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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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侥幸没有受伤的士兵看得呆掉,手抖抖索索的,几乎连手中的弓都拿不住。
更别提放箭了。
临渚城的方向,远远地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响,似有微薄的尘烟在道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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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颜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他不怕事,但他不想苏羽云和她肚里的孩子出事。
在事情的真相未弄明白之前,呆在此处无益。
“好,我们走。”苏羽云答应。
身后却又响起了马蹄声,转首一看,见林参将正拉回了马头,想偷偷往临渚城逃跑。
左倾颜一声冷笑,反手挥出长刀,正中林参将的马腿。
马儿长嘶,跌倒在地。
林参将被甩出老远,重重地跌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半天爬不起来。
左倾颜看也不看他,同苏羽云并肩离去。
路边的士兵呆呆地,自觉地为他俩让出一条通道。
完全被左倾颜的气势震摄住了,压根忘了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拦截住这两个人。
林参将哀哀痛呼着,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道旁的一棵树站着。
他要拦截的两个人老跑得不见影了,从临渚城的方向却另来了一骑马。
马上之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杏黄镶白边长袍,面目瘦削,目光阴鸷。
显是飘影神的信徒。
他的身后,还跟随了十几个信徒,个个目光湛湛,显是身负技艺。
林参将神情一凛,施礼道:“王大师。”
王大师扫了眼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士兵,冷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人出现了?”
“是。”林参将谄媚地回答。
“出现了,的确是他。属下没想到他的武功如此高强,竟,竟没能拦住。”
林大师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怒责道:“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这下好了,打草惊蛇。”
他还是来得晚了,没能止住林参将的行动,白白放过了一个抓住左倾颜的好机会。
他是沐国师派来的。
临行前,沐国师特意交待,说是这些天忙着肃清朝庭各方势力,巩固政权。
临渚城她不能亲自过来,交给林参将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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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林参将有点脓包,本事不大,反倒喜欢招摇,怕他坏了事。
嘱咐他赶过来,在城门口布下机关埋伏,务必要将左倾颜抓住。
抓不住就除掉。
只要没有左倾颜这个后顾之忧,她在飘影国的地位就稳稳当当的了。
没想到还是被这个林参将坏了事,只能再另想法子对付左倾颜。
其实,沐国师和王大师也都低估了左倾颜的能力。
上次在三道坡旁边的小树林中,左倾颜因为没有杀沐国师之心,而且不愿被随从识破自己是幻彩谷主的身份。
因此只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力道。
也因此,苏羽云才能及时推开沐国师,并且被那一掌击中后也没有丧命。
只受了重伤。
凭左倾颜的实力,就算王大师在城门口设下埋伏,一样的拿他没奈何。
只不过要多费点功夫罢了。
当下王大师问:“他一个人经过,还是同别的人一道?”
林参将被他呵斥,知道自己坏了事,惴惴不安。
闻言赶紧答道:“是两个人,另有一个是个美貌少妇,还怀了孕。瞧他的样子,似乎很关心她。”
他从未见过苏羽云,也未见过沐羽溪,因此如此回答。
“那个少妇有没有受伤?”
王大师紧张地问,显然知道美貌少妇是什么人。
林参将答道:“大师放心,她没事。属下特意交待过的,不许人伤到他身边的女子。”
曾经,王大师交待过,若左倾颜身边有女子,不许伤了那女子。
他不明白这是何故,但上头既然这么吩咐了,他当然得照办。
“哦,那就好。”
王大师象是放下了心的样子,接着又冷哼了一声。
“太重色了,这正是他的弱点。”
他口中重色的左倾颜此刻已经同苏羽云奔出老远。
两人一路都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秋风阵阵,卷起片片落叶,在头顶,在身畔,在马蹄间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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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叶飞到面前,苏羽云接住它。
瞧着它微黄的叶面,心头阵阵凄凉。
她注意到了,刚才那些士兵争对的都是左倾颜,而没有一柄刀,一只箭是冲着她来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要对付左倾颜的那个人不舍得伤了自己。
她还是来晚了,娘还是下手了,夺取了左倾颜的政权。
为什么,为什么娘就不能与左倾颜和平相处?
她的权势已经够大了,她还想怎样?
皇位江山当真就那般吸引人吗?
也是怪自己,当初明明知道他们两个已经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还不肯忍辱负重,偏要不负责任地跑掉。
赌什么气嘛。
苏羽云自责不已。
“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左倾颜已经在脑中将此事琢磨了一番,回头见到苏羽云垂着头,黯然神伤的样儿,忍不住问她。
苏羽云歉然答道。
“倾颜,从种种迹象看,这背后之人是我娘的可能性很大。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这怎能怪你?”
左倾颜微笑,安慰她。
苏羽云更加自责。
“怎能不怪我?她是我娘,而你又是为了我才丢下政事……”
苏羽云眼圈红了,说不下去了。
左倾颜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傻瓜,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若不是跑这一趟,妻儿都没了,我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越是好,越是让苏羽云难过歉疚。
抬眼望着他,突然冒出一句。
“倾颜,你别压抑自己。你骂我吧,狠狠地骂我一顿。你心里就舒坦了,我也好过一点。”
说罢垂下头,一幅准备挨骂的样子。
左倾颜被她逗得笑了,心头的阴郁和沉重竟被驱散了一些。
“你真的要我骂你?”
“真的。”
“那好,你听好了,我要骂你了。”
“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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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云闭上眼,准备着承受左倾颜的任何渲泄。
随便他怎么骂她,她都认了。谁叫她欠了他呢。
左倾颜柔和的目光瞅着她,絮絮叨叨地数落。
“苏羽云,你这个任性的小女人,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跑掉。要呆在我身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呆在我身边。不然我饶不了你,听见了没有?”
语音出奇的温柔。
“听见了,我答应你。还有什么?”
苏羽云闭眼等着,却没等到左倾颜的下文。
睁开眼,问他:“就这些?”
“不这些还有什么?”
左倾颜反问。
苏羽云沉默了一会,问:“倾颜,你真的不恨我吗?是我娘……”
左倾颜简单地说了句:“你娘是你娘,你是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消了苏羽云心头的所有疑虑。
是的,娘是娘,她是她。
娘做了对不起左倾颜的事,她没有,她无须代娘受过。
胸中突然豪情万丈。
信誓旦旦地说:“倾颜,你放心,江山是你左家的,我会帮助你夺回来。”
左倾颜却给她的热情泼了一盆冷水。
“江山我会夺,你别再到处乱跑,安心呆着,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就行。”
“你瞧不起我?”苏羽云不服气地问。
“不是瞧不起你,”左倾颜好整以暇地说,“你忘了刚刚答应我什么了?”
苏羽云一时没有了脾气。
是啊,刚刚才答应过他,以后要呆在他身边,不要到处乱跑。
不过,沮丧只是一会会的事,苏羽云突然眼前一亮。
得意地答道:“我没忘,你刚才说了,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要呆在你身边,不然你饶不了我。所以,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寸步不离。”
这回轮到左倾颜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若不是眼前形势太过严峻,心情太过沉重,说不定他会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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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呆了一会,苏羽云又再提议。
“倾颜,你武功这么高,要不,我们直接去皇城,把我娘劫出来。只要没有她坐镇指挥,那些信徒们就奈何不了你。”
左倾颜淡然说:“你当是在玩过家家吗?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你劫不了她?”
“不是劫不了,而是劫了也没用。你娘武功不高,但手腕可高明得很。否则,我刚登上皇位的时候就……”
左倾颜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苏羽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这个方法有效,他早就把娘暗杀了。
上次他想暗杀娘,大概是终于把各方势力控制得差不多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采取了法子,利用她将娘骗下马车,不让人知道是他下的手。
以免激起信徒们的动乱。
如今娘肯定有防备,若在这当口把她劫走,只怕整个飘影国会大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羽云从来经商,没有接触过政事,对政事也不关心,所以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主意。
左倾颜答道:“别轻举妄动,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两人向路上的农家买了两套衣衫,乔装改扮,扮成一对走亲访友的农家小夫妇。
脸上也涂了易容物。
左倾颜擅长此道,当初苏羽云手腕上的胎记和背上的红痣就是他的杰作。
外表看来,他俩此刻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相貌毫无出众之处。
弃了马,改坐马车。
左倾颜赶车,苏羽云坐在车厢内,打算绕道前往皇城。
沿途不时有飘影神的信徒在盘查,尤其是对年轻的男女,盘查得更为严格。
幸好左倾颜的易容术高超,毫无破绽。
沿着不太平整宽阔的道路,两人来到临渚城附近的一座小镇。
大概是镇子太小的缘故,倒是没有重兵把守,也未象临渚城那样把城门关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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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有一座不大的酒楼。
左倾颜将马车停在酒楼前,对车内的苏羽云说:“走,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打探消息。”
适才买农家衣服的时候,曾打听过临渚城的事。
可那些农户很少进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酒楼是最好的打听消息的地方,果不其然,酒楼内的人都在纷纷交谈。
“听说了吗?飘影神发怒了,要惩罚飘影国。”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唉,都是因为皇上残暴不仁,搜刮民脂民膏,建造他寻欢作乐的宫殿不说,还毁坏飘影神的神坛,飘影神如何不震怒?”
“可不是么,否则今年怎会连续半年干旱?”
这下别说苏羽云了,连左倾颜都觉得纳罕。
他自登上皇位来从未动工改造过皇宫,何来此说?
放粗了声音问道:“那位兄台,皇上搜刮民脂民膏,建造寻欢作乐的宫殿,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说话的那人回答。
“你不知道吗?这几个月,皇上驱赶大量百姓工匠,在东川一带为他建造水上宫殿呢。先前还瞒着臣民,前几天大伙才听说的。”
又一人感叹道。
“半年天旱,皇上不体恤民情,救济灾民,竟然还建水上宫殿。若那水用来救民,可不知得救活多少渴死饿死的灾民呢。”
左倾颜越听越是心惊。
他这阵子都在临渚,临渚在飘影国的西部,离东川甚远。
这事一定是沐国师栽赃给他的。
趁遭遇旱灾,民不聊生的时机建造水上宫殿,引得百姓怨恨自己。
太狠毒了,夺江山不说,竟然还要毁坏他的名声。
可话又说回来,若她不毁坏他的名声,又如何夺得走他的江山?
忍耐着又问:“我听说,皇上很信奉飘影神的,怎会毁坏她的神坛呢?”
那人又答:“我们也不愿相信啊,可是皇上派了人毁神坛,这是事实,由不得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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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答:“我们也不愿相信啊,可是皇上派了人毁神坛,这是事实,由不得人不信。”
“毁神坛总得有个说法吧。”
左倾颜有些焦躁。
这个罪名太重了。
飘影国几乎人人信奉飘影神,渊源流长,飘影神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
这正是沐国师权势熏天,而他不敢轻易动她的原因。
而毁坏飘影神的神坛,就算是皇帝,也会引起众怒的。
难怪,这短短十数日的工夫,沐国师就能顺利夺走自己的政权。
那人答道:“这个不太清楚,好象是皇上嫌飘影神防碍了他的地位,百姓尊重飘影神在他之上。”
一人插嘴道:“飘影神的地位当然在皇上之上,这有什么好争的?”
“可不是么,”又一人说,“可是我听说是皇上爱慕飘影神的美貌,意图亵渎,被飘影神在梦中训斥,恼羞成怒了。”
“不对吧,怎么我听说是因为皇上荒淫,想大肆搜刮美女充实后宫,被灵仙附在皇后娘娘身上给劝阻了,所以怀恨在心。”
最后,还是先前那人发了话。
“谁说得清呢?反正不管怎样,毁了飘影神的神坛就是不对。”
这句话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认同。
左倾颜在心里暗骂了句:“胡说八道。”
苏羽云关切地问:“那现在岂不是百姓都在怨恨皇上?皇城的情况如何呢?”
“怨恨那是肯定的了。听说皇上倒也颇有悔意,辞掉了皇位,到地宫静修悔过去了。”
“是啊,他肯这么做,大伙也就原谅他了。”
“如今沐国师求得飘影神的旨意,另立了平安王为帝。”
“平安王?”左倾颜问,“平安王还是个小孩子啊。”
平安王是他最小的弟弟,今年才不过三岁而已。
立一个三岁小儿为帝,这目的不是明摆着的吗。
又不免冷笑,沐国师终究是不敢自己称帝,不得不立一个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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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人答道:“听说,皇后娘娘摄政。”
“皇后娘娘?”
苏羽云震惊,那个皇后娘娘是羽溪吗?
难道他又被娘抓回去了?
酒楼内的人当然不明白她的真实意思,向她解释。
“皇后娘娘是女人,本不应干涉政事,可灵仙不是附在她身上么,所以由她摄政也无可厚非。”
“唉,希望灵仙能再显灵,让老天下点雨救救急吧。”
左倾颜问:“朝中大臣就没有人反对吗?”
座中人一阵唏嘘。
“朝庭的事,咱们小老百姓哪里知道,不过,听说庄太傅曾经劝阻皇上要体恤爱民,竟被皇上给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