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要去见那些老家臣,何清君真的想扯下床幔将自己从上到下包裹起来,因为她实在无颜见人!
眼见令狐薄已经等在门口,她只得硬着头皮挪到门边,轻叹一声:她是个江湖人,既然做了就要敢做敢当,再扭捏下去,就虚伪了。于是咬牙昂首,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走在他身旁,只坚持到正厅门口,立时怯了气势——
她还是觉得无颜见人!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当真淡定的敢做敢当?她就是觉得心虚气怯!
令狐薄瞧着她一路表情不断变化,顿时忍俊不禁,见她站在门口磨蹭着不好意思进去,便笑着出言安慰:“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在他们眼里也已经是夫妻,做什么都不过分。”
何清君红着脸不语,被他拉着进厅,众家臣立即起身,迎接他们进厅,等令狐薄拉着何清君一同坐下,他们才坐下。
刘伯笑吟吟地搬了堆文书放在令狐薄与何清君面前,瞅一眼何清君,道:“六王爷,这是所有要转让产业的文书契约,按王爷的要求,净是些营利丰厚的铺子和地势较好的房产田产。需要王爷签字后,再由王妃签字。”
何清君悄声对令狐薄道:“千岁大老爷真的要签?”
令狐薄显得极为严肃,“要签。就当是为本王的子孙后代留的,总不能落入那些与本王毫无亲情却狼子野心皇室宗亲中。”
何清君一想也对,便不再推脱,咬牙接过刘伯递过来的狼毫毛笔,由刘伯和另一名家臣分立在两人身旁,一边为他们研墨,一边向他们每份产业位置、营生和利弊,在哪里签名。
何清君脑子空空的,根本听不明白,只知人家让她在哪里签名,她就在哪里签,签啊签啊,签到两眼发昏,签到手指僵硬,签到她终于恼了,将笔往桌上一放,霍地站起。
“不签了不签了!千岁大老爷,这些足够了。”
令狐薄见状放下笔,往后一倚,眸里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凝视她良久,道:“坐下。”
何清君不坐也不语。
“清君,你是行走江湖的人,当知江湖中人最重信义二字,既然答应了,就不要反悔。”
“……”何清君摸摸额头,他的脸色貌似不太好看,于是不情不愿地坐下。
令狐薄道:“本王知道你舞刀弄枪没问题,但跟生意有关的东西就头痛,但是,这些生意并不需要你打理,你只需要签上名字,替本王的子女收下这些产业便可,只为子女做这么点事情,你都做不到么?”跟着凤目微眯,声音微厉:“还是你根本就未曾想过要与本王生下子女?”
何清君抚额表决心:“没有,我绝没有此等想法,请千岁大老爷明鉴!”好大的一顶金钟罩帽子扣在她头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只不过是签名签得烦了,跟生不生子女有半文钱关系么?
刘伯:“……”他表示十分同情被强势主子强迫的未来王妃,虽然这个王妃是下过堂的。
众家臣:“……”纷纷四顾,装作浏览浏览房内风景,虽然这个房间他们看了好多年,还是觉得风景无限好啊——这个主子他们不认识!
“那就快签!”令狐薄身子微微前探,亲自取了毛笔塞到她手里。
何清君咬牙切齿,咬牙切齿,终于道:“千岁大老爷不怕我带着这大笔的产业去爬墙吗?”
令狐薄似笑非笑斜睨她一眼,淡淡地问:“你敢吗?”
何清君双肩一缩,就算她敢,他允许吗?见他眼里是赤裸裸地威胁,泪奔,就是因为不敢,所以才觉得这些东西签了和不签没有区别,给了她和不给她更没区别,不过是从他的左边袖袋拿出来装到右边袖袋而已!那她干嘛要在此受苦受累?
她可怜兮兮地望一眼刘伯,刘伯深表同情的同时,将目光调向火盆,“……老奴去加几块银炭。”
何清君轻叹一声,没义气啊没义气!无奈抬起酸软的手指,悲愤嘟噜道:“人都是你的,财不还是你的?”
一句“人都是你的”取悦了令狐薄,他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既然知道人都是本王的,就不要再牢骚了,签罢。”
何清君一边签着,一边嘟念着:“……脱裤子……放屁……”耳听屋内的老家臣抽气连连,她再不敢说出下半,咳咳,其实除了不会琴棋书画,烹饪茶道,她还是很大家闺秀的……呃,她自己先脸红了一下,那她会什么?
——杀人算不算是一项优点?
事实证明,权势是很管用的,屈服于权势下的何清君,终于在戌时初刻,签完了所有要签的文书契约,皆是一样两份,令狐薄一份,她一份,至于监约人等等就不关他们的事了,由刘伯等人回去签好。
待众人散去,何清君揉着酸麻的手臂,回头看向令狐薄,却见他凤目闪着炽热的光芒盯着她。她吓了一跳,抱臂往后一跳,警惕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令狐薄垂下眼皮,嗤笑道:“你怕什么。”
何清君讪笑,她怕什么,他还不知道么?
“今夜咱们留在王府过夜吧。”那低沉的声音带着魅人的诱惑,唇畔绽着熟悉的风华绝代,两弘深潭,就像两个巨大的旋涡吸引着她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呃……”她险些就答允了,却突然惊觉,“不行,绝对不行。”在王府过夜,就是狼入虎口,分明是给他喂食的!
令狐薄眸底闪过失望,却不勉强,只是轻笑,吩咐刘伯准备了饭菜,两人用过晚膳后,便回宫了。
何清君一回房间,小秋便拉着她道:“姑娘,你不在的时候,钟姑娘传了消息进来,给你。”
何清君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不由得一惊,转身就往令狐薄寝殿奔去。
令狐薄刚解下腰带,锦袍脱了一半,见她冲进来,讶然问道:“清君这般急着进来,是要侍寝么?”
何清君泪奔了,千岁大老爷,你要不要这般恶劣啊,被色鬼附身了吧?
“千岁大老爷,我有正事。”她郑重表明立场,绝不是来侍寝的!
令狐薄这才将锦袍重新披上,问道:“什么事这般急?”
何清君将纸条递上,道:“你看。”
令狐薄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也不禁大惊,李宗禅的师父竟是陀香山的肖越?想起五哥也是师从陀香山……刘匀泽说李宗禅的师父可能是大魏的肖师傅……心下一沉,五哥竟与李宗禅是师兄弟!五哥果然与大魏暗中有联系吗?
“千岁大老爷,若五王爷与大魏有联系……那么,他倒底想干什么?”
令狐薄眸色变深,手指握起,指节泛白,五哥生于南宛帝王家,却与大魏有联系……想到竹山遇刺,若是五哥做的,那他是真心要致他于死地啊,五哥是为了大魏还是只是因为不喜欢他?
“清君,此事千万不要走漏风声。”他沉吟片刻道。
何清君点头,忧心重重地望着他,五王爷与他是亲生兄弟,却屡屡扯他后腿,若他真与大魏搅合在一起,便绝非只是帮母舅那般简单,他表面韬光养晦,不参与任何朝事,却处处渗透势力,有专门收集消息的组织,甚至连竹山遇刺也跟他有极大的关系,却偏偏又不像争夺龙位。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试探周旋
“千岁大老爷,你打算如何对五王爷?”
令狐薄皱眉:“对付他容易,但本王必须弄清五哥倒底想干什么,若他培植这些势力只为自我保护,或者只是单纯帮母舅的忙,又不危及国本,本王倒可以放他一马,倘若……”他凤目微眯,“倘若他当真存了异心,便是亲生兄弟,本王也绝饶不了他!”
何清君看了他一眼道:“千岁大老爷的意思是,暂时按兵不动?”
令狐薄点头。舒葑窳鹳缳
“那苏盛呢?纪芙伤愈出现,说明苏盛费尽心机救回来的,就是纪芙,今日救走纪芙那人,轻功身法像极了苏盛,我怀疑就是苏盛。”
“苏盛暂时不用动,既然他还是五哥的暗卫,尚听五哥调遣,倒是可以留着他,日后必定会用上他。你想引纪芙出来,倒也不难,就算她沉得住气,我们大婚之日,她必会露面,她是见不得你幸福的。”
何清君低头,不错,因为白逸扬的关系,纪芙处处忌惮她,嫉妒她,早已成了习惯,如今她们同是白家下堂妇,她怎么忍受得了她再嫁,并且还是嫁给摄政王?她是必会出来捣乱的。
“清君。”
何清君抬目看他,“什么事?”
“有一件事……”他看她,斟酌着字句道:“本王原想过两日再跟你说……你今日从柳府出来时,是否去找李凤香了?”
何清君也不隐瞒,坦然点头道:“嗯,我去了,但是未跟她们母打照面,便回来了。”
令狐薄讶然:“未打照面便回来了?这却是为何?”
何清君一脸落寞:“明知人家张着网在等着我,我干嘛要自投罗网?”跟着冷哼一声:“何况本来我也未就当他们是家人。”
令狐薄颔首轻笑,“本王很庆幸你这次对李凤香母女,从开始便存了几分戒心,未又一头载进自以为是的亲情里。”微微一顿道:“清君,徐云昭命人以大燕三皇子的名义,给本王送来五百里加急信件,他说当年大魏买通是何泰德的第五妾氏,正是姓李名凤香,何家那场大火是大魏指使的,但是何泰德的嫡妻被她利用参与了其中……”
什么?!何清君惊呆了,李凤香果然被大魏收买了,那场大火也是大魏指使的,但是……嫡妻竟然被利用参与了其中是什么意思?她惊惧望着令狐薄:“……令狐薄,嫡妻被她利用……是什么意思?”
令狐薄瞧着她,犹豫片刻道:“…。徐云昭没有明说……”
何清君从未见他这般迟疑,似乎难以决断,心下突然明白,什么没有明说,他在跟她撒谎!脸色倏地白了下来,凄然一笑道:“令狐薄,你何必骗我?”
令狐薄凝视她,沉声问:“清君,事隔十几年,你还是不能对你母亲的事释怀吗?”
何清君缓缓扶椅坐下,沉默了一会儿道:“令狐薄,你不明白的,何家被烧死,我在意心疼的也不过只有娘亲跟弟弟,甚至既使是父亲,我对他的死也没多大感觉,他冷落了母亲那么多年,我跟清宇也同样被他冷落了多年,若非是占着嫡女嫡子的身份,只怕他早对我们视若无物了。”
令狐薄闻言伸手轻抚她秀发,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清君便更无须介意那把火是不是你娘亲所放了,你只要知道,你何家全家被大魏所灭,而李凤香就是那个害何家家破人亡,利用你娘亲的人便是。”
何清君微一犹豫,点头却又摇头,道:“令狐薄,我要知道真相。”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不让他有推拒的机会。
令狐薄见她执扭地盯着他,只好轻叹一声,道“徐云昭信中说,你娘那时被妾氏们陷害与长工有染,你爹暴怒打了她,也休弃了她,命人第二天便送她到乡下……她气得疯颠了,李凤香当即嗦使她放火烧死那些对不起她的妾氏和你父亲……清君,是李凤香在夜深人静时,将各房的门在外面偷偷别死的,并在房门外堆了柴禾……清君,这火说是你娘亲放的,不如说是李凤香放的。”
她抬眸,他倒是会为娘亲开脱,又沉默了片刻道:“令狐薄,不用担心,事隔多年,我不会太难过,何家之灭就算跟我娘有些关系,但是,是何家先对不起我娘在先,那些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那些年幼子女,父亲……他再可恨,毕竟还对我有生育之恩,何家的仇,我必会报。”
“嗯,你能这般想,本王便放心了。”令狐薄道:“本王便是怕你这些日子去李凤香哪里被她算计了去。”
何清君轻笑,“我知道。”起身就要往外走。
“清君,本王瞧你心情不佳……”
“呃,是有点。”
“可要本王侍寝?”对面那尊妖孽眨着那双泛着桃花的眼睛,一脸无赖相,哪有半分摄政王的睿智威武?
何清君双脚一虚,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稳住身体,侍寝不都是女子给权贵男人侍寝的么?摄政王也可以侍寝?她抹抹额角冷汗,她就知道不该给他开荤,瞧吧,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燕好之事,哪还有半点正经样子?
“令狐薄…。本王妃,咳咳……准你成亲后日日侍寝!”她大方的说完,爽朗地笑着跳出他的寝殿。
令狐薄见她心情似乎好了些,眸中泛起笑意,日日侍寝啊,清君,你该准本王从今夜起日日侍寝。想到昨日将她嵌进身体的莫名幸福感,双脚竟有些蠢蠢欲动,想极就此不管不顾的冲进她的房间,搂着她恩爱入眠。
可也只是想想,皇宫人多嘴杂,不似薄王府都是对他死忠的老家臣,这皇宫多少人等着瞧何清君笑话,有哪个是希望她得到幸福的,都巴不得他在婚前玩腻了她,只是他们岂能了解他对她的感情?
翌日,何清君练完剑,换了衣服后,被迫跟令狐薄用过早膳——这一个多月来,午膳和晚膳还没那么讲究,但是早膳,令狐薄是必得等她一起用的。
宫里的司衣坊来人为他们量身,准备大婚服饰,絮絮叨叨,折腾了许久。直把她弄得浑头昏脑胀,烦燥无比。
于是便口不择言了:“不就是成个亲么,怎地这般麻烦?还要准备好几套婚服礼服……当初我嫁白逸扬时,也没这般麻烦,皇家规矩就是多!”
坐在对面主位上的令狐薄俊脸立时风云变色,锐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是他和她的婚服,她竟能想到她和白逸扬的婚事,是难以忘情,还是只是习惯使然?
何清君见室内突然静了下来,几位绣工战战兢地垂手立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她这才惊觉失言,目底闪过几分悔意,将头转向一侧,偷偷扮个鬼脸,回过头时,脸上已经笑容可掬,向令狐薄走了两步,转头示意几位绣工先下去。
然后才狗腿地扑向令狐薄,挽住他的左臂,笑道:“千岁大老爷生气啦?”
令狐薄不语,凤目冷冷睨着她。
“我不是有意的啦,只是嘴贱,随口便说了出来,今后绝不会再犯啦。”她晃着他的胳膊保证,并顺势坐到他腿上,“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就当自己是木偶人,任他们摆布,可以吗?”
温香软玉在怀,便是先前有多大的不满,此刻也没她弄得没脾气了,令狐薄只得轻叹一声:“算了,是本王考虑不周,忘记你行走江湖多年,最不喜的就是这些繁琐之事,既然量好尺寸,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