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妖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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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墨田啊!”
“墨田,真的没听过,你怎么知道我和明城的事,说啊!”
全天下,除了自己,只有大哥知道自己喜欢殳明城,而大哥,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嚼舌根的人,更不说对象是眼前这个丑得让人觉得生活没有乐趣的什么墨田。
“看来,你们两个倒是挺合得来的!战辉,你的品味永远都是那么让人惊叹!”
腰悬宝剑,身披黑甲,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濯濯,来人绝对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但是十四对他的好感也就只有一秒钟而已!
因为下一秒,那个男人一掌就把战辉给拍飞了,而身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十四自然也跟着飞了起来!
“咚!”两个终于在墙角掉落了下来,激起一层的灰尘!
“咳咳!为什么,我每次遇见你都是你被人打啊,你的仇家怎么那么多啊?”
“你是十四?”
正是十四的这句话,让战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妖娆得有些过分的女子!
战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墨田的上上下下,除却那双灵光四溢的大眼睛和这个形象有些不符之外,是一点也看不出有那些破绽!
“叙完旧了吗?战辉,你的帐我们一会儿好好算,因为这里还有一个让我更加生气的人!”战天把剑一样锋利的目光转向十四,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逃兵更让他痛恨的人了,而且,逃跑的时候竟然还敢带上厨子给他准备的花雕鸡!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借了天大的胆子他敢这么干,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轻饶,否则,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还有何保障?
“你叫墨田?”
“可以这么说吧!”
面对战天可以将敌人杀死于无形的锋利眼神,十四正在脑海里飞快地计算着,告诉他自己真实身份和继续充当墨田哪个来得划算一些?
曝光自己身份,战家堡西北一角的妓营只怕会多了一名花魁!
而继续假冒那个杀千刀的墨田只怕也是个明正典刑的下场!
怎么办?何去何从?
“墨田,我记得你应该是个已经死了的人吧?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战天扭头,把视线转到了已是一脸灰白的柳伏安的身上,他是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侍卫,没想到竟有如此瞒天过海的胆量,还真是小看了他!
“将军,对不起,伏安并不是故意要违背将军的命令的!”柳伏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战天不再看柳伏安,自己的命令被违背这是绝不允许的,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会让他更加焦虑不安:“伏安,违背我的下场只有一个,你应该知道的!”
“是!将军!”
柳伏安抽出随身的宝剑,意欲何为,大家不用眼睛看也知道。
“慢着!”
十四拖着还倒在地上装死的战辉向战天走过去,杀气腾腾!而被迫不断想大哥靠拢的战辉越是接近老大,额头上的冷汗就越来越明显:“好了,这么近应该可以听清你说话了!”
“怎么?看到别人为了而死,有点内疚了?”战天不明白,既然和自己对峙的勇气,为何还要做逃兵呢?
“内疚?哈哈!我为什么要内疚啊!你都狠得下心来亲手逼死一个死忠的属下,我干嘛要内疚?”
看着老大两个铁拳捏了起来,战辉偷偷地拉了拉十四的袖子,老大是只常年处于暴躁期的老虎,能惹得起他的人除了灵儿,没有别人了。关键时刻,还是学乖一点,老大心情一好,兴许会给个全尸呢!
“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掌力一卷,先前在柳伏安手里的剑,此刻已经在战天的手里了,奇怪的是,原本只是一支冰冷的铁器,但是到了战天的手里,似乎立刻有了桀骜不驯的野性,随时准备着杀戮一场。
难怪人说物似主人形,就连一把剑,到了战天的手里,才变得真正让人(炫)畏(书)惧(网)起来!
十四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个狂暴的男人在战家堡有着如同皇帝一样崇高的地位,能够随时发布着像神一样庄严的命令!
但是,她十四也不是好惹的,想这么轻易的一剑就要她的命,办不到,十四双眉一挑,与战天争锋相对:“带兵之道,过必罚,功必赏,将军你今天只罚不赏,恐怕有点有失公允哦!”
“你的意思是,我还必须要赏你咯?”
战天不敢置信地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不起眼的小个子,他竟然不怕死地来和自己讨赏,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拿着剑指着他只是玩玩的吗?
先前,碍于他的丑陋,进了牢房之后他压根没有拿正眼去瞧过这个墨田,但是没想到这一番不卑不亢的话自他的嘴里说出以后,他开始相信军中那些盛传他如何如何神奇的话是有些根据的了!
且不说那些功绩是否是被认为夸大的了,但凭他刚才那副镇定的神情,他相信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逃兵!
“赏我是不敢要了,你要真是公平的话,功过相抵,让我出堡吧,我家中八十岁的老母亲,得了不治之症,只怕是不得长久了!百事孝为先,将军也愿意让自己的士兵做一个不孝之人吧!”
声泪俱下,深情并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在场所有人,都沉静在十四随口编出来的谎言之中凄凄切切,只有战家两兄弟和柳伏安没有中招!
柳伏安和墨田自小是一个村庄里出来的发小,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田家里早已没有任何任何亲人了!而战辉早就知道这个冒牌墨田是个女人,又何来的为八十老母尽孝呢?
而战天此刻的表情则有些难懂,他脸上那种飘渺高深的表情,让十四也不得而知,不敢断定他是信了还是准备捉自己的马脚!
正当沉思之际,霉湿的牢房里飘来一阵淡雅的清香,让憋了一整天的十四感到了一股惬意,救星来了!十四和战辉同时喜出望外!
“灵儿!灵儿!快点救我啊!你要是晚来一会,我就被大哥劈成两半儿了!”
鹅黄色的少女身影,在油灯下,犹如一朵娇嫩的蒲公英,顺着清风灵动的飘来!
见到灵儿来到,战辉牟足了劲儿夸张地表演起来,他捂着胸口躺倒在地上,呼吸也可以减轻了一半,看起来就像是离死不久了!
十四想起,那日树林里火爆将军对灵儿小姐的种种温柔,这才明白战辉也是利用了这一点在求自保!这世上,一物降一物,这个狂暴将军再凶残,遇上娇柔如水的灵儿只怕除了认栽没有别的出路了!
“辉哥哥,没有事吧?将军,长途奔波劳累了,有什么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灵儿瞄了瞄十四,又瞄了瞄战辉,立刻话锋一转,试图把战天劝出天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十四已经明显感觉出了其中的奥妙!
灵儿称老二战辉为辉哥哥,而称老大战天却为将军!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称谓,但是已经透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只怕这灵儿心中喜欢的人是战辉,而并非一相情愿的战天!
十四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个战家堡的头头,却发现,他眼中不易被捕捉的神伤一闪而过,原来,他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切!
明知不可为之!那他就更可怜了!
“灵儿,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到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来了,以免中了邪气!”
战天习惯性地脱下自己的披风,想给灵儿披上,却发现,灵儿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边,蹲在战辉的身边检查战辉的伤势。
“辉哥哥,伤得很严重吗?”
“嘿嘿,其实也没有很眼中,你也知道的,从小大哥就善于打人,而我呢,就善于挨打!”
“你啊,总是这样,没正经!”
……
两人切切的低语,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战天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似乎这种情形总是没有变过!只要战辉一出现,灵儿的眼睛里便不再有自己了!
就像现在,她永远不会回头看看自己的手,是否还在等待?
战天落寞地收回自己的眼神,却和十四不期而遇,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战天有点不悦,这个阶下囚,凭什么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强者并不是什么都是无敌的!
这个男人有着雄鹰般犀利的坚定神情,但却无法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吸引到自己的身边,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谁也不能得到的太多!
十四突然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不是因为灵儿来了自己不用死了,而是因为幸灾乐祸!
第5卷 第8章 十四的新工作
“我真的必须要去吗?就算不让我回老家,也不要调我去战天帐下当侍卫啊!我还是比较喜欢我们的伙房啊!”
“墨田啊,这样的机会别人想要还想不来呢,你还是好好干吧,没准很快就成将军面前的红人了!”
“崔老大,我和你换换吧,你去伺候那个暴君,我来替你当兵长?”
“我倒是想呢!”
也不知道这个灵儿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着战天短短几句,就让战天大手一挥,既往不咎,还要她到战天帐下去当侍卫!
这下好了,本就没有什么机会逃出去,现在看来是更加渺茫了!
而至于那个倒霉鬼战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据说被罚打扫马厩一个月!可怜的家伙!
十四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去了!
到了之后,十四才发现,将军住的地方和其他各路都督并无不同,青砖红瓦的院落,小却别致!院里种着一些生命力极强的草木,虽然没有芬芳满园,倒也是欣欣向荣,毫无矫情之气!
粗粗地扫了一眼,十四对眼下这个工作环境还是满意的。但随着时间的延长,观察的入微,十四开始觉得有些可怕了起来!
最后,十四抱着脑袋坐在了石阶上!天啊,这个男人真的很变态啊!
第一眼,十四就觉得这里又哪里不对劲!仔细想过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里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地不像人住的!
从进大门时,不论是匾额还是红漆柱子或是大理石地面,都是以一尘不染,光可鉴人!院子里也是,几棵参天大树下,没有一根杂草,更不说是落叶了!还有书房、客厅、卧房、每一处都是醒目的白色,白色的窗纸,白色的布幔,白色的玉石地面,总之,没有任何可以藏污纳垢的角落!
十四伸出手指,抹了抹地面,结果让她崩溃!地面上没有灰尘,反而是她手指上的油渍印在了白色的玉石地面上,泛着黄油油的光芒。
“天啊,这儿是人住的吗?”
“把你的痕迹都擦掉,不然我就把你的脚砍掉!”
战天像是漂浮的鬼魂一样,身穿一袭黑色滚金边的长袍,突然就出现在了这一片无暇的白色之中,往日里紧紧挽起的头发也柔顺地披在肩上。黑衣黑发黑眸,赤着脚,同昨日风尘满身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有一瞬间,十四有些失神,他的脸不是最俊美的,他没有郁阳的精致,也没有十三的温柔,但是他却有一种笃定的力量之美!
风,将他宽大的袖袍鼓起,缓缓飘动,随意散落在额前的黑发乘机亲吻着他的俊脸,这让他不堪其扰!
“该死的,你没有眼睛吗?快帮我把这该死的头发弄好!”
战天发狂地抓着头发,但是那一头黑发却并不如他的愿,反而是更加凌乱!眼见着几根油亮的黑发可怜兮兮地坠落地面,十四有些不忍心!
她踮起脚,试图帮他把头发绑好,但是无奈身高差距太大,结果是越帮越忙,没有耐心的战天脸上有了发怒的前兆,他开始皱眉了。
“蹲下来一点!”
“你对本将军说什么?”
“没,没什么!”
畏于强权之下,十四还是选择了忍。
“你这就叫弄好了吗?”
一根类似裤腰带似的白色布带,斜斜地在他的脑后打了一个死结,这就叫好了?
“其实,这样更飘逸,更帅气!”
看来,战天是刚洗完澡了,头发上没有了血腥味和尘土,有的只是淡淡的栀子花香,不错!
“少废话,听清我的交代!每天四更我要起床练剑,你得给我准备好洗脸水和衣服还有用山泉水泡的龙井!那个时候你就打扫院子和房间,记住,要以你现在看到的一切作为标准!晚上,一般我睡得比较早,所以,日落以后你就要用檀香熏一熏我的被子,我不喜欢闻到任何其他的味道!”
“什么?”
十四顿时僵在了原地,不可能吧?不是说男人,尤其是常年身在沙场的男人都是很随便的吗?
这些要求可和随便相差很远啊!
“听清楚了吗?”
十四木然地点了点头,开始想象以后她的痛苦日子!
“对了,哪里有山泉水?”
该不会这个变态将军在自己院子里打了一个泉水眼吧?
“战家堡东边的山上!”
战天挥了一挥黑色的衣袖,金色的镶边在阳光下一晃,差点晃花十四的眼睛!顺着战天指的方向,十四赫然发现,他所谓“东边的山上”其实就是那片万仞高山!
十四当时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该死的郁阳,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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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家堡马厩内
“辉哥哥!”
灵儿四处扫视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组后在一堆草垛上发现了嘴上叼着一根麦秆,翘着二郎腿正在做白日梦的战辉!看着他不羁的笑容,一丝宽容的微笑,从灵儿的心底浮现。
“哦,是灵儿来了啊,这个又臭又脏,灵儿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战辉一个飞身,从高高的草垛上轻身飞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没关系,辉哥哥能待,灵儿也能待!”
灵儿优雅地笑着,满心欢喜地看着一脸痞气的战辉,牵着他的手在一旁的木椅上做了下来。
灵儿伸手将战辉头上的几根枯草轻轻拈走,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修边幅,粗枝大叶!
“灵儿,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遇见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拣出头上的杂草!算了,别捡了,再捡我也不可能像大哥一样一层不染!我们战家爱干净的习气都传给我大哥了!”
战辉叼着麦秆,满不在乎地仰头又躺了下去,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下子又满是草屑了。
“辉哥哥,其实,我从来都没有习惯你像将军学习!你就是你,将军是将军,你们是不一样的!”
“当然是不一样了,大哥是战家堡的堡主,而我嘛,只是一个会捣乱的——”
“不要这