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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吃花禽兽-第7部分

小说: 吃花禽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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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破坏良好风度,走存道只得迅速离开,以免呕吐或是发疯。

“让舒兰进来吧。”任天对他的背影道。

须臾,舒兰没进来,周存道倒是进来了:“她不见了。”

任天本来闭目养神,这下神也养不成了,急道:“哪都找了么?”

“连茅房都找了。”周存道无奈:“跑了吧?”

“不可能,她没地方去,下山就是个死。”任天想了想,忽道:“去后山!”

“她有胆子跑去那地方?”

“快去,去断崖找,她要寻死觅活的别理她,只管制住然后拎回来。”任天借鉴上次的经验:“哭得多伤心也别管,拎回来再说。”

周存道半信半疑,舒兰会自杀?长得就不像会自杀的。见他说得十拿九稳,只得领命而去。

老远,舒兰的哭叫证实了任天的判断,这娘们果然又去跳崖了,这一次显然比上次伤心得多,嗓子都哭哑了。门推开,周存道把舒兰往地上一扔,摸了摸脸上的血痕,再把手掌上的血迹展示给任天看,导致任天怪笑:“老周,你比老子逊色多了,这娘们的爪子可从来不敢碰老子一下。”周存道做口形,晦气,像被狗咬的倒霉路人,重重关上门,走了。

“长本事啊,会抓人了。”任天冷冷地:“说,要不要帮你剪剪爪子?”

舒兰满心愧疚,无暇气愤他的侮辱,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床边:“你好一些了么?”

任天面无表情,像在说,你看我像好一些的么?

几处伤口都是又长又深,血透过绷带晕了出来,依然可怖,舒兰恨不能带他受伤,心中大恸:“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任天冷着脸:“你可以走了,明天,或是现在。”

舒兰看着他,像是意外之极又早有预料,受了末日宣判的似的,动了动唇,眼波荡了荡,长睫毛眨了眨,无力地垂下头。

任天目的达到,心下暗喜,就是要好好吓唬一下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然下次还得犯,一次治到底,终身不用愁:“去找你的无德老公吧,老子对你再没兴趣。”

“我……”舒兰苦着脸,苦水直要冲开堤坝,冲到岸上来:“他要杀我……我恨他。”

“哦。”任天麻木地翻了翻眼皮。

舒兰咬着唇,直到嘴里冒出股腥气,才知用力过大而不自知,竟然出了血。抿了抿唇,小声道:“你……能不能……让我留下?”

“留不起呐。”任天尾音拖得长长:“不敢留呐。”

舒兰挣扎了半天,想到吴德,想到家里,想到即使回家,吴德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个耻辱的见证,顿时绝望到谷地去了,那两个字也不显得那样难出口:“求你……”

“我求你。”任天直视她,那种目光,毫无掩饰的轻蔑:“老子一生没怕过什么,除了你,怕了你了,真的!”

舒兰嘤嘤地哭起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不要她,可是,她有什么资格怪他?他已仁至义尽,自己脸皮再厚,也不能奢求更多。走吧,他那样恨,何必赖着不走,惹他厌烦?

任天暗数,七,八,九,第十步,看舒兰跨出去,然后唤道:“那个什么兰!”

“叫我?”失魂落魄的舒兰回身。

任天停了许久,才缓缓道:“老子口渴。”

“哦。”舒兰连忙倒了水,喂他喝了。

“那个舒什么的!”任天叫住再次转身而去的舒兰。她站住,显着那么任劳任怨,静静地等他说话。任天却不开口,半晌,轻声道:“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忘了。等老子想起来再告诉你。”舒兰呆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本不是笨人,片刻,也就明白了。虽然知道被耍,可喜悦比恼怒多了不止一点……原来如此留恋。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谢谢。”舒兰的傲气全在生死刹那任天那一救里消散,剩下的只有驯服,还有无边无境的自责。

任天本就逗逗她,给她个教训,也让她长长记性,现在玩也玩了,除了舒兰的爽快离开引起了他些许失望外,其他都还令他满意。其实任天也还算高兴,毕竟媳妇不是那一味犯贱的人,为了口饭求爷爷告奶奶。她这是清高。任天喜欢清高的生物。过去的事嘛,就别提了:“想留下就留下吧,好好给老子当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再有不听话的时候,想想今天。今天可不是老子逼你留下的。”

舒兰低下头:“知道了。”

总算走完了精心策划的过场,任天长出一口气,恢复本来面目,粗声笑道:“过来,让老子抱抱。”

这样的土匪面孔是舒兰所熟悉的,不再因为对方的君子像而惭愧不已,轻松起来,人也不害羞,跑过去伏在他身上,任他抚摩着头发,那是舒服的,灵魂抚平的舒服。舒兰轻叹一声,雍懒地闭上眼睛。

“吓坏了?”任天不习惯她温柔寡言。

“在后怕。”舒兰微微颤抖,悠悠道:“你说我万一真嫁了那吴德,该是多恐怖的事儿啊。”

任天沉默一会儿,还是问道:“舒兰,你是因为无容身之处,才留在老子身边的吗?”

“不是。”

任天心里那个美啊:“是因为老子救你?”

“不是。”

任天心里乐开了花:“那为什么?”

“为了你这个人。”千言万语,涌上心头,舒兰定定地:“你这个人!”

任天哪里会不懂?他完全理解。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嘛。笑了又笑,还是喜不自胜,摸着下巴自问:“这就是人格魅力吧?”

满心柔情的舒兰立刻汗颜,老大,话不要讲的那么明好不好……自己是不能夸自己的。他怎么就不明白什么是谦逊呢?这个土匪,到底是土匪啊……有魅力的土匪,捉弄她,她也不恨的土匪。

第 11 章

已正式成为土匪婆的舒兰发现一件事,着实令她困惑。

从前,她最恨的就是任天的气味,混和着汗味,臭酒味,还有那么些野兽的气息,他一靠近,就让人喘不过气来。那种危 3ǔωω。cōm险 3ǔωω。cōm 3ǔωω。cōm的味道加上攻击的动作,让人不战而降——虽然她没有真正降过。可不知为何,舒兰从那晚开始,再也闻不到那样的气味了。她很奇怪,野兽始终是野兽,气味无法改变,那么改变的就是自己的嗅觉!舒兰认为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为此,她做了实验,跑去茅房华丽丽地深呼吸,然后……差点熏晕了,灰溜溜地跑回去,晚饭也没胃口吃。

难道真是他变干净,经常洗澡的缘故?

问任天,任天说没有,他还是几天都懒得洗一次澡。本来嘛,山上凉快,没必要像舒兰那样,天天磨着任天陪她去洗澡,替她把风。既然不是,那因为什么?舒兰心事重重,总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身体就出了毛病。

还有一件事更令舒兰不解,同时,也解了所有的迷惑。这就是任天的胡子。

男人都有胡子,任天更认为胡子是大男人的明显标志,且十分珍爱,冒得老长舍不得刮,总是舒兰实在受不了,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半个月才刮一次。可是那晚之后,她居然也不觉得胡子刺人了!他的唇吻上她光滑的肌肤,脸,颈,肩……她只觉得异常的火热与温存,哪有当初的又痛又痒,深刻厌恶?缠绵之余,总对这些奇怪的现象大惑不解。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看了很多?”舒兰的小手摸着他粗线条的面孔。

“因为老子本就玉树临风。”

舒兰撅嘴:“正经一点!”

任天于是一本正经:“老子是不会变的,变的是你的眼睛。”

“还有鼻子。”舒兰终于明白了。

“可老子觉得你丑了很多啊。”任天斜着眼睛,恶意地道。

舒兰吓一跳,连忙跑到铜镜前端详一番,确实发现了问题,自己已不如从前动人。发饰,还有衣衫,和卖菜的大婶有什么区别?都是这破山闹的!什么也没有,连盒粉都没有,谈什么修饰,谈什么神采奕奕?连任天那么粗犷的汉子都发现她的瑕疵。不,不嘛,不要嘛!

任天只是说着玩,没想到舒兰又哭上了,败了的表情:“你不是已经有梳子和头绳?衣服又不是没有,买也买了,就是山上穿起来不方便,将就一下吧,啊?”

“将就,什么叫将就?”舒兰生平酷爱完美享受,最恨委屈自己:“将就是一时的,可我这算什么?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过?”

“一辈子又咋了。”任天生平习惯于不站在他人立场上考虑问题:“这不挺好?”

“讨厌!”不是撒娇,是真觉得他讨厌:“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是不是也喜欢?!”

任天骂了一句娘:“不喜欢你跟着老子做甚!”

舒兰愣了愣,满脑子的念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半晌,缓缓道:“只是想跟着你……”

过于真实的心声,有种坚硬而残酷的美,那最坚硬的,偏又显得软弱,竟是亦硬亦软,亦苦亦甘。任天的心里也是如此滋味:“放心,老子不会亏待你。”

舒兰拭了拭泪,抽噎了一会儿:“这话,谁都会说。”

女人才是追求真相的专家,他们心思细密,酷爱刨根问底,心情好的时候,最喜欢闪闪烁烁,模糊又有趣的玩意儿,可是心情真正良好的时候不多,这时,她们的爱好便是把一切搞清楚,安安稳稳地评价一个人,一件事。安全感随之而来。

任天不习惯做出承诺,也不习惯把计划好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像摊主铺摆货物。他是神秘的商人,只出售价值不菲的珍宝:“说出来有什么用,说得再好听办不到也是一样。”

舒兰觉得不够,非常不够。她需要聆听,她要熟知他的计划,因为她的未来不是未来,而是一种安全感,这种感觉只能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获得,而这个男人太吝啬:“前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跨出一步又一步……你没感觉,我会疯掉!”

“跟着老子不就成了。”任天讨厌这样追问,这代表了不信任,也是种侮辱:“记住老子不会亏待你,别的少废话。”

“自私鬼。”舒兰嘀咕。

任天不悦,侧目:“老子自私?你好好想想,自从你来了,哪件事老子没依你?说!有吗?吃的穿的用的,你要什么老子没给你?说!”

“不是这些!”舒兰把脸埋进膝弯。

任天想不明白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他也没兴趣想,甩手就出了屋子:“女人的话他妈的不能信,什么死心塌地跟着老子,给老子当婆娘,都他妈扯淡!”

本性难移的舒兰被刺到痛处,这时,她才发现承诺与现实的距离太过巨大,可已经晚了,她得跟着这个男人,她要跟着这个男人,她爱这个男人……这就是不如意吧?生活把原本美好的东西变成鸡肋,甚至负担,眼睁睁看着它面目狰狞,却无回天之力。

人到底是为自己而活的,除了自己,生活却并不那么爱你。

按以往的规律,小吵之后,肯定是大和,任天会忘记当初是怎么吵起来的,舒兰也会消气,自诩心胸宽广,两人都爱显得大度,可这次没有,任天懒了,觉得每次都给她给自己找台阶太累,舒兰动了真气,觉得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不给我台阶?一个上午过去了,花也等谢了!当任天终于耐不住寂寞,去找舒兰和解的时候,发现又找不着她啦。

“你自己过来吧。”任天插着腰,对坐在断崖边的舒兰道。

“多走几步腿会断?”舒兰就是想让他来请自己。

任天偏不想每次让那么多步:“难道你的腿断了?”

“我要跳下去!”舒兰站起来,气鼓鼓的。

任天哭笑不得,她会跳崖,老母猪上树。每次都是虚晃一枪,虚跳一崖,每次都是完好无损地回去,最大的收获是挽回了面子。任天对她太了解。

“不走,就不走!”舒兰扭着身子:“我今天就在这儿过夜!”

“让人看了笑话你。”任天恨铁不成钢地:“现在全知道你一不顺心就跳崖,人家都叫你‘跳崖姐姐’了。”

舒兰才不在乎,只要不是“丑姐姐”,什么都行:“你是个自私鬼,自私鬼!”

僵持不下,任天心说,谁让我是男人呢,得,过去吧。与她面对面,终于能切实地威胁到她:“老子要把后山封起来!”

“不想想我为什么跳崖,倒要口口声声封山,自私鬼果然是自私鬼。”舒兰嘲弄。

任天像以前一样一把扛起她,踏着崎岖的山路往回走,走了一段,两人吵累了,都沉默着,最后任天打破沉默:“老子还不够对你好?你说你成天跳崖,好意思么。”

舒兰像以前一样,下巴贴着他的腰:“不能让女人过好日子,你还是不是男人?”

“现在的日子怎么不好?”

“不是我想要的!”舒兰不假思索地回答。

任天一句话就全部否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嫁拉倒。”

又一次从后山跋涉回家,任天把舒兰放到床上,长出一口气,进行统计:“第六次跳崖。”舒兰小鱼儿一样地扑腾一下,坐起来:“应该是你第六次气我!”任天无言,望天冷笑。

累了,就要休息,任天仰倒在床上,四肢摊着,见舒兰依然端坐,与自己行动不一致,一把扯下她的衣裳,又将她拉倒,翻个身,用半个身子固定她。

“大白天的,禽兽!”

“{炫&书&网{炫&书&网好{炫&书&网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任天像古稀之年回忆往昔:“美妙而熟悉。”

“别想一顿……就把我糊弄过去。”舒兰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到一处:“咱们有好多话要说呢。”

任天想起业内一句名言,笑道:“床上不谈政治。”

舒兰被他的大手摸弄得也没了谈政治的心情,弱弱地哼唧了几声,也就让他得手了,大白天的,禽兽不是蜜蜂胜似蜜蜂,采了大量花蜜,享用个干净。

蜜蜂离开花儿时吻了一下,花儿颤了颤,几欲化作流水,蜿蜒流去。

“嘿。”沐浴在绵软中的舒兰忽而突发奇想,抓着他的胸肌,又揉又压,导致了任天的困惑,问她不好好闭着眼睛享受即将退却的美妙,却抓着他做什么。舒兰笑道:“跟你学!”任天想了想,吐了,靠,好的不学,这个学来做甚?!坏事的吸引力永远比好事大啊,打掉她的手:“女人不准!”舒兰不高兴了,说他是浪费资源,那么好的胸……肌,不玩做什么?难道等到过年割下来腌了吃?任天恼羞成怒,使劲抓着她的,咬牙切齿:“男人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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