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醉云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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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妖的群号73905625
我一直被一种被称为不死癌症的慢性病折磨着,如今算算已经有七八年了,虽然我一直一直,用可以说是很苛刻的方式来对自己,抑制这种慢性病的发展,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现在很多我不愿意见到的症候,都慢慢出现。
折磨,会有很多种方式,病痛这种事,的确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挖的坑,我会尽力填满,包括那个《铁马萧萧胭脂泪》,只要我能够,只要我可以。
希望,你们一直都在,我一直不会离开。
日更,是我们大家的愿望,如果我不能够日更,请不要失望,只要我还在,这连载着的文,总有一天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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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无赖假凤戏真凰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嘴里哼唧着《诗经》里边的《关雎》,林折繁趴在床上,微闭着眼睛,眼前晃动着澹台梦笑语盈盈又如梦如烟的样子,不觉浮想联翩,一边嗤嗤地呆笑。
“你这个冤家,美艳如花,娇滴滴水灵灵粉嫩嫩地难描难画。魂牵梦萦念着卿卿,心里就放不下,我为你衣袋宽,我为你如痴又如傻,冤家啊小冤家,你何时才能知疼知热知好知歹与我共赴
那高唐边巫山下……”
恍惚间,想到了极妙的好事儿,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林折繁不由自主地用手指叩着床板,嘴里哼哼起从妓儿那里听来的小曲儿,自己一边哼唱,一边偷笑。
他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列云枫和澹台梦,为了他心中这枚可遇不可求的香饵,他林家三少爷很乐意做一条投怀送抱的鱼。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林折繁想不通,做为小王爷的列云枫又不是没有钱,干嘛放着舒舒服服的客栈不住,偏要找这么个地方来下榻?
若是不想惹人注意,大可以找个殷实富庶的人家,租下一进院子来,再不济,也可以去寺庙道观,借得一处清静所在,列云枫倒好,在童城里边转了大半天,最后竟然找了一处因为闹鬼而荒废了的宅子,房钱倒是省了,可是茶饭却得自己去做。
林折繁身上有伤,又遭到绝的袭击,行动不便,列云枫留下卓小妖在照顾林折繁,然后他和澹台梦一起去厨下烧火做饭去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用林折繁挑剔的眼光看,那个澹台梦就是算不上一个绝代风华、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怎么说,也出落得袅袅婷婷,算得上一位颇有姿色的佳人,让那么一位娇滴滴粉嫩嫩的佳人儿去熬烟火腥膻,林折繁不觉有些心疼。
一动怜香惜玉之心,咽喉处有干痒起来,方才林折繁一阵干咳,卓小妖出去给他倒水,这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不晓得卓小妖去哪里挑水,把他干晒在这儿,也不回来。
正想着呢,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卓小妖一手拎着一个锡壶,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包袱,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
用力敲了一下床板,林折繁恨道:“小妖,少爷我自问待你不薄,现在只是落难之中,想喝一口水,你怎么去了半晌,不会是回兆梦山庄烧水去了吧?”
腼腆一笑,卓小妖放下包袱,然后拿了一只青花粗瓷海碗,从锡壶里边倒了一碗水,递了过来,很是歉然的笑着。
咽喉里边长了毛毛一样,又是刺痒又是难受,林折繁接过水来,放到唇边就喝。
卓小妖犹自歉然地:“我这一路不是始终装晕吗,还得防着你对我动手动脚,根本来不及喝水,所以方才嘘嘘起来,特别费时间,谁知道你连这会儿都不肯等?哥哥我要嘘得出来,三少爷你才有水喝。”
噗。
含在口中的一口水,完全喷了出来,林折繁还是被呛到了,一阵搜肠煽肺地咳嗽,堪堪的要把肺子都咳出来了,那张俊俏却淤青的脸蛋,此时被涂了鸡血般,青中泛红,他用手点着卓小妖:“你,你,你嘘嘘……”
扑哧一笑,卓小妖连忙坐过来给林折繁捶打后背:“哎呦,你想哪里去了?我是一路都憋着呢,嘘嘘了以后,再给你打水哦。三少爷,咱们这个可是乾元圣水,你想要,哥哥还不肯给你呢。”
被卓小妖说破自己方才心中所想,林折繁又是气恼又是愤恨:“卓小妖!”
看着林折繁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卓小妖反而颇为大度地:“好了,闹什么小孩子脾气?被你们家老爷子打惨了吧?我告诉你,金簪子掉进井里,有你的自然有你的。若是你命里没有这段艳福,还是别痴心妄想自撞南墙了。”
听卓小妖的话,有含沙射影之意,林折繁眨眨眼睛,略动了动身子,臀上就火烧火燎地疼得厉害,倒吸着冷气,哼了一声。
满是同情地看了林折繁一眼,卓小妖笑道:“我可是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你也对我不薄的份上,说几句价值千金的话给你,你不听,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好了,我给你换换药,这一路,你也折腾够了。”
换药?
林折繁的眼睛立刻瞪起来,他听蔡管家说,这个卓小妖可是一个姑娘,还是那个什么印无忧的心
上人,若小妖真的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如此毫无顾忌地给自己换药?
挽了挽袖子,卓小妖已经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将林折繁搭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林折繁就觉得身后一凉,原来卓小妖三下五除二,已经解开了他的汗巾子,将绵衫子反卷了上去,中衣亵裤也褪了下来。
公的。
林折繁心里一阵惆怅,尽管他没有验明正身,可是从卓小妖如此利落毫不别扭的一连串动作来看,这个人绝对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
哎。
嘴里轻轻叹了口气,林折繁有点儿无精打采,想想自己真是为了一个男人挨了林照这番痛打,实在是得不偿失。
衣裤褪下后,伤痕斑驳的臀丘就露了出来,纵横交错的伤痕,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想来当时林照已经是气急败坏,轮着东西痛打一阵,幸好这伤只是皮外伤,除了两三处皮肉翻卷,渗出殷殷血渍来,其他的地方只是或整或破的深紫暗青色僵痕,都有三四指宽,整个臀上,已经找不到好一点儿的干净地方,反衬着两条腿愈发地粉白雪润。
也叹了口气,卓小妖摇摇头:“可怜,你真的把老爷子给气到了,居然打成这般难看的样子,若是我家无忧,断不会出手如此杂乱无章……”
说到这儿,卓小妖却猛然咽下后边的话,脸上飞起两片晕红。低下头来,从包裹里边拿出一只白色小瓷瓶,从里边倒出几滴晶莹剔透的液汁来,倒在手心,然后双手用力搓了搓,搓得发热了,才将两片温热柔软的手掌按在林折繁的臀上,轻轻揉搓着。
那两片手掌,柔若无骨,绵暖香馥,在臀上慢慢游走着,趴在那儿的林折繁哼哼着,本来想反斥卓小妖,自己会遭到这番无辜的鞭笞,还不是拜她所赐,可是卓小妖揉得如此舒服,林折繁就暂时忍下,一边享受着卓小妖的按摩,闲下来的一双眼睛开始乱飘。
嗯。
林折繁的眼睛忽然又亮了起来,因为在那个半被打开的包裹里边,有一个东西露出来,虽然只是露出一点点,可是林折繁看时看出一些端倪,这个东西,他应该早就认识了,而且有人为了讨好他,献宝一样想送给他,那可是金镶玉的材质,只是林折繁自持天然胜于雕琢的信条,不屑一用。
干咳了一声,林折繁挤出几分笑容来:“小妖,你这个人,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真的没的说……”
被林折繁夸赞了两句,卓小妖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惜如此浅显的道路,有人就是笨得不知道,整日还板着脸凶我,和他分辨两句,就横行霸道地欺负人……”
说到欺负人,卓小妖眼圈儿一红,委委屈屈的样子,倒是我见犹怜。
又是干咳了一声,林折繁语音暧昧地:“笨啊,你,他要是蛮不讲理地欺负你,你不会拿那个东西顶他?”
下颌微抬,林折繁示意包裹里边那个半掩半漏的东西,卓小妖回过头,也看到了,又红着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林折繁,我会不如你聪明,想不到用这个?就是这个嘛,他气得什么似地,好像都要吃了我,结果,结果……”想起印无忧当时有些目露凶光的样子,卓小妖又是委屈,又有些心有余悸“反正他气个半死,我,我也弄个半死,然后,然后本少爷不侍候他啦!”
最后一声,声调颇高,把床上的林折繁也吓了一跳。
本来看到那个东西之后,林折繁刚刚转过方才的判断,认定这个小妖不是公的是母的,如今听卓小妖如此委屈可怜的抱怨,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这个卓小妖还真的是男不是女?
啧啧了两声,林折繁有些愤愤不平的口气:“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实在可恶,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小妖,明儿我见了你那个什么无忧,一定好好教训他。”
口中如此说,林折繁在心里却心花怒放,而且乐得抽搐,心说不知道那个印无忧撞了什么瘟神,惹上这个不晓得是真呆还是装傻的卓小妖,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浑浑噩噩不解风月,还是有些不能言说的诡异癖好。
如果卓小妖是男的,就是有断袖之癖,如果卓小妖是个女人,那她的爱好简直不可理喻。
想到这儿,林折繁无限同情起素未谋面的印无忧来。
眼珠儿转了转,忽然来了兴致,卓小妖笑起来:“嗯哈,这样,都说言传不若身教,你白白教训他几句,他哪里肯听?不如你让我乐一乐,然后讲给他听,也是经验之谈哦。”
啊
林折繁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没有想到自己想探知根底的几句话,竟然会引火烧身,他此时想要反对,可是说不出来能够驳倒卓小妖的理由。
见林折繁没有反对,卓小妖笑眯眯地站起来,打开自己的包袱,里边乱七八糟的东西滚落出来,满桌子都是,林折繁木呆的表情,立时变得万分惊讶和沮丧起来,也算是开了眼界。
除了自己认识的那个物件儿,居然还有别样生香的东西。
干眨了眨眼睛,林折繁开始苦笑:“小妖,我,我现在身体抱恙……”
温柔地摸了摸林折繁的脸蛋儿,卓小妖微笑道:“放心,少爷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你伤的地方,我怎么舍得碰一下哦?乖,这个给你戴上。”
小妖说着,拿起那个令林折繁不知是该销魂还是该惊骇的一对东西,晃了晃,真的就要给林折繁戴上。
不。
林折繁几乎是呻吟地惨叫了一声,要是戴上这个东西,他就会变成了人们眼中胸前波涛汹涌,魅惑凹凸必现的女人。
眯眯地笑着,卓小妖一手拎着那东西,一手抓过另一样物件,笑着道:“来嘛,熟悉一下,明天小繁要参加江湖第一美人的甄选呢,乖,戴上哦。”
不!!
一翻身,衣衫半褪的林折繁从床上倾翻下来,摔得七荤八素,很是惊恐。虽然他也喜(…提供下载)欢流连风月,可是从来都是沾花惹草的那一个,绝对不可以被人占了便宜去。
眼前,出现了摇曳飘动的裙角,林折繁看到了澹台梦。
澹台梦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另一只手,尚自举着琉璃绣球灯。
衣衫半褪的林折繁趴在地上,笑嘻嘻的卓小妖一手拿着玉势,一手拎着一对雪堆粉团儿。
浅浅一笑,澹台梦满眼温润的笑意:“明天我们要去凑那个热闹,今天你们还不好好歇歇?吃点儿宵夜,然后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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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端倪渐露愈迷离 。。。
浴龙河,冰封如练,河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沿河之畔,怪石嶙峋,突兀巉险,时而密林折回,幽径无人,寂灭若禅。
秦谦拿着两幅钓竿,陪着列龙川从大营一直走到浴龙河岸,列龙川走在前边,从容悠然,眉宇间还带着丝丝笑意。
不知道靖边王列龙川把自己单独叫出来有何用意,秦谦甚至连想都懒得想,因为昨天晚上借到了妻子栾汨罗捎来的家书,言说家中一切安好,母亲秦思思身体康健如常,并且栾汨罗已经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儿,栾汨罗与秦思思商量过,他们这个女儿也要归入族谱,要秦谦酌情为女儿取名。
那个时代,不单单是皇亲贵胄、簪缨世族、郡望门第有宗祠族谱,就是稍稍识得些字,读过点儿书的门户人家,也热衷于修订族谱。
然男女尊卑、长幼有序,恐怕除了帝王之家的女儿,大部分的女子都难入谱籍之中,以至于纵有一生事业,亦如明月梅花,一梦无痕。
别看秦思思已经做了祖母,说来也是年届半百之人,一把年纪,可是对于这些道学规矩,仍是耿耿于怀,煎熬了半生也无法释然,栾汨罗又是她悉心培养出来的爱徒,这个刚刚降生的女娃儿,自然成了秦思思的掌上明珠,为了这个爱徒所生的孩子,秦思思竟然要打破纲常规矩,将孙女儿
归入族谱。
栾汨罗用词极其温婉,除了转述婆母兼师父——秦思思的意思之外,还有自己的一点用心,她希望秦谦可以询问下列龙川的意见,毕竟这个孩子,也是靖边王列龙川的长孙女。
言外之意,栾汨罗更希望可以让这个刚刚降生的女婴,融合下列龙川和秦谦父子之间的隔膜。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谦拿着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体会到妻子的良苦用心,只是她并非自己,无法真正体会到自己现在的心境。
耳边,是列龙川均匀的呼吸和矫健的脚步声,秦谦尝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