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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17部分

小说: 摄政王,属下慌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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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左手抓着纪芙往巷子深处掠去,刚站定,便听长剑破空之声传来,何清君挥剑格开赤焰的剑,厉声道:“让开,否则莫怪我的剑不认人!”

赤焰却并不在乎她的短剑认不认人,只知履行自己的职责,被她格开后,长剑一抖,复又扑上去。何清君左手抓着纪芙,右手短剑连刺,将赤焰挡在在一丈外。

“何清君,只要你答应放我一马,我便告诉你蔡北剑死在谁的手里。”纪芙眼见赤焰契而不舍地冲上来想杀了她,心下大骇,急忙提出交换条件。

何清君左手得抓着纪芙,身体活动大受限制,眼见赤焰招式越来越凌厉,当即松开左手,左手两指倏地点了纪芙胸前穴道,身子急忙纵起,施了一招玄机十八式,困住赤焰,剑气如虹,击在赤焰手中剑,“铮——”地刺耳声,残雪剑难以匹敌的锋利剑刃,倾注了深厚内力,将赤焰的长剑生生震断。

趁他一愣之下,伸指点了他的穴道。“摄政王命你们听我命令行事,你们却擅自行动,防碍我办事,那便在此等着吧。”

刚收了短剑转身,却听到夜色中传来十余人的纵跃之声,何清君瞅一眼纪芙,暗哼一声,她的救兵到了。当即什么也不说,提了她便向东边的方向纵去,她记得那个位置,离京畿府尹很近,纪芙的救兵自然不敢离官府太近。

奔出数里,撮唇轻啸,招来两名常护她左右的暗卫,命他们去帮先前那名暗卫杀掉苏盛!

若隐若现的月光下,何清君将纪芙扔在地上,冷笑一声道:“纪芙,说罢。”

“你得答应放过我,我才会说。”纪芙同样付之冷笑。

何清君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她片刻:“你可曾想到有一天得求我放你一条生路?”

纪芙那绝美的容颜绽出笑容:“何清君,我不是求你,求你是求不来性命的,只是交换条件,我用那个秘密换自己的生路。”

何清君眸里泛冷,“交换条件?纪芙,你认为已成为我剑尖鱼肉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纪芙也不甘示弱,面上毫无惧色,“何清君,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么?既使白逸扬,都不如我了解你,所以,何清君,你是斗不过我的。”

何清君刷地拔了短剑,寒光四射的剑尖颤动着抵在了纪芙喉间:“纪芙,你所谓的斗不过是在我当你是好姐妹时,背后捅我刀子而已,我从来没跟你斗过,也不需要跟你斗,我只需要送你去西天。”

纪芙芙蓉美面微扬,美目盯着她:“自那日撞墙,我就未想着能活过,能多活数月已经赚了。”

何清君冷冷瞪着她,将短剑撤回:“纪芙,你这一生究竟是为什么活着?难道穷其一生只为当一枚棋子?”

纪芙怔住,她这一生究竟是为什么活着?以纪府千金小姐的身份活着,却被收养自己的父亲糟蹋,营营算计数年,算计来的夫君终是给了自己一纸休书,被苏盛费尽力气捡回来一条性命,却复又轮为大魏的棋子,难道她这一生真的只为当一枚棋子?

“纪芙,只要你说出蔡北剑是谁杀的,我便放过你这次。”何清君冷笑着,纪芙,别怪她卑鄙,都是跟她学的。

纪芙抬目瞧她,笑道:“好,一言为定。”微微一顿道:“蔡北剑死于令狐箫之手,身中极乐见佛之毒,他其实不过是代令狐薄死的。”

何清君顿时愣住,五王爷杀了蔡北剑?!蔡北剑是代令狐薄死的,那么就是——五王爷要杀令狐薄?!

只听纪芙继续道:“极乐见佛之毒,却是纪绍恒托人秘密从毒王谷找来的。”

何清君震惊之下,半天未合上嘴,五王爷杀令狐薄究竟是为何,难道他真与大魏勾结在了一起?瞪了纪芙半晌,才问道:“纪芙,纪绍恒是大魏的人,他与五王爷合作去害令狐薄却是为何?五王爷可是与大魏勾结在了一起?”

纪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何清君,我是不会告诉你其余事情的,五王爷要杀我灭口,大魏当我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保密?我就是要看着你们狗咬狗,互相咬得一嘴毛,我现在不为任何人活着,就要为我自己活着,我要搅得人人不得安宁。”她恶狠狠地说着,美面狰狞,狂笑着:“我就是要搅得人人不得安宁,你,令狐薄,令狐箫,白家,柳府,所有对不起我的人,我一个不放过!哈哈哈!”

何清君看着几近疯狂的她,皱眉,“果然是奸邪之徒,竟好歹不分,除了令狐箫,你所说的这些人谁对不起你?分明应该倒过来才对。”

“我不管!我只知道,这些人让我不好过,我便不让他们好过!”纪芙狂笑着道:“何清君,回去转告你那英明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南宛皇室好可怜,哈哈,被人玩弄于股掌十几年尚不自知,可笑复可悲!”

何清君一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宛皇室被人玩弄于股掌十几年?被谁玩弄?

“何清君,放我走!”纪芙狂笑后,美面立时变色,大叫道。

何清君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纪芙微一吸气,身体宛若轻灵乳燕般飞出,何清君眼看着她转眼间飞纵出四十余丈,冷笑一声,足尖点起,提气疾追。

纪芙的轻功虽然精妙,毕竟身无内力,飞奔起来难以持久,行出数里后,便觉出后面有人在疾追,惊慌之下回头瞧了一眼,这一瞧险些把自己气死,她这是中了何清君的诡计了,她说放她这一次,却未说会放了她下一次,放完再捉,也算放过她一次!

眼看着何清君距她只有六七丈的距离,不由得暗暗叫苦,心想今日这条小命算是交代在何清君手里了。

何清君发足纵气,片刻间移近,人尚在半空中,短剑已经出手,剑尖晃动,直指纪芙后心,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出现在两人之间,明明是一柄普通的青钢剑,竟硬生生格开何清君手里削铁如泥的宝剑,青钢剑上贯注的真气甚至震得她虎口酸麻。

何清君惊讶撤剑,瞪向那人——脸上戴着铁质面具!“肖越?!”

那人听她竟叫出他的名字,显得极为吃惊,冷哼一声:“又是你这黄毛丫头!”

何清君心下暗惊,果然是肖越——李宗禅和令狐箫的师父!肖越——大魏的肖师傅!五王爷,当真是跟大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肖越似乎目的只在救人,无心恋战,贯注真气于剑上格开她的凌厉杀招后,救人后只与何清君拆了两三招,将她逼退,冷笑:“想从老夫手里夺人,再回去练几年罢!”

说完大手抓起纪芙腰带,提气飞纵,霎那间,便失了踪影。

何清君提着短剑连连跺脚,这都乱了套了,五王爷要杀纪芙,他师父却要救纪芙,这都是些什么事?令狐箫一面数次要置令狐薄于死地,另一面偏又不时调转风头,与令狐薄一起除掉他自己身边的人,李凤香是大魏的人,是他引他们入宫见她,偏偏又暗中提醒她李凤香有问题。他与纪绍恒合作要害死令狐薄,掌控着纪芙的行踪,却提醒她小心纪芙,并亲自出卖了她!

令狐箫与纪芙究竟是不是同一伙的?若不是一伙的,他师父肖越为何要救纪芙?

她呆呆站在原地,片刻后,还剑于鞘,发足奔回适才的宅子,经过那条深巷时,瞧见赤焰仍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越过他时,顺手解了他的穴道。

回到宅子里,只见宅子里打成一片,院里横着七八具尸体,她带来的三名暗卫和风间正与十余名蒙面人混战一团。

何清君持剑加入战团,数招狠招下去,两名蒙面人喉间喷血扑地。何清君趁着两人倒下的缺口,倏地晃到暗卫身边,问道:“苏盛呢?”

那暗卫手脚上招式不停,嘴上道:“死了!”

“这么简单就死了?死透了么?”

那暗卫道:“尸体在西厢房顶上,王妃自己去瞧瞧。”

何清君短剑挥出,将身前两人逼退,足尖轻点,跃上西厢房屋顶,四下瞧了瞧,果然瞧见趴伏在屋脊上的苏盛,她跳过去,将他翻过身来,只见他左胸和腹总分别中了一剑,伸指在他颈动脉处试了下,确实没了脉息,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令他尸体凉得更快,手指触及苏盛的皮肤,早已冰凉僵硬。

既然苏盛已死,纪芙已跑,还打什么打,当即撮唇轻啸,示意暗卫们撤走。

那三名暗卫听到她命令纷纷瞅机会撤剑,跟着她飞身跃走,至于风间,反正他是五王爷的人,也不听她指挥,爱活爱死全凭他自己。

风间见何清君等人均已撤走,被那些蒙面人逼得更紧,不禁暗暗叫苦。忽听有人纵跃而来,不禁一喜,是赤焰!只见赤焰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从外围杀入。

“赤焰,纪芙死了没有?”

“不知道。”

两人联手,好不容易脱了身。

何清君回宫后,瞧见令狐薄正站在寝殿门口等她。

眼见令狐薄正笑吟吟地望着她,她不禁低下头去,实不知如何跟他开口提他师父之死。“回禀千岁大老爷,苏盛已毙,纪芙逃脱。”

令狐薄讶然:“这么多高手下围攻下,纪芙竟然逃脱了?”

何清君微一犹豫,道:“是,她是被李宗禅的师父肖越救走的。”

令狐薄更惊,肖越?“进来说。”

“是。”

进厅后,令狐薄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见她脸色不太好,便道:“纪芙跑了便跑了,说明她命不该绝,咱们有的是机会杀她,你不必失落。”

何清君抬目盯着他,良久,才缓缓地道:“令狐薄,我没有失落,而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令狐薄一怔,什么事令她这般严肃?凤目凝着她,目含询问。

何清君臻首微微扬起,直视他,道:“令狐薄,纪芙今日为活命告诉了我一件事……”她小心瞧着他,“她说出了害死你师父蔡北剑的人是谁。”

令狐薄闻言脊背挺直,放在桌上的大手攥起,指节根根泛白,凤目紧紧盯着她,沉声问:“是谁?”

“五王爷令狐箫!”

令狐薄脸上表情极为震惊,喃喃地道:“原来从四年前他便想置我于死地么?”摄政前,他是真的以为令狐箫只喜风花雪月,避府韬光养晦,却没想到,在四年前他就想要了他的命了,师父被害时,先帝尚在世,当时先帝正昭告天下,要传位于他!

令狐薄凤目倏地眯起,不错,那时先帝正命臣子们积极准备,要传位于他,过了两日师父便死了,只因为师父那日刚到薄王府,他正在用餐,便将薛青刚为他盛上汤顺手端给了师父,岂知就是这碗汤要了师父的命,他甚至未跟师父说上一句话。

五哥这是不让他当皇帝啊!他不是韬光养晦,于皇位无争吗?为何怕他当皇帝?

“……令狐薄,你没事吧?”何清君小心翼翼地问着,自家兄弟害死亲如父亲的师父,任谁都承受不住这打击,“或许,纪芙说的并非真的,只是挑拔你们兄弟的关系,也不一定。”

令狐薄凤目睨她,好一会儿,才道:“本王没事,你不用担心,帝王家,祸起萧墙,兄弟相残并不稀奇,本王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未想到竟是五哥。不过从本王摄政后,不少事情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竹山遇刺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师父之死,跟他有关,倒也不太意外,让本王意外的只是,他竟然早在四年前就想置本王于死地。”

何清君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呐呐:“纪芙的话也不能尽信,五王爷要杀她,她反咬一口,想借摄政王的手除掉五王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话虽这般说,可也清楚纪芙所言,真实性总有个八九成,当时赤焰不惜与自己这同盟者翻脸,不要命地冲上来要杀纪芙,也是为了灭口吧。

令狐薄“嗯”了一声,道:“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千岁大老爷,现在就要对付五王爷吗?”

令狐薄将视线从她脸上转开,道:“本王没那么沉不住气,他毕竟是个王爷,想扳倒一个王爷,既要有确凿证据,又得需要一个机会,才能让朝中大臣信服。”

“嗯,既然知道五王爷从四年前就要害你,反倒好查了,只要查他在陀香山学武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便可,属下倒觉得,肖越是大魏人,他又是五王爷的师父,五王爷应该是受了肖越十几年的教嗦,才变得敌亲不分。”

令狐薄不语,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遗漏了什么环节,就算五哥的师父从小教他亲大魏远母国,但像五哥这般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分辩不出这么简单的利害关系?大魏再亲,不能给他任何地位身份,而他却是南宛身份显赫的五王爷,尊贵权势仅次于皇帝,他绝不会因为师父的教嗦便变得这般蠢。蹙眉,五哥是从十岁起性子才开始大变的……

令狐薄突然站起,招来暗卫,让他们密传口谕,命薛青暗查令狐箫十岁前,出疹子其间发生的任何事,与他母妃接触过的任何人,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何清君见状问道:“千岁大老爷……在怀疑、怀疑什么?”

令狐薄一脸的冷肃,凝视她道:“清君,本王一直觉得五哥有些不对劲……总之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但愿只是本王多想了。”

何清君实在不知说什么,也站起身来,从桌上取了短剑,坚定地道:“令狐薄,我不擅长安慰人,但是自从进了宫,成为你的护卫那一天起,我便唯你马首是瞻,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以后也是如此!”

令狐薄嗤地笑出声来,她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把兄弟姐妹的情份看得那般重?皇家原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更是兄弟倾轧最厉害的地方!“清君,累了一夜了,回去歇着罢。”

二月初八。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当然最适宜的就是成亲。令狐薄与何清君的大婚便是今天。

由于令狐薄与何清君坚持大婚在薄王府举行,小皇帝与众臣商议后,只能做出让步,迎亲队伍从薄王府出发。

因为婚堂和洞房均设在薄王府,小皇帝带领众臣皆去了薄王府观礼,于是原本就很冷清的皇宫在这一日显得更加冷清,但小皇帝依然命人将皇宫各主要宫殿张灯结彩,尤其是养义宫布置得极为隆重,活像摄政王就在此成亲一般。

三王爷令狐靖舍了送亲的大部队,只带了贴身护卫,轻装简从,骑车一路疾奔,终于在二月初八前一日,提前十余日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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