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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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已经觉察到了,不过没关系,他要发现其间的秘密,至少需要数月的时间,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时间了,“龙飞,你们准备好了吗?”
“嗯,”龙飞也成熟了,两鬓已经完全变白,但眼中的风云之色比之前更加的显著,“大人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待大人主持大局了。”
一切都很顺利吧,回来已经三日,该见的人见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想的在进行,只要除了刘维阳,半年之内,自己一定能够取下边越,取下燕卫虽然不易,但是以边越目前的军力,两年之内打下燕卫并不是问题。
“小弟,”楚韵远站在楚韵歌身边,衣襟当风,看上去意气风发,“我听大哥说你在边越已有孩儿……”
想到小沅,禁不住浮出一丝浅笑,小沅也许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吧!从怀里抽出一面绢巾,“是啊,这就是小沅,想到他,我的心都是暖暖的。”
雪青色的绢巾入手略重,质重上乘,绢巾上画着抱着孩子的赢嫣然,那孩子满面的甜笑,玉雪可爱,从容貌上看,有七成与赢嫣然相似,美丽惊人,赢嫣然的容貌越加的美艳,秀发如云、明眸如火……
“真真的可爱,”楚韵远将绢巾交还楚韵歌,“活泼健康,小弟,此次去安楚,终于一偿心愿,只不过,你归来之时,赢嫣然如何……?”
“她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想到嫣然,楚韵歌有些惆怅,“我应承过她,三年之后到安楚去求亲,二哥,三年!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我必须在半年之内掌握边越,我不能失信于嫣然,能和嫣然成亲,是我最大的追求与幸福。”
是吗?的确是吧!他自认识赢嫣然,活着的目的不就是给赢嫣然幸福吗?为了这个目的,他付出了这许多,自己能够不帮助他吗?
半个月后,楚韵清终于回到了汴仓,时隔五年,一家人终于可以再次坐在一块儿,大哥身边是他在安楚的夫人,大嫂并未生气,想必她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二哥也有了孩子,那个三岁的孩子如同司马寒烟一般的冷漠,对于一切都显得异样的淡漠。
与从前一样,司马寒烟如常的冷漠,她只是淡然的对自己点了点首,仿佛面对的,只是一片空虚而已,早已不以为意,若非她不是自己的二嫂,自己甚至早已忘记了她。
一切安排就绪,只待七日后共襄盛举,楚韵歌很早便回到房中,他要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嫣然,然后告诫独孤落日注意黄世宗的动静,如果可能,最好不着痕迹的杀掉此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影子楼。
看着飞虎闪电一般的消失在天际,楚韵远回身看着柔声哄着翰汶的司马寒烟,她一直都很平静,令人觉得有些不安的平静,本以为再看到小弟,她的心会起波澜,无论她如何的掩饰,自己都能觉察到他对小弟那份关怀。
“相公,坐吧!”司马寒烟的声音依然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翰汶已然睡了,我知道你道你有事想问我。”
沉默着坐下,伸手捧起她斟好的茶,“相公,此次楚韵歌归来,我总觉得他变了,变得有些可怕。”
可怕吗?的确吧!总觉得他的眼神坚定得接近于冷酷,这是他的决心吧!他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承诺,他必在三年之内到安楚去向赢嫣然求亲,然后立他的儿子为太子,这样的决心,一如自己保护他们母子的一般。
“小弟在回来之前给了赢嫣然一个承诺,他在三年之内会到安楚去向赢嫣然求亲……”
“求亲?”司马寒烟面上突然浮出一丝笑,“难怪他获取边越和燕卫的江山,他想以平等的身份去迎娶赢嫣然吧!真真的伟大,相公,我想你和你大哥为了他的心愿一定会鞠躬尽瘁吧!”
听懂了她话语里的讥讽,楚韵远沉默了许久,“寒烟,你不会明白的,当你看到一个人花费了他一生中七成的岁月来追寻一个女子,你不可能不为他感动,更何况,那个人是我的弟弟,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他达成他的心愿。”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六章 第五节 怀疑
第六章 第五节 怀疑
不知为什么,起势的时日越近。楚韵歌就觉得心里越不安,他长久的坐在湖边,凝眉细想自己是否有什么没有考虑周全,在起义之前,也许应该先除掉刘维阳,他在朝中,权势熏天,甚至能够更改继善的圣旨,但是在取得军权之后,要除掉他似乎更加的容易。
这般左思右想,心烦意乱,直到起势前三日,仍然心绪烦乱,这日一早,楚韵歌刚刚在湖边坐定,楚韵清就慌慌张张的寻了过来,“小弟,朝中出事了,但消息并不确切,似乎是继善将对刘维阳动手了,具体的时日还不知道。”
是吗?楚韵歌这才猛省。自己忘记的,正是继善的反应,以他的个性,根本不会容忍刘维阳这般的嚣张,他一忍再忍,就是为了让朝中众臣对刘维阳忍无可忍,最后对他群起而攻之,这条计策,当年继善也曾用在自己身上,希望这一次他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对朝臣们的反应预算失败。
继善的行动对自己的起势会有何影响?楚韵歌紧张的估算着后果,继善对刘维阳动手,意味着汴仓将要草木皆兵,自己要想一举控制汴仓并不那么容易,如果自己帮继善除掉刘给阳呢?刘维阳感到自己势力的存在,那么是否意味着继善同样已经发现了这股潜在的势力,如果继善真的觉察到自己的势力,他不可能不做任何的反应,也许这次只是他和刘维阳诱捕自己的一个局,自己如果贸然行动,也许会引起未知的结果。
犹豫了一早上,仍未有一个最大可能性的猜测,楚韵歌觉得自己如此的优柔寡断,许是因为过于急于求成,细细推算,三年的时光,不短也不长,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是比较充裕的。虽然如此安慰自己,但心仍然无法平静。
“小弟,”楚韵远无声的站在楚韵歌身后,“如果继善真的对刘维阳动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抬首看了看天空,日正当午,自己在此枯坐了半日却没有任何的决定,如此这般,三年转瞬即过,心下惊恸,沉默片刻,“二哥,继善动手的消息是谁传来的?”
“是咱们安排在朝中的眼线,”楚韵远声音很低沉,“这五年,朝中所有的动向都是他传来的,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楚韵歌轻声的重复,没有问题!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么的怪异?回到汴仓第一日,所有人都告诉自己刘维阳把持了朝政,自己当日并未多想,顺理成章的便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后,在自己安排好一切之后,继善要铲除刘维阳的消息又随之而来,一切似乎太过于顺利了。
“二哥,坐下吧!”楚韵歌转身看着湖面,紧张的思索着自己的疑问,“这几年,除了你给我的消息之外,边越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吗?”
等了片刻,楚韵远低声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 怪{炫;书;网,但寒烟认为无关紧要,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皱着眉,心中极为不悦,这样的事为什么二哥会和司马寒烟讨论,那个女人过于自信,往往会有偏颇,“很严重吗?”
“只有一件小事,”楚韵远觉察至楚韵歌的不悦耳,不由有些心虚,他压低了声音,“在你离开之后,继善突然下旨在东阳城修筑行宫,当时是刘维阳监工的,但是咱们在东阳城的眼线说,东阳城并没有什么行宫,刘维阳也从未去过东阳城。”
心中一紧,楚韵歌瞪大眼睛,“既然刘维阳没有去东阳城,他去什么地方了?真相是怎样的?”
又沉默了片刻。楚韵远抬目看着楚韵歌,“刘维阳实际去了东坪,传来的消息是刘维阳领了密旨,特地到东坪为继善挑选宫女,继善一直没有后嗣,所以这件事进行得相当秘密,我和寒烟讨论后都觉得,就是因为继善没有后嗣,所以刘维阳才滋生了野心。”
感觉那么的怪异,继善没有后嗣是举国皆知之事,为何刘维阳要特地去东坪?东坪虽然是边越最大的州,但是历史上并没有闻名的美女,刘维阳不去河中,却特地去东坪?如果二哥没有关注这样明显的漏洞,那么司马寒烟一定会关注,楚韵歌扬起眉,“二哥,你还隐瞒了什么?”
“我当时觉得很奇 怪{炫;书;网,因为历史上并没有闻名的美女是东坪人,所以我问了寒烟,”楚韵远抬起眼眸,“寒烟说东坪也许是继善指定的,所以刘维阳只能去东坪……”
“胡说!荒谬!”楚韵歌大怒。他猛的站起身,“二哥,这样的解释你怎么能相信,这件事你没有再追查下去吗?而且这件事这般怪异,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慌乱的移开眼眸,楚韵远讷讷不能言,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我本想派人去查,但是寒烟制止了,而且,而且传继善要对刘维阳动手那个消息回来的。也是寒烟原来的部下。”
正要说话,楚韵远突然抬起首,直视着楚韵歌,目光中有一丝哀求,“小弟,那个人一直很可靠,从前传回来的消息完全无误,而且我也不相信寒烟会害我们,她毕竟是我的妻子,而翰汶的娘。”
镇定了片刻,楚韵歌缓缓坐下,心念电转,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司马寒烟究竟是什么样的目的才阻止二哥去调查刘维阳的动向?而且继善要对刘维阳动手的消息来得这般突兀,事先没有一点儿的征兆,这消息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件事在自己脑中不停的纠结、膨胀,究竟真相如何呢?自己也不愿意怀疑司马寒烟,因为在二哥心里,那个女人也许就是整个世界,她对于二哥的意义相对于嫣然于自己,但是司马寒烟这般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二哥,你请寒烟到这里来吧!”楚韵歌仍然注视着湖面,“请她来明确,以免咱们在这里胡乱猜测。”
等了一柱香,司马寒烟才抱着翰汶赶来,看她的神情,似乎已经猜到自己要追问她的问题,从二哥的眼神来看,他并没有告诉她实情,她能够猜中,想必那件事定然有蹊跷,而且她非 常(炫…书…网)的聪明,楚韵歌不由告诫自己询问时,一定要小心谨慎。
“二嫂,”楚韵歌起身对司马寒烟点了点头,“二哥。你们都请坐吧!”
靠在司马寒烟的翰汶瞪着澄澈的双眸,他显然刚刚才睡醒,按照惯例他应该到书房读书,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并非置身于书房,面上便浮出一丝疑惑,他好奇的凝视着楚韵歌,眼中渐渐浮出一丝恐惧。
“翰汶,”看着他,如同看到小沅一般,楚韵歌烦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柔声道:“饿了吗?”
沉默的点了点头,楚韵歌从身侧的香袋中取出一块香糕交给楚韵远,“翰汶,小舅舅的孩子下个月就一岁了,他最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香糕,翰汶尝尝?”
瞪大眼睛,小小的咬了一口,“小舅舅也有孩子吗?”
“是啊!”楚韵歌微微一笑,坐直身子,眼睛盯着司马寒烟,“二弟,你陪翰汶到湖边玩耍如何?”
不待楚韵远回应,司马寒烟淡然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刘维阳到东坪的确不是为了给继善找美女……”
清晰的看见楚韵远瞪大了眼睛,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司马寒烟会欺骗自己,司马寒烟伸手接过翰汶,冷冷道:“刘维阳到东坪是为了找我,继善想到了司马家的势力,他想要我们重新出山,当年我的先祖就是隐藏在东坪,直到我的爷爷那一辈我们才迁离东坪。”
应该相信她吗?这般听来,似乎天衣无缝,但是……
“小舅舅,”翰汶突然张开手臂,“抱,抱。”
连司马寒烟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将翰汶抱在怀里,眼睛却盯着司马寒烟,她已然恢复了平静,面上带着一丝淡笑的凝视着捧着香糕的翰汶,冷然道:“翰汶除了相公和我之外,从不接近他人,对你却是例外,继善的确要对刘维阳下手,你们不用怀疑,于我而言,当然是希望你们能越快结束战争越好,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无论继善还是刘维阳,他们都预先做了准备,你们要取得胜利,并非那么容易。”
待司马寒烟抱着翰汶离去,楚韵远满面的轻快,如同放下心中的大石一般,“小弟,咱们应如何应对?”
“二哥,放出飞虎,汴仓和汴仓方圆一百里的州县行动的时间提前到明天午夜,”楚韵歌神情坚定,不容一丝置疑,“其余的地方行动时间不变,掌控了局势之后,以我的名义发出劝降信,如果局势不能平定,只能用武力镇压了。”
阳光透过油纸伞落到肌肤上仍然炙烈,楚韵歌恍若不觉,他觉得司马寒烟并未道出全部的实话,她定然有所隐瞒,而且她隐瞒的,是最关键的东西,但是她不开口,自己也不能用强,她知道二哥是如何的爱她,这个女人!想得恼火,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六章 第六节 抛弃(上)
第六章 第六节 抛弃(上)
水声淙淙,风吹过竹林。发出清幽的声响,无论什么时候,阳泉山总是那么幽静,执着翰汶的手,慢慢走近那个竹屋,因为修葺,竹屋已非嫣然当日至此疗伤的简陋形状,而是一个精致的竹屋,竹子做成的家具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华。
坐在竹屋中,细心用铁钳将焙干的橄榄核放进红泥碳炉暗红的炭火之上,最后放上粗陶的茶壶,这才放下手中的一应用具,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翰汶淡然一笑,“小汶,喜 欢'炫。书。网'香茶吗?这是小舅舅从安楚带回来的,茶里有花瓣,茶香和花香混合,非 常(炫…书…网)的爽口。”
甜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刻,翰汶的神情和二哥一般无二,眼睛都笑得弯成一条线。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面前的茶杯,“小舅舅,爹呢?”
“还在山脚,”楚韵歌凝神注视着火色,拈起扇子轻轻的扇动,“一会儿就会上山,小汶渴了吗?”
“嗯,”翰汶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又笑成一弯新月,露出细细的白牙,“小舅舅,你很快要去安楚吗?”
“我是要去安楚,但不会很快,”水滚了,楚韵歌用竹钳拈起杯子放在烫水洗净,放了两朵花在杯中,再冲入滚水,“好了,这一杯茶是小汶的,不过要等水凉了之后才能饮用。”
等了两柱香,楚韵远迟迟未上山,想必是有事耽误了吧!伸手摸了摸茶杯,水已温热,“小汶,可以饮用了。”
看他用小小的手捧着茶杯,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