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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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宽厚、循循善诱,这些年来,他通过组织德鲁伊大量介入环境保护方面的研究,组织资金和人力参与环保项目而让议会内部有了相当的气象。但是,对于可能遇到的复杂的对抗局面,他自己承认缺乏经验和魄力。而无论伯纳德还是现在还沉睡在翡翠之梦中的索福克勒斯,算起来都是孙棣桂的晚辈。他们自然知道孙棣桂的能力和魄力。知道这样一个有着身后历史积淀的人能够为德鲁伊议会带来什么。
“燕小子不是要结婚了吗?先回去凑上这份热闹,然后我去一次苏格兰。索福克靳斯躺了几十年,也够可怜了。不过,等治好了他,恐怕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德鲁伊了。几十年的自然之力洗练身体,肌肉导能化,骨骼结晶化……嘿嘿。恐怕上古传说里的德鲁伊都没他厉害了。然后么,我想把整个议会重新凝合起来,不要让大家的力量平白浪费了。环保,还是环保啊。可是,我们站在了这么一个高度上,也不能老是落在和绿色和平组织,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团体一样的高度上来做事情吧?到时候。你这个行动处负责人,给我当个打手成不成?”孙棣桂调侃道。
“老师,碰上些实力不强的还好,真的打架……现在我都未必打得过因苏拉,穆雷他们啊。”左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和李叙李老也玩过几手,现在好不容易能够靠着奇招占点便宜了。……打架,怕是要出去丢人的。”
“哈哈……”孙棣桂爽朗地笑着说,“你才多大?20岁都不满,以你的水准,比起同龄人,比起那帮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来当然有差距。不过,比起当年的我,可是强得多了。我30岁进翡翠之梦试炼的时候还磕磕碰碰的呢。放心,我研究了那么久,总算也是有心得的。回头抽空了就教你,保证你上两三个台阶。”
孙棣桂稍稍平复了笑意,继续说道:“你的医术,还需要锤炼。你是一个部门的领导人,也会是将来策划行动,组织打击力量的指挥者,如果你的医术能够进步一分,那大家的性命就多一分保证。这也是为什么狮子这个职位历来有学医的传统。事情太多了,我们要一点一点来做,既然大家都指望着我,我不会让大家失望。既然我指望着你,你也不要让我失望。能够那么轻松找到我,已经证明了你的脑子和能力都很不错。我一直强调,德鲁伊,尤其是一个植抽系德鲁伊,能力并不仅仅在于力量,同时也在于知识。知识啊,我们那么悠长的生命,都无法穷尽这个世界这个自然的方方面面,可是,我们了解得比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人都多,不是吗?”
孙棣桂和左林一起,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把存放在那个极为舒适的居所里,想要带回城里去的东西逐步搬到了附近的村子上。等到东西搬完,就让郭小凌他们帮忙送回上海去。
郭小凌已经找到了那失散了的半组人马,原来那帮人也是因为没有预先准备,通信器材沾了水报废了,一直联系不上,加上碰上了个实力一般的灵兽,被堵在了一个山洞里。至于那个逃犯,大家互相对了说法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被孙老养着的那只大水獭吃了。
而那只被孙棣桂称为“阿末”的水獭,也在运去上海的计划中。和孙棣桂相处了相当一段日子。这只已经属于灵兽级别的水獭,逐渐开始脱离动物的本能,有着更复杂的意识了,孙棣桂也想着继续指导阿末。而且,水栖的灵兽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这只水獭的御波分水的超绝能力,简直是帮着进入海底进行勘探,获得别人无法获得的资源的最好帮手。
郭小凌他们一行人看着孙老的眼神是崇敬的,敬畏的。孙棣桂在中国的修道界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辈分也不是一般的高。修真也是个很繁复艰难的过程,国内那么多年来,能够登堂入室成为高手的,屈指可数。像是孙棣桂这样一百年前就在国内打了一圈留下赫赫声名的高手,他们可都是要45度纯洁地仰望的。帮着孙棣桂搬运东西,处理杂务,几个小辈居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兢兢业业地。这也就是在保留着传统尊师重道传统的特种事务局里,这帮跋扈惯了的家伙才会转了性子做这些琐事。郭小凌他们将情况汇报给局长于海之后,于海甚至准备赶往上海去迎接孙棣桂。毕竟,孙棣桂的小兄弟李叙都是国内数得上号的人物,而李叙还是于海的师叔。
至于上海方面,得到孙棣桂重出江湖,燕北斋是激动得上窜下跳。原本他就在筹备婚礼,家里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从美国来了上海。孙棣桂出山,而且摆明车马来参加婚礼,这就是让燕北斋的婚礼有了长辈。孙棣桂的名气,或许普通人不知道,但有些来头的人稍稍打听就能知道一些。这上百年的资历可不是白混的。燕北斋自然是可以抛开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搬家清理物事,给孙棣桂筹备着住处。甚至他开始清理神农集团和名下其他产业,准备让孙棣桂接受……一帮晚辈虽然本来就不想多管神农集团这事多钱少的摊子,但看着燕北斋年纪一把了居然还那么冲动热情,也着实有些面面相觑。这或许就是忠诚吧。燕北斋从不忌讳说自己当年是如何起家的,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的孩子们,如果不是孙棣桂,他这个当年在码头上靠着一帮大叔省下口饭养活的小瘪三早就死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燕北斋这个当年是小瘪三的家伙如此热情,那些受过“秘医”恩惠的老家伙们似乎也不落人后。台湾,香港,洛杉矶和国内那些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人们纷纷赶来上海,并且都是以晚辈的身份来见孙棣桂。要知道在孙棣桂开始隐居的时候,这拨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也才30多岁,而现在,可都是80往上数的家伙了。这些老家伙们的聚集,让上海市方面诚惶诚恐,最后只能向特种事务局和安全局请求援助来进行接待和保护了。
当得知一直很低调的左林居然是孙棣桂的唯一一个弟子,左林的身份也骤然高了起来。在上海帮着左林看房子的张聆和苏蔚欣,莫名其妙地就在巨鹿路的宅邸接待了好几波客人,送来的礼品千奇百怪,但都是些……不常见的东西。但是,却还是不知道来访的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德鲁伊议会方面,伯纳德亲自飞来了上海。并不像孙棣桂所想的他想要弄个银色橡树纹章就算了,伯纳德不止一次兴起过让孙棣桂来担任议长的想法。但伯纳德毕竟是个老牌德鲁伊,资历也是很深的,在此之前,他需要得到孙棣桂的确认,也需要将索福克勒斯的情况详细告知孙棣桂,来确认进一步治疗的方案。
从拉萨飞往上海,飞机上也就几个小时,就在孙棣桂很低调地登上飞机,除了让特种事务局开了后门帮忙把行李设定了免检,还给阿末开了动物检疫和野生动物转运的证明文件外,他们这一行人完全没有受到机场方面任何特殊的接待。除了机长,没有人知道飞机上还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就在飞机刚起飞的时候,在上海的地面上,一串豪华车纷纷驶上车道,向浦东机场集结。这种阵容,恐怕是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
111.迎接…115.美食家
111.迎接
机场跑道上的气氛有些奇怪。原本,左林只不过准备到了机场让金晓华帮忙领着走贵宾通道快点离开,也就算是特权了一把。他可从来没打过什么有人来接机弄了个很大排场的想法。一直都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左林,也想不到那些事情。
长期跟着俱乐部飞来飞去,左林也养成了一上飞机就睡觉的绝技。而孙棣桂,则慢悠悠掏出一本羊皮面的笔记本,在那里仔细读着。从拉萨到上海的几个小时里,知道在上海方面的跑道上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的,恐怕只有一直闷声不响的郭小凌了。
郭小凌不太敢向孙棣桂或者左林说明情况。将情况汇报上去是他的本分,而在这几天里,由于联络不便,而左林和孙棣桂也没什么频频和外面打电话的意愿,实际上在他们一行人中,唯一保持每天和外界通讯的也就只有她为首的特种事务局方面的人了。郭小凌也有些不敢想象到底迎接孙棣桂的是个什么样的阵容。
已经是夏天了,虽然跑道上风大,总的来说不算很热,但站在一边的机场方面的负责人身上还是一阵阵地冒冷汗。在跑道上等着的那帮人太……让人瞠目结舌了。虽说许多家族多年来一直韬光养晦,老牌的家族对于新兴的经济形势适应得并不很快,要说风头,可的确是不如那些整天在报纸媒体上抛头露面的青年才俊了。可一个个集团背后,一个个闷声分着股红的,这些老牌家族的代表不乏其人。如果说今天来的只是这些家族的一些代表,那可能也不算什么,但是,一个个被晚辈苦苦劝着才肯坐在豪华车子里吹空调的,不乏家主甚至太上家主级别的人物。洛杉矶的胡家,美国东海岸的许家,台湾苏家,香港陆家。南洋欧阳家……这些可都是好多年没在国内露面的家伙了。当这些至少都有七八十年历史的家族代表这样齐刷刷地来到跑道上,他们代表着的势力可想而知。
不仅仅是上海市方面,连中央都有人给机场打电话,让他们千万安排好,别出乱子。的确,要是出了乱子,恐怕没有人担待得起。机场的保安已经让国安和特种事务局接管了,特种事务局局长于海亲自分配了保卫力量,还加入了来自各大家族的一些晚辈。实际上,能够被家里长辈带到上海来的,也不会是很受冷落的晚辈。这些人这几天里固然是对家里老祖宗忽然发疯颇有微辞,但一方面能够认识不少朋友,而另一方面,这些家族也莫名其妙地达成了一些初步的合作意向。虽然这些晚辈并不知道要迎接的孙棣桂到底为什么会让那些老祖宗发疯,但隐隐间,却也明白无形中这次迎接已经成为了华人圈里至少是某些人的盛会。
“孙老,你稍等一下好吗?等其他乘客先走。”当飞机在跑道上停稳之后,郭小凌立刻跑上来和孙老打招呼。
“好的。你安排吧。”孙棣桂在看到跑道的时候,就明白了下面迎接自己的阵容看来是很豪华的。孙棣桂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多重要的人物,但他知道,这些在下面等待着他的,可都是些老朋友了。
“郭小凌,你搞什么呢?”左林一把拉过郭小凌,有些不解地问道。
“下面一帮老家伙们等着迎接孙老呢。都是来头很大的家伙。劝不住的。连局长也在下面。”郭小凌苦笑着说。
“来头很大?”左林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你的孙老师当年的那些朋友吧。到今天还能活着,还能那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可都不是一般人……这些人,平时想见都见不到,难得能扎堆在一起的。”
左林这才有些明白,他连忙说:“你怎么把消息那么快就泄露出去了。”
“拜托,你是可以想不说就不说,我是国家公务员好不好。情况如实汇报,是我的职责。再说也未必是我说的,燕老满世界宣传他的老大出山了,那帮老家伙至少有一半是他招来的。”郭小凌没好气地说。她知道左林并不是真的责怪他,最多也就是看到这种场面觉得不太舒服而已。可郭小凌自己,却也绝不是个愿意代人受过的家伙。
孙棣桂拍了拍左林的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夹着笔记本,很是闲适地走下了飞机,走进了那群老朋友中间。在那帮老朋友中间,孙棣桂显得那样特殊,几十年前,当他决定隐居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几十年过去了,老朋友们都白发苍苍,身体因为各种疾病的折磨而佝偻起来的时候,他仍然是这个样子。虽然服饰换了,表情更淡了,或许白发比起以前更多了点,但时间对于孙棣桂来说,实在算得上是相当宽厚。于是,就在机场的跑道上,出现了一帮老头子围着一个中年人,恭恭敬敬以晚辈自居的奇怪场面。
“这是我的学生左林,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孙棣桂在这帮老朋友中间很开心,他一把拉住并不是很想介入这个代表着实力和势力的圈子,正在准备和金晓华一起去搬行李的左林,介绍给大家,“来,左林,来认识一下,这些都是当年我到处折腾的时候认识的老朋友了……”
金晓华呵呵笑着,自顾自地去弄行李,扔下左林不管了。当年,孙棣桂是如何认识这些人,恐怕隔了那么多年,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可在风风雨雨,在硝烟战火里结下的交情,却比什么都真实和厚重。孙棣桂只是随便说了说想要出来做点事情,大家立刻表示,只要能帮上忙,让孙棣桂随便开口。或许,在10年前,或者20年前,这些人即使这样聚集在一起,都未必会做如此豪爽的表态。一方面,是因为其中有些家族未必到了能够为了兴趣为了交情一掷千金的地步,可能也是因为这些老人们当时还没有老到把自己年轻时候的交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把家庭和朋友放在事业前面的地步。孙棣桂很明白这一点,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多做表态。他豪爽地团团一揖,说:“那就仰仗大家了。走了,找个地方吃饭喝酒。今天别说什么身体不好不能喝,有什么问题都我顶着!”
“北斋,去你开的那个馆子吧,你带路。”孙棣桂同样也非常清楚,燕北斋这个非常重感情的家伙就怕孙棣桂跟他客气。客气,就代表着距离。越是把他当作当年的那个可以被呼来喝去的小瘪三,就越是亲切。在这些互相之间有着几十年交情,或许其中还有竞争与纠葛的老朋友面前,那种面子是很无所谓的。
“好啊,想吃什么?我先打电话吩咐馆子里开始置备。”燕北斋很是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他跟着孙棣桂料理各种事情的时候。
“随你,哪管的了那许多。”孙棣桂很随便地挥了挥手,燕北斋就乐呵呵地跑一边打电话去了。在所有这些老人中间,燕北斋算是年龄相当大的,甚至同来的这些老人中间还有两个是当年他在上海照应过的少年,但燕北斋却似乎很享受这种大家都可以不在意身份的交流方式。
从孙棣桂随便跨进一辆车子和一大帮人一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