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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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时,惊恐看到自己近乎赤身**地躺在床上,而她旁边正躺着同样几近**的柳清飞!
她尚来不及掩唇惊见,便瞥见床前站着一人,她急忙拥被坐起,此情此景,她唯有苦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她裸露的手臂急切慌乱地向地上的散乱衣衫捞去,好不容易捞到一件长衫,顾不上羞涩,无视那人黑如锅底的脸色,和因为发怒而微微发颤的喘气声,将长衫披上身。
“柳大哥!柳大哥!”
许是柳清飞内力远不及她,无论如何推搡掐拧,他仍旧双目紧闭,坚决昏睡。床边上站着的男人已经近乎疯狂了。
她赶紧落下床幔,伸手从床下再捞,将能穿上身的都穿上……
正在此刻,又冲进两人,一位是那位曾经的良人,一位是面皮已经扭曲的义嫂。
为保命,她咬牙起身,提起柳清飞,从窗上掷起,不偏不依,“扑通”落入院内的人工湖里。
义嫂一把扯下床幔,抬手就朝她甩耳括子。
何清君右手轻抬,捏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道:“义嫂,清君可不是任人鱼肉的。”
宋玉洁突然扑到八仙桌上大哭:“何清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早知你对大将军不安好心……你自己守不住男人,却来柳家偷人!活该你没人要,不要脸,破鞋……”各种难听之词,不停从她口中飞出。
何清君脸色微青,冷声道:“再哭,湖里的柳大将军就没命了!”
“你个杀千刀的!”宋玉洁的哭声嘎然而止,冲出去,大叫着救将军!
其实人工湖并不深,柳清飞入水片刻后已经清醒,只是听到屋内的哭骂声,看见自己近乎赤身**,知道事情不妙,正浮在水上回忆事情经过。
白逸扬的脸色比旁边摄政王的好不到哪儿去,他终于按捺不住,冲过来,去抓她的手臂。
何清君赤脚跳到一侧,冷冷看着他。
白逸扬脸色更加难看,怒道:“我碰都碰不得,他就可以把你压在身下?!”
何清君冷哼一声,既使他说得极为难听,她一样不解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无从解释,何况这种事也解释不清!
“纪芙早就提醒我,你与柳清飞关系不简单,我尚且不信,真以为你们兄妹情深,却原来,你们竟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白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
“白侍郎,我与白家没半分关系,我跟谁兄妹情深,还是奸情十足,那是我的事,你白家家门幸不幸是你白家的事!”
“你!枉我还一直努力劝说母亲,想接你回来……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拂袖离开。
何清君听着外面义嫂不绝于耳的叫骂声,冷笑着转向那个脸如锅底、满目暴扈却极力压制怒气、似乎一开口就要杀人的摄政王。
“摄政王千岁,你来此又要做什么?属下不守妇道,给你丢脸抹黑了?”
第六十五章 她和义兄清白不清白(二)
令狐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道:“现在不要跟我说话!”说完竟冲出房门,抓起刚刚被下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拖上岸的柳清飞,一拳打到他脸上。舒唛鎷灞癹绿色小说lvsexs。net
令狐薄的武功极高,又是暴怒之下,就算未用内力,那一拳也已经打得柳清飞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鼻端鲜血直流。
宋玉洁见状,不要命地扑上去扯令狐薄的胳膊:“是何清君那个不要脸的**自己跑到将军床上的,你不去打她杀她,却来打大将军,是何道理?!”
或许是“**”两个字刺激了令狐薄,他手臂一振,宋玉洁立时如断线风筝般摔出去,哼都未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哼唔及!”宋玉洁……柳清飞大叫,奈何脱臼的下巴令他说不清一个字,只能瞪向令狐薄。
令狐薄眼底又浮现许久不见的嗜血扈气,冷笑着一掌拍向他胸口,内劲勃发,柳清飞立时委顿在地,鲜血狂吐。
令狐薄跨步上前,正欲一掌拍向他天灵盖,结束他性命,却见一只纤细手臂格住他的大手,那张俏脸昂然扬着,杏目里少了熟悉的笑意,多了几份冷意,“你真要杀了他?若只为一时泄愤,便杀掉功在社稷的大将军,你多年的布局,会不会毁于一旦?”
令狐薄浑不在意,冷冷道:“那又如何,江山于我本就无任何意义。本王只在乎本王在乎的人!”
何清君一愣,只在乎他在乎的人!原来他竟也是位至情至性的人,她一直以为皇室中人眼里只有权势,哪有情义?
“滚——”那张薄唇却在下一刻吐出一个令人心寒的字眼!
何清君轻咬樱唇,直直盯着他,片刻后,目光落在义兄身上,浑不在乎尚光着双足,上前托住义兄下巴一合,将他下巴接合上。
柳清飞左手撑地,右手按着胸口,喘息着道:“清君,你先走,别再惹他……快走……”
令狐薄冷冷盯着两人,讽道:“好一个兄妹情深!”
何清君突然眼一酸,或许她来京城安洛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若她不出现,白逸扬不会三心二意,纪芙不用提心吊胆,义嫂和义兄更会相安无事,不用遭此灾难!令狐薄也终会找到他真正要在乎的人!
她如水的眸子看了令狐薄一眼,再扫过柳清飞,冷笑一声,足尖一点,如鹰儿般一个伏起,消失在柳府外。
柳清飞仰头望着令狐薄,“摄政王,她虽然平时看似简单没甚么心机,却极有主意,若是喜欢一个人,便会一心一意地爱他,若是伤了心,就算付出再多情义,也换不来她回首看一眼。摄政王,你是掌管天下的人,儿女情长本就奢侈,与其日后让她伤心,不如早日放手。”
令狐薄眸光如利剑般射到他身上,“柳清飞,不要以为今时今日的你就能干涉本王的私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本王的儿女情长就是奢侈?!让本王放手,好成全你?信不信本王立时将你毙于脚下?”
柳清飞又咳了一口血出来,喘道:“摄政王,臣绝不敢对清君有半分非分之想……”
“若是不敢,今日之事,做何解释?”
那眸光之厉便如强箭穿身般灼痛,令在战场上斩敌无数的柳大将军,也不禁心下一颤,双肩微缩,赶忙解释:
“臣也不知,清君收到臣的纸条,来柳府相会,可是臣并未给她写过字条,而臣也是收到清君的字条才在府内等她,岂知她一进书房,我们便不省人事,后面的事,我们确实不知。”
令狐薄眸光直视他,“……当真?”
“臣以堂上老母和膝下子女起誓,臣所言句句属实。”
令狐薄闻言倒是冷静下来,睨他一眼,“好好养伤吧。”语毕,身形一晃,失了踪影。
第六十六章 坦诚相待(一)
回到宫中,他直接进了何清君的房间,却见她已收拾好行装,正坐在桌旁,盯着玉笛发呆。舒唛鎷灞癹
看见他进来,她仰头抬眸,“摄政王,你来得正好,麻烦你结算一下雇银,我马上回乐山。”
“为什么?”令狐薄双目灼灼,迈步她面前。
何清君站起,迎视他,“摄政王,我在宫里干了三个多月,雇银我是一定要拿的。”
令狐薄哭笑不得,他堂堂南宛的摄政王,六王爷,会昧下她那点雇银吗?见她一本正经地瞪视他,不禁轻笑,“何清君,本王说过错过那次机会,便再不会放你走!”
何清君冷笑:“好像是摄政王让我滚的。”
“那是……气话,何清君,那种情形下……你又那般护着他,本王焉能不气?”
何清君注视他,“你有什么资格气?!”
话音尚未落下,只觉眼前一暗,唇上微凉。她双目瞬即瞪大,惊诧呆立着,任那双微凉薄唇在她唇上辗转留恋,却忘记应该抬头给他一耳光,甚至忘记推开他。≮我们备用网址:。。net≯
那些薄唇微微离开她片刻,复又覆上,那吻有些生涩,不同于曾成亲数年的白逸扬那般熟练,但那吻里的小心和珍惜,却令她眼窝一酸。
待那唇再一次离开她,她抬手轻抚有些红肿的唇,淡淡地道:“我可以当这是意外,摄政王也当它是意外吧。”
令狐薄凤眸望进她眼底,低头再度亲吻她的唇,任她如何挣扎,却仍不能摆脱他双手的钳制。这一次,他不仅仅只留恋在外,而是伸舌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在她唇中嬉戏,追逐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接吻这回事,第一次可能生涩,但是一回生两回熟,第一回他还只是感到甜腻上瘾,第二回他便可深谙此道,抱紧她,缠压住她的双手双脚,尽情地享受这记长吻的乐趣。
气息越来越粗重,身体越来越僵硬,只一会儿工夫,何清君便惊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唔唔……”
谁说这个男人断袖的,谁说这个男人有隐疾的!是谁?!他明明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好不容易,他意犹未尽的放过她,眼底带着一抹**,声音略显沙哑,“清君,我想要你……”
“不行!”何清君斩钉截铁地拒绝,同时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却听令狐薄吃吃低笑,俯身她耳边,“本王虽然迫不及待想一口吞下你,但除非明谋正娶,除非逼急了本王,否则,本王不会在婚前吃了你。”
何清君神色一动,他竟是如此守礼的男人 ?'…'这在皇家可不多见。想到此处,眉头双微微蹙起,通常这种男人更在乎妻子的贞操吧。
“摄政王,你要知道,我嫁过人下过堂……”
令狐薄火热的眸子盯着她,“那又如何?”
何清君无语,抚着腰间玉笛,是没有如何,只是世人眼光……“摄政王,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冲动,如果你肯到处看看,会发现美好的姑娘比比皆是。”
第六十七章 坦诚相待(二)
“那又如何?”令狐薄双眸一瞬不眨地凝视她,“你认为执掌一国朝政的堂堂六王爷会分不清是一时冲动还是想要一生一世?何清君,本王告诉你,本王看上的,绝不放手!”
何清君抚额呆住,这位摄政王大老爷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她怔了半晌,才缓缓道:“摄政王,你是认真的?”
令狐薄坚定地直视着她,“本王说过,婚姻之事从不玩笑,本王素来都是言出必行!”
何清君慢慢坐下,上下打量着他。舒唛鎷灞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有心……你这种想法也很不现实,很难实现。”
令狐薄抿一下嘴唇,在桌子另一侧坐下,转向她,“那些事情本王会处理,你只要眼睛看着我,学着接受本王就好。”
何清君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竟对一个下堂妇感兴趣。”
令狐薄淡淡地道:“下堂妇如何,本王不过是比白逸扬晚了几年遇见你。”
很轻很淡的语气,没有慷慨激昂的承诺,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海誓山盟。却不知为何,她竟然心底软了一角,莫名地有些心动。只是,明明刚才才在大将军府发生不堪又难以启齿之事,难道他这么快便忘了么?
“何清君,本王恳请你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学着接受本王……”
这个比一国皇帝都霸气的男人居然软着口气恳求她?她虚荣心膨涨的同时,又微微感叹,其实从她受伤那日起,她就觉出他不是随口说说的,只是……两人差距委实太大。
却听对面那位千岁大老爷语气一转,满目狠绝,“何清君,不要逼本王发狂,那后果,连本王都无法预想。”
什么!她刚刚感动了一下下,怎么又突然就变成赤、祼、祼的威胁?
何清君低头思忖半晌,突然抬头,对他说道:“这个先不说,那今日之事呢?”
令狐薄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成拳,指节泛白,“今日之事,疑点颇多,只不过本王盛怒之下,失了冷静而已,连白逸扬都能及时赶到……此事本王定会揪出幕后之人。”转目注视她,“此人无非是有两个目的,一是离间本王与柳大将军的关系,二是令本王和与你相关的人都对你生厌,逼你离开京城……”
何清君忽然嫣然一笑,“是太后还是南雪莹?”
“有区别吗?”令狐薄冷笑一声,眸底又出现了嗜血的兴奋,“用不了多久……本王便会教南家悔不当初。”
何清君站起在屋内转了一圈,坐下,片刻后,又起身转了一圈,在令狐薄面前站定。
令狐薄如潭双眸注视她:“想说什么?”
“其实千岁大老爷,我倒是觉得此事极可能跟另一个人有关。”
令狐薄抬眼瞧她,“……你是说,纪芙?”
何清君缓缓点头,颇有些懊恼:“也怪我自己大意,此计很简单,却一下戳中我的七寸,一见是柳大哥的字迹,并且短短一行字却写得潦草慌乱,我便慌了,担心柳大哥府里出了什么事,却忘记自己在京城多不被人待见……”
“真是柳大将军的字迹?能透过寥寥数字显出柳大将军的心情,并轻易揣度出你的反应,自是熟悉你的人。”
第六十八章 坦诚相待(三)
何清君苦笑点头,太后固然嫌自己是绊脚石,却并不会如此了解自己。舒唛鎷灞癹这人知道自己家遭巨变,失了所有亲人,所以她最恐惧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人出事却无能为力,而她曾亲口在那人面前说过,只要是涉及亲人安危,哪怕她满腹疑惑,哪怕消息不确切,她也必定会去探个究竟,谁知……三年前,关于胞弟的一个虚虚假假的消息,耗了她两个月的时间,回来时,同床共枕两年的心爱夫君与别人同床共枕了,如今,因为自己视若兄长的义兄,什么清白清誉,统统变得跟浏河水一样浑浊!
令狐薄手指蹭着下巴,“越是亲近之人越是能轻易击倒自己,笔迹摸仿得如此逼真,倒是个能人,纪侍郎非太后一党,却跟五弟走得近些……何清君,此事你想本王如何处置?”
何清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我尚不想对她如何,证据我会自己派人寻找,关于纪芙和白家,我会自己处理,不须借摄政王之手。”杏目微眯,冷笑:“我本欲息事宁人,偏偏她步步紧逼,那就一并清算了吧。”
令狐薄凤眸凝视她片刻,淡淡地道:“本王提醒你一句,纪芙这种弱女子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江湖迷香?”
何清君笑而不语。
却听令狐薄问:“说吧,你和蜂雀阁什么关系?”
何清君瞪他,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跟江湖中那个有名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