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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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放开她,凤目眯起,冷冷地道:“本王一直不明白,你何必要与她们委与蛇行,要报仇,本王替你报便是!”
何清君一双杏目也跟着眯起,微微昂首:“家仇,自然得我亲手报,何况我极想知道,那把火倒底是不是我娘放的?还有无论我如何说服自己,总觉得清茹的身份有问题,我要亲自查出当年何家灭门的那把火是怎么回事。”
令狐薄无奈摇头,她还是未彻底放开心扉接纳他,关于何家和乐山的事情,她还是独自承受,不愿让他插手相助,几时她肯毫无芥蒂接受他一切的帮助,几时才说明她已经对他彻底敞开心扉了。
“依本王之意,自然是要将何清茹充作官妓,本王最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觉得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她裙下不二之臣似的女子。将本王当成什么了,不知羞耻的公狗还是种马?”
何清君听到最后一句,登时觉得一群乌鸦“嘎嘎”地从头顶飞过,他是堂堂摄政王啊,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啊,竟说出这种话来,公狗……种马?好粗俗!好吧,她知道他是个二十六岁的纯情童子身,但不必这般说吧?
“不过,既然清君想留下她,本王也只能成全。”他轻叹一声,眼底闪过无奈。
何清君闻言,起身向他一礼:“属下谢过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道:“那个何清茹,本王可以瞧在你的面子上忍她这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定将她一掌毙了!以后不要带她进宫了。”
何清君点头,经此一次,估计何清茹也不敢对他再生色心了。“千岁大老爷,属下打算明日便去慕月山庄。”
令狐薄“嗯”了一声道:“本王今日已经安排人手分赴各地,去除掉秘部名单上的人,务必能在一两日内除掉大半,不然待南浩志警觉,便不太好对付了。”微微一顿,又道:“清君,慕振雷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毕竟他身后还有慕月山庄,有个慕振雪,你须小心又小心。”
何清君笑道:“我省得。”说着起身道:“千岁大老爷,听说四公主身体大好了,明日早朝后应会来向你致谢,我想让何清茹见一见她再走。”
令狐薄睨她,扯一下嘴角,道:“本王知你打得什么主意,没有必要,这个何清茹空有美貌,脑中无物,就算你让她见了四公主,她也决计不会自惭形秽的,今夜直接将送出宫去,本王的养义宫绝不留女子过夜!”
何清君闻言囧了,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请瞪大双眼瞧瞧他眼前这尊是男是女?养义宫不留女子过夜,那她是什么?
令狐薄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自是不同的,你既是本王的护卫,又是本王的女人,她们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何清君摸摸额头,她是他的护卫,她没异议,至于他的女人嘛,她可不承认……她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汗颜,千岁大老爷知不知道,在旁人眼里,是她没资格跟她们相提并论!不过摄政王既然这般说了,她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于是喜滋滋地转身往外走去,却听令狐薄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何清君,你师父此番进京,我们就将亲事订下罢。”
何清君愕然顿足,转身瞪他:“你很急吗?”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适才你没觉出本王已经急得快等不及了吗?”
何清君顿时石化,杏眸不由得从他腰下扫过……千岁大老爷啊,你怎地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这种话也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么?红潮慢慢爬上俏脸,她摸摸热乎乎的脸腮,转身瞪他:“千岁大老爷不是说,这三年只需属下陪在你身边么?怎地又着急了起来?”
令狐薄凝视她,斯条慢理地道:“人总是有贪心的,从前以为你只要陪在本王身边,本王就安心,可是如今,本王想要得更多,既想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心,全部的心!”
何清君转回身去,继续举步往外走,“你说过要容我些时日的,况且和离书的问题,尚未解决好。”
语毕,也未回头瞧他面上作何反应,径直开门出去。
寝殿外的黄公公见她红着脸出来,讶然看了她一眼,又偷偷往里面望望,似乎摄政王已经消气了。他本以为今夜她必会留在寝殿内……与摄政王功德圆满了,哪知……唉,在宫中,先恩宠,后封妃是很正常的事,摄政王既然喜欢,为何不出手将她拿下了再说。
何清君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回到房间,朝两位守门的公公恭敬拱手:“两位公公辛苦了。”
那两位公公忙即还礼,其中一人道:“何护卫折煞咱们了,既然何护卫回来了,咱们这便退下。”说着两人一齐退下台阶。
何清君忙道:“两位公公且慢,等一会儿,还得有劳公公将我那位妹妹送出宫去。”
两位公公相互看一眼,道:“何护卫有事尽管吩咐便是,无须客气。”不过目光却朝她房内瞟着,眼里充满不屑。
何清君进去,发现何清茹正拥着她的棉被蜷缩在床角处,不由得暗叹一声,她算受到教训了。不要怪她狠,不给她一剂狠药,只怕何清茹永远不会对令狐薄死心。
“大姐,大姐……我会不会被送去当……官妓?”何清茹一看见她,便颤抖着问道,她再也不敢去惹那个魔鬼了,他再俊美,权势再高,若动辄杀人,她也没命来享受,官妓,这两个字令人听着就吓破了胆。
何清君板着脸摇头,从柜里取了套自己的女式厚衣衫,递给她,“穿上吧,早跟你说过摄政王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你偏不信,凭白让我被摄政王罚了一顿。”她算是被令狐薄罚了一顿吧……
何清茹接过衣衫,勿忙穿上,颤道:“大姐……是清茹不够美吗?”
何清君抬眸睨她,还不死心?“不,清茹够美,你就当摄政王如外间所传,是个断袖就好了。”说完自己先恶寒了一下,她才刚刚被那个“断袖”抱着这样那样的……亲着。
“清茹记着,以后不管遇上的男人多俊美地位多高,那人便是皇帝老儿,也当自爱自重,莫要这般迫不及待的献身。”
何清茹低下头,嗫嚅道:“娘亲说过,世上男人皆爱美色,摄政王……是断袖才会如此吧。”似乎突然给自己找回了自信的理由,没错,摄政王是个断袖,所以才会不爱她的美色。
何清君突然无语了,这位六妹脑子里倒底是长得草还是长得豆腐花?她才刚刚免于沦为官妓的危险,甚至她还跟她说,她为她被摄政王罚了一顿,她竟然全部都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美貌……懒得管她了,她爱如何便如何,只要她们母女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呆着就行。
“摄政王有令,你现在必须出宫,我已经拜托两位公公送你回去,到家后,记得打赏两位公公。”
何清茹呆滞点头。
何清君见她的样子,叹口气,心疼地从抽屉里取出两锭银子,其实她就是个冤大头…。把两锭银子分别悄悄塞给那两名太监,客气地求着他们将她安全送回家。两位公公自然是千恩万谢,拍着胸脯保证。
终于送走了那位如花容月貌的六妹,她松了一口气,索性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次日凌晨,她早早起来练功,然后沐浴梳洗,换了套便于行动的衣袍。将玉笛留在房内,带了套夜行衣,便去御马司领了马,也未去跟令狐薄禀报,直接便出宫,直奔百里外的慕月山庄。
待赶到慕月山庄所在的镇子,已过晌午。何清君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命小二给马喂草饮水,自己则要了点囟牛肉和两个馒头,两盘清菜,在房间吃完,小憩片刻,便闲逛着来到慕月山庄外,打算先摸摸地形,便于事后逃跑。
她转悠了一会儿,忽听一阵马蹄声响,两名王府侍卫打扮的青年男人骑着马出现在慕月山庄外面,后面还跟着一辆豪华马车……何清君眯眼,在那马车停下的时候闪进旁边的小胡同,那马车分明是五王爷令狐箫的马车!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名王府侍卫跳下马,朝慕月山庄门口的门卫拱手道:“烦请小哥去跟慕庄主通报一下,就说五王爷来访。”
那门守闻言,惊慌往大门内跑去,片刻后,出来两人。
何清君微微探头看了眼,那两人,前一人便是令狐薄受伤那夜,她征了人家马车的那位中年文士,后一人便是她此次来的目的——慕振雷。这个慕振雷与那中年文士有几分相似,约有三十五六岁,长得极为斯文,体形似乎更瘦弱一些。
两人一同迎出来,笑容满面地往马车走过去。此时马车车门打开,一身素色织锦的五王爷弯腰出来,车夫立即在马车边放上垫凳,让他踩着下来。五王爷依旧温润优雅,下了马车,临风而立,顿时衣袂飘飘,翩然若仙。
何清君感觉他似乎往胡同这里瞟了一眼,她赶紧缩回头来,轻抚一下胸口,幸亏没被他发现。
那中年文士笑着迎上来道:“草民拜见五王爷。”说着单膝脆地,慕振雷跟着单膝脆地拜见。
令狐箫温润的笑着,那如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慕庄主快快免礼,本王不过是个闲王,不必行此大礼。”
何清君闻言再轻轻探头,那中年文士果然是慕月山庄的庄主慕振雪。
慕振雪起身,恭敬将令狐箫迎进慕月山庄,慕振雷这才起来,四处看了下,跨进慕月山庄。
何清君看了慕振雷一眼,只觉得他似乎并不太喜欢令狐箫…。何清君缩回胡同,按道理说,像令狐箫这种温润有礼,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应该是男女通吃的吧?都会让人情不自禁喜欢吧,为何慕振雷会不喜欢他呢?
等慕月山庄门口恢复了平静后,她从胡同里出来,盯着慕月山庄,盘算着她是不是该去探探五王爷来此做什么。算算时间,应该是她前脚刚出京城,五王爷后脚就出发了,是巧合么?
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去探探,当即纵身掠起,飞身上旁边的矮房上,足尖轻点,连纵数下,转到慕月山庄后侧,跃上高墙,提气再几个起纵,便跃入了慕月山庄的主院。虽然是白天,但只要躲过慕月山庄的护院,引不起任何注意,何况她的身法虽然比不了令狐薄,比不了苏盛和李宗禅,但好歹也跻得进一流水平,又有内功护体,就算遇上那些护院,趁他们不注意,晃身而过,易如反掌。
刚隐入花树下,便听到一阵嘈杂脚步声响,有轻盈的,有沉重的,应是慕振雪引着令狐箫进了主院。
“五王爷请进。”
何清君透过花树瞧见慕振雪恭敬地将令狐箫让进正厅,随后慕振雷也进了大厅。令狐箫随身的两名王府侍卫分别立在大厅门外。
何清君垂目,五王爷永远是这么的谨慎,那两尊门神站在那里,她也不敢往前靠近,只能这么远远地听听看。
好在大厅敞着门,令狐箫那一向清润的声音并不低,爽朗地笑着:“本王来慕月山庄叨扰,是为侧妃求一只瑶琴,不知慕庄主能否亲自为本王的侧妃选一把好琴?”
“王爷有命,草民莫敢不从。”慕振雪道:“其实王爷不必亲自来取,只需吩咐一声,草民必亲自送到王府。”然后又喊叹了一声,“五王爷与侧妃的感情令人羡慕不已啊。”
何清君心下却在想,五王爷虽然温文尔雅,看似对女人极好,却从未以真心相待过,竟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来慕月山庄为容侧妃求琴,委实令人不解啊,难道真的是对容侧妃用情至深?为何她怎么都不信呢?上次她明明听到容侧妃被他惩罚的惨叫声,和他让容侧妃滚出去、一个月不许出现在他视线内的冷淡语气,怎么都不像对容侧妃用情至深的样子。
却听令狐箫道:“倒不至于令人羡慕,前些日子,本王心情不好,让侧妃受了些委屈,总得补偿她一下。”
慕振雪打着哈哈地笑着,“王爷真是有心。”
何清君不禁纳闷,五王爷为何向慕振雪解释这些?依常理的话,没必要跟卖琴的说这些吧,何况还是王府内的事!平常情况下,王爷们不是应该最忌讳王府的事情传出的吗?
又传出慕振雪的声音道:“山庄内倒是有把上乘瑶琴,琴质不比焦尾琴差,只是尚需调一下琴弦……可能要耽误些时候,只怕王爷今日不能及时赶回王府了。若是王爷不急,等明日草民亲自给王府送到王府,如何?”
他这话突然提醒了何清君,既然是来选琴的,为何不早点出发?
五王爷似乎考虑了一下,清润的声音道:“本王既已出府,就没必要再劳慕庄主跑一趟了,嗯……今夜怕是要在慕月山庄叨扰了。”
何清君愣了一下,素来矜贵的五王爷竟随随便便就在慕月山庄住下?那么今夜杀慕振雷时,他会不会从中作梗?他武功不弱,那两位王府侍卫,身手应该都不差,因为她认出其中一名侍卫似乎就是他的暗卫风间,若五王爷从中作梗,莫说她此次的刺杀行动必定失败,便是性命都堪忧……她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利用南家的秘部名单故意设下了陷井?可是千岁大老爷却相信五王爷绝不会从中捣鬼…。她摸摸怀中那枚扳指,实在不行,只能动用暗卫了。
那个慕振雪听到五王爷的话,应是受宠若惊,语气里尽是惊喜,道:“承蒙王爷不嫌山庄简陋,草民只觉…。蓬荜生辉,二弟,快去吩咐下去,为王爷收拾一间最好的房间,什么都用最好的。”
慕振雷的声音波澜不惊,淡淡地道:“我这就去办。”然后脚步声响,他便出了大厅,往后院而去。
却听令狐薄又道:“听闻慕庄主不但拉得一手好二胡,棋艺也已臻化境,不如夜里陪本王下几盘棋如何?”
“王爷谬赞了,草民的棋艺在江湖中还拿得出手,但若跟王爷比起来,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慕振雪声音里带着自豪谦逊着。
何清君闻言,心却是跟着微松,若五王爷拉着慕振雪下棋便容易多了。
“慕庄主过谦了,本王虽然不问世事,却并不是孤陋寡闻之人,慕庄主的棋艺是否登得大雅之堂,今夜一试便知。”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草民夜里就只好献丑了。”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儿,慕振雪便陪着他去库房看琴去了。
何清君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退出主院,足尖几个借力,便纵出了慕月山庄。
她回到客栈,蒙头大睡,静等夜暮降临。
大约两个时辰后,她自然转醒,换上夜行衣,从客栈后窗跳出,然后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