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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35部分

小说: 摄政王,属下慌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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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公低喃道:“……怪不得他开始暗查当年纪芙与……咳咳……”意识到失言,忙抬头看向小顺子。却听小顺子问道:“黄公公说什么?”

也亏得何清君内力深厚,听得清楚,顿时惊呆,难道令狐薄在暗查当年纪芙挖自己墙角之事?他这样做的目是什么?为她正名?

却听黄公公道:“没说什么……唉,若是天晋那面知道咱们摄政王此时的心思放在一个女护卫身上,这联姻之事……”说着摇了摇头。

小顺子却不以为意,“朝政之事,摄政王心中自有计较。”

何清君想到此处,暗笑,是啊,朝政之事,摄政王自有计较,断不会为一个女子,误了大事。

“王爷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未必领情!”

令狐薄倚椅支颐,合着的凤目微动一下,几不可闻的轻哼,未置一词。却听何清君喃喃道:“我……只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令狐薄睁开眼,他做这些从来不需报答,他只是不知该怎样爱她,他只是想为自己的感情路扫除障碍……而已。

何清君轻咬着唇角,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真想,转念一想,就算告诉他又如何,他总还是要与四公主联姻的,她和他注定无缘……再转念,说了又何妨,他身边暗敌不少,难道让他继续分神查下去?她不想再欠他人情。

“摄政王,不必查了,此事我钟师妹已帮我查了个大概,只因当时心死,一心只想经营好蜂雀阁,打理好乐山,不愿再与白家有任何关系,才没找白逸扬揭露真相。”

令狐薄惊讶直起腰来,正色问道:“你说你知道怎么回事?”

何清君点头,淡淡笑着,向他叙述事情经过:纪芙一直爱慕白逸扬,其父纪侍郎与白逸扬之父白参将曾有过口头儿女亲家之约,她跟白逸扬成亲前,白老夫人原就打算去纪家提亲,哪知白逸扬一从边关回来,就将她带回家,白老夫人对她自然是百般不满,却又拗不过儿子,只好默认了他俩婚事。

婚后,纪芙经常出入白府,对她十分亲热,她在京中原就没什么朋友,一见如此美貌的千金大小姐向她示好,自然受宠若惊,恨不能将心掏给她。她却不知,纪芙出入白府后,不但讨得老夫人欢心,更与下人们混熟,很快便将白老夫人拨给她的婢女买通。那婢女断断续续在她饭菜粥汤里添加些性凉药物,那些药物吃了身体无异样,却会因宫寒致难以受孕。

致使她成亲两年,未育下一子半女。

而令她离京两月、纪芙趁虚而入的那条关于胞弟的消息,她深信跟纪芙绝脱不了干系,这世上如此了解她,且知道她胞弟可能尚在人世的人,除了师父、钟琳,就只有纪芙了,甚至她怕白逸扬分神耽误仕途,受白老夫人的责怪,都未向他提及过此事。

“其实我一直不解,纪芙明明是纪绍恒纪侍郎之女,一个深闺女子,怎地有本事在江湖布局,引我师父去注意,进而引我离开白府出京,害我跟师父兜了两个多月的圈子,才无功而返。”何清君皱眉沉吟着,苦苦思索,她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令狐薄深邃双目凝视她,不知是该为她不值,还是该蘀她庆幸,是药三分毒,饮食伤宫药物,时间久了,必伤身体根本,也亏得她和离下堂去,否则,在如此工于心计的女子算计下,只怕不但很快会失了丈夫的心,甚至哪天连命都被纪芙算计了去。

听到她怀疑纪芙背后之人,他不禁也蹙起眉头,纪绍恒素来与南洁志交情淡淡,说不上不和,却也无深交,南雪莹最近忙着蘀太后与朝臣命妇套交情,这几日,众臣纷纷提及太后留宫照顾小皇帝之事,似乎并无纪绍恒上表。那她身后之人是谁?眼皮垂下,他似乎想到了一人……

“你沉寂一年多,却不愿找纪芙算帐,难道仅仅因为不想再与白家有任何关系?”

何清君把玩着玉笛,看看他,轻笑:“既然白逸扬轻易就能背叛我,那便让他守着那个恶毒女人过一辈子就是,他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待他慢慢发现他家芙妹的真实面目,他会不会悔恨得肠子发青呢……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令狐薄眼角一抽,她竟用白逸扬自己犯下的错误惩罚他?若是不在乎的人,这算不得什么惩罚报复,但若对心里有她的白逸扬来说,这种惩罚当真是一种漫长的心里折磨!她还真够狠的!

“若换作是本王,你会如何报复?”

何清君将玉笛在掌手滴溜溜转两圈,睨他:“我们有关系吗?为何要报复?”

令狐薄登时气滞,手指痒痒,有种想一掌拍死她的**,一了百了,省得他日日烦恼。不过对于她所了解的真相,他还是不放心,总得亲自查个水落石出,他直觉纪芙绝非只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呃,对了,摄政王,有件事,一直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其实属下也在疑惑是不是真的……”何清君想起一事,将玉笛插入腰间,小心翼翼地道:“我接到消息……清音阁的真正老板似乎是……五王爷!可能得需要摄政王亲自派人证实一下……”

她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一瞬即逝,继而浮出几分痛心。她轻叹,身为摄政王也不容易,为保令狐家的皇权步步算计,偏偏自家兄弟在后院放火,如何能不痛心?

“知道了,本王会查。”令狐薄声音略沉,清音阁……他眸色变深,右手紧紧捏住木椅扶手。

“摄政王,属下今夜要出宫。”虽是请示,却是直接告知。

令狐薄目光审视地看她,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你小心些,若出现紧急情况,记得发信号给本王。”

何清君点头:“是。”

“本王还有一堆折子要批,先回去了。”令狐薄起身,轻弹袍上折皱,“何清君,有些事情,量力而行,本王雇你入宫,原本也只是护卫……不要涉险!”

何清君轻答一声:“嗯。”

令狐薄回头望她一眼,不再说话,揉了下双额走出去。

夕阳西斜,天色渐暗。

何清君用过晚膳,换上夜行衣,系上黑色面巾,点上一根新蜡烛,命小秋在窗前坐着看书,然后提前开启了玲珑阵,除令狐薄任何人进不来,只能在养义宫外,远远看见她房间有光有人。

然后跃上房顶,仗着熟悉宫中地形和侍卫巡逻情况,极顺利摸到侍卫处屋顶伏下静候。亥时,吴义弘带一队侍卫从侍卫处出发,与苏盛的那队换岗。约摸两刻钟后,苏盛带着一队侍卫回到侍卫处,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纷纷下工,出宫回附近营地。

苏盛是从三品之职,朝廷赐有官邸,就在离侍卫营地不远处,方便宫中出现紧急险情时能以最快速度进宫。

何清君展开轻功,运功压低呼吸,以相距十余丈的距离远远跟着。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苏盛回到府邸。何清君潜在暗处,等了有半个时辰,果然一条黑影从苏府以极快的速度跃出,虽是一身夜行衣打扮,但那轻功身法,分明就是苏盛无疑。

何清君暗中翻个白眼,从自己家出来,都偷偷摸摸的,若是没有问题,她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她内力虽比苏盛高出一筹,但轻功逊他一截。苏盛自跳出苏府后,一路施展绝顶轻功,“嗖嗖”急奔,很快便将她甩出近二十丈。

何清君悲惨叫娘,赶明起,一定苦练轻功,不然跟踪苏盛,实在吃力,未被甩掉,也不过是仗着内功深厚,弥补轻功差距。

她不紧不慢地跟着,让他身影在她视线之内,忽见他拐了个弯,向着东南方向纵去。

何清君眯眼,东南方,是王爷们的聚居地,前后两条街外则分散着朝中大臣的府邸。奔了片刻,只见苏盛微微停了下,向南边两条街外奔去。

一盏茶后,何清君第二次跟着他绕回来,气得鼻子都歪了,这是遛猴呢!不对,她又不是猴子……难不成他发现有人跟踪,故意带她兜圈子?

她躲在暗处寻思着,今夜要不要放弃?可又有些不甘心,她在侍卫处混了半个多月,早已摸清苏盛的行动规律,今夜应该有所行动。

忽见苏盛似乎左右张望了下,然后脚尖一点,如飞鸽窜出。何清君心中陡然一沉,那个方向不是箫王府吗?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跃进箫王府。却见苏盛径直进了箫王府的一间房间,那房间似乎也是一间书房,却与她上次来时的书房不是同一间,而是主院的一间书房。

何清君先躲在暗处微微调理一下内息,暗吁一口气,刚要屏息伏上屋顶,却听屋内传来令狐箫的低呼:“有人!”

何清君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却见令狐箫从书房闪电般跃出,同时一条人影从自己东侧纵起。

令狐箫冷哼一声,足尖一点,追出去,手在腰间一摸,掷出一对子母透骨钉。

何清君听风辩器,顿觉诧异,令狐箫打出的那对子母透骨钉破空声极轻,力道却极强,那内力,至少不在苏盛之下。

前面那名黑衣人身法极快,一个纵跃躲开透骨钉,便是躲避透骨钉这霎那间,已被令狐箫追上。

两人短兵相接,招数幻快,顷刻间便拆了十余招,胜负难分。

何清君一愣,那名黑衣人,身形有些眼熟,武功也有几分熟识……难道竟是李宗禅?他是为那支玉簪来的吗?

她极力将呼吸压得极细,躲在花树后偷窥,不时望望书房内,既未见苏盛出来助阵,亦未瞧见他在房内的身影,他哪儿去了?

忽然一条黑影窜出,跪倒,“属下来迟——”语音未落,和身扑向黑衣人,令狐箫身子后弹,退出战圈,阴冷的声音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何清君闻言,竟自打了个冷颤,暗自观察,准备伺机逃出,这五王府比四王府可凶险得多!

过得片刻,暗卫与黑衣人已拆了二十余招,忽见黑衣人虚晃一招,退后一步,手一扬,似乎一股粉末弹出,暗卫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捂眼跌落地上,黑衣人冷哼了下,纵身跃出箫王府。

令狐箫清润的声音透着几分冷肃:“风间,如何?”

“属下……属下无能……啊——”那个风间惨呼在地上打滚。

令狐箫皱眉,朝书房内道:“烈火。”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从书房跳出,低声问:“王爷?”

何清君双眼紧眯,盯着那人,烈火?他不是苏盛吗?那声音分明就是苏盛的,难不成苏盛是个假身份?进皇宫当侍卫,都是必须验明身份的,像她这种经过柳大将军亲自推荐的是个例外,何况,她只是给摄政王当近身护卫,算是薄王府付的雇银,一等侍卫,不过是挂的空职。

若烈火是苏盛,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真正的苏盛已死,烈火顶了他的身份,二是烈火本来就是苏盛,由令狐箫为他重造身份,一路打点进宫。

既然烈火是令狐箫的人,那么刺杀天晋太子的人被他重手打死,是有意还是无意?刺客又是谁的人 ?'…'若是令狐箫的人,天晋太子暴死南宛,身为南宛五王爷,不但没半分好处,反而为他争皇位带来不利。若不是令狐箫的人,哪又是谁的?宫中难道真的潜伏着他国奸细?那烈火又是怎么回事,若他是有意灭口,他究竟脚踩了几只船?

“带他去疗毒!”令狐箫把玉扇在手中击了两下,“南淑兰……蠢货!”

烈火一边抱起风间,一边问:“王爷怀疑是太后的人 ?'…'”

令狐箫冷笑:“不是她的人,还能是谁?”

“是不是摄政王的人 ?'…'”

令狐箫转目瞥他一眼:“这人明显是杀手出身,出身狠准,专击要害,招招是致命招数。”

烈火这才恍然大悟。

何清君却暗自庆幸,幸而适才是那黑衣人先冲了出去,不然在这几位高手的围攻下,要脱险当真不容易。

“老六已经开始着手

拔除南家,未得命令,你不许轻举妄动,像国宴那天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令狐箫声音极低却极厉。

烈火垂头道:“是。”

“带风间下去罢。”

“是。”

烈火抱起风间退下。

何清君躲在暗处思忖,听五王爷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苏盛击毙那刺客也在他意料之外?

她压着呼吸静等令狐箫进书房,正准备悄悄退出五王爷,却听一阵女子细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爷,王爷——”娇弱的女子声音,是令狐箫侧妃安玉容的。她手里抱着个首饰盒子,一边小碎步跑着,一边抹着眼泪,冲到书房门口,却停了下来,站在门口抽泣。

令狐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罢。”

何清君微微侧头,撇嘴,看来五王爷把府内女子治得服服帖帖的,没有他的允许,这书房,烈火进得,侧妃却不敢冒然进去。

“哭什么?”

何清君在外面听着,只觉令狐箫虽然声音清润温柔,却没有丝毫该有的温情,甚至隐隐透着几分不耐烦。

“王爷,你看我这首饰盒子,里面那支王爷送妾身的玉簪不见了……”又是一阵抽泣声。

“不过一支玉簪而已,丢了就丢了。”令狐薄的声音波澜不惊,反而淡淡地问道:“那支玉簪你可曾示人 ?'…'”

“……王爷不让妾身张扬,妾身不敢给别人瞧,就两日前,雪莹郡主来府上,妾身给她看了眼。”

何清君登时明白,她应邀来五王府一次,却看到此簪戴在侧妃头上,李雪莹常来五王府,却是安侧妃偷偷给她看的,原来五王爷还真是故意让她瞧见的,是把她当饵,还是另有目的?

若李雪莹看见过这支玉簪,就怪不得李宗禅会这么快查到五王府了。想来她今日故意提起玉簪的事情,也逼急了太后,才会迫不及待地派他来五王府探个究竟吧。

令狐薄似乎哼了一声,然后传来安玉容的惨叫声,“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放过妾身……”

何清君皱眉,他施的什么手段,竟令她那般疼痛惨叫?不禁同情起他府里的女人,外间看到的都是五王爷优雅温柔,风流多情,却没人知道,这位多情的好男人其实对女子最是无情。

片刻后,听到令狐箫淡声道:“滚出去,一个月内别在让本王看见你。”那声音依旧清润,就像在吩咐侧妃侍寝般的温柔。

“是。”安玉容梨花带雨地抱胳膊踉跄着逃出书房。

何清君探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只见她右臂并无伤痕血迹,但她那张美貌小脸却尽是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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