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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57部分

小说: 摄政王,属下慌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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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谁敢瞧不起你!”

“皇上!”万太傅急喝:“这皇帝能是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既然继位当了皇上,那便是肩负社稷江山的责任,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令狐义不理他,继续抱着何清君的两条大腿,痛哭:“皇婶别理他,他除了板着脸孔说教,没别的事……”

“呃,皇上今年十四岁了。”何清君抚额道。

“朕知道,朕其实还年幼。”

何清君哽咽,怒道:“年幼你也是男的,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君臣之礼不可越,你知不知道?!”右腿暴起,竟将小皇帝一脚踢出,那明皇的颜色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扑通”趴在两丈外的地上!

群臣哗然,目瞠口呆!薄王妃竟将皇上一脚踹飞,这、这……大不敬的大罪!

却见小皇帝哼都未哼一声,淡定爬起来,重新扑过来抱住何清君的大腿哭求!“朕是皇婶的幼侄,朕还年幼,与皇婶没有男女之分。皇叔最听皇婶的话,皇婶,你便让皇叔接了这皇位吧……”

这下,群臣顿时风中石化了!什么大不敬之罪,他们瞧着小皇帝那是乐意被薄王妃踢呢!

令狐薄嗤笑一声,淡淡地道:“好了。义儿也别闹了,当我南宛的皇帝是按斤论值的猪肉价吗?本王知道你这几个月辛苦了,你放心,本王暂时不会归政……这皇帝你放心的当着,没人抢也没人要。”

令狐义闻言讪笑,站起来,“皇叔不归政就好,皇叔不归政就好。”以龙袍袖子胡乱擦擦眼泪,“皇叔长途跋涉,想来必是疲惫不堪,朕这便迎皇叔回宫休息。”

令狐薄不淡不咸地道:“义儿才想起本王累极?好了,这两日本王不回宫,先回薄王府。”

令狐义一脸惊慌:“皇叔为何不回宫,皇叔是不是打算丢下朕不管了?”

令狐薄睨他一眼,伸手拉着何清君越过他,朝薄王府的方向走去。

令狐义急忙跟上,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乞求:“皇叔,皇叔……你不能丢下朕不管……皇叔,朕现下没有爹,娘也不在身边,跟个可怜的孤儿无疑,皇叔,你跟父皇保证过要摄政至少六年的,现下才四年,皇叔不能这样丢侄儿不管,皇叔——”

令狐薄无奈站定,冷冷横他一眼:“皇上,本王已经成了婚,住在宫中诸多不便。你现下也已长成,有了自己的担当,总得尽快学着**,趁着此时后宫无女子,多用心国事,本王不能一辈子替你打理朝政。”

令狐义忽然落下泪来,“皇叔这般说,还是想丢下朕不管是不是?皇叔是生朕的气了,是不是?皇叔,朕真的离不开你。”

何清君无语抚额,话说,他们是叔侄吧?怎地搞得这般煽情,活像是令狐薄负了有情有义的小情人似的。

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怒喝:“瞧你哭哭涕涕的,哪像个皇帝!回宫批折子去!”

小皇帝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也不敢哭了,转身溜溜地往皇宫走去。远处的太监见状忙带着马车追上去:“皇上,请上车。”

小皇帝怒喝一声:“朕愿意走着回去!一边去!”

一直未出声的三王爷令狐靖摇了摇头,让诸位大臣各自回府,命侍卫们赶紧跟上令狐义,保护他的安全。

然后追上令狐薄,问道:“老六,听说人受了重伤,恢复得如何?”

令狐薄顿足,转身笑道:“劳三哥挂念了,已基本痊愈,三哥不用担心。”

令狐靖点头,“如此便好。”目光在令狐薄鬓侧那两缕白发上停顿了一下,转向何清君,笑道:“六弟妹一定要好好对老六,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老六为一个人这般忧心如焚,竟然年少白发,实在令人心疼。”

何清君目光也落在令狐薄的鬓边,她早已对那两缕白发习以为常,此时经他一提,此刻又觉得那两缕白发竟是如此刺目。南宛皇家中,也只有三王爷是真正将令狐薄放在心里、当他是兄弟的人。她感激的朝三王爷点了点头,“我会的。”

令狐靖微微一笑道:“老六先回去休息,有些事情,等你恢复上朝后,再跟你说。”

令狐薄点了点头,朝令狐靖拱手告辞。何清君突然想起一事,冲令狐靖的背影笑问:“三王爷,小世子还让你叫爹爹吗?”

令狐靖身形一僵,转回身来,脸色微现尴尬:“这小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了,叫娘时,一口一个娘,喊爹时,却非让本王叫他爹!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何清君“噗哧”笑出声来:“那一定是三王爷平时陪他太少,不受他待见。”

令狐薄也忍俊不禁,道:“叫儿子做爹爹的,古往今来,怕也只有三哥了!”

令狐靖倒也不以为忤,大笑着道:“不错,这可了乱了父纲了,回去得好生教教他明白,谁是老子,谁是儿子!”然后朝两人拱手离开。

此时薛青已赶着马车追上来,“王爷,你伤势刚愈,还是坐车回府吧。”

令狐薄却牵着何清君的手道:“薛青,你当本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么?”侧头对何清君道:“三个月未回安洛,咱们随便走走如何?”

何清君欣然点头,转头对薛青道:“薛大哥,今儿个放你和梅草的假,你们可以去游游湖逛逛街,若是舍得银子,去清音阁听听曲也可以。”

薛青一脸惊喜,忙躬身道:“多谢王妃,只是……清音阁就不必了,那里总是风月场所,王爷不太喜欢手下往风月场所去。”

何清君侧头望向自家亲亲夫君,不喜欢手下去风月场所啊,这却是为何?

令狐薄示意薛青带着梅草先离开,道:“既然回来了,不如索性先回你师父家瞧瞧,也好让他们放下心来,你被劫后,师父与师娘一直对你极为担心。”

何清君惊喜望着他,谁说咱们王爷冷酷的,瞧他想得比她周到多了,忙不迭地点头。于是两人相携往刘府走去。

“千岁大老爷,为何不许手下去风月场所?”她一边走一边随口问着,她可不认为千岁大老爷正直到连手下都约束,不许他们纳妾**。

令狐薄脚一顿,看向她:“清君可知五哥为何开设清音阁?”

何清君一愣,清音阁?恍然一笑,“是为了收集消息吧。”

令狐薄轻笑,“便是如此,色字头上一把刀,进了风月场所的男人,酒色之下,有几个能当真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管住自己的嘴的?本王绝不允他们泄露任何消息出去。”

何清君摸摸额头,怪不得啊,怪不得关于绝尘公子和摄政王的关系,蜂雀阁是怎么都打听不出,原来如此啊。

她笑了笑,瞧向令狐薄,对他,她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防患于微然,总好过事后惩罚杀人。“千岁大老爷怎么看小皇帝今日之事?”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走了好一会儿,才道:“令狐义终究是长大了,疑忌之心大长。”

何清君一怔,今日小皇帝的哭闹实在令人意想不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是有意在众臣面前如此一闹,应是存了什么心的,并非当真的想将皇位还给令狐薄,可是她又猜不出原因。

令狐薄道:“令狐义今日这般做的目的有三个。”

何清君愣住:“三个?”

令狐薄淡淡地解释着:“不错,本王此番去天晋,虽然是为救你,却趁机与天晋解决了吴山的归属问题。令狐义便心慌了,吴山之争,从先帝前便存在,先帝未能解决,反而教本王解决了,更何况,先帝曾昭告天下,欲传位于本王,令狐义是怕百官和百姓因吴山之功更要拥戴本王,取代他为帝。可是他现在年幼,既无实权又暂时无能力挑起南宛朝政,更无功绩建树,若百官和百姓非要拥戴本王为帝,他该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皇位?”

何清君猛地回头,杏目瞪大,原来小皇帝打得是这般主意!小皇帝令狐义分明是以退为进啊,他故意趁迎令狐薄进城之机,哭闹诉苦,嚷嚷着要将皇位还给令狐薄,百官见状,自然以为这孩子虽然年幼,却并不贪图皇位极权,是诚心诚意对皇叔感恩,想将皇位还给他。

他日若摄政王动了夺位的念头,众臣必会不耻他的无情不义,受众臣阻拦,令他夺位野心难以付诸行动。

再一个,就算令狐薄有心皇位,在百官面前被他一闹,任谁都无法就此答应登上皇位,必会出口拒绝。只要他当着百官的面出口拒绝,百官必会认定摄政王无心皇位,便淡了拥他为帝的心思,只会交口称赞摄政王大仁大义,果然不负先帝所托,一心辅助皇帝侄儿,为他的皇帝之路铲除一切障碍。如此以来便先在百官面前堵了他的路:你看,我诚心给你皇位,是你不要,有百官为证,若是以后再来抢夺,百官又岂会容你?

还有,他此举也是试探令狐薄来着,以令狐薄的聪明睿智,若是无意于皇位,举止之间必会令他放心。但是他又怕令狐薄趁解决了吴山之机,便要归政去逍遥江湖,而他尚且年幼,难以独力支撑南宛大政。如此一闹,倒教令狐薄无法就此还政于他了。

反正他才刚满十四岁,再哭再闹,在众臣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累极哭闹再正常不过。

何清君不由得对小皇帝不满起来,愤愤地道:“这小皇帝当真奸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每个皇家的人都想当皇帝吗?他不是早就对千岁大老爷放心了吗?千岁大老爷为保他的江山殚精竭虑,他却如此多疑,当真可气至极!”

令狐薄淡淡一笑,伸指在她鼻尖一点,道:“你气什么?本王并非为他保江山,本王殚精竭虑所为的是南宛社稷,保得是令狐家的江山,再说本王本就无意皇位,对令狐义,不过是受先帝之托,报答先帝之恩,摄政六年,足矣。”微笑道:“想在皇位上坐稳,没有心机是不行的,他有如此心机,本王以后反而走得毫无牵挂。由着他去折腾算计去,只是苦了你,要跟着本王圈在这皇宫中受苦受难。”

何清君拉起他的大手握住,笑道:“还有两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也算不得受苦受难,至少衣食无忧嘛,只要千岁大老爷待我始终如一,在哪里都是家。”

令狐薄闻言,心下一阵感动,大手不由自主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

到了刘府,见师父刘匀泽不知为何正站在院里发呆。

“师父。”何清君笑吟吟地叫道。

刘匀泽一瞧见何清君进来,猛地扑过来,“清君!”绕着她看了一圈,哈哈笑着:“清君果然是福大命大,安然归来,我就说嘛,我的徒弟怎么会轻易出事!”

何清君得意洋洋地昂头,“那是,我何清君素来福大命大嘛。”

“还是我的乖女婿有本事,清君啊,你不知道,你被劫走的那些日子,把我的王爷乖女婿险些折磨死啊,为了找你,他硬是三天三夜未合眼,却哪知你早被刘匀松那老匹夫偷运出了城。”提起刘匀松,刘匀泽的脸一沉,哼了一声:“刘匀松那老匹夫,瞧师父回头怎么收拾他!”

“呃……”听师父提到刘匀松,何清君脑子“嗡”地一声暴开,嘿嘿讪笑道:“不劳师父动手了,刘匀松已经死了。”

刘匀泽惊诧不已,脸色有些怪异,“他竟然……死了?”

何清君搔搔额头,“呃,是死了,师父难道不觉得他该死吗?他不止劫了我,还要杀了我呢。”

刘匀泽那小眼睛睁大,“他还敢要杀你?”

“是啊,他仗着师父发过的誓,料定乐山的人都不敢动他,所以有恃无恐,非要杀了我呢,还大骂师父无耻小人,抢走师娘,说若再教他遇见师父,必打得师父满地找牙!”她咬牙扯谎。

刘匀泽闻言怒跳起来:“这个刘匀松劫了我的弟意,竟还敢大言不惭?”转向令狐薄问道:“乖女婿,那老匹夫是这么说的吗?”

令狐薄干咳一声,淡定地睁眼说瞎话:“是,本王亲耳听到的。”

刘匀泽在院里打转,嘴里骂骂咧咧,“这老匹夫,竟敢胡说八道,打得老夫满地找牙?他这是死得早否则,老夫倒要瞧瞧谁能把谁打得满地找牙!”

何清君以袍袖掩唇轻笑,放下袖子时,脸上已敛了笑容,道:“自然是师父打得他满地找牙了,师父武功天下无敌嘛。令狐薄,你说是不是?”

令狐薄镇定自若:“当然。”

刘匀泽双目一亮,“乖女婿真会哄师父开心。哼,天下无敌不敢说,但对付刘匀松还是绌绌有余的。”

何清君无语,师父啊,你的乖女婿只说了“当然”两个字,怎么就会哄你开心了?明明是她哄的好不好?“呃,师父,你说刘匀松如此可恶,该不该死?”

刘匀泽抓抓头顶:“他确实该死,不过……唉,身为南宛人,却帮天晋算计南宛,死了就死了罢。只要不是咱们乐山的人杀得他,就跟为师没有关系……唉,就当是从来没有过这个兄弟。…。”他虽这般说着,可能因为毕竟是亲生兄弟,仍然忍不住问道:“他是被谁杀的?”

何清君心虚得看看令狐薄,令狐薄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淡定的道:“他是被晋皇赐死的。”

刘匀松愕然张嘴,“被晋皇赐死?他不是跟与晋皇亲如兄弟吗?”

何清君背上盗出薄汗,敢情师父虽与刘匀松因情成仇,原来却一直关注着他啊,连他与晋皇的关系都知道,那他会不会知道是她杀了刘匀松?她俏脸有些变色,不敢说话,一双杏目巴巴地望着令狐薄。

令狐薄暗自摇头,清君便是如此,既想保护师父,又想对师父坦诚,世上哪有两全之事?当即向她使个眼色,对刘匀松道:“是这样的,刘匀松奉晋皇之命捉了清君,逼问吴山银矿的下落,偏偏晋望之一心护着清君,以致于他无法对清君严刑拷打,未得到银矿下落,晋皇一怒之下,命他去杀了清君,却被清君偷袭成功,刺伤了他逃跑。晋皇得不到吴山银矿,清君又跑了,狂怒之下,便赐了刘匀松一杯毒酒。”

何清君偷偷抹汗,令狐薄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基本与实情相符,只除了最后一句话,可是最后一句话依照常理,又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就因为令狐薄这实情掺假的话,刘匀泽才深信不疑,连连感叹:“造化弄人啊,他一个江湖人掺合到朝廷斗争中去,本就不该,却偏偏帮着异国对付自己的国家,将晋皇视作兄弟,老夫早就劝过他当皇帝的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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