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宜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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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俺媳妇”
“我已经和你合离了”
“俺没答应”
某女热泪盈眶中……………
正文 一三七、晏请
一三七、晏请
“红梅”耿氏一脸惊异的望着润娘,手指旁边的梅树:“就是用这几株树上了的花朵做的?”
“是啊。”润娘微笑着走至树下,轻折下一朵红梅:“不过这花也不是甚么时候摘都可以的,一定是要是黎明之际,花瓣上旦霜未晞之时摘下方可。”
“为甚么呀?”耿氏母女端着茶盅,诚恳求教。
润娘也极正经地回道:“霜者,露之所凝也。而露水则又是植物自身的津液乃是物之精华,古人饮茶称雪水、雨水为天泉,而露水更是天泉中的极品,用于胭脂之中自然能是色凝而香淳了。”
侍立在旁的知芳同秋禾听得她这一翻胡扯,双双低下了头,娘子的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文秀坐在几案边上,将帕子铺在几面上,拈了松子穰吹去细皮后搁在帕子上,宝妞同妞儿坐在边上,只管取来吃。她听得润娘这话,面上浮起了然的笑意,这个润娘倒是会借势唬人。
孙氏只管剥了炒花生往嘴里丢去,深信不疑地笑道:“早知道书里还有做胭脂的法子,我也多读些书了。”
耿氏也点头道:“是呢,怪道外头买的又不干净颜色又薄,又不易抹开,原来竟是他们不读书的原故。还有那香粉也是你自己做的?”
润娘浅浅一笑,悄向耿小娘子睨了眼,但见她满脸赞佩之色,便放心了。本来还怕这个念过两句书的小娘子拆穿了自己,不过现下看来这也是个死读书的人。
润娘将手中那朵红梅簪在妞儿头上;抱她在腿上坐了:“那香粉做的不好,还是涩重了些,待我重新做了再给夫人送些去”
耿氏直撇嘴道:“唉哟哟,这还叫不好呢那咱们使得那些又怎么说呢”
润娘笑而不语,拿着小锤子替妞儿敲山核桃吃。
孙氏呷了两口茶忽道:“难得今朝有人,咱们抹把骨牌吧,也好些日子没玩了。”
耿氏连地声应合:“那是再好没有的”
润娘横了孙氏一眼道:“你啊,成日家还没玩够,我是请你们来赏梅花的,怎么又闹起玩牌来了”
孙氏揽了润娘的细肩,笑道:“好妹子,你晓得咱们是大老粗哪里赏得来花,倒是热闹些的快活”
润娘拍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道:“可是你说要玩牌的,回头输了钱可不许赖帐的”
孙氏连连啐道:“呸呸,还没玩呢就咒我”
秋禾已唤了阿大他们过来,把茶点搬开摆好了牌桌,知芳则抱出了牌匣子和算筹。
润娘指着她俩个向耿、孙二人道:“瞧瞧、这两个也是好玩的,听见抹骨牌,手脚都快起来了”
知芳剜了润娘一眼,取出东、南、西、北四张牌扣在桌面上,请她们来摸坐次。
耿氏道:“周娘子是东道,该上坐才是呢”
润娘还不急答言,孙氏抢道:“上了牌桌连大小都可以不分,还讲甚么大小”
润娘扑哧一笑,道:“是了是了,赌场无父子么”说着先就摸了张牌,摊开看时竟是个“北”字,耿氏拍手笑道:“真真是该你的。”
孙氏瞅了眼知芳,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做假”说着也摸了牌,歪脑斜眼的,大拇指只管在牌底摩挲。
众人都催促道:“快亮牌底”
孙氏有些颓丧地瞟了众人一眼,“啪”一声亮出了牌底,众人看时不由都笑了起来:“真真摸了张好牌,也该你陪在末坐。”
然后耿氏、文秀都摸了,一个坐润娘上家一个坐在润娘下家。耿家小娘子便陪坐在母亲身边,倒是不做声。
打过几圈牌后,沈氏抱着弄哥儿、易嫂子抱着壮实的藕小子走了来,弄哥儿是老老实实的爬在沈氏怀里,藕小子一见着知芳,便蹬着两条小短腿闹着要知芳抱。
润娘见了女儿,便将牌让给秋禾玩,秋禾上去摸了没两张牌,耿氏便将牌一推,叫道:“胡了”
众人还不及凑上前看牌,藕小子在他娘怀里拍着小巴掌,含糊地叫着:“糊,糊,糊………”
惹得耿氏母女惊讶不已:“这么点小的人,就晓得胡牌”
众人听了都“嗤嗤”笑了起来,知芳道:“他哪里是晓得胡了,他是以为夫人要给他吃米糊呢”
果然藕小子冲着知芳继续含糊道:“娘,糊,糊—”
在藕小子活泼到有点顽野的对比下,弄哥儿显得分外的文静,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望着藕小子。压根不理旁边废尽心思逗她的两个小丫头。
润娘笑道:“我倒没主意就这时候了。”说着掉头吩咐沈氏道:“去厨里瞧瞧米糊蒸得了没?”
沈氏才刚应了声,人还没出园门,知盛走来回道:“??又送了一筐子的螃蟹来,这一次全团脐的。”
众人都高兴了起来,孙氏更是欢喜道:“今朝可真是来着了,竟碰上了这样的好事。
知芳将儿子交给了易嫂子,向孙氏笑道:“前些不是送了些家去么?”
孙氏撇嘴道:“团脐都不多可那两个小子一分,我倒是不一个也没捞着”
润娘讽笑道:“是了,今朝你特地占咱们的便宜来了”
孙氏边码牌,边道:“你这说得甚么话,难道我孙家的便宜你少占了?不论是时蔬瓜果还是河鲜山货,哪一遭头起的尖儿我没给你送些过来”
“这不是应该的么”润娘笑应道:“嫂子家的东西不偏着我,倒偏着谁去”
她两个斗嘴众人都瞧惯了只当是听见,知芳笑着摇摇头,带着兄弟去点看那筐子螃蟹了。
可是耿氏却是头一遭见她俩个人斗嘴,先是惊愕,然后便是满脸的羡慕:“我家里倒有几个嫡亲的姊妹,倒不如你们来得亲近”
孙、润二人相视一眼,齐声笑道:“咱们这哪里是亲近,倒是没大没小的胡闹。”
“我只同你说说称呼的事,你就晓得了。”孙氏指着文秀道:“这丫头唤我婶娘,却与润丫头姊妹相称,而润丫头又唤了嫂子,你说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
“那往后我也改称婶娘为嫂子吧”文秀打了张牌笑道。
孙氏忙摆手道:“你这称呼倒是没错的,改甚么呢”
此时沈氏已拿了米糊来,润娘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弄哥儿,听了孙氏的话,笑道:“敢情嫂子是嫌我错了那成,嫂子改婶子也不是甚么难事”
润娘话音才落,文秀将牌一推,笑盈盈地道:“不好意思,胡了”
孙氏边付算筹,边回头瞪着润娘骂道:“你这个黑心的,吃你几只螃蟹,你就要成心害我输钱是吧”
润娘睁着无辜的两眼:“这可怎么怨我,可不是你要玩牌的”
孙氏边码牌边道:“你等着,收了桌我再同你细算”
十几圈牌打过去,知芳同鲁妈提着食盒过来,摆上酒菜道:“先吃饭吧,后半晌再打不迟。”
众人点了点算筹独孙氏输得多,润娘拣了个特大的螃蟹送到孙氏面前,笑道:“那几个钱嫂子哪里看在眼里,只当是买了螃蟹了”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孙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掰了蟹壳挟了大块的蟹黄送嘴里去,润娘忙倒了杯滚烫的惠泉老洒,微嗔道:“这都十月的天气了,你的蟹黄竟不沾姜醋就往嘴里送,你这是故意寻我不是呢”
孙氏也知自己莽撞了,接了酒一饮而尽,陪笑道:“这日头底下坐着晒得暖烘烘的,再看着这黄油油的蟹黄,一时忘了时气”说着见自己女儿只管缠着文秀要蟹黄吃,开口教训道:“宝妞不准闹你秀姐姐,过来阿娘给你剥蟹肉吃”
“不要”宝妞干脆地道:“阿娘剥的没有秀姐姐好”
孙氏低头看去,自已虽只吃了蟹黄面前却已是一片狼藉,而文秀不仅蟹肉剥的干净,剥下来的蟹壳还能完整无缺的。连耿氏母女看着都啧啧称奇。
耿小娘子怯怯地道:“秀姐姐,你真是手巧呢”
文秀将一块沾了姜汁的蟹肉喂进宝妞口里,笑道:“这叫甚么手巧,不过是我性子慢,剥得仔细罢了”
耿氏一双细眸带着赞赏的笑意,将文秀一通打量,低声问孙氏道:“这秀小娘子可曾说了人家?”
孙氏猛地一怔,丢了螃蟹腿,凑到耿氏耳旁一阵低语,但见耿氏脸上登时没了兴冲冲的神色,瞪着孙氏压低了声音道:“你倒是下手得快”
孙氏得意的笑道:“你家我家不都一样,有她在你家闺女也不怕受委屈了”
润娘就在孙氏身边坐着,两人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转头向坐在自己下手的文秀瞧去,但见她微红了脸腮且眸光躲闪,显然她是看明白了适才耿、孙二人的互动。
再看那边耿小娘子,却兀自同蟹螯做斗争
虽说今朝天气晴暖,润娘等吃了一只便不敢再吃了,耿家母女虽觉着没吃够,见众人都对停了手也不了意思再拿。
润娘又布让了一回,听诸人都不要了,便命知芳她们摆上菜来,耿家家境本就不如孙、周两家,且她母女俩又在西南边那穷山僻壤呆了六年时光,这会见她们一小碟子一碟子的端上桌来,样样俱是鲜妍可喜,脸上的艳羡这色怎么都挡不住:“周娘子,你每日里都吃这些?”
润娘正给妞儿挟了个绣球丸子,循声看去,见耿家母女直瞪着一桌的菜,当下笑道:“耿夫人真会说笑,今朝是因着要请客才特地做了这些,哪里会天天的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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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三八、大奎来信
一三八、大奎来信
虽然润娘这般说,可耿家母女见孙氏、文秀俱是一派寻常样子,显然这样的菜色平日里是惯常见的,她们心里只当润娘是无意张扬的意思明。而事实是,孙氏深知润娘的性子,就爱讲究些个精巧细致,因此润娘摆上再精致的菜色,她也不会感到奇怪。
而文秀的祖父本是告老还乡的御医,她幼年时在京中时常随祖父至世家大族赴宴,这样的菜色只不会让她觉着有甚稀奇的。
耿家母女见席上诸人每样不过略动一两下筷子,因此她们也不好意思挟得太多回,一顿饭吃下来只觉得无比拘紧。吃过了饭,众人正坐着吃茶,因陈家有人来请文秀回去,说是家里来了客。孙、耿二人便也一起告辞出来。
润娘送至大门口,又多拿了好几盒胭脂给耿家母女,耿氏自是连连推辞,润娘硬塞给她道:“这些日子夫人家里定是人来客往的,这东西虽不值甚么钱,可拿来送人倒还算是新奇。我虽与夫人头一次见,许是因着孙嫂子的关系,倒觉着与夫人亲近得很。夫人若不是肯收,就是要与我生分的意思了”
孙氏也在旁劝道:“你就拿着吧。润丫头是个爽快人,说送你你不拿着,她反要不高兴的。”
耿氏听她这么说,方再三相谢的收下了,眼见得她两家登车而去,文秀却还站在自家车边,向润娘笑道:“看来姐姐是真打算开胭脂铺了”
润娘也不瞒她:“是呢,左不过就是下个月的事,到时候你可要多来捧捧场”
文秀挨近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买卖还是算在华家名下?”
润娘坦荡荡地答道:“这桩买是我、巴长霖和知盛一起做的。”
文秀焦急道:“姐姐怎么好也去做起买卖来………”
润娘笑着拦断她的话,道:“如今我可是个大女了”
“大女”文秀满月般的脸上满布惊骇:“姐姐,但凡做大女都是些名声不好听的,你怎么也………”
润娘淡淡一笑,轻声叹道:“做女人的但凡有依靠谁愿意自己支撑门户,即然凡事要靠自己不泼辣些又怎么成。所谓名声不好,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文秀蹙眉道:“我只是觉着姐姐何必要强到这个地步,真正是自已为难起自己了”
“好了,好了。家里有客等着呢,你还同我在这里聊闲天。”润娘边说边将文秀往车上推。
文秀登上了车,揭着车帘向润娘道:“不过即然姐姐拿定了主意,我总是帮着姐姐的。等悦妍堂开张了,我定多带些人去捧场。”说着便放下了车帘。
目送陈家马车去远了,润娘正准备回去,远远地见一辆小骡车子急驰而来,待赶得近了润娘才瞧清赶车的是阿二。
阿二老远便瞧见润娘带着秋禾站在门口,加了几鞭子,须臾间已到了门前。他丢了马鞭倏溜地跳下车来,自怀中拿出封信:“娘子,鲁大哥有信来”
润娘见阿二这般急急地赶来,只当是华家二老出了甚么事,正满肚子担心,听得这一句脑子里忽地一片空白,直愣愣地望着那一封信。
“娘子,娘子………”
秋禾连唤了几声,润娘才回过神来,手紧紧地握住秋禾的胳膊,强自镇定道:“进去再说”
主仆三人疾步进了内堂,润娘还没落坐,就差淑君去请鲁妈过来。润娘则有些怔忡地跌坐在交椅上,大奎走了也有半年了,不要说信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虽说鲁妈在人前总是弥勒佛似的笑嘻嘻,可润娘却撞见过她独自抹泪,看着她略显佝偻背影微微的轻颤,润娘忍不住后悔当初让大奎去当兵。
尤其是她自己做了母亲后,便更能体会鲁妈对大奎的挂念。若是弄哥儿离开自己千里万里,又音信全无的,自己怕是会疯了吧。对母亲而言,子女的平安比甚么都来得重要。
润娘出神发怔的工夫,鲁妈系着围裙,双手湿露露地赶了来:“娘子,唤我有甚事呢”
润娘摁了摁有些发涩的眼眸,强笑道:“大奎来信了”
鲁妈登时惊大了眼眸,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好半晌方哆嗦着嘴唇问道:“奎小子有信了?”
“是呢”润娘淡淡地笑着,眼泪却忍不住的落下。
鲁妈粗大的手颤抖着接过阿二手中的信,捂在胸口泣不成声:“你个讨债的,怎么这会才有信来呢”
润娘忍悲劝道:“妈妈,你想想啊从咱们这里往边关赶,怎么都要一个月的时间,大奎总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