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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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回到花园,隐到一棵大树上,等两名丫环走过去,她才落地。
然后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在花园里闲逛着,约摸着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候,才循着原路返回正厅门口。
令狐薄见她回来,目光转向她,她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已办妥。
令狐薄起身道:“既然四嫂回娘家一时半会回不来,小弟也不等了。四哥记得戌时到宫里来议事。”
令狐瑜跟着起身,酸溜溜地道:“摄政王有命,我岂敢不从?”
令狐薄懒得理会他的口气好不好,信步迈出,朝何清君道:“跟本王回宫。”
何清君恭敬朝令狐瑜拱手施礼,然后跟着令狐薄往府外走,令狐瑜不情不愿地跟出来相送。何清君心下笑个不停,千岁大老爷明知四王爷不待见他,不愿出来相送,他偏偏连客套一下说句“不用相送”都不说,分明是故意以礼制让他不舒服。她相信,只要令狐薄说出不用相送四个字,令狐瑜定然会欣然采纳,绝不会像现在般送他出府。
两人回宫后,令狐薄命黄公公派小太监们去各府传话,宣他们戌时进宫议事。
何清君回房,小秋笑着迎上来:“姑娘,回来了?”
何清君奇怪看她:“你今日怎地这般殷勤,有事?”
小秋嗔道:“姑娘这话说得,好像小秋是恶奴欺主似的。小秋平时对姑娘不殷勤么?”
“是不怎么殷勤。”
“姑娘,雪莹郡主适才来过了,脸色很是难看,还给了奴婢一个耳光呢。”
何清君将残雪短剑放在桌上,走到桌旁自个倒了杯茶,感叹一声,还说不是恶奴欺主,连杯水都不给倒,瞥她一眼,被人打了一耳光,还这般兴奋,是不是被南雪莹郡主打傻了?“被人打了还这般开心?她来做什么?”
小秋摸摸微肿的左颊,两眼放光:“姑娘没看见雪莹郡主那脸都鸀了,还骂奴婢,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看着碍眼,不由分说便给了奴婢一个耳光。”
何清君喝了一口水,皱眉,凉的,抬头道:“小秋,你跟恶奴没区别,连壶热茶都不备。”
小秋一拍脑门,笑道:“哦,忘记了,我马上换。”说着提壶下去,不多时换了壶热茶回来,放在桌上,将她杯里的冷茶倒掉,重新续上热茶。
“姑娘,你知道雪莹郡主为何跑到咱们这儿来发飙吗?”
何清君捧着那杯热茶,小口的抿着,有点烫,心不在焉地问:“为何?”
“因为啊……”小秋靠过来,神秘且小声的道:“因为南候爷那里传消息进宫,天晋太子要与雪莹郡主和亲!”
“噗——”何清君口里的茶水尽数喷出,这消息传得这么快,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功夫,消息就进了宫?这天晋使臣的办事效率真够高的,咱们南宛的建勇候消息也够灵通的。
南雪莹一颗芳心那是全在令狐薄身上,南家也一心想将南雪莹嫁于摄政王,如今突然传出这种晴天霹雳的消息,南雪莹与南家如何不慌?也难怪南雪莹会发飙,她定是以为是她何清君从中捣鬼的,所以才连累小秋挨打。
看一眼小秋,“他们和亲,你兴奋什么?”
“当然了,奴婢早就看雪莹郡主不顺眼了,她走了,就没人和你抢摄政王了嘛!”
何清君再看她,对她很是感激,她们相处时间不长,小秋倒是真舀她当回事。“你还是小孩子,不懂得,男人不是靠抢的,若是这个男人的心不再你身上,便是抢到了又如何?”便如纪芙,处心积虑地抢走白逸扬,又怎样?活得开心吗?
小秋撇嘴,“反正奴婢看着她倒霉,便觉得开心。”
何清君笑道:“倒霉?没那么严重,晋望之贵为太子,长得仪表堂堂,人又温柔,能嫁给他,也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吧?如果是小秋,你不愿意吗?”
小秋道:“奴婢哪有资格?但是雪莹郡主不愿意啊,她想嫁给摄政王嘛。”
正说着,却听到有太监叫道:“雪莹郡主到——”
何清君朝小秋道:“你快下去,免得一会殃及池鱼。”小秋闻言急忙在郡主进屋前溜掉。
何清君在南雪莹进来之前,又倒了一杯茶喝掉,先润润嗓子,免得一会上火。
“属下见过郡主。”南雪莹一跨进门槛,她便迎上来恭敬行礼。
南雪莹面色看上去有些沮丧,瞥她一眼,径直越过去,坐到桌旁主位上。何清君见她连“免礼”两个字都懒得说,索性便当她说了,自己直起腰来,走到她面前站住,不是一直装模作样叫她姐姐吗?怎地不装了?
“何护卫,和亲的事,是你窜掇的吧?”南雪莹开门见山地问。
何清君暗笑,这就改叫何护卫,不叫姐姐了吗?当即抬眸,一副莫名其妙表情:“和亲,什么和亲?”
南雪莹深一口气,笑道:“原来姐姐还不知道和亲的事?”
这怎么又变成姐姐了?何清君茫然抬头,“属下确实不知什么和亲?谁要和亲?哦,是摄政王殿下与四公主吗?这可怨不得属下。”
南雪莹垂目沉吟,片刻后,露出温婉的笑容,轻叹:“妹妹这几日受摄政王之托,陪伴天晋太子到处逛逛,不知怎地竟被天晋使团定为与他们太子的和亲对象,妹妹一着急,说话未免有些无礼了,万望姐姐不要见怪。”
何清君忙道:“属下怎敢见怪,不怪不怪。”顿了一顿,又道:“可是不是摄政王与四公主和亲吗?怎地又变成了太子和亲了,属下糊涂了。”
南雪莹轻叹,抬起楚楚可怜的美脸,满眼乞求
:“初始我以为是姐姐不喜我仰慕摄政王,又日日跟天晋太子在一起练剑,以为是姐姐故意窜掇太子和亲……”
何清君失笑,“郡主真是太抬举属下了,属下不过是摄政王的家将,既不敢过问摄政王的事情,更无能力窜掇天晋太子,何况和亲是两朝大事,岂是属下能说三道四的?”她说得确是实话,这亲上加亲的和亲,跟她没半分关系,一切都是令狐薄计划算计,她一个小小护卫,只有跑腿卖命的份,在那些眼高于顶的大臣面前,连壁景都算不上,更何况说句话了,人家正眼都不瞧她,几个时辰前在驿馆,刚刚才又有了次被鄙视的经历。
南雪莹掩唇轻笑,确实是太抬举她了,但也知道,和亲此事必跟令狐薄有关,“姐姐说的是,是妹妹误会姐姐了。”微微一顿,低垂着头,似乎有些羞涩,“姐姐,能不能……能不能跟摄政王说说,若天晋真要和亲,不要把妹妹指给太子……”
何清君道:“郡主有命,属下莫敢不从,但是属下人微言轻,摄政王未必会放将属下的话当回事,不过属下一定会在摄政王面前提及此事。”
“如此就多谢姐姐了。”南雪莹起身,从手腕上撸下一只碧玉镯子,笑吟吟地道:“那日听太后姐姐说,你想要我丢失的那支玉簪,想来手头有些紧,这玉镯子若是便卖了,倒是能值几个银子。”
说着将玉镯放在桌上,道:“姐姐若是推拒,就是瞧不上妹妹我了。”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回头吩咐婢女:“咱们走罢。”
何清君瞅瞅桌上的玉镯,晶莹剔透的,玉质极好,轻笑着躬身行礼:“恭送郡主!”
南雪莹在两位婢女的簇拥下,摇拽着走出去,看见令狐薄正坐在院内的小亭里喝茶,便急走几步过去,朝他行礼:“雪莹见过摄政王。”
令狐薄睨她一眼,淡淡地问:“郡主来养义宫找何护卫?”
南雪莹轻咬一下嘴唇,偷偷瞄他一眼,旋即低下头,道:“是。”
“你堂堂一个郡主找一个护卫何事?”
南雪莹突然在台阶下跪下,令狐薄抬了下眼皮,表情依然很淡:“郡主这是做什么?”
南雪莹仰头看他,语未出,泪先流,“摄政王,雪莹听说天晋使团有意让雪莹跟天晋太子和亲……雪莹斗胆求摄政王,不要将雪莹指给天晋太子……”可能远嫁真的戳中她的软胁,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煞是怜人。
令狐薄手指轻敲石桌,锐目扫过她的脸,问道:“听说?雪莹郡主倒是说说,你听谁说的?本王尚未听到此消息,你怎地就听说了?”
第九十七章四王府争夺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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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莹哽咽着一怔:“摄政王尚未听到此事?”
令狐薄道:“郡主起来吧,这事本王都未曾听说,你求来何用?若是天晋真有此意,本王也不能做主,得跟众臣商议过后,才能答复他们,郡主求本王,不如去求建勇候,让他联合众臣在朝上反对此事。舒唛鎷灞癹”
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南雪莹不禁豁然明白,她一听到此消息,立时忧心如焚,脑子便懵了,竟忘记倘若别国使团提出和亲之事,必是要在朝上议的,不是摄政王一人能做主的,只要大哥带头在朝上反对,并另找个女子和亲便是。
适才太后姐姐一听到此消息便赶着出宫了,想来必是去游说众臣去了。想到此处,心下一宽,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多谢摄政王提点,雪莹先行告退。”
令狐薄点头,轻挥手指,示意她离开。
待她走得远了,何清君从花树后转出,不解地问他:“千岁大老爷干嘛这样教她?岂不是平白给和亲添了些阻挠?”
说着看他一眼,她本来是要舀着玉镯去找他的,打算央他派个人将玉镯送回坤和宫,还给南雪莹,到了院里,却远远瞧见他正悠哉地坐在亭里喝茶,不禁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有闲情逸致跑到亭子里来喝茶?
瞧见南雪莹正在向他跪拜,突然省起,他定是听到太监大声通传南雪莹来找她,不放心,又不便贸然进屋,便在院子里等着,怕她在身份上吃亏。可是他怎么就忘了,她在江湖上混了五六年,本就不是处处需要保护的娇弱女子,能吃什么亏?
令狐薄看了眼她捏在手里把玩的玉镯,问道:“南雪莹送给你的?”
何清君抬头,将玉镯递过去,“是啊,让属下在你面前求情呢,看来她真是怕极远嫁天晋呢。”
令狐薄接过玉镯,看了下,道:“玉质不错,送到德玉庄,让刘伯为你代卖了吧。”
何清君眼角抽了两下:“……”千岁大老爷啊,他是不是跟她呆得时间久了,被她严重影响了啊?怎么现在开口闭口都是搂钱?南雪莹的东西,那能要吗?还送到德玉庄代卖,这是一个摄政王该说的话吗?
令狐薄看出她心中所想,勾起唇角:“她送得,你自然卖得。”
何清君抚额,“千岁大老爷,舀人钱财,得与人消灾,我不为她办事,这东西,舀了亏心。”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道:“南家的钱财未必是干净的,南家送出来的东西,你可以心安理得的舀,他们请托的事可以问心无愧的不用办。”
何清君盯着那只玉镯感叹,原来还可以这样?“那千岁大老爷作甚要帮她?”
“你以为本王不提点她,南浩志和南淑兰就不会去游说众臣了吗?既然她又跪又哭的,本王何不送个顺水人情?”见她不屑地皱眉,想来又多疑以为他对梨花带雨的南雪莹起了怜悯之心了。
于是轻叹一声道:“清君,朝廷上的事,不似江湖上那般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本王既然从十余日前就有了让他们和亲的想法,自然会有准备。早暗中向朝中几位元老重臣通了气,再加上他们的门徒和本王这些年培植的势力,只要提出此事,自然会得到群臣响应。”
何清君“哦”地一声,“但是朝廷中,也有不少南浩志的势力啊。”
令狐薄嗤地低笑,道:“你不懂朝廷上的事,既然天晋放出话来,有意让南雪莹和亲,对那些大臣来说,这是有利两国的好事,提不出特别有力的理由,是反抗不了的,什么理由大过国家利益?”
“再者,南家一派的势力也不敢作太多反抗,免得有结党营私之嫌,谁都知道,本王正打算拔除南家一党,正愁找不到把柄呢。南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南雪莹就在未起事之前,暴露自己的势力的。”
何清君点头,确实有道理,莫说一个南家女儿,便是南家出来的太后和南浩志的亲生儿子,都会舍弃吧?
“明日早朝,你扮作小太监御前伺候罢,保你看场好戏。”
何清君双脚一虚,摄政王竟让一个女子扮太监御前伺候?分明是带头搅乱朝纲啊!
“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本王是摄政王,虽比不得皇上金口玉言,但朝堂之上,本王说你是太监,谁敢说不是?”
何清君暗自翻个白眼,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怎么编排她妖媚惑主,带坏他们英明睿智的摄政王呢,尤其是忠于令狐薄的那帮老臣,肯定狠不得将她活剥了!她打个冷战,她还不想死。
 
“还是算了吧。”
令狐薄勾了下嘴唇,起身道:“这玉镯,本王会派人送到德玉庄,你等着收钱就行了。”
何清君闻言,一阵恶寒,这让他家的那些老家臣怎么看她呀……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养精蓄锐,晚上小心些,不要冒险。”
“是。”何清君低头答一声。
她刚要走,却见黄公公急急奔过来,朝令狐薄行礼:“摄政王,四公主朝养义宫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一抹粉红影子冲进养义宫的大门。
娇弱如仙的四公主因为跑得太急,绝色的美脸微微发红,不停地轻喘:“薄哥哥,我问你……我问……”
何清君一看见晋乐音,便想到那两碟精致糕点,忙自动避开,以免再出现“孕”吐。
黄公公在旁道:“唉哟,瞧四公主喘得,四公主,慢点说,先喘口气。”
令狐薄锐目扫过黄公公,他倒是对四公主颇为怜惜,果真是美人惹人怜,平时没少听他在他面前说晋乐音的好话。
“四公主,请坐。”令狐薄转身回到石凳旁,负手向何清君做个手势,示意她先离开。“四公主想问什么?”
黄公公扶晋乐音坐下,退到一旁。
晋乐音那双如水秋剪里闪着一行泪花,一脸无辜地问:“薄哥哥,我问你,三年后,你当真要归政于弘元皇帝?”
令狐薄脸色微冷,锐利的眸子注视她,声音微厉道:“这是我南宛的国事,四公主,你逾矩了。”
晋乐音刚刚退下热度的美面又红了,眨着那双水灵灵地眸子,颇有些委屈地道:“我只是想知道,薄哥哥,三年后是不是真要浪迹江湖不问朝事?”
令狐薄面色依然冷肃,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