传达出去。日日夜夜的相思煎熬早已蚀心腐骨,恩怨,江湖,权势,便是给他寰宇又如何,也抵不过一缕青丝华发,一袭似梦白纱。
几经挣扎,夏倾鸾依旧无法阻止泪如雨下,甚至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无法理清,迷离朦胧的眼眸中不知贪婪着谁的痴恋。
仰起头,原来他离自己一直都是如此之近。
第二十五章   罪不过生死情痴
漫长的征战已经耗尽了心力,夏倾鸾是真的想要找一处归宿,两个人相依相守,不离不弃。
“我——”
瓷器碎裂的刺耳声音打破了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宁静,夏倾鸾蓦地推开韦墨焰背过身去。
云衣容怔怔地站在门前,脚下的茶杯残片浸着水迹沾满裙角,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只是听到那些话时仿佛天塌地陷,别说是托盘茶杯,便是一滴泪都拿不住了。
所有宁静祥和都被打碎,现实再次回到眼前。夏倾鸾擦掉眼泪,依旧让冷漠与坚硬成为自己的外壳。
“我有些不舒服,明日再练吧。”
夏倾鸾走出大门后韦墨焰才回过神,追到门口的时候白色纱衣已经转下楼梯,不见了踪影。
一句话的时间,只要再有一句话的时间他就可以牢牢地把心爱的女人刻印进自己生命里,却偏偏被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打乱了所有。
韦墨焰杀气重重的眼神吓坏了云衣容,也伤透了她。
那女人就算是天资绝色又如何?冷漠残忍,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只会一次次惹他发怒惹他伤心而已。
可是为什么他不肯看看自己,从东胡到兰陵,难道一腔的爱恋他从未感受到吗?因为他的出现失去了所有亲人,却宁愿远行万里追随他到陌生的地方,这一切付出为什么换不来他一抹淡笑一点温柔?
还要让自己亲眼见证,所爱之人是如何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滚。”
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声音响起,一身肃杀的韦墨焰与刚才判若两人,从明朗的天神化为残酷的厉鬼。
空旷的阁内,只剩下无力跪在地上的云衣容。
这茶,她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去学习如何泡制才最好,只求让他在最无聊的时候能够想起云衣容这个名字。
交抱在双肩的细弱手指抖得厉害,云衣容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酸痛,从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进攻着肺腑。
在家中经常被人提亲却一直心高气傲的她,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对她不理不睬的男人失魂落魄,还要陪着笑颜不动声色,全都是因为求不得,因为有红弦!
嘤嘤的哭声慢慢变成了悲凉的笑,而又渐渐化为凄厉的狂笑。
“红弦,唯有你,我绝对不会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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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夏倾鸾都茫然地坐在二层的观望台上,细密的雨幕连绵万里,连对面的山峦都难以看清。
还不知道明天要如何面对韦墨焰,冷静下来之后越来越不敢回忆之前听到的每一句话,若接受总觉不安,若拒绝,却又于心不忍。即将成为至尊王者的人,是自己该托付终身的对象吗?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狂妄自大到觊觎阁主身边的位置。”
卢瀚海负手站在夏倾鸾身侧,沧桑的脸上颇有嘲讽的味道:“倘若一身正气的萧将军见到自己女儿竟成了专门坏人姻缘的下贱女人,只怕是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夏倾鸾的脸蓦地苍白。
没错,卢瀚海说的够难听,可这些不是事实吗?
师父之命,指腹为婚,有谁不知道破月阁阁主的准夫人是紫袖?说什么两情相悦的都不过是借口,从一个痴情不悔的女人手中夺走她的一切,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残忍?
所有心思都逃不过老谋深算的卢瀚海眼睛,他要的正是这种结果,既然不能阻止阁主,那么就逼她远离好了。
“紫袖堂主受韦家牵连身陷青楼,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都成了牺牲品,她余生所能依靠的唯有阁主而已,这也是她活下来的支撑。而你,嘴上说什么为了报仇而活,实际上却卖弄着姿色夺人所爱。你也不想想,不过半年而已,真以为阁主会爱你爱到连天下江山都不要,会为了一个身无长物的女人放弃相伴多年的未婚妻?”
夏倾鸾的脸色越来越差,投向雨幕之外的目光也越来越暗淡。这还不够,卢瀚海知道想要达成目的就必须趁胜追击。
黝黑的面孔凑近时夏倾鸾厌恶地想要躲开,可全身上下的力气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站着都是靠了栏杆的支撑。
这些话,抵得上最毒的毒药。
“阁主爱的,不过是月老传人这身份罢了。”卢瀚海冰冷的声音萦绕耳畔,躲不开,推不掉。
“天下想要得到你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为了你的脸和身子,一种,为了玄机。撇开这两样你夏倾鸾什么都不是,刍狗不如。”
不是的,不是这样。
虽然他说过,女人于他不过是刍狗而已,但并肩而战的冷寂岁月中,他的眼神从未说谎。
即便都是弥天谎言,她偏要相信。
“卢堂主,”夏倾鸾用尽力气深深吸气:“论家世姿容,文才武学,我自知比不上紫袖堂主,可在他眼中也未必低贱如斯。你说我是恶人我便是,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善男信女,只是这挑拨之事未免不适合你的身份。”
这一局还是卢瀚海败了。之前他想不到曾经的少主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规划,而现在他更想不到,一个低微卑贱的女人仗着恩宠竟然也敢如此气焰嚣张。
若不是医娘私下告知,他还不知道韦墨焰已经痴迷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看来再不出手解决掉红弦,她必定成为韦家少主重掌武林盟主之位的业障。
“呵,很好,既然红弦姑娘一意孤行我也不再多说。不过你记住,有我卢瀚海在破月阁一天,少主的枕边人就决不会是你!”
辅佐了韦家两代家主的元老就这样拂袖而去,只留下意味深长的森冷言语。
夏倾鸾伸出手,阁楼外的雨线滴落在伤痕累累的掌心之中,冰凉清透。
如果世事都如这雨水一般干净,不必思来想去,那该多好。
于紫袖,她有着万分亏欠,然而感情不是你放手它便会属于另一个人的,爱了会有人心痛,不爱,却会两败俱伤。
远处的一声惊雷炸开了夜幕,这一刻算不上大悲大喜,不过是爱恨纠结罢了,至少要如何面对已经有了决定。
“罪孽已深,何妨再多一重。”
朱红楼台上白衣曳地,如果此时有人在阁下仰望,必定会被这乱世喧嚣中的一点华颜所倾倒。
她是夏倾鸾,此世为复仇而生的修罗恶鬼,从不害怕阎罗殿下孽镜台前加一句怨恨。
若有他相随相守,便是黄泉亦能踏碎。
第二十六章   一语铸成错中错
一整晚韦墨焰都未曾合眼,并非因为窗外雨碎清梦,不过是担心明天见不到夏倾鸾罢了,然而当他早早登上七层阁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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