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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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闻言,立刻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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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螭从素罗河边地山洞出来,扔下手中烧了半边的柴火,“炭火刚熄,跑不远,给我四面去追。”
手下立刻四面分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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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十一跑得腿酸,“他们究竟追来没有?你可别耍我!”
丁小羽压低声音,“厉害的那个没追来。你的功夫不错,我们在天黑前甩掉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吧。”
十一谨慎,“你怎知那厉害的不会追来?”
丁小羽自信地说:“他们太相信自己的实力,也想不到我会遇上像你这样功夫那么好的人,所以不会亲自追来。”
十一点头,咬着牙健步如飞,身姿曼妙地穿行林间,“前面大概会有村镇,你看,周围有劈柴的痕迹。”
丁小羽左右一看,果然,当即大喜:“如果有镇子那真是天助我也,我们一定要早些进去,这样就能更好地瞒过他们的耳目。”
十一略一想,“你是否想乔装打扮?我们不会易容,你又怎知他们认不出来?”
丁小羽拍拍她肩膀,“这就要看你能跑多快了,时间越多,胜算越大。”
不得不说,十一轻功实在不错,心志又坚毅,天黑前把丁小羽带入了曲霞镇时已经要喘不匀气。
二人在城里左右劳作了近一个时辰,再入成衣铺子里置办了很多衣服,然后在后堂子里换上。
十一一边脱下身上的红衣,一边皱眉瞪着丁小羽:“你为何要穿女人的衣服?这行事不便!”
丁小羽摆手,“你懂什么,我俩扮成夫妻好过两人都扮成男人。而且你比我高大半个头,男的自然你来做。”然后她把一堆其他的衣服一层层往肚子上捆,“我假装怀了孩子,我们去雇车,骗人说去省城你家里待产,你长那么好看,一看就知道有钱,有钱人娶一个镇上的美丫头作妾,应该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十一检思一番,突地叹了口气:“我如今竟落到这步田地。”
丁小羽稍微打量她的神情,心中猜想着她的身份,笑来掩饰:“这还算好了,逃过了今天的追捕,只怕往后来势更猛。”
十一看了她一眼,扣好最后一粒暗扣,笑容恢复高傲,“有我在,怕甚。”
丁小羽恶寒,抬腿瞪了她的小腿一脚:“少自恋,快去租马车!”
十一直想把她掐死,最终忍了,去雇马车。
入夜时分,一辆青布马车向镇外驶去。镇子外牌坊边儿上坐着的正要打瞌睡的守卫,不耐烦地走上前来拦问一番。
十一自内掀起车帘子,严肃地说:“我白日自省城来接妾室回去待产,现下出镇子回去。”
守卫一见她的脸都惊艳了,“这,这位少爷,娶的是哪家姑娘?”
十一心里有些为难,面上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说:“鄙人家事,劳烦官爷少问为妙。”说罢扔给他一锭银子。
镇守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惹了花心债忘不掉,偷人入家门来了,当下收了钱也不好再拦住,放马车出镇。
青布马车刚刚出镇子,雁螭才带了人追来,边入镇边骂:“一群饭桶!几十个人追一个人也能追丢!”
韦笑小心地反驳:“对方很快,总觉得在前面不远,追上去又没有。或许左使大人与属下分头去找还快一些……”
雁螭稍稍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学着九方漓容的口气淡漠地说:“反正若找不到她,留你们也没用了。”
韦笑不敢再言,低下头,眸中暗转。四周红衣人已动身去寻人下落。半个时辰后。
“有人说一时辰前有两名鲜衣公子入镇。”
“红衣公子十分艳丽,举止高贵,白衣公子一直偎在他怀里,似有疾病。”
“镇里数家客栈都有两人入住的记录,可没人。”
雁螭皱了眉,除了白衣和丁小羽有共同点,其他都没法证明。而且那红衣公子又是何人?难道丁小羽遇见高人?……可哪里又多出一人来?他问:“出镇的人有哪些?”
“赶去大城里的有一个送鲜肉的少年,还有一个省城里接妾室回去待产的少爷,另外就是上山打猎的猎户。”
“那少年是什么模样?”雁螭问。
“样貌普通。”
“你们六人留下,派二十个人追那少年,其余人同我去追那个省城里来的少爷。”
雁螭率三十人追出十里地,只见一辆青布马车正在山路上飞快地奔驰,当即冷笑一声,身形如闪电般飞去。
可当他追过去时才发现,马车是空的,马股上被利物刺伤,方才只是一味吃痛地在跑。他左右一想,顿惊,“坏了,疯女人!”丁小羽用了调虎离山,此刻必已赶往别的方向了!
他被她引入了思考盲区,试问有一个武功不弱的人陪伴着,为何非要坐车?!雁螭一拳捶在马车上,早知道丁小羽这女人在买琴的时候便是掩了他耳目去取出了钱庄里的所有银两,他怎么还在这样的事上第二次栽跟斗,果然……是太过轻敌了!
韦笑这时才赶来,四下里一看,问:“左使,我们往何处追?”
雁螭扭头瞥他一眼,笑容里多了些狠意,杏目寒霜:“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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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雁螭懊恼地往回赶时,十一正抱着丁小羽往与青布马车所向不同的方向飞奔,问她:“你怎么就确定他会去追马车和少年?”
丁小羽说:“他思维极严密,必会留几人在镇子里,再两头遣人把出镇的人都找一遍,而他一定会据镇里人对我二人的描述更留心两人的组合,亲自追马车。这样把他引走,他发现马车不对,便知道我逃向了别的方向。马车是往北的,少年往东,我从南来,这时他们会陷入困境,因为只剩西方,而再往西又是下午那个林子……这样,我二人就有时间跑远。”
十一笑:“你还不笨。”
丁小羽凝眉,“可他也不傻,我只怕他并不收回东追的人,反而再加派人手。”
十一奇 怪{炫;书;网另一件事:“我怎么跑了这半日也不觉得耗真气。”
丁小羽笑而不答,抱着天女跑路还耗真气那就太没天理了,刚才在马车里的两刻钟已经足够回复。她只向十一说:“看,老天都在帮我们,一定要逃出生天。”
十一闻言,面容冷下来,带了丝戾气,“对,逃出生天……回去!”
丁小羽看着她的脸,不做言语。她觉得眼睛涩涩的,干脆闭上眼开始睡觉。
雁螭虽未撤回东追的人手,却也没有加派人手去追。当下一方面飞书各路分舵加紧寻找,一方面飞书九方漓容报明情况。
南目山顶,九方漓容接到飞书,看完后扬手成灰。
皓月当空,月下玉人独立,长眉暗锁,喃喃说:“小羽,如此费心经营,你究竟欲往何处……是当真,恨我入骨了?……”
万剑阁东厢内,万雪尽一口血呛出来,终于睁开双眼。
一旁的江余晚在假寐中醒来,大喜,忙唤来兰陵绪。
不一会儿,兰陵绪一边走进来一边面色严肃地说:“万阁主终于醒了……那么就快发通捕令吧,我们……要把天女找回来。”
逃亡千里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当正道人士也受了代盟主万雪尽号令开始寻找天女时,隽霄山庄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十一与丁小羽投宿的城里。
血衣网收到一份名单,在寻找右使的时候同样要找这样一些人:
克瑞斯听那,陆小凤,丁无缺,西门吹雪,黄药师,黄蓉,郭靖。
正道的名单是:丁小羽,陆小凤,黄药师,黄蓉,郭靖。
所以,似乎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血衣卫在城中各大客栈大肆搜查两个公子入住的情况,因为雁螭认为,丁小羽既然趁买琴时出去取银两将她户头全部支空,那必然不会委屈了自己,九方漓容深以为然,并还补了一句:“青楼也勿放过。”
事实证明九方漓容是对的,此刻十一正与丁小羽入了一家春风阁,扔了百两银票便往楼上走,丁小羽补了一句:“老鸨,过半个时辰让几个漂亮个娘来跳舞。”
十一面色发青,“哼,若非为隐匿身份,我定将你抛尸!”
丁小羽瞪眼:“豁,不是我你早死了!不知变通!”
两人上楼入房,十一尽量屏蔽周围令人不耻的□声音和嫣声燕燕,问道:“接下来如何?”
丁小羽笑:“我们七天没洗澡了,现在抽时间洗一洗,不然要臭死了。”
十一明显松口气,“我也这么想。”
丁小羽正色:“洗澡是一个人最薄弱的时候,你莫把衣服脱尽了,我现在外面守着,你洗完了再唤我。”
十一眼里一丝闪烁,道:“好。”迅速让小二打水来,没多久就在屏后洗起澡来,哗啦啦的。
丁小羽浑身难受,“十一你快点,我快被身上的味道熏死了……”
十一水声略停,“我明白,你注意周围动静。”
丁小羽不再说话,趴在桌子上竖起耳朵。
楼上的人在干嘛自不必多说,楼下是空的,左边的人在弹琴跳舞,右边的人在调笑交谈。丁小羽推门走向外间,“十一,我在外间去看看。”
十一答:“自己小心。”
楼下坐着经济条件不算太好的嫖客,围成几桌吃饭,话题从年中时的洪灾说到一月前浔国的叛乱,从浔国公皙氏被尽屠说到几日前万雪尽受重伤被运回万剑阁救治。
丁小羽挑眉,原来万雪尽并没有死。几日来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一块。只听其中一人又道:“只不过如今正魔两道都在寻一个女子,吓,有消息说那女人才是真天女!”
瞧瞧,青楼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丁小羽转身回房,十一正洗好了出来,“正要叫你。”
只见她眉细眼狭,冰肌雪肤,神情间自有分英气,沐浴后更见风致。丁小羽点头赞:“十一你真漂亮。”然后便进里间用另一桶水洗澡了。
十一坐在软榻上望风,十分难耐,只伸手执壶欲倒酒来喝。
“放下,别喝。”里间丁小羽出声制止。
十一挑眉,“这也能听见?为何酒喝不得了?”
丁小羽一边洗一边说:“青楼里的酒一般都会有催情的成分,你别中了那药才好,我们等等便要逃的。”
十一连忙把壶扔了,满脸厌恶,“都是你选的好地方!”
丁小羽嗤笑:“若住客栈,你以为我们能洗——”她突然顿住,十一一愣:“怎么?”
屏内水声徒大,丁小羽衣衫还湿着,大惊失色地冲出来:“他妈的那妖孽居然猜到老娘住妓院!”
楼下莺歌突然滞了,有一个陌生的冰冷的声音喝问:“这里有没有两个面容出众的公子入住?”
十一猛扭头盯住丁小羽,面色微怔:“你上辈子是猫么,耳朵这么好使!”
丁小羽三下五除二换了件里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最近比以前好使了不少。”
人声到了楼梯口:“一户户地搜。”
十一未及反应,已被丁小羽一把推往床上。她惊怒:“你做什么!”
丁小羽也是一片焦急:“冷静,同我演出龙阳之好!”
血衣卫来到二楼第三间房,只听里面传出一声略焦急的较细的声音:“我们可都是男人!”当即一愣。
只听另一个戏谑的声音透着冷漠与高贵:“男人又有何不可了?”
血衣卫头皮发麻,伸手推门要入。
裂帛声传来,细弱的声音惊叫一声:“王,不可!”
高贵的声音夹了丝暴虐:“龙阳,我已忍多时!”
血衣卫终于挣扎着推门而入,只见地上是方才十一摔碎的酒壶,还有丁小羽换下的湿衣,床上正伏着个青色里衣的少年,闻声回头,一脸戾气:“谁?!”
血衣卫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见了这个少年的脸色却也有些发怵,却只沉气喝问:“你们是何人?”
少年的好事被打断,心情急躁,怒意横起,狭起美目翻过身来倚在床边,“呵,本王还未听闻过无礼闯入的狗如何能对人吠叫,今日是长了见识。”当下就要起身却被床里的人拉住,那人声音细软,有些喑哑,“王,别伤他们,他们是为人办事。”
被称作王得少年顿住身形没起,回头笑:“好,龙阳说不杀,本王便不杀。”
血衣卫冷汗,“能否许我等一睹那位公子容貌?我等为寻人而——”
“大胆!”少年怒斥,“本王留你狗命来莫非是为了亵渎龙阳的容貌?滚!”
血衣卫惊骇是有,却不退去,抬眼朝床里看。床里躺着的人背对他们,此时正微支起身,青丝垂下遮住脸,隐约间喉结微动。
有喉结,那就确实是男人了。床里的人这时又低着声说:“王,毋伤他们。”
少年暴怒:“给我滚!”
血衣卫忙说“冒犯”退了出去。
过了约一刻来钟,床里的人才呼出口气:“他们走了。”
十一这才收了戾色,松气道:“你还真有办法。”
丁小羽从脖子上抹下一抹肉色,“运气好,桌上有花生糕,抹在身上看不出来,”她又笑得高深莫测,“还是要佩服王爷的演技,自愧弗如。”
十一瞥她一眼,“这本就不算什么。”
一个时辰后,城里镖局看见一个艳丽少年提着一口巨箱来,扔给他们二千两的银票,道:“送我与我的家财去东头,这时订金,事成之后酬劳另算。”
丁小羽在打了暗孔的木箱中暗暗捏拳,心中只愿艾百合还记得她那句嘱托——
“要我去东头找你,便为我在闹市修栋百花楼,不然我可住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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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螭冷笑:“就在城里也没找到人?”
韦笑答:“血衣卫找遍了青楼,客栈,连有断袖之癖、老夫少妻、四女一男的好事都打断了,真没找到。”
雁螭从分舵的大堂里往外走,默然地说:“呵,你自去与主上交待吧,我可不敢禀报。”
韦笑大骇:“左使,左使,我们再找找!”
雁螭回头看他,邪邪勾起嘴角,“你认为那女人还在城里吗?”
韦笑一惊,雁螭声音冰冷:“我若是你我会封了城再找人,现在呢……我想东西南北都有商队、镖队出城送货了吧。”
韦笑浑身一凛,连忙招人去看,不一会回来,果然正如雁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