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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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微微失笑,从前从来不知银子的重要,此女一出现,好像人人都把银子当回事了,这黄公公每年俸禄也有数千两了,一年下来加上各种赏赐,和下面太监的孝敬得有近万两了吧,竟也捂着钱袋,一毛不拔……
挥下手示意何清君吹曲。
何清君那两只清亮的眸子盛满笑意,闪啊闪的,终于把他闪得耳根微热,区区二十文钱,何至于如此?
黄公公这回赶紧捂住耳朵,绝不能让银子飞出腰间荷包。
令狐薄顿觉好笑,也作势捂住耳朵……
笛声嘎然而止,某女不满地叫道:
“喂!堂堂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竟诓小女子区区二十文钱,有没有天理!想听霸王曲啊?!”
令狐薄放下双手,凤目蓄满笑意,淡淡地道:“谁说本王要诓你那二十文钱的?”转头对黄公公道:“本王适才试过了,既使捂住耳朵也能听到,所以黄公公你得付一半。”
黄公公立时苦着脸道:“摄政王,你不能这般对奴才。老奴出去还不行吗?”
令狐薄忍笑,暗叹,他有多久没这般开心过了?
“好了,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真当本王苛扣你们那区区几文钱么。”
何清君登时喜笑眼开。
黄公公无语看柱子,摄政王几时开过玩笑的?
第十九章 见过各位王爷!(一)
“哦,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以后我和薛青轮流当值吗?”
令狐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薛青另有任务,何姑娘武功独步天下,有你一位近身护卫足矣。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干笑抹汗:“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真是物尽其用,一点不浪费啊。”
令狐薄险些将茶喷出,唇角扬起,道:“自然,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何清君:“……”
黄公公:“……”他可不可以当不认识眼前这位主子啊,堂堂一国摄政王,怎么今儿个如此爱财?区区一万五千两银竟然看在眼里,若让太后知道定会以为国库亏空了。
突然令狐薄从榻上走下,恢复冷峻的表情,道:“何姑娘,今天白日不必随侍了,回房养精蓄锐,夜里随侍本王参加皇室家宴,为太后接风洗尘,今夜小心些,定有你忙活的。”
何清君拱手领命,道:“是。”
令狐薄视线落在她面上,郑重问道:“你觉得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
何清君微愣,脑里快速转着,他是考验她吗?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上位者哪个不谨慎?谁都不想被身边之人出卖。
于是正色道:“太后娘娘雍容华贵,美貌如花……不过,太后娘娘眼睛很毒,一眼就瞧出属下是摄政王的新护卫,故而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属下,可见……”说着偷看他一眼,见他并无怒色,反而微微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可见,虽然摄政王为太后照顾小皇帝,替她悉心教导儿子成材,太后娘娘非但不领情,反而……”
说到此处,她停下不说,相信摄政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令狐薄凤眸注视她片刻,赞许点头:“何姑娘,你很聪明。”然后语峰一转:“因为柳大将军的关系,我选择相信你,何姑娘,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也希望你不会连累柳大将军。”
语气极淡,她却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和眼里**裸地威胁。
她自是知道让他失望的后果,不止她性命不保,柳大哥也会受到牵连,情不自禁打个寒噤,她其实是在与虎谋皮吧?
何清君昂然抬头:“属下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义字当头,分得出轻重对错。”
令狐薄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便如昨日初见之时的感觉,半晌,缓缓点头,心中倒是极为佩服此女,似乎在她眼中就没什么烦心事,嘴角始终带着或深或浅的笑意,既使被他威胁,嘴角依然挂着极浅的笑意。
“今夜几位王爷都会进宫,你自己小心应付。”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退出养义宫,她深吸一口气,后背汗湿的内衫被风一吹,颇有几分凉意——在皇宫当差,脑袋随时会跟自己说再见啊。
回房蒙头大睡,三个时辰后自然醒转,重新洗漱,换上男装,将残雪剑放回床头,将玉笛别入腰间,她可不想太后宴上被当成刺客下入大牢。
令狐薄看见她时,凤目微眯,扫了眼她腰间的玉笛,勾了下嘴唇。
酉时,令狐薄至宴厅外。
“三哥,三嫂。”
何清君见他向一位三十余岁的锦袍男人施礼,三哥?那他一定就是三王爷令狐靖了。
据她所知,三王爷手里有两万兵权,皇室中人,摄政王最信任的就是他。
只见他面目英朗,身高与摄政王差不多,气质比摄政王多了丝温厚。他身旁的美貌女子约有二十三四岁,一身红色宫装,青丝简单绾起,白皙细肤,鹅蛋脸庞,眉目如画,嘴角噙笑,温顺恭立。
“臣妾见过摄政王。”三王妃行礼。
声音如莺,甚是好听。
“我还是喜欢三嫂叫我六弟。”
第二十章 见过各位王爷!(二)
令狐薄眼角带着浅浅笑意,何清君看了他一眼,似乎面对三王夫妻时,他眼里的笑意才深可达底,他对他们才是真正的敬爱吧。舒唛鎷灞癹
这三王爷口碑颇好,除了令狐薄这个不知是有隐疾还是断袖的单身王爷,三爷是唯一一位只娶一妻的皇室子弟,看情形,他们夫妻还真是相敬如宾,相儒以沫呢。不禁想到自己两年的婚姻,感叹,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令狐靖温笑着还礼,“六弟客气了。”
令狐薄转身向另一侧那位人高马大,相貌一看就很跋扈的男人,微微拱手:“四哥,四嫂。”
四王爷令狐瑜哼了一声:“六弟当了摄政王后架子越来越大了,竟让哥哥们等这许久。”
旁边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温笑:“四哥说笑了,今夜晚宴的主人是太后,与六弟何干,再说,六弟身为摄政王,政务繁忙,哪有我们空闲,四哥不要难为六弟了。”
说来也怪,四王令狐瑜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但却只听得进五王令狐箫的话。
何清君偷偷看一眼五王爷,英俊优雅,温润如玉,声音如清泉涌出,清明润沁,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曾在京城生活了两年,知道五王爷是京中许多王公大臣家闺女的理想夫婿。但他只娶了两位侧妃四位侍妾,一直未立正妃,所以五王身边并无女子随行。
相比之下,四王妃虽然同样美貌,眼底却难掩对四王的畏惧,比起三王妃的落落大方,她似乎有点胆小了些。
令狐薄道:“还是五哥体恤小弟。”
令狐箫目光在何清君身上扫了一眼,温润的笑着:“六弟,这位是……你的新护卫?女子?薛青呢?”
何清君惊讶于五王爷的细心,据说他一直在府中韬光养晦,只关心风月,不关心朝事,竟如此有眼力有细心。
三王令狐靖闻言,吃惊地看着她,一身男装打扮,个子虽稍矮了些,可也不似女子,五弟怎地就一眼看出她是女子的?
令狐薄笑道:“薛青家里有事,告假回乡了,时间有些紧迫,故而小弟只好先请何姑娘替代一下薛青。”
何清君看了他一眼,同样是摄政王,此时的笑容却大不同于私下在她面前的笑,亦不同于在三爷面前的淡淡浅笑,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因为他分明笑得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破绽。
五王爷温润地笑着,轻轻点了下头,抬眸看了她一眼,“一介女流竟能担起此职,想必确实有些能耐。”
何清君看向令狐薄,只见他微笑着朝她点头。于是朝五爷令狐箫躬身拱手行武人之礼:“五爷见笑了,小女子哪有什么能耐,其实就是摄政王不弃,用来装装门面就是了,遇上高手,小女子就不够用了。”
沉默半晌的三爷令狐靖皱着眉头道:“六弟,你现在身系社稷,岂能将性命随便交与一女子?”
比起五王爷,三王爷说话更苛刻了些,顿时令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令狐薄正欲答话,却听令狐箫“咦?”地一声道:“你……有些面善,在哪里见过呢?”双目盯着她一会儿,“姑娘贵姓?”
何清君垂目,脑里急速转了一圈,抬眼,笑吟吟地道:“小女子姓何。”
“何?何姓……哦……”令狐箫猛然抬头,十分吃惊地看着她,又转向令狐薄,“六弟……”
一直被五王压着插不上嘴的四王令狐瑜大声道:“不过一名小小护卫,有什么值得讨论的,老五,你如果想要,回头四哥送个高手给你,区区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事?生来就是伺候男人被男人压的命,当什么护卫?”
何清君闻言差点气忿了气,是,这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这个社会也确实待女人诸多不公,但是当着她的面如些说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当下咬了咬牙,将那口恶气先顺下,再抬头时已经笑颜如花。
第二十一章 见过各位王爷!(三)
“四王爷所言极是,唉,女子真是可悲,生来就要伺候候男人,还要被男人压……”说着长叹一声,接着一脸猛然省悟的表情,“咦,说起来,被男人压完的后果就是生儿子呀,如此说来,高贵的男人竟是被卑贱的女人生出,其实也算可怜……”
说到此处,她作突然意识到失言的惊慌表情,忙即躬身行礼,“小女子一时失言,并非针对四王爷,请四王爷恕罪。舒唛鎷灞癹”
三王令狐靖:“……”与三王妃相对无语。
五王令狐箫:“……”温润的笑容僵在唇边。
摄政王令狐薄:“……”眼角抽了抽,头转向一侧,其实他很想笑。
对这位四哥,他素来有些头疼,四哥跋扈惯了,这两三年来,他已经明里暗里给过四哥不少苦头吃,可是他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见面就挑衅,若非碍于是同根兄弟,若非知他虽跋扈嚣张,却成不了大事,也未在朝中翻起什么大浪,他早将他除了。
四哥当着他的面辱骂他的女护卫,不过是趁机挑衅他而已,但是他那种粗俗辱骂,反倒叫身为男子的他一时无法反驳。没想到他的女护卫竟能笑容满面的暗讽了回去。
虽然连同自己和在场的三哥五哥也一同捎带了进去,不过,四哥无理在先,她最后一句话,又明显指出是针对四哥,三哥五哥也无话可说。
四王头脑比其他王爷虽简单了些,毕竟是皇家子弟,也是饱读诗书的,自然听得出她在骂他比女人更贱,一张脸顿时涨成酱紫色。
“你——”
五王那些狭长眸子扫他一眼,温声道:“四哥,何必难为一个小小女护卫,何姑娘说得是事实,我们难道不是母亲所生?”
正因为是,四王才憋屈,这女子好大胆,竟敢当面讽他!被五王喝止住,只气得袍袖一甩,推开身边的四王妃,迁怒道:“没用的女人!一边去!”
四王妃美脸绯红,眼里噙着泪,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往旁边退了几步。三王妃过去搂住她的削肩,低声安慰了两句。
何清君规矩退到令狐薄身后站定。
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懿旨,请各位王爷王妃进厅入席——”
几位王爷王妃微微整一下衣服,鱼贯而入,何清君与几位王爷的护卫最后进入,分侍各自主子身后站定。
太后南淑兰换了一身石榴红色的宫装,华贵美丽。
但是何清君心里鄙视,就算美得跟王母娘娘一样,她还是认为没口德的人是丑陋的,哼哼哼……
小皇帝令狐义端坐在她身旁,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
四位王爷以君臣之礼拜见小皇帝和太后,然后小皇帝起身给令狐薄行礼。
诸人入座,照例互相寒暄恭维一番。宫女将酒菜端至各人桌上。
南淑兰举杯敬酒:“哀家远居家兄封地,不能在宫中照料皇儿,幸得诸位王爷照顾爱护,如往日一样,哀家先敬谢诸位王爷。”宽袖掩唇,将小小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诸王与王妃皆端杯饮尽。
两位王妃依次起身向太后敬酒,恭祝她身体安康,永远年轻美貌云云。
何清君在令狐薄身后垂目站了半晌,心中暗叹,这饭吃得有何意思,宴上诸人个个笑得虚假,口中说着客套话,除了四王暴躁,时常爆出几句牢骚,人人都风轻云淡,装腔作势。
一个时辰后,宴席散掉。
第二十二章 各路杀手(一)
出了坤和宫,三王爷令狐靖悄悄将令狐薄拉至一侧,看了何清君一眼,低声问道:“老六,你真的打算用此女当近身护卫?”
令狐薄也抬眼看了何清君一眼,只见她佯作未闻,那双清亮杏目盯着手中的灯笼,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浅笑。舒唛鎷灞癹
“三哥认为不妥?”
“老六,你明知她派来的杀手武功越来越高,怎地如此不上心?竟找了个女子当护卫?若真是没有合心的护卫,三哥可将葛祥调给你用。”
令狐薄轻笑:“三哥安危同样重要,再说,何姑娘虽是女流之辈,武功却是极高,三哥的葛祥远不是她对手。”说着压低声音道:“三哥,此女可不是看起来那般简单。”
令狐靖将信将疑,再瞧向何清君,忽觉此女确实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却不再问,但对令狐薄用一女子守护委实不放心,不苟同。
“既然你坚持如此,为兄也不便再说,回头若是不行,三哥便派葛祥给你。”
令狐薄感激地道:“多谢三哥,小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请三哥放心。”
令狐靖点头,带着三王妃出宫回府。
令狐薄目送令狐靖背影消失后,转身对何清君道:“心里不爽?”
何清君微笑:“爽,怎么不爽,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力排众议用我一介小女子,我有什么好不爽的,我倒瞧着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一晚不爽。”
令狐薄自嘲地扯下嘴唇,冷笑一声,过了一会儿,道:“今夜会有人造访,不必启动玲珑阵了。”
何清君不解,有人造访?看他的表情,不就是有人袭击吗?那为何还不能启动玲珑阵?
令狐薄也不解释,吩咐道:“今夜本王不会帮忙,你自己应付。”
何清君“哦”地一声答应,心里嘀咕,今夜是个什么特殊日子?
很快何清君就领教了今夜的特殊了。
令狐薄回殿后,何清君也回到自己房间,揣测摄政王话里的意思,应是今夜会有事发生,于是也不敢脱衣服,就那么和衣躺在床上。
上下眼皮刚刚亲密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