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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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能住人吗?”轻雪蹙眉。
“君圣剑就驻守在两里外的高番城,就是这片沙漠的一个土城。”凌弈轩淡道,跃马扬鞭,朝那远处的边防城市驶去。
夕阳西下入城,君将军已带着一众将领来迎接他们,对翩若的出观很是惊讶。
翩若没理睬他,牵着僢儿的手,直接走进他的将军府。
高番城很大,因毗邻乌氏,城里聚集不少来这里经商的乌氏人,更有不少他国在这里捞金的布商。所以沙漠之路四通八达,经济营生繁盛空前,却也人口鱼龙混杂、难以管制。
而君将军的将军府就伫立在城内经济最繁盛地带,左边是交易市场,右边是酒铺米粮店,整日人头蹿动,人声鼎沸。
君将罕倒也一点不嫌嘈杂,在那不算奢华的将罕府里过得悠然自得。用他的话说,反正他经常去军营,很少在府上,故意将这府邸建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管制,看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
此刻,他恭请凌弈轩入府,并整理好府里最好的厢房给凌弈轩和轻雪住。稍后等挥退部下,他便开始不称呼凌弈轩为‘主公’了。
“弈轩,你这算是突袭吗?想查看我是否在这荒野之地偷懒?”
弈轩喝了一口茶,不客气点头:“五年前,周边小国趁我与拓跋睿晟交战,纷纷涌入城内,并乔装成征税的朝廷兵对边城施压。我正想问问,当时君将军你可是在打瞌睡,竟然让那批兵士冒充商人混进来。”亏他还将将军府特意建在交易市场旁呢。
君圣剑用屁股将椅子挪了挪,移到这边来,说道:“弈轩,这也不能全怪我呀,当时我还被朝廷管制着,我处理这些朝廷派来监视的人都用了不少兵力。”
凌弈轩掀唇笑笑:“我可没有责备你,只是提醒你学会辨认真伪。他们说是朝廷兵,你便信了,等他们搜走粮草,才幡然醒悟。”
“嘿嘿。”君圣剑挠挠后脑勺,转移话题道:“弈轩和轻雪远道而来,一定累了,我让人准备了热水,待你们洗净身上的尘土,便来为你们接风洗尘。”
凌弈轩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轻雪笑道:“君将军,待会陪我和翩若出去逛逛可好?”
“我陪你去。”不等君将军回答,走出去的绀袍男人突然又退回来,拎着她往外走,“我也正想出去逛逛,一起好了。”
“可是你不也是初来乍到么?”她扭开他的手。
他剑眉一挑,墨眸扫了扫府门口:“谁说我初来乍到,这里的青楼、赌坊、酒楼、布庄、胭胎斋,有几间,坐落在哪,我都知道。你要去哪跟我说,我给你做向导。”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去。”她俏脸一偏,想了想,说道: “我想去澡堂,身上全是黄沙,想与翩若白璧她们一起去泡泡。”看这里的女子都是面裹长巾,长裙从脖子绕到脚,只露一双眼睛,保守的模样应该是不会让男人进澡堂的。
他唇角抿紧,寻思片刻:“这里没有公众澡堂,不过将军府上有,我以前在这里修建过一个。”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与圣剑做少年的时候让府里的下人休憩的。
“那在哪里?”唇角微微抽搐。这个男人知道她要带着僢儿走人吗?跟得这么紧。
“女人。”他眸一沉,猛的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玲珑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一下,“你不是要洗澡,而是要开溜吧。”
她站直身子:“我只是想和翩若出去买一些女儿家的东西,我,我的葵水来了!”
“葵水来了?”他深邃的眸闪烁了下,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婀娜曲线上,扫了一眼,“葵水来了还去泡澡?”
“刚刚来。”她僵硬陪着笑脸,将他推开,大步往厢房走。没关系,现在綦儿被送入城了,很安全,她有的是办法心无旁骛的出城。她就不信他不用膳沐浴就寝!
“我们就寝的厢房在这边。”他站在后面道,并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圣剑给我们安排的是东厢,我们同住一间,两个儿子与白璧无暇住在西厢,与东厢隔了两道院门。”
“是你让他这么安排的?”她回首,果然看到他唇角噙着一抹狡猾的笑。
他不置可否,朝她走过来:“现在还要泡澡或是逛大街么?我全程陪同,顺便还给你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保证你满意。”
她赶时间去救长风,哪有时间跟他风土人情!双肩一垮,撞开他直直往前走:“现在去用膳!”吃饱才有体力跑路。
[VIP]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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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番城的白昼气温反差很大,白日热得要穿单衫,饮凉茶,夜里却要盖厚厚的棉被,关严门窗。
此刻,冷月高挂,白晃晃的月光洒满整个高番城,整座将军府。这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只闻偶尔犬吠声。
将军府最大的东厢房,夜灯朦胧,轻帐荡动。
古铜色颀长健硕的男性躯体压在女子纤柔玉体上,薄唇在她雪嫩的脖颈间吸吮,往下,烙下一道道暧昧印痕。
女子玉腿曲起,薄衫半褪,细腰挂在男子大掌下,微微弓着身子,绯红俏脸不知是在享受,还是在想心思。她水润润的清眸一直望着帐顶,不管男人在她身子上如何吸吮逗弄,都没有反应。
春霄帐暖,本是醉生梦死,欲死欲仙,却因女子的无动于衷,减去不少暧昧与氤氲。
“女人!”男人终是一声挫败低吼,从她身上翻下来,扯起她,“这个时候不要分心!”
她挑挑眉,拉拢被他扯开的亵衣,将里面不着一物的玲珑玉体裹住,淡淡道: “我这个时候不想。如果你想继续,那请便。”说着,玉臂一伸,将旁边温热的暖被冷冷扯过来,盖住自己。
男人赤裸着伟岸的上半身,深邃的眸灼热精亮,气息急急低喘,看了看她,突然拉开暖被压进来,将她翻了个身。
“云轻雪,有定力你就继续忍,我就不信撕不开你脸上那层面具!”明明是她勾引他在先,现在居然说‘不想’!大半个夜,不停在他怀里翻动,一会如小猫咪在他怀里钻,一会玉腿攀上他大腿挑逗,一会又用挺翘的臀部抵着他,让他硬生生醒来,又硬生生欲火中烧,果真是看得吃不得。
刚才,他逗弄了她半晌,身子都绷得发疼了,这士人却一直望着帐顶数星星。数完星星数绵羊,数完绵羊想其他心思,反正就是不回应他。
他挫败到极点,真想揪起那雪臀狠狠抽一顿,发泄满肚子的怒火与欲火,可是又怕打坏她,只得一压再压,改用别的方或惩罚她。
猿臂一伸,将那香软玉体翻过来,搂起从后面亲密抱着,撩开她耳边的青丝,用薄唇含住那白嫩的耳垂,双掌移到丰盈胸前……
轻雪只觉耳根一热,一阵血气冲到四肢百骸,全身即刻燥红。她不安挣扎了一下,想挣开那不断挑逗她的男人,见越挣越紧,还听到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便将挣扎停下来。
本来她打算趁他熟睡,带着僢儿跑路。孰料这男人即便睡着了,也一直抱着她,不准她翻动,不准她离开他身体一寸,不准盖两床被子,一旦她起身,便将她压下来。末了,竟发起情来,说她挑逗他,对她又是啃又是咬。
挑逗他?他在做黄粱美梦吧!
双手托起下巴,她趴着绯红的玉体,默默背起她的医经来。半夏味辛,健脾燥湿,痰厥头疼,嗽呕堪入。藿香辛温,能止呕吐,发散风寒,霍乱为主……既然挣脱不了,她就分散注意力!
下刻,身子被翻过来,男人灼热带火的唇吻上她胸前沉甸甸白嫩嫩的圆润……
双手揪住被单,扭紧。玄参甘苦,消肿排脓,补肝益肺,退热除风。嗯,给长风含一片玄参。
惩罚的轻咬那敏感点,男人的手伸向她的大腿……
“ ……”闷叫一声,紧紧咬住红唇。川乌大热.搜风入骨.湿痹寒疼.破积之物。长风被关在鹤望谷底,患了湿症,应该用川乌。啊,不对,川乌与玄参不能让长风同服。
男人眸中闪过一抹笑,灼热的唇移向平坦的小腹,往下面进军。
“……”闭上水眸.拢紧玉腿.全身绷紧。红花辛苦,最消瘀热,多则通经,少则养血。蔓荆子苦,头疼能治,拘缠湿痹,泪眼堪除。喂,他有完没完啊,她快抗不住了。
“呵。”半身赤裸的男人悬在她上方,深眸紧盯她皱紧的小脸,唇边渐渐绽放胜利的笑纹。可爱的小女人,憋不住了吧!
只是,怎么闭上那双水盈盈的美目了?在默念医经做最后的挣扎么?
他掀唇,轻笑不已,倾下身去吻那红润润的樱桃小嘴,宠溺的吻着,却发观这女人吐气如兰,一呼一吸颇有节奏,睡得正香!
睡过去了?
他唇角一阵抽搐,拍了拍她嫣红的俏脸,“女人别装睡,不然直接惩罚!喂!”
高挺的胸脯平稳起伏,连那排浓密的睫扇都不眨动一下,是真的睡过去了,而且还是她说来就来的嗜睡症。
这次,他苦笑不已,抱着香簟好眠的她钻入被窝,静静睡觉。
翌日午后,她是让僢儿吵醒的。小家伙撅着小屁股坐在她的肚子上,压得她直喘不过气。
“娘亲,你醒了!”肉嘟都的小屁股扭了扭,从她肚子上跳下来,趴到她身边,“娘亲,外面好热闹,快带僢儿出去玩。”
“你父王叔叔呢?”她将素手放进锦被摸了摸,发现身上的亵衣亵裤全穿好了。
“父王叔叔和君叔叔出门了。姨姨跟了去。娘亲,快起来,正午已经过了。”小家伙使劲拉她出被窝,用尽吃奶的力气。
“你哥哥呢?”她坐起身,披了薄薄的浅紫外衫,边整理长发边往屏风外面走。
小僢儿的小身予跟在她屁股后面:“哥哥坐在房里不肯出来玩,他闹脾气,说不想待在这里。”
“你欺负哥哥了?”她坐在镜子前挽发,轻描黛眉,擦了一点蜜粉在眼眶下,以掩住阴影。而后换上一件带头巾的高番妇人服饰,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僢儿才不会欺负哥哥,只有哥哥欺负我……哇,娘亲,你成粽子了,僢儿也要。”小家伙又蹦又叫,使劲扯她好不容易穿好的裙子。
“你要什么?”她将碍事的家伙拎开。
“僢儿也要做粽子!”
“好,但是不准后悔!”这小子以为做粽子很好玩呢!
一刻后,一个浅黄‘大粽子’牵着一个紫蓝‘小粽子’缓援走出来,脚还没踏出门槛,身子就让那过长过紧的裙摆绊得摇晃了一下。
“娘亲,真好玩!”相较于大粽子的惊魂未定,小粽子一点不惊吓,反倒扯着大粽子的袖子,蹦来蹦去。
“出去再玩!”大粽子气得娇呵,一把拎起小粽子,提到平坦的长廊下,让小家伙自己去蹦,“娘亲先去看看哥哥,你自己‘蹦’到转角处等娘亲!”
“好!”小家伙被蓝紫色的罗布裹成一个小圆球,只露一双大眼晴,在长廊下蹦得不亦乐乎。娘亲说他们要离城了,回到长风爹爹的医馆去,过段时日再回来。等到时候回来,他跟哥哥一起穿这套衣裳出去玩。这样蹦来蹦去真好玩。
轻雪穿一身浅黄高番服饰走在前面,长发上裹了同色系的纱巾,只露一双眼睛。为了行走,她扯松了一层层绷紧的裙摆,提着裙摆走,引来将军府不少丫鬟注目。
“你要走了吗?”小凌綦已站在房门口,扶着门框,望着摘下纱巾的她,似早等在那里。而那双黑玉般的大眼睛,有着早熟。
她看着孩子,心头闪过一丝酸涩,蹲下身来:“綦儿,你能叫我一声娘亲么?”
小家伙小脸一偏,不肯认她,说道:“我知道你将我送过来,是为了不让我与母妃见面,你越是这样做,我越不会认你!”
“你母妃曾经想要你死,你也认她吗?”她失望道。
“当然!”小家伙扭过头来,气鼓鼓瞪着她,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隐约有了她的轮廓,“你生下我就不要我,只疼爱凌僢,只把他当成你的儿子。而母妃养育了我五年,教我武功,教我习字,虽然为救哥哥想杀我,可是她还是我最亲的人。”
轻雪眸中泪光微闪,给他戴上一块用红线穿引的活佛佩玉,站起身,“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保重,我走了。”而后快速转身,大步往回走。
“……”小凌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朝前追了一步,张嘴喊了喊,却没发出声音,终是扶着廊柱,静静目送她消失在转角。她果然只是凌僢儿的娘亲,而不是他的娘亲。一个娘亲,不会这样一而再的抛弃她的儿子!
而这边,轻雪已带着僢儿走到了将军府外的大街上。
这座边城的人流量确实很大,走到哪都是人,走到哪都是人挤人,她给僢儿将帽兜摘了,抱着他在人群里穿梭。好在她做了这一身打扮,才没引起交易市场官兵的注意。
这一路,不断有各国商贾拦住她兜售货物,叽哩哇啦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甚至有些经营私娼的人赤裸裸问她愿不愿意卖。她瞪了一眼,在人群里艰难的挤着。
“娘亲,那些姐姐为什么都跪着?”等走到一隐秘处,僢儿指着某一处用木板随意搭成的高台道。
她拭了拭脸上的汗水,朝那方向望过去,见到三五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跪在那高台上,长相衣着各不相同,每个人身上插着块标明价码的木牌。原来是没有明文规定却规行距步的人口买卖,一般来讲,这些女子卖身都是自愿,跟卖身葬父是一回事。
“别管,我们走我们的。”她不让小家伙去深究,继续赶路。他们得赶在天黑前出城,可恼的是,这座高番城入口在南,出口在北,出城必须要穿过这个交易市集。
“我不要做私娼!”在她挤过去的瞬间,高台上突然有个女子弹跳起来,卯足力撞开拿鞭子的人,直往台下冲,“我没有自愿卖身,是你们逼我的,官兵大哥,救救我!”她朝远处镇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